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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接头人!”神算先生与玉箫先生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个船家的身份,只是神算先生眼含惊讶,玉箫先生却满面笑意。
传奇接头人和传奇猎人的身份一般都隐藏在普通商客之中,只是接班人职责需收集各式情报,而这孟洲城的接头人化身客船老板,当可顺势探听河道上东去西来的消息。
传奇接头人和传奇猎人的身份需极其隐蔽,不可为外人所知。说书老人讲故事之时,亦是只道“神秘组织”和“专门守护孟洲城的侠士”,这两个代称,其他人听不明白,玉箫先生和神算先生与传奇组织颇有渊源,又如何不知晓?若这说书老人所讲故事是船家老板授意,那他既然能知晓“蓝龙骑兵”真名乃是“龙姓男子”,恐怕与“蓝龙骑兵”关系匪浅,那么唯一的可能,这客船老板便是“蓝龙骑兵”的搭档“接头人”了!
“若是我们到了孟洲,探听了情况,这‘蓝龙骑兵’当真如故事里所讲那般有情有义,又碰上了危难之事,老夫说不得要出手。。。。。。”
“玉箫先生。。。。。。”听闻玉箫先生此言,神算先生忙开口道:“您是知晓潇潇命劫之事,我这辈子别无他求,唯独放心不下潇潇,我。。。。。。我怕节外生枝,来不及回庄了。。。。。。。”语气竟然少有的带着一丝恳求。
虽未明说,但意思亦是很明显了,神算先生开口恳求玉箫先生以潇潇命劫之事为重!
玉箫先生不妨神算先生心思竟然这般,只是略一思索,“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便上了心头。玉箫先生膝下无子,却曾经有个情同父女般的徒儿,忍不住想到自己徒儿方清音临终前那番话:“神算先生以寿数为小女算了此卦,他日定然会报答神算先生的一算之恩。”
自己徒儿终究是没有活过来,而自己徒儿的遗孤楚泽又得神算先生悉心教导照料。。。。。。这个恩情,徒儿没法报答,那自然该由自己这个做师父的报答了。
只是这见死不救,实在是有违本心。。。。。。
神算先生见玉箫先生眉宇间有迟疑之色,大约猜到了玉箫先生所思所想,一咬牙,双膝一屈,竟突然朝着玉箫先生跪了下去!
双膝与木质地板碰撞,发出清脆响声。这声响从地面扩散,穿透玉箫先生的耳膜,直指心头。
神算先生只低头跪着,并不言语。
这一跪,将玉箫先生吓得跳起!忙上前扶住。这才又想到,站在神算先生的角度,这选择难道不是更加的残忍?对于神算先生来说,不仅要说服自己,更要说服玉箫先生。。。。。最重要的是,若是柳潇潇和楚泽他日得知了真相,又该如何与神算先生相处?这其中的残酷,神算先生是否考虑清楚了?这一跪,是否是深思熟虑之后的一跪?亦或者,哪里需要想此般复杂?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儿女平安,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将心比心,自己如何能不答应?深吸一口气,玉箫先生将神算先生扶起,目光深邃的盯着神算先生,转动玉箫发声说道:“我答应你。。。。。。”
船舱中,穿过宴客大厅,便是控制室。客船老板进了控制室,对着操控方向的船工说道:“将船往北偏五度,三个时辰之后,再向南偏十度。”
船工不解,开口问道:“东家,如此操作,会延长我们此次航线的日程。。。。。”
客船老板心中算计:“今夜风力过大,船速超了以往一些。照此速度,两日后的白天便可到达孟洲城。而经此一转换,到达孟洲城的时间将会推迟到辰时。那时已经黄昏,几近入夜,此时停船孟洲城正好!”
心中再行复算检验一番,航线偏转度数无误,客船老板对船工吩咐道:“你按照我说的吩咐来就是!”
第68章 三叔()
老有老话,少亦有少话。神算先生在玉箫先生房中惊天一跪,楚泽此刻却在柳潇潇房间中搓着手,腆着脸的凑近柳潇潇,一副赔笑的样子,说道:“潇潇,白天与那剑神宫小子一战,我内力用得差不多啦,你就再给我补上一些吧!”
柳潇潇盯着楚泽,这个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少年,十年之前阴差阳错的一吻,便已经住进了自己的心中,一住便是十年之久。十年后的楚泽,身材拔高了许多,面容清朗,眉眼隽秀,星眸闪亮,倒是十分潇洒帅气只是,楚泽好几次出手,都表现的有些太过疯狂,宛若心中藏着一头猛兽。之前对那白鹭如此,今日对剑神宫弟子亦如此,两次都仿佛换了一人般,让柳潇潇颇感陌生。。。。。。这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楚泽吗?
