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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瑜也是倏地站起身,脸上有些恋恋不舍,开口:“天色都这么晚了,宫门也上锁了,不如就留宿东宫吧。”
“宫门上锁锁的是你宫里面的那些女人们,不是我。”江随云淡淡道,脚下的步伐不停。
江左瑜知道他们父子的心结还未打开,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程熙见老皇帝甚为失落,眨巴了一下睫毛,想着今日多示一分好,他日多一线希望,于是转回头甜甜安慰,“陛下,改日以眸再和太子殿下一起进宫来看您。”
“好啊。”江左瑜提起精神,略显苦涩地笑了笑。
虽然这个乔署正之女身份卑微,但只要随云喜欢肯接纳,那就比什么都重要,而且这女子看着知书达理很有教养的样子,也很聪慧懂得试图缓和他们父子的关系。不由得,江左瑜对这个女子产生了一点期待,希望她真的可以成为他们父子冰释前嫌的纽带。
而且,江左瑜有一种直觉,他这个冷酷无情又固执霸道的儿子是听不进任何人的话的,可他却能听进去这个乔氏的话。江左瑜不由从乔以眸身上看到了一线希望。毕竟他人老了,从未想过可以位极人君如今也做到了,唯一的贪图就是可以有了一个安详的晚年,而这个安详的晚年里必不可少的就是他精神和情感的重要寄托,他的长子江随云。
江随云见她和老头相谈甚欢,脸色却愈发阴沉,拉住她的手就是大步疾走,程熙在他身后一路小跑都很难跟上。
出了勤沛殿了,总算是停有一辆马车,不用再跟他同乘一骑了,程熙一甩开他的手就手脚并用地快速上了马车,找了一个最最靠里的位置,坐下了就双臂抱着胸闭上眼睛假寐。
江随云上来后,瞧了她一眼,隔着最远的对角线入座,没说话,眼神幽然半天没有动静。
程熙微微眯开一条缝瞧过去,男人的侧脸五官鬼斧神工,俊美如雕塑,此时薄唇微抿,俊美浓黑,让人呼吸不过来,只是冷眸如铁,又像是冻死人的千年深潭,太阳穴上好像长了眼睛,能看见她在看他,一字一句,寒意满满,“你对付老头很有一套啊?”
程熙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吞了吞唾,努力安抚男人压抑的戾气,道,“我那是见了权贵就自动矮三分的自然表现,谁让我现在是蝼蚁呢?审时度势很重要,你教我的嘛。”
江随云突地转过脸来,一点点靠近她,眼光如锋刀利刃,仿佛能将她身上的衣衫撕得粉碎。
他手一抬就直接托住了程熙的下巴,毫不留情地在指腹间磨着,一字一顿:“所以在你眼中老头是权贵,而我不是?你想巴结上老头,再利用老头的权势反过来压制我?”
属于雄性的灼热气息汩汩扑过来,还有他身上固有的冷冷寒气,夹杂在一起,让程熙有点呼吸紧张,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跟他硬着来,于是嘟起潋滟红唇,示软示弱,“怎么敢?在我心目中,你才是唯一的权贵。我是你的阶下囚么,呵呵……”
“是么?”江随云怒极反笑,骤然大手滑到她的背后,托起她纤细的腰,往自己怀里狠狠一卷,“那怎么从来没见你对我如此殷勤,如此巴结过?”
程熙顿时毛骨悚然,差点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一样在他怀里爆炸了,但她还是捏紧了粉拳,脸上挤出真诚的笑容,大眼中的诚恳指数百分百,“你是君子嘛。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我那点小小伎俩怎敢在你面前摆弄?你是那种根本糊弄不了的神一般的存在嘛。”
戴高帽,往死里给他戴高帽,堵住他得寸进尺的路,彻底堵住!
“君子?你这是在讽刺我?”江随云邪邪回应,附在她耳珠边,热气洒在她脖颈处,“其实……你明知道,我不是神,我很好糊弄,不是吗?”
这只小狐狸,天生拥有让所有男人痴迷的本钱。刚听说她意图混进宫给老头当宠妃,他就怒了,彻底改变了原有的计划,当下就拉着她进宫宣示了主权,他甚至不容许她和老头扯上一丝一毫的消息传出……
可她呢?见了老头就一副主动贴上去,有说有笑的模样,看着她不断地给老头抛媚眼,露出招人的笑容,江随云就忍不住想掐死她。
可现在呢,她说什么?她说他是君子?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想到这里,江随云的眼神更黯,呼吸也更炽烈。
居然难得地有些控制不住。
夹杂着野兽般喘息的挑逗话语,让程熙胆战心惊,眼前这个男人丧失理智时的疯狂她可是见识过的,此时他眉眼间的冷酷和严厉,都在宣告他正在渐渐丧失理智。
“你……你先放开我——”程熙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哪里有力气,纤臂刚刚抬起来一半,就被他重重扭住!
