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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啥啥啥?江随云也跟上了她的节奏,开始清暧昧,明算账了么?
是啊,他偷吻她,换一个玉冠,那她之前的按摩推拿,就换一次挽发。恩怨分明,公正合理嘛。
程熙忍不住想笑。江随云原来也有尴尬逃避的时候……
“别动!”
江随云冷冷地低斥,程熙很听话,马上就一动不动,心跳呼吸也恢复正常。感觉到他的后退,程熙摸了摸头上的玉冠,以及周边的发髻,手艺不错嘛。
转过身,眯眼而笑,“谢了哈。”
江随云没有说话,显然能让他亲自动手,收她一句道谢理所应当。可是,他没有想到,之后,她还会得寸进尺,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熙双手背到身后,一双眼眯得只剩一条缝,嘻嘻笑道,“既然你是一个恩怨分明,又不愿欠别人人情的男人,那是不是可以偿还一下你咬破我嘴唇的债呢?”
立刻,程熙感觉到从江随云眸光中射出的寒光,那一道目光都让她差点以为他想要杀人灭口了。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话,“你到底是不是御宸熙?”
程熙浑身一怔,拧起双眉,眸中带出戒备,本就不太丰富的脑容量又开始加足马力加速运转,想着如何找合适的说辞,打消他的疑惑。
“可你脸上却没再戴人皮面具了,奇。”江随云微微皱起了那两条浓浓的剑眉,墨蓝色的眼眸射出疑惑的光芒,“难道他也学会了磨骨术?”他直直地看着她,似是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程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刚才给她梳发、戴玉冠不过是为了更近距离的细致检查她有没有再戴一层人皮面具而已!
果然腹黑,果然阴险。
江随云冰冷锐利的视线朝她射来,程熙毫不畏惧的迎视,还凑近了他脸盯视他,反唇相问,“你刚刚说什么术?哪个他?骨什么术?”
江随云亦是毫不服输地迫近她,墨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眼中透出帝王般睥睨的冷冽,“不过,我会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的。”
第298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江随云静静的站着,用他那双眯起的冷眸对着她,却并不追问到底,只是摆着一脸复杂的神情。
程熙掀掀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让他怀疑去吧,她确实不是之前的御宸熙了,但他却不可能找到任何真凭实据。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
一切搞定之后,江随云冰冷吩咐道,“裹紧你的披风,尽量闭上眼!”
“啊?”
还未等程熙有所准备,就感觉眼前一花,江随云将她揽进怀中,掠出船舱,向湖边陡峭的山壁上飞跃。有过一次经验之后,程熙对于这种在全无落脚之处的峭壁上穿梭的高危险耍帅行径已经没有了任何害怕的情绪,她相信江随云的武功已经高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反而欣赏起他的斗篷翻飞,身姿矫健,如雄鹰一般跃上山顶,展翅而去。
飞得渐高,风在耳边呼啸,程熙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臂,御风而行,仿佛自己就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风筝,虽然总有一刻她会要降落地面,但是只要有风,她便飞翔。
江随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样的她,看着她明媚的神情,嘴一翘就笑的可爱模样,瞳孔异常的明亮,如同漆黑夜中的快活星辰,早已没有了初认出她时的凶狠和残酷之色,反而带着温和的戏笑,心情亦是轻松无比,从未有过的放纵。
程熙看够了风景,回过脸来看他,“我们现在去哪?”
江随云敏锐的感知到她的回头,早一刻便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看向前面。
程熙见他不回答,撇了撇嘴,又道,“不管你打算带我去哪,去之前能带着我朝着夕阳的方向飞吗?那里好美!”
江随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也被天际边那雄伟奇丽的景色震撼了。
因为今天是阴天,所以落日并不辉煌,天也显得有些黯淡,头顶上甚至隐隐约约地出现了几颗星星。但是飞至悬崖顶端,眼界突然开阔起来,在苍茫的云脚,在弧状的群山之巅,一轮血红的落日静静地停驻在那里,像是在做着某种永恒的等待。
今天的落日没有火焰,没有蔓延整个半边天的晚霞,也便没有了往日的那种辉煌夺目,但它柔和、美丽、安谧,甚至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它很大很近,仿佛可以顺手攫来,就这么孤零零地停驻在那里,模糊的群山轮廓线托扶着它。
江随云带着她停下飞掠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倚托着同一棵树,静静地观赏,那轮静谧的落日继续依恋地慈爱地注视着他俩,好像在向他们诉说着什么壮大而隐晦。
江随云和程熙情不自禁的互相看着对方的脸,他俩的脸都泛着红光,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撼,这一刻他们感觉自己像在画中。
当他俩揉揉眼睛再向西看去时,那轮落日已经消失了,一切都被雾霭所取代,仿佛他们刚刚看到的那一场奇异的风景,恍然若一场梦境。
他俩奇异而又惋惜的再次互看一眼,反而共同笑了。世间的美好大抵如此,你看着它时,还以为它会永远依恋不会离去,可不过一个转瞬,它便消失的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有心头曾有过的震撼和庄严会告诉你,它曾给你带来的深深烙印。
这一刻天地无言,世间静谧的仿佛只有他和她,周遭什么都在淡化,只有他和她靠得很近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片刻后。
“走吧。”程熙回头看他。
江随云却依然留恋不舍的望着早已没有了落日的西边天际,那种凝视、那种专注,仿佛只要是他够执着、够耐心,已经落下地平线的夕阳便会再次回头、再次冒出依恋不舍的脸似的。
程熙也不催,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
半响后,江随云才将视线从西边天际收回来,看向她,再次问了一遍,“你还是决定要去?”
