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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变得冷酷起来。
“我们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大卫的反应出乎我们意料的好。当然,查理不
能假装是罗勃·安得海,罗莎琳马上就会认出来。还好她到伦敦去了,所以查理
就有机会暗示自己可能是罗勃·安得海。我刚才说过,大卫好像上了我们的当,
答应星期二晚上九点送钱去。可是……”
她颤抖了一下。
“我们早就应该想到大卫是个危险人物。查理死了,被谋杀死了——可是要
不是我,他应该还活着。是我害死他的。”
过了一会儿,她又用平淡的声音说:
“你可以想像得到!我从此以后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白罗说,“你脑筋动得很快,马上又想到进一步发展那个计划,
对吗?是你贿赂波特少校,要他指认你堂哥是罗勃·安得海的吧?”
但是她却立刻用力摇摇头。
“不是,我可以发誓,真的不是。我真是太意外——不只是意外,连话都说
不出来了!波特少校作证说查理……查理!——就是罗勃·安得海的时候,我真
不懂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是不懂!”
“但是的确有人去找过波特少校,说服他,贿赂他——要他指认死者就是安
得海?”
佛兰西丝用坚定的口气说:“不是我!也不是杰若米!我们两个人都绝对不
会做那种事!喔,我相信你听起来一定很可笑!你认为我既然打算勒索,那么就
算欺骗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我心里却觉得这两件事完全不同。你要知道,
我一直觉得我们有权利分一部分戈登的遗产。既然用正当方法得不到,我只好走
旁门左道,但是为了抢走罗莎琳所有的钱,不惜伪造证据,说她根本不是戈登的
太太……喔,不,白罗先生,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真的,请你……请你务必相信
我。”
“至少我承认,”白罗缓缓地说,“每个人都各有各的罪过。对,我相信这
一点。”
接着他用严厉的眼光看着她,说:“你知道吗?柯罗德太太,波特少校今天
下午自杀了。”
她猛然后退一步,害怕地睁大了眼睛。
“喔,不,白罗先生……不!”
“不错,夫人,你知道,波特少校是个很诚实的人。他的经济的确非常穷
困,所以有人诱惑他的时候,他和很多人一样,都抵抗不了诱惑。也许他觉得在
道德上说,他做得并没有错。也许他对他朋友安得海所娶的那个女人本来就有很
深的偏见,觉得她丢了他的脸,现在,这个没良心的小挖金者又嫁了个百万富
翁,而且还抢走了她后夫的所有财产,伤害了他自己的手足。他一定觉得应该挫
挫她的锐气,让她的计划失败。何况,只要指认一名死者,他以后的生活就有了
保障——只要柯罗德一家得到他们的权利,他就能得到很优厚的报酬。嗯,对—
—我可以想像出那种诱惑。可是他和很多他那一型的人一样,缺乏想像力。审讯
的时候,他觉得非常非常不快乐,因为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宣誓之后再说一次
谎。不但如此,现在已经有个男人被逮捕,罪名是谋杀,而他的证词对证明那个
人的杀人动机非常重要。
“回家之后,他断然地面对事实,并且采取了他认为最适合自己的方式解
决。”
“他是自杀?”
“是的。”
佛兰西丝喃喃道:“他没有说是谁……是谁……”
白罗缓缓地摇摇头。
“他有他的原则。现场怎么都查不出是谁要他作伪证的。”他仔细地看着
她,她脸上是否闪过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对,可是无论如何,这都是很自然的事。
她起身走向窗户。
她说:“这么一来,我们又和以前一样了。”
白罗不知道此刻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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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殿堂——涨潮时节 第二部
11
第二天早上,史班斯督察说了一句几乎和佛兰西丝完全一样的话。
“这么一来,我们又和刚开始一样了。”他叹了口气说,“我们一定要查出
来,这个恩纳可·亚登到底是谁。”
“这我倒可以告诉你,督察,”白罗说,“他叫查理·特兰登。”
“查理·特兰登!”督察吹了一声口哨,“嗯,原来是特兰登家的人……我
想大概是她的点子……我是说杰若米太太。不过我们没办法证明她和这件事有
关。查理·特兰登?我好像记得……”
白罗点点头。
“对,他是有过前科。”
“我想一定是,要是我没记错,他常常到旅馆行骗。他经常住进亚都大饭
店,出去买一辆劳斯莱斯,跟对方说试用一个早上,然后开着车到所有最昂贵的
商店买东西——像这种开着豪华轿车,又住在高级饭店的人,店家当然不会急着
要他付钱,而且他长得像那么回事,教养也好。他多半会在几个礼拜左右,等到
别人开始怀疑的时候,他已经悄悄失踪了,再把东西卖给他新认识的朋友。查
理·特兰登,哼哼……”他看看白罗,“你查到这些结果了,对不对?”
“大卫·汉特的罪证怎么样?”
“我们不得不放他走,亚登死的那天晚上,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不只有
那个老泼妇可以证明,吉米·皮尔斯当时刚喝完酒准备回家,也看到一个女人从
史泰格旅馆出来,走进邮局外面的公共电话亭——那时候刚过十点。他不认识那
个女人,以为她住在史泰格。他说她是‘伦敦来的婊子。’”
“他离她近吗?”
“不近,是在对街看到的。她到底是谁?白罗。”
“他有没有说她穿什么衣服?”
“苏格兰呢外套,头上包着橘红色头巾。穿裤子,化浓妆,跟那个老太太说
的一样。”
“嗯,的确一样。”白罗皱着眉道。
史班斯又问:“她到底是谁?从什么地方来的?要到什么地方去?”
“你知道本地的火车时刻——往伦敦最后一班火车是九点二十分,十点三十
分是往另外一边。那个女人是整夜留在这附近,还是搭第二天早上六点十八分的
火车离开的呢?她有没有车?有没有搭别人便车?我们全都查过了,可是没有结
果。”
“六点十八分火车呢?”
“一向都很挤——不过大部分是男人。我相信如果车上有那种女人,他们一
定会注意到。她也许是自己开车来的,可是如果真有外地来的车,温斯礼村人一
定会注意到,你知道,这儿离大马路还有一段距离。
“当晚没人开车出门?”
“只有柯罗德医生开车到弥都韩替人看病,要是有个陌生女人开车来村里,
一定会有人注意到。
“不一定要陌生人,”白罗缓缓说,“如果有个人喝醉了,又隔着好几百
码,很可能认不出本来就不很熟的村里人——也许,那个人穿的衣服和平常不大
一样。”
史班斯用疑问的眼光看着他。
“譬如说,绫恩离开村里好几年了,这个皮尔斯认得出她吗?”
“当时绫恩·马区蒙正和她母亲在白屋。”史班斯说。
“你肯定?”
“林尼尔·柯罗德太太——就是那个神秘兮兮的医生太太,说她十点十分打
电话给绫恩,罗莎琳·柯罗德在伦敦。杰若米·柯罗德太太——我从来没有看她
穿过裤子,她也不大化妆。何况无论如何她也不年轻了。”
“喔,很难说,”白罗俯身向前,又说,“晚上路灯暗,谁看得出一个化了
浓妆的女人年不年轻呢?”
“告诉我,白罗,”史班斯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罗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
“穿长裤、苏格兰呢外套,用橘色头巾包着头,化浓妆,又遗失了口红。这
些都很有意义。”
“你以为你是神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