楚泽凄惨的身世在乱云庄并非什么秘密,丹田被破,不得已修了天下归藏,只能靠他人供给内力,亦不是什么秘密。这内力十年来都是靠的杨冲和柳潇潇供给,此刻楚泽内力告窑,前来寻找柳潇潇补充。若是以往,柳潇潇定然与楚泽盘膝对坐,双掌相交,一边运转内功打熬自身内劲,一边将内劲渡给楚泽。
这般其实对柳潇潇亦有好处,本来一般人运转内功心法,调动内息在体内循环三十六个周天,便可将劲气补满充盈。这时切记不可再强行运功修炼,否则修炼过度,容易走火入魔。而若是自己将这修出来的内劲转给楚泽,自己便可多修炼一轮,内劲亦可更加精纯。
只是柳潇潇想起这几日楚泽露出的凶相,心道楚泽心中恐怕一直有个心魔。。。。。。
白日里,柳潇潇虽随着楚泽击退了剑神宫弟子,但之后,她心中却一直有些担忧。
正思索如何助楚泽走出魔障之时,楚泽却跑来求内力。于是,柳潇潇便摆出一副气呼呼的模样,皱着鼻头说道:“楚泽,我今日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这模样在楚泽看来,却是一点都不严肃,反而颇为可爱,也不在意,便顺着问道:“唔?说道啥?”
“前些日子你斩了白鹭的右手,是为了救虎儿,那便罢了,只是此后你又为何朝人家左手斩去?”
楚泽闻言一愣,这才察觉出柳潇潇似是真的有些生气,回想起那日斩了白鹭之事,自己确实没有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恨不得将那白鹭碎尸万段。自己当时亦是真的准备这么做的,只是被柳潇潇及时察觉,替楚泽下手了断了白鹭,这才让自己清醒过来。这时柳潇潇旧事重提,楚泽心中亦是有些害怕,担心柳潇潇对自己失望。忙开口辩解,说道:“我是瞧那白鹭所作所为实在过分。她当时若是对虎儿下了手,毁掉的,可不仅仅是书生一家,说不定是整个汾州城!我看不过眼,这才出手,这叫除害。。。。。。”
“那今日你险些将剑神宫的人废掉,也是除害?”柳潇潇又问道。
楚泽眉头一皱,觉得柳潇潇有些抓住不放,逼问自己。便又开口道“潇潇,你又不是没瞧见,我若是不出手,客船老板恐怕难以活命了。客船老板人多好呀,听了说书先生的故事,还给我们送酒送菜的,这样的人,不该短命的。。。。。。”又补充道:“剑神宫里的人,哪有什么好东西,今日让他脱了身,是他运气好。。。。。。”
“你还不明白吗?你口口声声说他们不是好人,不是好东西,那你呢?”柳潇潇听得楚泽所出之言,只觉皆是在为自己找借口辩解,恍然不觉自身的问题。心中突然觉得有些烦闷,便开口打断,只是语气更加严厉,之中亦多了责怪之意。
柳潇潇能领悟出修罗意,本身便是有将才之风,表面上大大咧咧豪放不羁,内里实则刚毅又善良。此刻听得楚泽辩解之言,实在是有些失望。
“潇潇。。。。。。”楚泽楞了半响,这才低眉顺眼的唤道,模样甚似做错事恳求原谅的小孩,又好像宠溺妻子主动认错的丈夫。
柳潇潇的心也似被这声叫唤软化了下来,不再板着脸,语气恳切道:“楚泽,我知晓你心中藏有仇恨,只是千万不可迷失了自己。。。。。。你也知道在书生卸甲之时劝说,若是你自己为了报仇,失了本心,堕入魔道,岂非可惜又可怜?”
楚泽听得柳潇潇关切之言,心中感动,盯着柳潇潇咧嘴一笑,说道:“我知道啦!”
二人解开心结,柳潇潇便不再绷着脸,亦是露出了笑容。盘膝坐好,二人伸出双掌互抵,柳潇潇便将自己体内的地煞劲气,顺着掌上筋脉渡入楚泽体内。
楚泽亦是轻车熟路的将气劲导入自身丹田中的琉璃体,净化掉其中地煞之力进行存储。
客船一路东行,两日后,客船停靠在了孟洲城码头。
客船老板将神算先生一行人送下了客船,自己又登回客船。这客船航线还需要继续东行一段,没了自己这个船长怕是不行。
同样下了船的还有剑神宫一行人,几人此前在乱云庄众人手上吃了亏,这会也不敢太肆意,下了船便远远绕开乱云庄众人。
甲板之上,客船老板望着众人远去背影,心中却越来越忧虑,孟洲城中,事态紧急,而自己毫无武功,帮不上半点忙。叹了口气,老板低声嘀咕道:“能做的,我都做了,女儿。。。。。。爹还能做些什么?”
船渐渐驶离码头,老板猛然抬头,眼中满是犹疑,终于再也忍不住,冲入船舱,进了操控室,喊道:“快回去,我要上岸!”
神算先生望着这暮晚黄昏眉头微皱。虽说自己已与玉箫先生说好,但此刻天色晚了,不宜赶路,况且也换不到马匹。唯有先找了客栈,住宿一宿才能继续赶路。
神算先生寻了客栈,叫了些吃的填饱肚子,又叫了四间房,嘱咐三人夜间不要外出。瞧得楚泽和柳潇潇应允,这才放心。
话分两头,杨冲在奶奶灵位之前已经跪了七日。这七日不吃不喝,饶是身负寒尸决内劲,依旧头晕目眩,仅凭意志支撑着。
过了今夜,守灵期满,杨冲心中便将再无不舍。。。。。。。
翌日,窗外射入了一缕阳光,朝阳的温暖在清冷的早晨最是让人留恋。杨冲面无表情,但整张脸已经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