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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去看他的。”她反驳说,“我要看看他的新房子。”
“啊哈,”雷福德只好认输,“我错了。”
“你饿吗?”布鲁斯还没进门,巴克就这样问道。
“可以吃一些。”布鲁斯回答说。
“那咱们出去吧。”巴克建议说,“回来之后,你再参观我的新居。”
他们在比萨饼屋的一个灯光较暗的角落坐下来。巴克向布鲁斯汇报了他刚刚收听到的史蒂夫的留言。“你打算去纽约?”布鲁斯问。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果你对我有了更多的了解,你就会明白,这件事对我来说多么异乎寻常。作为一名记者,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去。这当然是毫无疑问的,谁想错过这种机会呢?但是,我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上一次他就在我的面前枪杀了两个人!”
“我觉得有必要,让雷福德和切丽一起来讨论一下。”
“我也想你会这样认为的。”巴克说,“别去想它了,如果我决心去纽约,我就不打算让他们知道。”
“巴克,如果你要去的话,你也需要我们为你祈祷。”
“是的,等我启程之后,你可以透露一些消息给他们。纽约时间中午前后,我可能要与卡帕斯亚一同用餐。你可以只告诉他们,我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我会照你的意思通知他们的。但你要明白,这并不是我对咱们几个核心成员的态度。”
“我明白,我同意你的看法。不过他们两个可能会以为我这样干太冒险了,的确是冒险。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可以事后再向他们解释,免得他们的顾虑。”
“为什么事先不可以呢?”
巴克昂起头,耸了耸肩膀。“因为我自己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听你的口气,你已经下决心要去纽约了?”
“我想是的。”
“你想让我来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吗?”
“并不想。你想这样干吗?”
“我现在也和你一样,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我在这件事情上看不到一点儿积极的东西。他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是个杀人犯,他甚至可以在满屋子的见证人面前杀人。可话又说回来,你能躲他多久呢?你调到芝加哥才两天,他就查到了你的电话号码。他会找到你的,如果你避而不见,他会发疯的。”
“我明白。我可以告诉他,我一直在忙于调动,布置新居。”
“你确实在忙这些。”
“是的。然后,我就拿着史蒂夫预定的机票,及时赶往纽约,听他的吩咐。”
“他会想方设法猜透你的心思,看看你对他的所作所为到底记得多少。”
“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上次我去参加他的就职典礼,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感到恶魔就在那间屋子里,但我知道上帝与我同在。当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办,我把这一切都交给上帝,上帝叫我完全保持沉默,让卡帕斯亚随其所愿。”
“这次你同样可以依赖上帝。不过,巴克,无论如何你该有个计划。说什么,不说什么,总该在脑子里思考一番。”
“换句话说,今天晚上恐怕是不能睡了?”
布鲁斯笑了。“我想,不大可能睡得着了。”
“是的,不大可能。”
当巴克领着布鲁斯在他的新居迅速地转一圈后,他决定,明早乘飞机飞往纽约。
“为什么不给你的朋友回个电话呢?”
“你是说普兰克?”
“对,普兰克,告诉他你会去的。这样,你就不必担心随时会接到他的可怕的电话了。你也可以把电话挂上,我和其他朋友若有什么事,就可以打进来了。”
巴克点了点头。“好主意。”
不过,这个晚上除了给史蒂夫留言之外,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他想给切丽打个电话,叫她明天不要来。不过,他又不想告诉她为什么,或寻找其他托词。他认为,明天她无论如何不会来的。从她上午说话的口气看来,她似乎没有什么兴趣来看他的新居。
整晚巴克辗转反侧,时睡时醒。第二天一早,他赶到分社将自己房门的备用钥匙交到艾丽斯手中,很幸运没有撞上韦尔娜。当他的车子开出停车场时,韦尔娜的车子正好驶人,她没有看到巴克。
巴克持有化名为“麦吉利卡迪”的护照,到了奥黑尔机场,他用这个化名取到一只信封,他意识到,甚至柜台后的那位小姐也知道信封里是一张机票。
在入口处,他在离登机时间数小时以前就剪票入口了。柜台后的一位中年男子对他说:
“麦吉利卡迪先生,如果您愿意,可以提前登机。”
“谢谢。”他说。
头等舱的旅客,常来常往的乘客,老年人以及带孩子的人,可以优先登机。可是当巴克走向候机区准备坐下时,那个中年人问道:“您不打算马上登机吗?”
“对不起,”巴克道,“现在吗?”
