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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先生轻声说:“你接着睡吧,好好休息,有我和玉箫先生在,不用担心。”
是啊,有玉箫先生和神算先生在,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楚泽点了点头,合上眼睛,终于任由身体的疲惫席卷自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天蒙蒙亮,楚泽便醒了过来,谁知另外三人都起身了,神算先生的外衣也已经穿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赶在柳潇潇睡醒之前拿回去的,柳潇潇的脸依旧面无表情着,楚泽揉了揉太阳穴,这两人真是
这天,几人已经赶了五天路了,按理说还有五日的路程就能到乱云庄了。行至河中府时,几人本想在驿站整顿一番,可谁知驿站的门都没看到,就被堵在离驿站还有一里路程的路上了。前方人马沸腾,有行人有旅客,更多的是跑商和押镖的人马。大家都坐在马上或蹲坐路边,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赶路的样子。
楚泽下了马,往前走了几步,朝正在路边大树下坐着休息的一个镖师问道:“敢问老哥,前方可是出了什么事,大家怎么都”
这镖师生的威武雄壮,一条长长的刀疤从眉骨划至脸颊,显得凶狠异常,普通人见了定会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娃娃见了肯定会夜夜哭闹不止,可是楚泽的眼神却异常平静,并没有面对这个人的恐惧。之所以认出这人是镖师,是因为这人穿着红黑相间的镖师服,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一队镖车,镖车上插了“长风镖局”的旗子。
镖师吐出嘴里的草棒,缓缓开口:“听前面的人传来消息,同洲的官道塌方了。”
“塌方?怎么会塌方?”楚泽大惊失色,同洲可是他们回乱云庄路上的必经之路,若是官道堵了,那他们怎么继续赶路?
可是镖师不知道是不清楚具体情况还是不愿意再多讲,回答完了楚泽的话之后便又衔了根草棒咬在嘴里,闭上了眼睛。
楚泽看问不出什么了,便说了声“谢谢老哥”后就向旁边的另一队人马打听了一下,原来那天导致他们不得不在破庙中过夜的那场暴雨,把同洲某处官道旁的山体冲下来了,足足有十尺之高,官府赶忙加派了人手清理道路,可是塌方这么危险的事故让人不得已多加谨慎,恐怕没个两三天是清理不完的。
楚泽赶忙回到玉箫先生和神算先生旁边,把打听来的消息细细说了,神算先生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双手不住发抖,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回不到乱云庄,那他的潇潇该如何度过这次大劫
玉箫先生忙按住他的肩膀,轻声说:“神算先生,不要着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定会有法子解决的。就算来不及回到乱云庄,潇潇的身边有你有我还有楚泽,想来不会出什么大岔子的。”后面的这句话是压低了声音在神算先生的耳边说的。
神算先生听了这句,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赶忙思索着有没有别的法子。
楚泽和柳潇潇也抬眼望着两人,虽然神算先生一直没有说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让两人回乱云庄,但是想来一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如今被堵在路上,心中竟也有淡淡的恐慌。
“同洲同洲”神算先生突然想到了什么,朝几人说道,“我们走水路!”
第60章 水路()
同洲有条运河,西起河中府,东至河南开封府。
神算先生略微合计一番,若是走水路,到了孟洲便算是出了太行山脉,开始好走。如此,只需用四天时间坐运船从同洲东行至孟洲,便可再改回陆路。如此,只需用七天便可回到了乱云庄。比来时一路快马加鞭,也才多出两日光景。
选定了路线,神算先生心中这才稍微有些安定。
神算先生将路线说与众人,玉箫先生亦是转动手中玉箫出声道:“此法甚好,山石塌方最是难办。若是等人来开凿通路,只怕尚需多日,颇为耽搁。倒是不如改走水路,登上往来客船,养精蓄锐,到时下了船,赶起路来也更加轻松。”
众人闻言也不耽搁,翻身上马赶往运河码头。
这运河正好是从同洲开始进入太行山脉,两边高山耸立。湍急的江水到了这边,竟然反而平静下来。不过啊,能在这运河行进的船只,亦是需要一定的规模。
神算先生赶到码头时,一艘运河客船正好已经起了锚,两个赤着上身的精壮船工正要扬帆。从远处看这船只,船体浩大,上方是甲板,中间是桅杆,桅杆底部是还未升起的布帆。中后部直至尾部却是一栋房型建筑,里间应是宴厅客房。
神算先生见此,欲要赶上这艘客船。但已方众人距离船只尚远,有心开口唤船家等一会,奈何这地儿虽较空旷,但风声呼啸,神算先生没有内力在身,无法将声音远远传出。本欲想托玉箫先生唤上一声,但是想到玉箫先生转动玉箫所出之声如金石铿锵,怕是反而要吓走这客船。又看了看柳潇潇,心忖这女儿怕是还有些气,便将目光瞧向楚泽。
楚泽会意,手掌在小腹前凭空往下一压,却是调动起琉璃体中存储内气,以运气传声的法子,远远喊道“船家,等一等!”
