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柔润,不仅不带丝毫烟火凡尘之气,更是随风飘散出幽幽的馨馥之香。
佩玖看着程熙鼻翼间微动,深深吸气后一脸的沉醉,只知道喃喃赞叹说,“好香啊~~~”心下里一阵欣喜,要比璃墨的那一手好箫,他是比不过的,可若是比姿容妍丽,佩玖却觉得自己不遑多让,而且他善制香,公主又是爱熏香之人,所以佩玖觉得自己迟早是有出头之日的,只不过之前的他没有尽情展现自己的魅力而已。
佩玖带来的助兴节目是花式舞剑,虽然身姿一动在场多数人就知道他耍得不过是一些花枪,并没有多少实战功能,但是胜在招式好看呐!妖娆的身姿弱柳扶风,矫健的身手飘若游龙,一身渐变的蓝色长衫,在杏花林中飘飘邈邈,好似空中飘着一朵云,而且这朵云随着动作还能飘散出醉人的芳香,实在是人间享受。
程熙吃着、看着、闻着,鼓掌、赐赏、外加叫好,权当欣赏一场付费的联欢晚会了。直到盗骊飘然而来,程熙直接喊了停,场中的表演嘉宾一曲反弹琵琶还未表演完,突然听到“卡”一声,美男的脸色难免有些讪讪,却也无可奈何,依然识大体的行了一礼,默默地回了自己的席位。
还未等盗骊走近,程熙就站起了身,问,“如何?”
盗骊淡然不语,从宽袖中掏出了四张供词递给程熙。
程熙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给按在了案几上,“不用看了,你直接告诉我吧。”
一旁的滕紫屹却是拿起了供词,浏览一看,峻挺的眉峰蹙起,有所顾忌的看了一眼江随云,而后向着身后的千山递了一个眼神,千山心领神会的上前摒退了所有的美男和宫女。
江随云见闲杂人等皆数清场,一直把玩着茶杯的手一停,轻笑一声,用猜测的语气笃定问,“果然是,潇公主?!”
程熙瞪了他一眼,双臂抱着胸靠坐回了椅子上,冷声道,“太子殿下这回可以走了吧?我们要解决人民内部矛盾了,就不留你在这看笑话了。”自己家的姨娘派刺客来杀自己,让外人看了,那就是一场好戏呐!这个御景潇也太不讲究了,什么时候刺杀不行?非得挑有外人在的时候,这不是授人以柄,徒惹笑话么?丢脸都丢到东雍去了……
可江随云却继续把玩起了茶杯,处变不惊道,“原本西凉内部纠纷是与本太子无关,但是很明显潇公主意图嫁祸本太子,这东雍就不能坐视不管了。即便是问罪到了女皇御前,理亏的也不是我东雍这一方。你说呢?滕驸马?”
“那么太子殿下,你待如何?”滕紫屹看向江随云时,眸子里带上了冷峻和默然。
江随云装逼的视线终于从手中的茶杯上转移,抬起了眸来。当看到了她和滕紫屹相依而坐的默契和亲密时,眼底里一闪而过的晦暗,却依然淡然道,“此事,可以你我单独谈么?”江随云用的是锐利而直接的语气,并没有商量的口吻,视线认真的看着滕紫屹,两人“眉来眼去”的,凝视之间闪烁着只有他俩能懂的火花。
片刻之后,滕紫屹低头看她,柔声道,“天色黑了,让盗骊给你准备些吃的,我很快就回来。”
“我又不是猪,关键时刻就让我吃东西。”
滕紫屹失笑,手指抚摸着她的发丝,自然的捏了捏她被风吹红了的鼻头,宠溺道,“哪有这么瘦的猪?”
程熙腻在滕紫屹的身边,却能够清晰感觉到他无法放松的身体,于是哪怕心底有烦恼和好奇,也还是乖乖地松开了他的手臂,快速的扫了一眼江随云,而后随着盗骊走了。
————————————————————————————
餐桌前,程熙看着一桌子的菜直摇头,“又准备了这么多,盗骊,你也把我当猪喂啊?”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程熙还是埋着头用心的吃着,毕竟这一切都是盗骊的心意。盗骊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只吃了虾子笋后,清雅的眉皱着,“怎么只挑素的吃?你不是昨晚还吵着嚷着要吃肉么?这个也吃点!”
盗骊的脸上多了一抹威仪,严谨而专业的剥着虾,将剥好的虾仁送到她的嘴边。
“呵呵,你也吃。”程熙一嘴吃进他剥的虾仁,一手夹了一只虾到了他的碗里,眉眼里也涂上了柔情,她看出来盗骊的消瘦,想必这段时间他过得并不好,只是他比她掩饰的更好,只不过他更懂得她的心而已。
突然,歉意湮没了她的心神,想起竹林边他那抹凄凉刺痛的笑,程熙喃喃道,“对不起,盗骊。我……”
但是盗骊却唇角勾起,又递了一只剥好的虾仁堵住了她道歉的嘴,同时静静地看着她,淡然笑着摇头。一个眼神便已告诉她,你我之间不需要抱歉。我只求我能为你做的比现在更多。能够这样深深的看着她,不再有狡猾的算计和精明的部署,只是看着她,陪着她,便觉得喜悦油然升起。她对他的恩情,只字未提;她对他的亏欠,也不需要提一个字。
程熙明了,也不再多言。
是谁说过,生活的最妙之处,在于有一个人坐在你对面,微笑着看着你,并且,从心里,懂得你。
第422章 偷梁换柱,金蝉脱壳()
程熙啃着一块肉,咬着咬着突然扔回了碗里,放弃道,“不想吃了!”