“是的,先生。”
巴克望了望身旁,看看有没有东西落下。眼下,甚至人们还未开始排队,更不要说提前登机了。
“您可以享受特别优惠待遇,提前登机。不过,当然不是非如此不可,您可以自己决定。”
巴克耸耸肩。“当然。我现在就登机好了。”
机上只有一位乘务员,三等客舱还在打扫。可是服务员马上给他送来了香摈、果汁和其他软性饮料,还请他过目早餐的菜谱。
巴克从不喝酒,因而他拒绝了香摈,而且他此时心绪不宁,什么也吃不下。
“真的不想喝吗?这一整瓶香模是专门给您准备的。”乘务员看着手上的书写板。上面写着:“欢迎您。”
“谢谢,不想喝。”巴克摇了摇头,卡帕斯亚真是法力无边。
“您不想带回去吗?”
“不,小姐,谢谢。您喜欢吗?”
服务员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您在开玩笑吗?”
“您带回去没关系。”
“真的吗?”
“真的。”
“那么,您能签个字,表示您已经收下了这瓶酒吗?”乘务员请求说,“这样,我才不至于有麻烦。”
巴克在书写板上签了名。“可是,出什么问题了?”
“先生,您叫什么?”乘务员问道。
“噢,对不起。”巴克道,“我有点儿心不在焉。”他取回书写板,划去自己的名字,签上B.麦吉利卡迪。
一般来说,二等舱的乘客总会好奇地朝一等舱内窥望。可眼下甚至一等舱内的其他乘客也对巴克另眼相看。他看上去不是出于炫耀,然而十分明显,他正享受着特殊待遇。其他乘客还在登机的时候,他已经在享用着早餐。而在整个飞行过程中,乘务员一直笑吟吟地围着他转来转去,为他启瓶盖,殷勤地服侍他。卡帕斯亚雇用了谁来如此周到地招待巴克,花费了多少?
到了肯尼迪国际机场,巴克用不着费心去寻找谁在举着牌子等他。他在机场的跑道上一露面,一位穿制服的司机立刻快步迎上来,接过他的随身旅行包,问他是否还有其他托运的行李。
“没有。”
“好了,先生,请跟我来。”
多少年来,巴克到过世界许多地方,有时被捧得像个国王,有时又落魄得像个叫化子。可是今天,这一系列的非常待遇令他感到有些不安。他毫不张扬地跟着司机穿过机场,来到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豪华轿车旁。司机为他打开车门,他从太阳下进到光线柔和的车内。他没有向司机说出自己的名字,司机甚至问也不问。巴克猜想,这一切都包括在卡帕斯亚为他安排的接待程序内。可是万一他们把他当做了另一个人,万一这是一场巨大的误会,该怎么办呢?
当巴克的眼睛适应了车内的光线和有色玻璃后,他注意到,有一个穿黑色外套的人背对司机坐着,两眼正注视着他。巴克问道:“你是联合国的人,还是直接为卡帕斯亚先生工作?”
这个人没有回答,他的身体也一动不动。巴克向前探了探身子。“请问——”
那个人竖起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相当不错,巴克想,我用不着知道那么多。不过他仍然想知道,卡帕斯亚是在联合国大厦还是在某个饭店接见他。要是能知道史蒂夫·普兰克是否在场也很不错。
“你不在意我和司机先生谈句话吧?”巴克问。那人仍然没有回答。“请问,司机先生?”
可是,在前排座位和车身的其他座位之间装了一道有机玻璃。一路上,那位很像保镖的人一直没有开腔。巴克心中不免疑惑,这是否就是他的最后旅程了?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体验到上次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恐惧。他不知道这种镇定是来自于上帝,还是仅仅由于他的毫无防范。他毫不在乎他眼下是不是正在走向坟墓。他在此次旅行中留下的惟一标志就是他在那位乘务员手中的书写板上签下的名字,而他随后又把它划去了。
在高达拉斯堡沃斯镇不远处的军用机场,雷福德·斯蒂尔坐在波音757的驾驶舱内。考官坐在大副的座位上。考官已经声明,他坐在那儿只做考核记录。雷福德要完成从飞行前的准备工作、与指挥塔联络、等待飞行指令、起飞,到按照指挥塔的指令飞行在正确的航道上,做着陆前的椭圆形盘旋和着陆一系列标准操作。他不知道这一套操作规程要考核几次,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内容。
“记住,”考官对他说,“我不会告诉你什么,也别指望我会替你搭把手。我不回答任何问题,也不动一下控制键。”
飞行前的准备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驾驶757同驾驶笨重的747的感觉完全不同,但雷福德丝毫不敢马虎。接到起飞指令后,雷福德加速了引擎。他感到飞机正以非同寻常的反应速度向前冲去。当飞机进入跑道时,雷福德向身边的考官说了一句:“还有点儿像波尔希型飞机,对吧?”
考官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更不要说回答他的问话了。
飞机敏捷、有力地向上攀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