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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着一股力气,想要去挣脱小孩儿的桎梏,却听到那个小孩儿喃喃了一句,“娘亲,对不起了,孩儿不想死,孩儿真的不想死……”然后程熙腿上一痛,就看到那个小孩儿居然低下头嗷呜一口就咬住了她的大腿。
刚开始还只是牙齿咬破皮肉的痛苦,紧接着有好似被抽血一样的刺痛传来,小孩儿双手抱紧她的大腿,咬着她的肉不放手,可又不像是在吸血,但是那种像是被抽走骨髓一般的疼痛和冷寒,带着满满的空虚,让程熙浑身一个叮咛,而后开始身体打颤、抽搐,想要推开那个小孩儿,却发现双手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似在被一点一点掏空……
***
一阵牙齿轻碰“咯咯”的声音将三个焦急忙乱的男人搅得更加心惊胆颤,只见程熙缩着身子,牙齿打颤,不住哆嗦,断断续续的喊着冷。
滕紫屹探了探她的额头,仍然滚烫,已没了汗,可是本来苍白的面颊此刻惨白如纸,又为她加了床棉被,她仍在迷迷糊糊中一味喊冷。
按照盗骊的吩咐,滕紫屹正在喂她服下那些温着的姜汤,可见她抖得越加的厉害,忙脱去外衫,爬上了床,在她的身侧躺下。
此时盗骊在给她施着针,江随云在用药酒揉搓她的脚底,滕紫屹也顾不得还有他们两人在场,脱去了她的衣衫,也解开了自己中衣的腰间系带,敞开胸脯,将她搂在怀里,将自己赤着的胸脯紧贴着她。
程熙虽然昏迷不醒,但是贴着温热的胸脯,却知道暖和,不等他收紧手臂,便自己钻进了他怀里,滕紫屹赶紧双臂缠上她的后背,将她紧紧贴入怀中。
一双深眸清冷中透出了裂痕,与她如此亲近,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是眼下的场景,外加另两个男人的在场,让滕紫屹再动情的心思也没了旖旎的想法,心跳虽然有些许不正常,但却是僵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初揽着她时,她忍不住的发抖,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慢慢安静下来。
滕紫屹以为她度过危险期了,便轻轻放开了她,正想合拢衣衫起身,她又自喊冷,寻着他的体温又贴了过来。
滕紫屹心软成了一团,看着她微颤的单薄肩膀,赶紧又躺回去抱紧她。熬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全身都已绷得酸痛,听她不再胡言乱语,呼吸慢慢变得平稳,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然退烧,这才长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昏迷中的她好似沉沉的睡过去了一般,不再有任何动作。
可是突然安静下来的她,仔细看去,根本不像是睡过去了,而像是死过去了一般。
滕紫屹再沉稳的心也还是失了规律,看向一直忙碌不停的两人,小声问,“情况怎么样了?”
盗骊垂着头,沉吟不语的搭着程熙的脉,江随云也是神色凝重的站起了身,面对滕紫屹的询问,两人倒是极其默契。
都不作答,可面色的凝重,和神情的沉郁,让不知所以然的滕紫屹更为着急。
江随云扫了眼程熙的小脸,视线在她小腹的部位停留了片刻,而后紧蹙着眉头,一步一步失魂落魄的踱到了窗前,一只拳头无意识地一下又一下锤击着窗棂,好似在纠结不下,好似在痛苦抉择……
不知道是不是滕紫屹的错觉,仿佛只这一瞬,江随云便已沧桑了不少……
内心早已因为无法做出的决定而闷得透不过气来了,江随云打开了一扇窗,窗外雨已经停了,夜色还是浓厚的黑,寒风吹开了他耳鬓仍有些湿漉漉的黑发,也吹乱了、吹凉了他的心。
“到底如何?”滕紫屹冷沉的心被他们俩的不言不语搅得更加慌乱无措,看向程熙,虽然不再发烧,也不再喊冷,可是那张苍白的小脸,越来越白,冷寒得如万年冰山,滕紫屹焦急地扑过去握住她另外一只小手,抬头看向一直闷声搭脉,沉默不语的盗骊,焦急道,“怎么会这样?她到底怎么了?”
盗骊只是静静盯着程熙那张惨无血色的小脸,继续保持着缄默。
滕紫屹急了,倏地站起身,大步迈开,将伫立窗边,背影透着浓浓落寞味道的江随云用力地掰过身形,劈头问道,“说话啊,她到底怎么样了?”
江随云的眉头紧紧拧死,扫了一眼床上的程熙,心疼得像是有只手在狠狠地揉捏着他的心,可是就是不肯说出那句话来。
见已然到了这种地步了江随云还不肯表态,盗骊森寒的转眸盯着他,往日里的盗骊多么风光霁月,多么从容雅致,此刻却像是一只发怒的野兽,眼里闪着的寒光像是随时要将人切成碎片。
看着盗骊这副模样,滕紫屹不安的内心更加喧嚣。
盗骊眼皮也不抬,只是凝视着程熙的那张惨白小脸,面色寒到极点,“她肚中里的孩子在吸她的阳气……”
滕紫屹点墨般的眸子里闪过不解,“什么意思?”
