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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太大了,雷福德。”布鲁斯摇了摇头,“你们没有看清吗?我们知道,尼古拉·卡帕斯亚就是敌基督。退一步讲,就算巴克所讲述的卡帕斯亚亲手制造了一场双重的凶杀案和他具有超自然的催眠术都立不住脚,问题也十分明了。有许多证据表明,卡帕斯亚的情况与先知的预言十分吻合。他正是那个说谎者,他有很大的欺骗性,会蛊惑人心。他迅速地登上权力的顶峰,快得似乎违反了他本人的意志。如今,他正在推行某种全球一体化的新秩序,在规划统一的货币,并要与以色列达成协议,还要将联合国总部迁往巴比伦。仅仅这些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我们已经知道,敌基督迟早会这样做的。”巴克说,“可是,他已经将这些行为都公之于众了吗?”
“是的,就在今天,已经公布了。”
巴克轻轻地嘘了一声。“卡帕斯亚是怎么说的?”
“他是通过新闻发言人讲这番话的,就是你从前的那位上司。他叫什么?”
“普兰克?”
“对,就是他,史蒂夫·普兰克。他召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发布消息说,这几天卡帕斯亚之所以不能和公众见面,是因为他正在参加一系列具有战略意义的高级会晤。”
“关于这些会晤,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卡帕斯亚并非为了满足自己的个人野心,在谋求统治全球的盟主地位,而是在一种责任感的推动下,力求迅速实现全球的真正统一,以期达成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和平。他曾委派了一个工作小组,对全球裁军方案进行修订,而且已修订完毕。他要求世界各国将未销毁的百分之十的武器装备全部运往巴比伦——他更名为‘新巴比伦’。而且,国际金融共同体的代表已抵达纽约,这个共同体负责制订有关全球统一货币的各项政策。”
“简直叫人没法相信。”巴克皱起了眉头,“我有一位朋友早就对我透露过这些,我一直不能确定。”
“还不只是这些。”布鲁斯继续说道,“这个星期卡帕斯亚回到纽约,而世界各大宗教的领导人也先后来到纽约,你能说这是巧合吗?这如果不是正在实现《圣经》上的预言,那又是什么?卡帕斯亚将他们召集到一起,敦促他们在宽容的基础上签订协议,相互尊重彼此的信仰。”
“彼此的信仰?”切丽疑惑地问道,“各宗教相互之间的差别如此之大,绝不可能达成协议。”
“是的。但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居然达成了协议。”布鲁斯一口气往下说,“显然,卡帕斯亚是在耍花招。我不知道他许诺了什么,不过可以预计到了本周末,各宗教的领导人将会发表一个联合声明。我猜想,我们会看到二个世界性的统一的宗教。”
“谁会相信这一套呢?”
“《圣经》里早有预言,人们会追随他的。”
雷福德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自从失踪事件发生以来,他的脑子就很难集中精力思考问题。有多少次他都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幻想着梦醒之后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他是一个吝啬鬼吗,需要这样一个梦来表明他的生活的虚空?或者吉米·斯图亚特笔下的人物乔治·巴雷,梦想实现了,却又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所认识的两个人——巴克和哈蒂,都曾见过这位基督的敌人!多么不可思议!当他认真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一阵模糊的恐惧感油然升起。上帝与撒旦之间的宇宙之战的硝烟,竟然飘到了他的生活里来了。短短的时间,他就从一个充满怀疑的愤世主义者、一个粗心大意的父亲和一个时常转动着好色的眼睛的丈夫,变成了一个狂热的教徒。
“为什么今天的新闻弄得你这样心神不宁,布鲁斯?”雷福德问道,“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对巴克的叙述有任何怀疑,也不会怀疑卡帕斯亚是一位基督的敌人。”
“我不知道,雷福德。”布鲁斯又回到椅子上,“真的,我不知道。仿佛我越接近上帝,对《圣经》的钻研越深,肩上的担子也就越重。全世界的人都被蒙在鼓里,他们上当了。我迫切地感到,我要把我看到的真相传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不仅仅是在一个教区。我们的教区充满了受惊的人们,他们是多么需要真理的指导啊。我们必须尽可能的满足人们的这种需要。可是,还会出现更大的灾难。
“今天的新闻中最令我不安的,是关于卡帕斯亚下一步的行程安排的声明,也就是他所说的世界共同体与以色列之间的‘谅解’,以及联合国与美国之间的‘特别计划’。”
“对这两点你怎么看?”巴克说着,坐直了身子。
“我简直搞不懂白宫当前的政策,因为我实在看不到美国在这个历史阶段所起的作用。不过我们谁都知道在之后的七年里,以色列将受到联合国的庇护,这就意味着七年之灾的正式开始。”
巴克正在做着笔记。“这么说,失踪事件并不标志七年之灾的开始?”
