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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小了。”
“我只对温斯礼村有兴趣。”白罗说。
绫恩说:“走吧,罗力。”
罗力有点不情愿地跟在她身后。走到门口时,绫恩迟疑了一下,又快步走回
来,低声对白罗说:
“审讯结束之后,他们就逮捕了大卫·汉特。你觉得……你觉得他们做得对
吗?”
“宣判之后,他们已经别无选择了,小姐。”
“我是说——你觉得他是凶手吗?”
“你觉得呢?”白罗反问她。
但是罗力已经又回到她身边,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呆板而平静。她说:“再
见,白罗先生,我……我希望有机会再见到你。”
白罗心想,很难说。
一会儿,他向碧翠丝·李平考特订好房间之后,又再度出门。这一回,他的
脚步朝着林尼尔·柯罗德医生家走。
“噢!”凯西婶婶开门一看是他,倒退了一两步,“白罗先生!”
“夫人,我是来向你请安的。”白罗俯身为礼。
“喔,你太客气了,真的,对……呃……我想你最好请进,请进!我去叫布
拉夫斯基太太……或许喝杯茶……不过蛋糕实在太难吃了,我本来想去孔雀蛋糕
饼店买,他们星期三偶尔会做瑞士卷……可是一声审讯下来,把人的生活都搞乱
了,你不觉得吗?”
白罗说这是可想而知的事。
他本来觉得罗力·柯罗德对他留在温斯礼村似乎很不高兴,现在发觉凯西婶
婶的态度也实在不能算是欢迎,她看他的眼神几乎有点失望,她俯身向前神秘兮
兮地低声对他说:“你不会告诉我丈夫我找你谈……呃,谈我们知道那件事的事
情吧?”
“我一定守口如瓶。”
“我是说……当时我当然不知道……唉,罗勃·安得海真是可怜——我那时
候当然不知道他就在温斯礼村。一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太凑巧了!”
“要是鬼魂能直接指引你到史泰格旅馆,那就更简单了。”白罗说。
他提到鬼魂,使凯西婶婶又显得神采奕奕。
“灵魂世界表现事情的方法真叫人料想不到,”她说,“可是我真的觉得,
白罗先生,每件事情都一定有目的。你不觉得吗?白罗先生。”
“是啊,是真的,夫人,就连我坐在这儿,也是有目的的。”
“喔,是吗?”柯罗德太太有点惊讶,“是吗?真的吗?喔,我想是吧,你
就要回伦敦了,对不对?”
“目前还不回去,暂时在史泰格住几天。”
“史泰格?喔……史泰格!可是那地方不是……喔,白罗先生,你觉得你这
样做聪明吗?”
“我是被指引到史泰格去的。”白罗似乎很郑重地说。
“指引?你是说什么?”
“是你指引我去的。”
“喔,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要……我是说,我一点也没想到。一切都好可怕,
你不觉得吗?”
白罗悲哀地摇摇头,说:“我刚和罗力·柯罗德、绫恩·马区蒙谈过,听说
他们就快结婚了吧?”
凯西婶婶的注意力立刻分散了。
“亲爱的绫恩,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对数字方面也很行。唉,我对数字最
头痛了。绫恩在家真是太好了,我有什么麻烦,她随时都会替我解决。可爱的女
孩,希望她永远快乐。罗力当然是个好人,只是稍微木讷了一点。对像绫恩那样
见过世面的女孩子来说,他是呆板了一点。你知道,大战期间罗力一直留在农场
……喔,当然这样也很对——我是说,政府也希望他这样——这一点当然没错
——不过我的意思是说,这么一来,他的观念多少受了些限制。”
“订婚七年对感情实在是很好的考验。”
“喔,是啊!可是我觉得这些女孩子回家之后,都变得比较不安分……要是
另外有一个人——譬如说另外有一个喜欢过冒险生活的人……”
“譬如大卫·汉特?”