“她体内的至魅阴毒被蛊毒渐渐化解,虽然体质仍然阴寒,却在慢慢恢复中,因为她体内有蛊毒,所以这时候的她可以说是百毒不侵。若是调理得当,她和孩子都能安然无恙。可是在这胎儿成长发育的关键时期,她却坠入冰潭,受了重伤,寒气入体勾起了至魅阴毒的余毒,她体质太差、又伤情太重因此才会昏迷不醒。也正是因为昏迷不醒,所以她身体里原本储存着的能量已然消耗殆尽,以她目前的情况只能选择保大或者保小。可是,谁都没料到,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相当的霸道,因着蛊毒的喂养,根本没有受到母体脆弱的影响,发育良好,日益狂妄。”
第897章 :觉得他欠了对方一条命()
滕紫屹点墨般的眸子里闪过不解,“什么意思?”
“她体内的至魅阴毒被蛊毒渐渐化解,虽然体质仍然阴寒,却在慢慢恢复中,因为她体内有蛊毒,所以这时候的她可以说是百毒不侵。若是调理得当,她和孩子都能安然无恙。可是在这胎儿成长发育的关键时期,她却坠入冰潭,受了重伤,寒气入体勾起了至魅阴毒的余毒,她体质太差、又伤情太重因此才会昏迷不醒。也正是因为昏迷不醒,所以她身体里原本储存着的能量已然消耗殆尽,以她目前的情况只能选择保大或者保小。可是,谁都没料到,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相当的霸道,因着蛊毒的喂养,根本没有受到母体脆弱的影响,发育良好,日益狂妄。如今,她体力日渐衰落,可肚子里的孩子依然强而有力地吸取着她仅剩的营养。渐渐吸收不到足够的营养了,就已经转为吸取阳气了。可那个贪恋的孩子却不知道,若是吸干了她,离开了母体的托养,他的下场也唯有……胎死腹中。最终的结局便是,母子俱不保。”
滕紫屹如同五雷轰顶,呆若木鸡,再也出声不得,半张着嘴,一脸怵然地垂眸看向那么安静的她,难怪她会浑身冰冷,难怪她那样子就像是死过去了一般,捏紧双拳,心痛得无以复加,可滕紫屹屏住了难受,冷冷开口道,“盗骊,拿掉孩子,现在,立刻。”
闻言,江随云猛地抬头看向滕紫屹。
滕紫屹用更为冷厉坚决的目光射进他的眼底,这个时候,江随云若是敢说一个“不”字,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出手,要了他这个罪魁祸首的狗命!
若不是他,熙儿如何会成如今这副模样?
再也不顾他的想法,也顾不得这个孩子也是她的骨肉,滕紫屹直接看向盗骊,命令道,“还发什么愣?即刻准备,我不能看着她有事!”
滕紫屹的情绪有些失控,可是盗骊却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眼珠凝视着她的眉头,搭着她脉的手指一紧,薄唇轻启,语音轻飘,“只怕是已经迟了……”
盗骊的话音未落,床上一直昏迷得死沉死沉的程熙突然神色有异,眉眼因痛楚而扭曲,苍白的唇瓣哆嗦的厉害,还未来得及掀开被子,细细检查她的症状,盗骊敏感的鼻尖便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心里顿时一片冰冷……
昏睡中的程熙突然腹间一抽搐,钻心的痛自腹间传遍全身,排山倒海般的疼痛袭来,身体经不住的抽搐,她急急地吸着气,却仍然觉得透不过气来,耳畔全部都是那个小孩儿凄哀的声音,“娘,娘,娘亲救我,娘亲救我……”
程熙刚想说话,比方才更加撕心裂肺的痛令她差点厥过去,脑中已痛得一片木讷,斗大的汗滴如瀑般滚下。
盗骊忙稳住心神,颤抖着双手取出针囊,心慌意乱的拿不稳银针,强自深呼吸,闭眼再睁眼,这才寻准了穴位扎了下去。
滕紫屹一边为程熙擦拭着满头的大汗,一边紧扣着她不断发颤的肩膀,他自己的背脊却忍不住地阵阵发寒,那种会眼睁睁失去她的恐慌,那种下一秒她就会香消玉殒的恐惧,让他面容深沉又煞白。
盗骊冷着脸,强自镇定之后,银针穿插,针针落在给她保胎之位。
江随云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喘息道,“别保了……”话虽这么说,心却绞痛不已,男儿不轻弹的热泪也顺着面颊滑了下来。
盗骊一手护住她的腹部,一手拈着一支针尾轻轻转动,淡淡道,“去看看,血止住了没有……配合我的针法,关键时刻点住她的穴位,也要止住血,赶快!”
盗骊慢慢拔出她腹间银针,收入针包,而后取出另外一系列更细小的银针,保胎之外开始为她止血,并缓解她的痛苦。江随云撩起她的裙摆,除去她的锦裤细致查看。
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出,力道恰到好处,既点住了穴位,又没有伤到她。
为了稳住她的危情,盗骊和江随云算是拿出了各自的看家本领,片刻不得轻松,眉眼都不敢有所眨动地一面观察她的反应,一面做出最及时最准备的应对之术。
等了片刻,确定不再有血渗出,江随云才长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向着盗骊微微点了点头。
盗骊一直绷紧的身体收到了江随云的安全信号,这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