“是的。”布鲁斯回答说,“我倒希望眼下能发生某种转机,以推迟条约的签订。《圣经》并没有说到马上就会签订条约。然而条约一旦签订,七年之灾也就开始了。”
“但是,这不是也意味着基督在地上建立国度的时刻临近了吗?”巴克问道。雷福德惊讶地发现,巴克对教义的领悟竟如此迅速。
“是的。这就是我们今天开会的原因。”布鲁斯点了点头,“我宣布,以后每个周末的八点到十点,我们都在这里开会。就在这间办公室,就咱们四个核心成员参加。”
“我经常要出差。”巴克说。
“我也是一样。”雷福德也说。
布鲁斯举起一只手。“我不是强迫你们来,仅仅是督促。只要不出差,就来这里参加会议。我们要尽快弄明白《圣经》给我们的启示,有些启示你们已经听我讲过了。但如果同以色列的条约最近几天就要签订,那我们就没剩多少时间了。我们要尽快创建新教区,建起‘灾难之光’的基层组织。我还要去一趟以色列,到哭墙那里去听那两位见证人的讲道。《圣经》中讲到以色列各支派的后裔共有十四万四千人,他们遍布在全世界。这将是一次属灵的大丰收,将会有一亿或更多的灵魂信仰基督。”
“真是太迷人了。”切丽欢呼起来,“我们都会激动不已的。”
“我现在就激动不已了。”布鲁斯说,“但是,还没到我们感到欢欣或可以休息的时候。还记得有关‘七印’的启示吗?”切丽点点头。《启示录》中预言的各种灾难就将落到我们头上。全世界将有四分之一的人口死于劫难。我不想显得伤感,但是你们可以环顾一下这间屋子,看看这对我们将意味着甚么。”
雷福德不需要环顾屋子,他眼下正与这个世界上他最亲密的三个人坐在一起。而在今后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他却要失去其中的一位,这怎么可能呢?
巴克合上了笔记本,他不想记下这样的内容。真的在不久之后,这个屋子里的人将有一位会死去?他突然想起他上大学第一天的情景。一位教授让这些新生们先看看自己的左边,再看看自己的右边,然后说:一年以后,你们三个人中就会有一个人不在这里了。同眼下的局势相比,教授的话简直滑稽可笑。
“无论如何,我们不仅要活下去,而且要有所行动。”巴克握紧拳头说。
“我知道,我说这些话恐怕是过于悲观了。”布鲁斯同意巴克的见解,“摆在我们面前的将是一条漫长而且艰难的道路。我们都会很忙,都有许多工作要我们去做,所以我们一定要事先制订计划。”
“我一直在惦记着回到学校去,”切丽若有所思地说,“当然不是回斯坦福,而是上本地的某个大学。可是眼下看来,上学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到这里来上学好了。”布鲁斯说,“每天晚上八点钟上课。还有一些其他的事需要考虑。”
“我想是的。”巴克附和了一句。
“我想,我们需要一处避难所。”
“避难所?”切丽有些不解。
“是的,地下避难所。”布鲁斯答道,“乘着这段和平时期,我们要抓紧营造这样一个地下区域,因为一旦审判到来了,我们就没有机会干了。”
“你在说什么?”巴克问。
“我是说,我们需要一台掘土机,我们要给自己挖一个能藏到里面去的地洞。因为战争已经临近了——还有饥谨、瘟疫和死亡。”
雷福德举起右手。“可是,我想,我是不会掉头逃跑的。”
“我们不逃跑。”布鲁斯说,“如果我们事先不准备,就不会有一个可供退却、重新集结以及躲避辐射、疾病的地方。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只能用白白送死来证明我们的勇气了。”
这时候巴克感到,布鲁斯的脑子里显然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一个完整的行动计划。布鲁斯说,他首先要订购一只巨大的蓄水箱,让厂家送到教堂来。头几个星期,他要故意把蓄水箱放在停车场的边上,让人们会以为这只是一只普通的蓄水箱。然后他再弄来一台掘上机,挖一个足够容下这只蓄水箱的大坑。与此同时,其他的人可以把地下避难所的墙壁坚固并且装饰起来,通上水管和电线,使它成为一个严密可靠的藏身之处。等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就该把蓄水箱弄走。看到他们搬运蓄水箱的人会以为,可能是它的容量不合适或者其他问题;没看到人则会以为,他们已经把那只大蓄水箱安放在土坑里了。这样就不会被谁发现他们已一经悄悄地建造了一个地下避难所。“灾难之光”要通过一条隐蔽的地道,将教堂和地下避难所连接起来。但是,除非迫不得已,他们将不轻易使用这条通道。
目前为止,他们的所有会议都在布鲁斯的办公室举行。这天晚上的会议就这样在祈祷中结束了,三位新近人教的信徒特别为布鲁斯和他身负的使命代祷。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