这声音裹携着内劲,在空中连绵传开。
只见船夫一愣,果然停下手中揽绳,往声音对岸处望去。这才发现又有四人在码头吆喝等船。
这种情况以往也常见,若是船上还有空闲,船家自然是愿意多接待几位客人,好每趟路能多赚一些。
那两个船夫听得声音,便停了手中扬帆绳索。领航船员听得声音,更是想调转船头去码头接人。
柳潇潇轻哼一声,直接纵身跃起,凭空几番借力,稳稳的落在船头甲板。
这一手,虽说看似有些惊世骇俗,却也常见。运河客船都是跑长线,沿路碰上的江湖好手也不少,许多亦是同柳潇潇一般,嫌船头调转得太笨,直接以轻身功法跃上。
虽说船夫们见怪不怪了,只是若是能省点调转船头的力气,也是极好的。不由望向岸边众人是否也要这般登船。
神算先生却是被柳潇潇这一手吓了大跳!此刻自己等人距离船只尚远,船头亦未完全调转,若是这船突然又往远处驶离,那女儿不是要一个人在船上不知会被带往何处?偌大江湖,万一碰上了什么邪道高手,又或者命劫降临,没有楚泽这个变数,如何是好?
这倒是神算先生关心则乱了,况且神算先生一辈子都在与天机打交道,也遇上许多奇事。这番想法虽然有些不太可能,但指不定就会发生。。。。。。胡思乱想之间,只觉身体凭空而起,周围风声变得更加尖锐刺耳,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事,身子又一稳。待睁开眼睛时,自己竟然已经在船头甲板,赶紧环顾周围,见到柳潇潇,楚泽与玉箫先生皆在周围,这才冷静放心起来,亦是明白了想必是玉箫先生托住自己施展了轻功。
有心开口呵斥柳潇潇招呼都不打,就如此任性登船,但是又想到一来柳潇潇心中还在生闷气,二来不知自己着急赶回去的缘由,倒是不好开口。
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穿得锦衣华服,带着满面笑容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对神算先生等人拱了拱手,赞道:“几位好俊的功夫!”又问道:“在下是这客船当家,不知几位是要去哪?”
闻言神算先生亦是拱手回礼,说道:“我们要去往孟洲,不知需银两几何?”
客船老板听得这话,笑道:“几位倒是会挑地方,同洲到孟洲这段水路,正好穿了太行山脉,陆地难以行走。过了孟洲,倒是有段丘陵和平原,反而适合在陆地跑马。故此,这同洲至孟洲虽也不算远,但价格可是这段商路上最贵的一段。待过了孟洲,价格反而低廉,几位确定是要在孟洲下船?”
神算先生知晓这客船老板是想让众人多乘坐一段水路,只是几人急着回庄,只好抬手婉言道:“船家,价格好说,我等几人着急赶路,在孟洲下船,确实是最好。”
客船老板闻言,也不再多劝,洒然一笑,说道:“从同洲到孟洲,约莫四天光景,每人三两银子包住,伙食另算,如何?”
四人便是十二两,神算先生倒也不太在意,摸了银钱交给客船老板。
客船老板将银两包好,看了众人一眼,似是有话想说。
神算先生察言观色,问道:“船家可是还有什么事?”
客船老板沉吟一会,这才说道:“几位既然已经支付了银两,我们便算达成了交易,本不该多言,只是孟洲城最近发生了一件不算小的事。。。。。。”
神算先生闻言开口询问:“不知这孟洲发生了何事?是否影响我等赶路?若是有影响,我等亦可加些银钱,再行前进一段。”
客船老板沉吟一会,这才说道:“唔。。。。。。倒是不影响赶路。”
神算先生这才放下心来。客船老板见状,招呼众人去里间小坐休憩,也好讲讲那孟洲城中之事。
却说这客船不用掉头,两位精壮船工自然又是扬起风帆。此处风力不小,一激之下客船若离弦之箭距离码头越来越远。。。。。。。
。。。。。。。
塌方官道之前,那疤痕镖师原本正在闭眼休息,此刻突然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大声招呼道:“差不多了,我们赶紧把路面清理了,别妨碍了其他人上路。”
听得此言,众多长风镖局的镖师站起,跑到镖车附近,将箱子打开。
只见里面并非货物,而是一些铁锹锄头,榔头大锤等开路工具。
众镖师一人挑选一件工具拿在手上,走到塌方处,喊着号子,开山凿土,运石开路起来。只一会,这路面竟然已经清理干净。
原来,此处塌方并非自然造成,而是这一众镖师人为的移了一些巨石挡路,又装作很是严重,难以通行的样子,不知意欲何为?
那疤脸镖师吐出嘴中衔草,叹了口气,说道:“剩下的,就看老大你的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