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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潇潇叹了口气,道:“那你这次过来是?”
楚泽道:“这赌坊在乱世中敛财,我看不过眼,来此惩戒一番。若是将这赌坊逼走,钟无忧的债务想必由我们接手,虽不说要他偿还,但想必也能以此事作警,希望他能重新做人。”
柳潇潇也是开口道:“此法妙极,可若这赌坊当真拿得出五千两,那我们岂非白费?”
楚泽哈哈一笑道:“潇潇,看来你对五千两还是没有概念。一般平民不说,就拿常知府来说,月奉不过二十两,五千两,得三四十年才赚得来!”
柳潇潇心中默算片刻,这才对五千两有了概念。一个当官的,大半辈子才赚得到的钱,这赌坊又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然而,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只听一个声音道:“是哪位兄弟在我赌坊赢了五千两?”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多斤跟着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赵多斤手中捧着一扎银票。
赵多斤指着对中年人道:“就是那个朋友。”
中年人打量了一下楚泽和柳潇潇二人,似乎瞧见什么奇特事物,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道:“英雄出少年,小兄弟年纪轻轻,本事比起我当年也不遑多让,哈哈,不错不错。”
柳潇潇心中腹诽,这中年人好大口气,这意思竟是说自己十八九岁之时,便已赚到五千两?
中年人继续笑着,声音颇为豪迈,手一挥,道:“多斤,付账!”
赵多斤恭声道:“是!”
便走到楚泽身边,将手中银票递给楚泽,道:“百两银票五十张,十两银票四张,共计五千零四十两,请点收。”
楚泽接过银票,随意一翻,便已知晓数目应是无误,心中叹了口气,暗道:“这架,怕是打不起来了。”
只听中年人又道:“难得见到如此少年英雄,小兄弟,可否随我去二楼一叙?”
楚泽眼神一凝,心想:“莫不是要在二楼动手?若是我,想必命人奉茶,然后添加一些毒草,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我们二人。”
点了点头,随着中年人和赵多斤踏上二楼,路上暗中告诉柳潇潇,等会不要随便吃喝他们带来的食物酒水。
柳潇潇会意,楚泽又思索了一些其他可能情况,又叮嘱,若是房中有暗香之类,切记不可胡乱吸入,内劲运转,以胎息之法应对。
柳潇潇皱眉道:“楚泽,你丹田破损,无法胎息,如何是好?”
楚泽却道:“无妨,我经脉俱通,天下归藏里亦有转化毒气的法子,你那修罗煞气我都不惧,凡间毒物又能奈我何?”
原来,天下归藏的运气法子,除了提炼内气中的属性,竟也可用来逼毒。虽然楚泽天下归藏大成,不必再提炼内气,但用此运功法门逼毒,却也有奇效。可以说,练了此功,让楚泽几乎百毒不侵,皆可运功化解。
然而事实上,二人进了二楼房间,却是毫无危险。
中年人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二位师侄,坐。”
师侄?楚泽和柳潇潇心中巨震!
若是真有师门前辈,想要认出二人自然较为简单,因为二人还带着乱云庄的腰带,上面镌刻着一个“乱”字。
但楚泽和柳潇潇却是对眼前的人身份存疑。
中年人回转身,从房间柜门中拿出了一条腰带,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制式。
确实是乱云庄的腰带。
但柳潇潇心中还是担心有疑,开口问道:“不知前辈身患何疾?”
原来,乱云庄弟子,皆是先天或后天异于常人。
楚泽心中自然对中年人身份也抱有怀疑,却觉得探人隐私不太厚道,憋着没问。
柳潇潇却是毫无顾忌,直接便问,也不担心对方尴尬。
哪知中年人笑了笑道:“二位师侄莫要乱猜了,我身体无疾。”
楚泽和柳潇潇眼神俱是一缩,楚泽冷声道:“若是无疾,只有一种法子能拿到这条腰带。”
中年人微笑的看着楚泽,眼神却是再问:“是何法子?”
楚泽冷冷道:“杀人夺命!”
原本以为楚泽如此一说,房中气氛当骤然降至冰点,哪知中年人笑得更加畅快,道:“这腰带跟了我三十年,要说获得方法,却比杀人夺命,更加有趣!”
楚泽和柳潇潇冷着脸,看向中年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之势!
“这腰带,乃是我买的。”
柳潇潇一愣,道:“买的?”