程熙重重点头,只有这一点她是毋庸置疑的。
江随云摇头叹了口气,“好吧,希望你不会后悔。”将她的纤腰揽紧,江随云抖开他的黑色大氅,挡去了山顶呼啸的山风,尽量的选平稳的地势如飞而去。
太阳下山,夜风乍起,确实有些冷,程熙乐得躲在厚实的大氅里避风,只是浓烈的男子气息萦绕在鼻息间,让她的呼吸着实紊乱了好一阵。
飞掠过了一大片的峭壁山林,总算是到了有路的地方,江随云身轻如燕的缓缓降落,将她的双脚放回地面,程熙的两只脚用力地跺地面,怎么跺都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双腿直发软。程熙咬咬唇,高抬腿继续跺,跺了许久总算是觉得地面硬朗了。
江随云抬眼望了望四周,低头看她,道,“睡一会吧,还有很长一段路,免得劳累。”
“不用,我还很精神。”程熙东张张西望望,对什么东西都新鲜都好奇。
“过会再精神。”江随云淡淡道,一只手出其不意地点了她的睡穴。
一只长臂轻轻一揽便拥住了她软趴趴软倒的娇躯,另一只手将两只手指放进嘴里吹出一声长啸,不久后就有一辆马车“嘚嘚嘚”地迅速跑近。
驾车而来的车夫戴着一顶阔檐斗笠,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半张脸,曲着一条腿坐着,嘴里咬着一根枯草,痞痞的斜身歪坐着,却能准确无误地在离他俩最近的地方一勒缰绳,骏马的两只前蹄高高抬起,马车稳稳定住。
他看到江随云,一声欢呼,“少主。”跃下车,向他直奔了过来。
江随云静静地站定着,望着飞扑过来的身影,眉头微微一蹙,少年便倏地停下了脚步,规规矩矩地在离他还有三步远距离的地方站着,推高帽檐,露出浓眉大眼,极为英俊地脸,视线却是停驻在程熙的脸上,待看清了她的面容后,浓眉竖起,不可置信,“少主,你……她……?”
江随云沉着脸,并不说话,言简意赅,“去苏楼月的‘秋舸’。”
少年皱了皱眉,却是不敢有任何异议,摸了摸鼻子,一震缰绳,马车滚滚而动。
第299章 她的蠢呆太没有底限了()
车厢的摇晃不定中,江随云眸色复杂地看着沉睡中的她,此时的她睡的一脸香甜,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眉她的眼,不禁想起这一天一夜与她的相处,他迷惑,他不解,尤其当她抬头看他时,这双清澈的双眸里倒影着他的身影,平淡如水,波澜不惊,纯净简单的似乎她真的完全不认识他一般。
或许,她真的是天生的妖精么?
或许,她真的是天生就是他的劫数?
为何她与他曾有过那么深、那么复杂的恩仇,她却依然可以那么简单而自然的面对他?
这一天一夜带给了他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快,自然也有从未有过的气结和荒谬,可是无论是生气还是快乐,对于早已心若坚石的他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麻木的他,居然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将胸中的怒火点燃,也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暗自想笑,她居然能左右他的情绪。
江随云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自己,暗叹口气,闭上眼,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有一点他无法否认,他喜欢这样将她搂在怀里的感觉。
可是一合上眼,往事却又浮了上来,他的心陡然收紧,有两种力量在他的心间奋力拉扯,一片一片的撕裂着他的心房,透出穿肠而过的冰凉,以及乞求温暖的悲凉。
冰冷如山的面容依然冷漠如刀刻,可是双眉紧紧皱成的川字,和闪动着的瞳仁都在表露正在艰难下决定的他,是如何的纠结,丝毫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平静。
马车外的声音由寂静转为喧闹,江随云知道他们已经进城,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可供他犹豫的时间已经不多。
江随云拉开与她的距离,带着抉择不下的怨气,想要孤注一掷,当看着熟睡如此香甜的她,仍是微微一愣,刚刚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