“他们当中没什么,”凯西婶婶着急地说,“一点事都没有,我敢保证!万
一有的话,不是太可怕了吗?对不对?他都变成杀人凶手了,而且死者还是他的
妹夫!喔,不,白罗先生,千万别以为绫恩和大卫之间有什么秘密。真的,他们
每次见面大部分都在吵架。我觉得——喔,老天,外子来了。你记得吧?白罗先
生,千万别提我们上次见面的事,好吗?要是我丈夫误会——他一定会很生气。
喔,林尼尔,亲爱的,这位是白罗先生,都亏他把波特少校带去认尸体。”
柯罗德医生一副疲倦憔悴的模样。他浅蓝色的眼睛、针尖的瞳孔,到处看着
房里。
“你好,白罗先生,马上要回伦敦了吧?”
哈!又是一个催我上路的家伙!白罗一边想—边大声说:
“不,我在史泰格住一两天。”
“史泰格?”林尼尔·柯罗德皱皱眉,“喔?是警方要留你多待些时候?”
“不,是我自己的意思。”
“是吗?”医生忽然用敏锐的眼光看了他一下,“你并不满意?”
“你怎么会那么想呢?医生。”
“好了,老兄,是真的,对不对?”柯罗德太太颤抖地表示要去沏茶,走开
了。
医生又说:“你觉得有点不对劲,是不是?”
白罗很意外。
“你居然会这么说,真奇怪。这么说,你觉得不大对劲喽?”柯罗德犹豫了
一下。
“不……不,也说不上……也许只是觉得不大真实。小说上的敲诈者都没好
下场,在真实生活里呢?这次的答案显然是肯定的。可是看起来好不自然。”
“从医学观点来看,这个案子有什么令人不满意的地方吗?当然,我问这个
纯粹是因为个人的兴趣。”
柯罗德医生若有所思地说:“不,我想没有。”
“不——的确有,我看得出来——”
只要白罗有心,往往可以发出一种催眠似的声音。柯罗德医生皱皱眉,略带
迟疑地说:“当然,我以前从来没处理过警方的案子,而且无论如何,医学上的
证明并不像外行人所想得那么斩铁断钉;我们也免不了错误——医学是很容易犯
错的。何谓诊断?只不过是靠一点知识,加上代表很多种意义的不确定线索所做
的猜测。也许我能很正确地诊断出麻疹,因为我这辈子看过好几百个麻疹病例,
知道有那些症状。事实上没有一本教科书告诉你,到底什么是‘典型’的麻疹。
不过我这一生看过很多怪事——有个女人已经躺在手术台上准备动盲肠手术了,
但是却及时发现是甲状腺肿大!——另外有位热心诚实的年轻医生诊断一个有皮
肤病的孩子之后,认为他严重缺乏维他命——但是当地的兽医却对孩子母亲说,
孩子常常抱猫,猫身上有金钱癣,所以那孩子也被传染上了。
“医生和任何凡人一样,也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这里有个男人显然是被人谋
杀的,身边地上有把沾血的火钳。如果说他是被其他东西杀死,未免太荒唐了,
但是以我这个对脑部被击死的人毫无经验的人来看,我觉得凶器应该是其他——
不那么和缓、那么圆的东西,应该是……喔,我不知道对不对,可是我觉得应该
是有锐利边缘的东西……譬如砖块什么的。”
“可是审讯的时候你并没有说啊?”
“是的……因为我没有绝对把握。法医贾金斯对结果很满意,他说的话才算
数。不过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条件——尸体旁边的火钳。伤口会不会是火钳造成的
呢?不错,有可能。但是如果光看伤口,别人问你是什么造成的——我就不知道
你会不会这么回答了,因为实在极不合理……我是说,如果有两个人,一个被砖
块击伤,另外一个被火钳击伤……”医生停下来,不满意地摇摇头,又说:“很
不合理,是吗?”
“他会不会是跌在什么尖锐的东西上?”
柯罗德医生摇摇头。
”他是面朝下趴在地板当中——下面是一块又好又厚的地毯。”
他太太进来时,他突然换了个话题。
“内人端茶来了。”
凯西捧着一个盘子进来,上面有半条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