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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笙倒是很爽快,正视着程熙,开始娓娓道来,“六月十三日,潜公主巡边至镇州,北汉军叩关,潜公主领军出战,初战告捷。六月二十七日,北汉龙庭将军兵至,潜公主坚守不出,待龙庭将军兵退,潜公主出关击敌,遭北汉飞虎将军伏击,败退。七月初九,龙庭将军叩关,潜公主示弱于先,诱使敌军主力攻入城池,聚歼之。七月二十,西凉北汉两军战于城关,有江湖顶尖高手伪装为敌将侍卫,暴起刺杀北汉飞虎将军,飞虎将军重伤,军心涣散,北汉败退。八月初五,证实北汉飞虎将军重伤身亡,北汉收兵败回,潜公主上书报捷。女皇陛下极尽嘉勉之词,朝中有数人奏请让潜公主回京述职,当面重赏,京中百姓十里相迎凯旋王师,以展示朝廷对忠臣良将的爱护及重视之心。女皇准奏。”
程熙听得云里雾里,“你说的这个情报我大致都知道啊,盗骊跟我推演过这一段,只是你的情报里似乎多了什么江湖顶尖高手?”
金墨笙点头,“而这正是情报的关键。”
程熙和金墨凌对视一眼,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忧心忡忡问,“怎么说?”
“据可靠消息,那个高手的潇公主派去的。”
“御景潇?”
金墨笙叹息道,“所谓无利不起早。潇公主为了能让潜公主入京用了很多心思啊,军中刺杀大将,是何等危险的事情?北汉人是个记仇的民族,两军对阵败退而回他们可以接受,但是偷袭刺杀而败退,将士反而皆起效死之心,那个刺客纵然得手后能够逃生,恐怕也是九死一生。潇公主此举实在是铤而走险了。”
程熙蹙眉,“她那么铤而走险做什么?”
金墨笙苦笑道,“公主到现在还不明白么?单靠潇公主一己之力,只能折腾一些阴谋,却根本难成大事。她如此慷慨地解旁人的燃眉之急,是迫切需要潜公主回来参与兵变呐公主。”
程熙眉头深锁,她不是不知道御景潇想要谋逆造反,但是她一直在有意回避这一点。可想来想去,她仍是怀疑的问道,“滕紫屹说过,潜公主心中有大义,赤胆忠心,难以动摇。所以母皇才会那么信任她,将西凉女国最大最强盛的兵力让她带领。她如果能够那么轻而易举就叛变去帮助御景潇造反,母皇怎会对她如此深信不疑?”
程熙相信只要潜公主不反,御景潇就翻不了天,“而且,潜公主她没有丈夫,没有子女,也不会受要挟而被迫造反。”
金墨笙叹了口气,喝干了面前的那碗酒,姿势优雅的擦了擦唇角的酒渍,才道,“接下来就是我要说的情报了。”金墨笙顿了顿,有些担忧的看着程熙,缓缓才道,“潜公主在五年前曾育有一子。”
第495章 到底咋回事?说重点!()
金墨笙叹了口气,喝干了面前的那碗酒,姿势优雅的擦了擦唇角的酒渍,才道,“接下来就是我要说的情报了。”金墨笙顿了顿,有些担忧的看着程熙,缓缓才道,“潜公主在五年前曾育有一子。是跟一个平民百姓生的。潜公主的保密工作一直都很好,这事不仅女皇陛下不知道,连她的几个近身部将都不知道。潜公主产子之后,就将那婴儿交给了孩子的父亲,让其远走,每隔一年才制造机会见一次面。最近这一次见面,却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被潇公主得知了。潇公主一直在全力秘密搜找那个孩子,这几日似乎寻到了确切的踪影……”
在程熙和金墨凌面面相觑的惊讶中,金墨笙继续道,“墨笙得知了盗骊大人今日诡异的行动,据悉他是仓促地往北一路猛追的,墨笙大胆猜测,盗骊大人就是去抢那个孩子了。”
“什么?”程熙简直不敢相信,她乃至整个西凉女国的前途命运,就这么维系在一个五岁孩童的身上了?
而且现在是什么情况?跟御景潇派去的人比速度比能力吗?