楚泽也是皱起眉头,心中反复推敲。
中年人继续道:“或者说,是赌来的。”
不再卖关子,中年人讲道:“三十年前,我与你们如今这般,二十岁不到。我本来出生贫寒,却偏偏生财有道。年纪轻轻,便有百贯之资。可是,年轻的我财帛外露,引来杀身之祸,一家三口,被贼人所害,只剩下我重伤之身,被乱云庄大侠殷留渊所救。”
楚泽闻言,看着柳潇潇道:“想必是殷家前辈。”
中年人点了点头,又道:“那时我家破人亡,殷大侠不仅为我家报了仇,又为我治伤,我感激不尽,便要拜他为师,不求学艺,只为跟在殷大侠身边,好好侍奉殷大侠。”
中年人接着道:“可是,殷大侠却说,他们乱云庄只收先天残疾之人,不收寻常人家。我这才得知,原来殷大侠是乱云庄弟子。与殷大侠分别之后,我一边经营买卖,一边打听乱云庄下落,终于,让我找到了乱云庄。”
楚泽和柳潇潇狐疑的对望一眼。
中年人又道:“我欲加入乱云庄,但我又深信殷前辈不会骗我,乱云庄非残疾子弟不收。那时,我便决意打断自己一条腿,以残疾之身,拜入乱云!”
楚泽和柳潇潇的眼神变得有些震撼莫名。
而后,柳潇潇又看着中年人的腿,道:“阁下的腿,似乎不算残疾。”
中年人闻言哈哈笑道:“我确实打断了自己的腿,可是,乱云庄中也有颇为精通医术之人。就说救我的那位殷大侠,一手回春功足以治疗大部分伤势,区区断腿之伤,月余便可治好。于是,他们还是不让我入乱云。”
柳潇潇奇道:“那你又是怎么加入乱云庄的?”
“我便称自己其实天赋异禀,不算常人,他们问我有何天赋,我便说我乃是财神体质,可招财进宝。他们一听,倒是哈哈大笑起来。我气不过,便与他们打赌,一月之内,我要将一百两变作一万两!”
中年人又哈哈大笑起来,道:“他们自然不信,乱云庄的一个前辈便拿出自己的腰带,说若我能办成,就将这腰带赠与给我,而我便可算乱云庄的记名弟子。我一听,便开心的答应下来。”
楚泽叹道:“你真的在一个月内,让一百两变成了一万两?”
中年人挥了挥手中腰带,笑道:“不然这个哪里来的?”
第147章 悔悟()
暮晚昏黄,月明星稀,烟波辽阔。
楚泽与柳潇潇走在路上。
二人最终还是承认了中年男子的身份,因为他手中腰带与二人身上所佩确实一般无二。
中年人姓谷名峝,虽不通武功,一生却颇为传奇。
他在敛财经商之道上,天赋惊人,年轻时走遍大江南北,走到哪,就会席卷哪里的财富。
后来走遍了陆地,又开始走海上。
如今,他的财富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有多少了,可以说称他为当世财神也不为过。只是不知怎地,最后藏身在这南边的扬州城。
才从赌坊出来,楚泽虽在异地他乡见到了与乱云庄有些渊源的人,心中有些欣喜。论辈分,谷峝当是自己与柳潇潇二人师叔。
“罢了,这六十两,到时候悄悄给他了罢!”
楚泽得谷峝夸赞有他当年的风采,不到一个时辰,就赚了如此多的银两。但楚泽亦是知道,自己最后能赢,还是靠了一些作弊的法子,与当年的谷峝是没法比的。
而原本楚泽以为,这一次能让这赌坊从此之后关门大吉,却是不想碰上了一个如此庞然大物。
又想到钟无忧的事,楚泽心中有些无奈。自己亦曾多次想与谷峝师叔谈论钟无忧之事,谷峝师叔却始终摇头,故意岔开话题。楚泽见谷峝不愿意谈起钟无忧,只得作罢,只是心中想着钟无忧之事怕是没有别的法子了,而慕捕头好不容易开口一次,罢了,回去之后,给些银两,就此打发了罢。
原本楚泽是极不想用此法子的,总觉得治标不治本,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治治标。
二人一路向城墙赶去,钟无忧和钟正果然还在城墙之上,没有离远。
钟无忧瞧见楚泽和柳潇潇二人,眼睛一亮!心道:“他未欺我,我有救啦!”
又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自怨自艾起来,似乎是生怕让人瞧出他心中的狂喜之情。
楚泽正自心烦,也没注意钟无忧的细微变化,走了过去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说道:“拿去还了帐吧。这些银子应该是足够。”
钟无忧伸出手来,摸上布包的一头,入手沉甸甸,他从未见过如此沉的布包,想称量一番到底有多少,却亦觉得在此恩人面前不好表现得太过,于是只得按捺住心中麻痒,不住弯腰道谢。
“这钱,你不能拿!”就在钟无忧以为事情会如同他预想的一般一帆风顺时,却突然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出。
这声音对楚泽等人来说陌生无比,但对钟无忧和钟正来说,这声音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众人转过头去,却见城墙远处站着一妇人,开口得正是这妇人,这妇女面容枯槁,满是风霜刻痕,一看便知是长期做活又长期挨饿所致。
楚泽和柳潇潇二人瞧了这人模样,心中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钟无忧见状赶紧将装着银两的布包往回拉,本以为应该轻而易举,却突然怎么也拉不动。
疑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