程熙淡淡的开口,却不是耍脾气,而是因为眼前的菜,不管是鲍鱼海参,还是佛跳墙,她心神不宁的,吃什么都觉得味同嚼蜡。
“嗯。”盗骊优雅的擦了擦手和嘴巴,已经喊来了宫女撤走了所有的餐具。
“放心不下那一边?”盗骊的口吻似乎在问,又似乎在陈述。程熙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在盗骊面前,她从来不用伪装任何。
“滕紫屹和江随云,此时应该还在谈判。”
“谈判?”程熙惊愕,“不是在交涉如何解决这次刺杀案么?”
“如果是交涉这次熙公主的刺杀案,江随云根本不需要密谈。如今罪证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江随云只需要直接进宫到女皇陛下面前告状,揭发潇公主狼子野心、谋逆造反,再直指潇公主栽赃陷害,意图破坏两国刚刚建立的邦交。女皇陛下出于颜面和利益的考量,必然严惩潇公主。在这件事上,江随云占尽了道理。咱们是被动的,潇公主此时更已是砧上鱼肉,身家性命拿捏在别人之手。所以,从江随云的角度出发,并不需要密谈。”
盗骊的声音里,有了几分若有所悟的冷静味道。程熙知道盗骊的思维缜密,正想要接他的话时,却听得他道,“江随云,是想要保潇公主。”
“什么?”程熙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从我们的立场出发,此事也确实不适合在这个时机捅开到陛下面前,公主的声誉才刚刚有所回升,朝堂间的支持声音从无到有,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如果此时,因公主之故而处死了先皇幼女,未免让人觉得凉薄和古怪。毕竟,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潇公主是所有先皇子女中最直率亲和的,她自小便不恋栈权位,也从未表现出对皇位的觊觎之心,即便为了金墨凌经常上熙公主府打闹,也被人们传颂为真性情和敢爱痴情。所有人都在唾弃公主棒打鸳鸯,并且得到了还不懂得珍惜。潇公主也因此收获了所有人的同情之心和莫名的好感,这才是她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打上门来的真正理由,她得用实际行动维护她真性情和敢爱痴情的形象。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城府深沉之辈呢?咱们这时候想将谋逆的帽子扣在潇公主的头上,罪证还是太单薄了一些。所以,归根到底,从实际的角度出发,咱们还是吃了这个哑巴亏比较理智。这一些我们能想到,江随云自然能想到。所以,他便有了谈判的立场和资本。”
程熙却是不懂了,“可为什么江随云要保潇公主呢?”
盗骊漂亮的狐狸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因为他们是一伙的。早在梨花山上赛马那次遇袭时,他们就已经是一伙的了。不对,应该是比这更早,他们便已经勾搭上了。”
程熙瞪大了眼睛,仔细回想,很多原本不明白的点现在顿时明白了,了然的点了点头。
最后却是咬着唇角,愤恨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就由着江随云和潇公主合着伙来这么欺负咱?”
盗骊狡猾的狐狸眼滴溜溜一转,从容一笑,“总是被动挨打,这不是咱们熙公主的作风。”
程熙大受鼓舞,这才对嘛。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于是捋了捋袖子,霸气道,“说吧,接下来做什么?不出这口恶气,我就不叫御宸熙!”
盗骊无语的笑笑,“咱们并不能做很多。却可以借此打散他们的黄金三角组合。”
“什么……什么什么组合?”
盗骊一根一根举起手指头,“江随云,潇公主,以及咱们府里的金墨凌,里应外合,私相授受,各取所需,沆瀣一气。”
“可是,听你这么说,这三个人合作很久了,合作的也算是愉快。咱们怎么才能打散他们呢?”程熙之前还直接拉了金墨凌,跟他推心置腹的说了那样一番话,结果还是自己太天真了。以金墨凌对她的恨,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因为几句话而改弦更张站在她这一边?
盗骊却是凑近了,眨了眨狡猾的狐狸眼,道,“打散这三人,只需要拿下一个突破口即可。”
“什么突破口?”
“明天一早,咱们就抬了这些刺客的尸体造访潇公主府。用这些死人向潇公主换一个活人。”
“活人?谁?”
盗骊一字一顿,“金——墨——笙!”
“哐当!”程熙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屁股下面的凳子也受惊地倒落在地,圆瞠着一双眼睛,嘴唇都在发抖,“谁?谁谁?你说谁?”
盗骊蹲下身子将她搀了起来,扶着她好好的稳稳当当的坐回了座位,才道,“当时金墨笙的死,公主真的没察觉出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