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此以后,杨和钧为王连长抓药治伤,白天同吃,晚上同睡,就像亲兄弟一般。在交谈中,杨和钧得知王连长是江西人,参加红军有六七年了,明白了穷人要想不受压迫,就得拿起枪杆子和地主土豪干。有时,他们一直谈到深夜,王连长睡着了,杨和钧还迟迟不能入睡,他第一次知道了从书本上得不到的道理。
一天,杨和钧外出办事,他的一位堂兄杨和桥来找他。杨和桥见杨和钧不在,和王连长说了几句话,就出了门。没走多远,杨和桥被地主碰上了,一哄二诈,竟说出杨和钧家中收留着一位红军连长。地主马上带着保丁、狗腿子,押着杨和桥,到小楼上把王连长搜出来。
这时,杨和钧恰好从外面回来。他看见狗腿子要把王连长带走,心里急了,拼命上前抢护,拖着王连长不放。如狼似虎的狗腿子对他一阵拳打脚踢,最后还是把王连长抢走惨杀了。
王连长牺牲后,杨和钧心如刀绞,失魂落魄。1934年12月29日,为了悼念王连长,他写了《感恸》诗一首:
千里迢遥只为民,
中途丧命泪沾襟。
革命真传亲遗嘱,
永世不忘誓词盟。
他在1935年1月14日写的一首题为《苦》的小诗里这样说:
苦呵苦,
老是纠缠着农夫。
农夫要想离开苦,
要等红色太阳东方出。
1月28日,又写了一首题为《奠祭》的诗:
土壤同胞千百年,
惜恨革命未成天。
但愿英灵多拥护,
遗留口诀尽量宣。
嗣后,4月6日,他写了题为《清明》的一首诗:
清明时节忆王兄,
泪落胸前心里恸。
为国为民往北上,
途经此处萍水逢。
三日桃园结兄弟,
不幸一晨命遭凶。
有朝革命成功日,
光荣簿上你有功。
不久,杨和钧又写了一首小诗:
王连长呵王连长,
你赐给我无价之宝。
这宝比太阳还亮,
亿万金银买不到。
它赛过飞机大炮,
它赛过冲锋枪花梨(步枪名),
它是人类解放的真理——马列主义。
以后,杨和钧有意北上寻找红军。他在一首题为《再见》的诗中这样说:
再见连绵的山峦,
再见淙淙的小溪,
再见穷苦的农民兄弟,
再见父母妻子儿女,
再见吧再见吧家乡的一切,
我要往北上寻觅那光辉绚烂的红日。
“金团长,你真能干,红军真好!”
苗岭热血张云逸仅有的一套换洗衣服送给苗族同胞(3)
红军长征进入了贵州黎平。这时正值秋天,田野成了一望无际的金色海洋,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香。城里的侗族群众热情地为红军舂米,又成群结队把白花花的大米挑往红军驻地。
但是城外小河上只有三座水碾,水又不多,一天碾不出一石米。红军和侗族群众商量怎么办?杨岩妹是个能干的侗族妇女,她说:
“这好办,咱们把各家各户的碓磨都用来舂米,再动员全城的妇女自带筛子、簸箕到几家大院里来筛米,人多力量大,碾米不成问题。”
大伙都觉得杨岩妹说的办法行。杨岩妹一动员,全城的妇女们分别集中在几家大院干了起来。
几天来,杨岩妹见一些红军战士也来参加舂米,用起簸箕、筛子来很熟练。特别是一位高高瘦瘦的红军首长时常来到大伙舂米的地方,红军战士都称他为团长。他为人很和气,没有一点架子。经常问大家家里有没有老人和小孩?要不要回家去照看一下?还让有老人和小孩的妇女带点东西回去给他们吃。时不时坐下来和大家摆家常。最使杨岩妹吃惊的是,他用筛子特别熟练,筛得毛稗、谷子在筛子里滴溜溜地转。
过了一些时候,杨岩妹与这些红军混熟了。一天,她实在憋不住了,拉着一位年轻的红军问:“你们到底是哪样人?怎么又会打仗,又会筛米?用起簸箕、筛子来比我们还能干,你们是从哪里学来的?”经她这一问,那位红军笑了起来,摘下帽子叫杨岩妹看。啊!长头发,梳辫子,“原来是一位女红军!”杨岩妹愣了一下,大声叫道。
这位女红军说:“我们也是农村中的妇女,从小就会舂米、筛米,和你们一样上山下田干活,受尽了地主、保甲长的压迫。共产党到了我们那儿,我们就参加革命,当红军,自然就学会打仗。我们那里会打仗的妇女多得很,红军长征,大多数被留在本地坚持斗争。”
这下可把杨岩妹乐坏了,旁边的一些妇女也停了活,欢欢笑笑地围拢来看。“真是出了女兵女将啦,那个团长一定是穆桂英转世。”她们拉着女红军的手,七嘴八舌说开了。这时大家才得知那位团长姓金。从此她们更加亲热了,常嘻嘻笑笑地交谈,干活也更起劲了。碰到金团长来,不管老的少的,都围拢去和她说长道短,把胸中的苦水倒给她听。金团长对她们说:
“姐妹们,我们妇女要不受压迫,就要和男人们一样,拿起枪跟共产党红军干,男人们能干的事,我们女人也能干!”