“怎么了?怕我?”江随云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出了她的恐惧,更感觉到了她的尴尬和羞恼,指尖力气一大,勾起她烧得粉红的脸蛋,幽眸中闪烁着深邃的冷寒,“既然你这么会讨好男人,连老头都能被你哄得那么高兴,那你应该清楚,你最需要讨好的男人,是我!”
程熙纤细白嫩的喉头动了一下,死死咬住唇,忍住害怕,藏住羞赧,“那个……那个我有起码的羞耻心,熟人……熟人不太好下手!”
江随云听着她的辩解,唇角微微一动,露出微不可察的一丝满意,可满意的背后却又一层更深的落寞。
最终,他眼神一眯,坐直了,将她抱到了自己大腿上。
“你总得给我一个心理建设的时间吧……”程熙“呯”一下,坐在他大腿上,有些惊慌,直接大喊大叫起来。
“需要多久?”男人的语调不高不低,却很有蛊惑人心的魅力,转瞬间,像是温柔如许一般。
第668章 既是如此,开始干活吧!()
江随云听着她的辩解,唇角微微一动,露出微不可察的一丝满意,可满意的背后却有一层更深的落寞。
最终,他眼神一眯,坐直了,将她抱到了自己大腿上。
“你总得给我一个心理建设的时间吧……”程熙“呯”一下,坐在他大腿上,有些惊慌,直接大喊大叫起来。
“需要多久?”男人的语调不高不低,却很有蛊惑人心的魅力,转瞬间,像是温柔如许一般。
程熙屏住呼吸,能近距离嗅到他身上浓郁的男人气息和淡淡的龙涎香的香味,心里噗通噗通的,却强迫自己转过头去,看着他的眼睛,诚恳万分地讨价还价,“依咱俩这熟悉程度,估计时间不会短。”
江随云浓眉一皱,怎会不知她在敷衍?冷冷凝视着她,却见她眼眸里眨眼间就能罩上一层雾气,似是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女子在出卖自己初/。夜前的那种决绝和哀怨,眼泪花子盈在睫上,“不过,我是阶下囚,是笼中鸟,我的感受并不重要,我的个人意愿也完全微不足道。你——大可以为所欲为,不必顾虑我……”
江随云有些好笑,“你演的可真像!”
程熙不能破功,更不能笑场,只能将这戏情绪饱满的继续演下去。
江随云却是忍不住好奇了,“你这眼泪真的想来就能来,眨眼睛就流下来么?”刚刚在勤沛殿里的那一出,以及现在的这一出,都让江随云见证了她的演技和哭功。
那真是一个大写的厉害。
程熙顿时将炉火纯青的演技戛然而止,轻嘲一笑,语音低沉,“在此之前,我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哭过了,所以积攒了无数的眼泪,储备丰沛用在一时自然想来就能来!”
江随云薄唇抿起一道骇人的冰冷弧度,阴沉着一张脸,目光看向程熙时,黝黑深邃的眼眸里看不透的情绪更让人不寒而栗。
场面顿时冷了,僵了,气氛跌至冰点。
江随云再也无法贴近她半分,按在她背后的手紧紧握成拳,程熙都能听到那手指蜷紧时关节处发出的“咔咔”响声,可她脸若冰霜,视死如归。
这样时候的她是容不得半分亵渎和触碰的,江随云自然清楚,哪怕他的心里再痛,怒火囤积得快要爆炸了,他也只能隐忍住,因为这个时候的她心里想着的全部都是别的男人。
可她的心在痛,而他不忍再伤她。
两人仍然相处在同一个狭小的车厢内,可是心的距离却何止是千里之远?
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不是相隔天涯,而是你就在我面前,可你的心却与我相隔天涯。
程熙的心揪紧成一团,整个人也蜷成了一团,双手抱膝,与车厢另一边的强大存在默默对峙。
小小的车厢内,仿佛在中间自动形成了一块隐形看不见的冰冷屏风,将两旁的人隔成两个水火不相容的独立空间,他们对彼此视而不见。
马车走得时间足够久了,久到程熙都忍不住困意袭来昏昏欲睡了,可是都没有想要停止下来的意思,不由掀开车帘往外瞧去,外面依然一片漆黑,夜色深沉,可是明月朗照,街上的景象还是可以看出一个大概轮廓的。
程熙发觉出了不对劲,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不回乔府么?”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回乔府?”江随云依然不看她,语音清淡地冷冷回应。
“我们现在是在一路往西走,可是我记得乔府在雍都的北边啊。”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认路辨方向了?”江随云总算是转头看她了,可话里却着满满的调侃味道。
江随云一脸的戏谑,可程熙却是认真的,“你大晚上的把我从乔府偷出来不要紧,可是天亮了总得运回去吧?要不然明早起来穿帮了,不仅我的名声毁了,更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更何况,她的今时和往日能相同么?往日里,她左有滕紫屹,右有盗骊,她的脑袋除了漂亮之外,其他的全是摆设,根本不需要动用脑容量这种东西,原本就是路痴的她自然变本加厉了。可现如今呢?她如此的处境,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