如果盗骊能早一步抢到那个孩子,或许就能保证潜公主中立不反的态度,可若是被御景潇先下手为强劫走了,那未来的走向就真的是扑朔迷离了。
金墨笙自斟自饮,语音渐渐往下沉,“还有公主别忘了,在常青庵里还有一位带发修行的溶公主可是潜公主同父同母的姐妹,如果她们和御景潇同流合污,事情的严重性便可想而知了。”
程熙细思极恐,心情沉重,也是默默地自斟自饮着,是啊,这三人,一个有仇恨,一个有贪欲,一个有兵权,此三人若是拧成了一股绳,外围再加一个重生后开了金手指的江随云,棘手啊,事态很严重啊,借酒浇愁啊……
难怪金墨笙一定要留下来了,他不能冷眼旁观她和他哥联合去死,而他自己却逍遥度日啊,更加要借酒浇愁了啊……
金墨笙似是看出了她的忧心忡忡,轻轻捏住她不断给自己倒酒的手,“但是公主也不必为此绝望。这三人虽可以通过一定的手段联合一气,可她们的联盟关系却也并不扎实。只要盗骊大人能够成功救下那个孩子,溶公主就算是以血缘至亲相逼,潜公主也最多只能做到中立,哪边都不参与。那以咱们的兵力,是稳操胜券的。而潇公主和溶公主,虽然两人的反意都浓,可是这两人却是都想做女皇的,所以只要成功挑拨,此二人的联盟关系也是可以顷刻间分崩离析的。”
“所以说,胜败关键如今反而握在了盗骊的手上?”程熙喃喃道,难怪他连跟她道个别的时间都没有,而且一去就毫无音讯,原来他的责任如此重大。
突然,程熙想到了一点,“盗骊院中的赤骥说,盗骊是接到了滕紫屹的一封密信之后,才仓促出府的。为什么滕紫屹不自己去,或者派人接应呢?”万一盗骊碰到了什么凶险,他孤身一人,可如何是好?
金墨笙摇头苦笑,并不言语。
程熙重重的将酒碗往桌上一搁,“说啊。”
金墨笙看着程熙的眼睛,“根本就没有什么密信。这是盗骊大人惯于迷惑人的招数,咱们府里也难免会有别人的眼线,盗骊大人故意放出这个消息,就是用来迷惑那些眼线的。毕竟盗骊大人如果是接了滕驸马的密信才紧急出府的,那些眼线就会将目光投向滕驸马和江随云那一边,自然就不会想到盗骊大人其实是去截一个五岁孩童了。”
程熙点点头,原来如此。这种做法,确实符合盗骊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圆滑作风。“我说呢,滕紫屹正忙着跟江随云周旋,如何会有间暇顾得上其他。”
金墨笙点头,眸底溢出佩服之色,“这个消息是盗骊大人的手下探得而来的。请恕墨笙不敬,在墨笙看来,滕驸马虽然厉害,但在探知绝要机密,搜罗情报的快捷性这一点上,天下无人可及盗骊大人。”
程熙挥手打断,“盗骊的手段我知道,不必吹捧。到底咋回事?说重点!”
金墨笙却是重重叹了一气,“公主可还记得潇公主府中有一侧夫,名为水无香?”
程熙想了想,记起来了,那****拉着盗骊和金墨笙陪同御景潇逛街,在成衣店里撞见御景潇的两个侧夫在撕逼,其中一个好像就是叫水无香的,而且从后来盗骊和手下的谈话中得知,那个水无香似乎还是盗骊的人。“他怎么了?”
“他死了。”
“死……了?”程熙心中一紧。
“盗骊大人原本早已安排好了他的退路,可他却就是不走……”金墨笙的表情带着凄凉和苦涩,“最终死在了潇公主的床上,死状惨烈,幸好他在府中早已培植下了接应之人,否则消息传不出去,他便是枉死了。”
心中的弦“嘣”地一声断开,程熙震惊地弄翻了手中的空碗,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就……就为了这么一个消息?就……就……”
“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为了做心中认为值得之事而不顾生死,不顾荣辱的。”金墨笙咬紧了唇,脸色一丝一丝变得更为苍白,“水无香,死时嘴角含笑,他心甘情愿。”
“不……”程熙的心抽痛起来,“不要……”再怎么样的心甘情愿,也是一条人命。这让深受他恩情的人,如何承受得起,又如何心安?
“我们为水无香喝一碗,如何?”金墨笙扶起被她打翻的碗,斟满了酒,笑中带泪,语气中带着对水无香的悲悯,“毕竟人大多时候无法决定自己为何而生,但如果能决定自己为何而死也是好的。水无香给了我勇气。”
程熙像被人扼住了脖子,只觉得胸口又胀又痛,沉重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定定地望着金墨笙,反手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字的道,“不要,不要那么傻,不要做任何会让我难以承受的事情。墨笙答应我,人难免一死,但请求你,请求你至少不要为我而死,答应我!”
第496章 此为情酒公主难道不知?()
程熙定定地望着金墨笙,反手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字的道,“不要,不要那么傻,不要做任何会让我难以承受的事情。墨笙答应我,人难免一死,但请求你,请求你至少不要为我而死,答应我!”
“公主……”金墨笙微微一怔。
她是嫡长公主,踏上皇位的荆棘之路注定了两边会开满血染的鲜花,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身处在权力漩涡,虎狼环视的她?
必然会有人为了她而死的,必然会有人为了她的皇位而死的,这避免不了,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只要死得其所,那便甘之如饴,不枉此生了。这是金墨笙的想法,他觉得顺理成章。
可是,程熙的观念却决然不是这样的。在她看来,皇位固然重要,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固然重要,可若是看着身边的人为了她而牺牲而惨死,程熙承受不住,她只是自私的不想去承担这一些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她只是单纯的自私的不想欠别人太多,而已。
“墨笙,你答应我!”程熙盯紧了金墨笙的双眼,从没有一个人可以像金墨笙这般从来都是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