大家听了金团长的话,很受鼓舞,都说红军女团长真了不起。
一天早上,女红军通知杨岩妹她们去开会,大家一同到荷花塘,见小学校门前石阶上搭了一个很大的台子,用棕绳隔成三段。左边一段堆着十几条宰了的肥猪,几个屠户提着刀,站在侧边等候割肉;右边一段堆着楼一般高的几大堆衣物,一些红军站在那里守着;中间台子上面放着二三十个大竹篓子,里面装满糖果、点心和花生、瓜子。金团长和十多位女红军站在前面。
金团长对大家说:
“我们红军来到黎平,得到姐妹们的很大帮助,现在把这些从地主土豪那里没收来的东西分给你们,作为一点酬劳,东西太少,望大家原谅!等革命胜利了,大家再一同过更好的日子。”
话音刚落,侗族妇女就热烈地鼓起掌来。接着,红军女战士开始把东西分给大家,许多妇女第一次分到这么多东西,高兴得流下了眼泪。
金团长拿着一份东西,走到杨岩妹跟前,握住她的手说:
“妹子,这几天为红军舂米,你操的心最多,家也顾不上了。我代表红军谢谢你了!”
杨岩妹忘了接东西,她看着金团长,情不自禁地说:
“金团长,你真能干,红军真好!”
苗岭热血红军给的棉衣觉得是那样的暖和(1)
尽管山风很冷,但他穿着红军给的棉衣觉得是那样的暖和
1935年4月,红军在西进云南途中,来到贵州板乐一带的布依族地区。
布依族是我国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长期以来居住在贵州南部的惠水、长顺、独山等县和南、北盘江、红水河沿岸以及贵州西南部的镇宁县一带。
在其发展过程中既吸收了部分汉族和其他兄弟民族的成员,自身也有一部分融合于外族。
“布依”这一名称是大多数布依人的自称。但布依族历史上常被称为“夷”、“苗”、“仲苗”、“仲家”、“仲蛮”等。有的地区的布依人亦自称为“夷家”或“仲家”。解放后,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1953年经过本民族的内部协商,“布依”才成为布依人的共同族名。
历代布依族人民深受反动统治阶级的残酷压迫和剥削。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中国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外国侵略势力也陆续深入到布依族地区。他们借传教为名,大量收买土地,放高利贷,对农民进行封建剥削。并与反动统治阶级相互勾结,干涉布依族人民的内部事务,以“办学校、建医院”为幌子,对布依族和其他兄弟民族人民进行文化侵略和奴化教育,成了压在布依族和其他兄弟民族人民头上的又一座大山。
1911年辛亥革命以后,布依族地区半殖民地半封建化加深。军阀割据,盗匪横行,社会秩序异常混乱。
从1912年到1921年的10年中,贵州政权掌握在云南军阀的手里。布依族地区的地方政权分别为各地土豪所把持,形成了很多小块的封建割据。如在王母(望谟)地方有几个当权的地主,号称“四大金刚”,拥有大批武装,并能制造武器,在其统治区内称王称霸。他们残酷地压迫、剥削农民,与广大农民之间形成了尖锐的阶级对立。同时,与大军阀或国民党反动派之间也存在着矛盾。
在民族杂居地带,地主阶级还惯用制造民族隔阂的手法,借以巩固对人民的统治。他们常常利用民族情绪,制造纠纷,使本民族的农民成为自己谋私利的斗争工具。
1922年,贵州军阀袁祖铭带领军队由四川回到贵州,逼走云南军阀,自任贵州省长。但是,1923年,云南军阀又赶走了袁祖铭,重新夺取了贵州政权。直至1925年贵州各地掀起反滇军运动,云南军阀才被迫返滇。从此,贵州大小军阀又展开争权夺利的斗争。这种军阀割据和混战局面一直延续到1935年蒋介石反动势力直接统治贵州时才结束。
军阀混战给布依族人民带来了极大的灾难。滇、黔各系军阀经过或驻扎在布依族地区时,经常向当地居民预征、预借,甚至挨家挨户抢劫钱粮,任意鞭笞农民。临走时,又要向地方索取“送行费”,并大肆拉夫。
红军到达布依族地区后,领导群众打土豪,分田地,闹翻身,使布依族人民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
这一天,板乐布依族村民中流传着红军把王仲芳吓跑了的消息。
王仲芳是由国民党二十五军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