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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静谧,因为太静,有些细碎的声音便遮掩不住。比如小娘子刻意压抑的喘息,比如因颤栗而紧绞研磨的纤长腿儿。
周振威突然嗓子干哑的很,只觉有股火从腹部一簇就燃,在他这里,小娘子就是媚药,轻尝一口,就深中其毒而不能自拔。
周振威的手中其实握着一颗丸药,方才洗浴过至廊前时,碧秀递给他的。是夏侯寅派小厮快马加鞭送来。并不似晏京药房中习惯用牛皮纸包,而是用金铂纸裹着。
有这习惯的,他唇边起了笑意,没想过夏侯寅这次从碎花城回转,竟把她也带了来。这药便没错了,定是送来解娘子媚毒的。
他欲开口唤娘子,却瞬间把到唇边的话咽回,眼中突的闪过一抹光彩,果断将手臂伸长到红帐外,那颗丸药被随意丢扔到榻前小柜上,滴溜溜滚了几番,跌落在了地上。。。。。。。
玉翘闭着眼儿,逼自已快些睡着,却有种烧心噬骨的燥虚,如上万只蚂蚁将她啃啮不休,让人只觉空洞洞的,好生抓狂。
却在这时,有双厚实带着硬度的大手摩挲着揽上她的腰儿,带着股另人舒爽的沁凉,她娇嘘一声,贪那份凉意,如沙漠焦渴的人面前突现了一滩清泉。
真是脸也不要了!方还咬着牙狠着劲,宁愿被媚毒烧死,也不要这男人救,下一秒,他就这么手轻一勾,没用什么力道,她已经迫不及待用背去贴男人的胸膛了。
周振威胸膛起伏,低沉沉的笑,又探过一手,想将她扳过身来,却别扭着不肯。他也无谓,双手探上胸前丝绸衫儿,将盘扣一个一个解开。
衣松散开来,显了凝酥背胛,莹玉搓肩,肚兜细细的红绳在颈处打着小蝴蝶结儿,诱着他去扯开。
他的唇微凉略糙,覆上肩处柔滑肌肤,不紧不慢的,一点点啄亲着。小娘子受不了,突然转过身来,眼儿绵软迷离,吃吃笑着,手儿如蛇般绕上他的颈,同样的,她的腿儿也蠕动上他的腰,紧紧夹缠。
“夫君快帮我。。。。。。!“玉翘未近周振威的身时,还能抑着自已,此时却再也忍不得,小红嘴儿直接触上他冒了短短胡须的下颚。
不曾想却被无情的推了开来,这个坏痞子眼神忽明忽暗的睇她,声音如大漠风起砺过的沙石,带着些苍茫的意味:“我只问你三件事,坦承说与我听,今晚什么都依你,你可应允?”
恨他!恨死了!在这般酥魂麻骨的当儿将她欺!可又能怎么办呢?她无奈的点头,眼窝儿也委屈的漫了一汪湿泽。
“红书说过张可儿会在糕里投药,你也晓得,为何还去吃它?”周振威费解。
“我不吃,煊哥儿就抢着要吃,他还是个孩子,怎能受这种苦?”她将身子往前迎了迎,贴紧他的胸怀。
“你自打从楚府回来,对我横不是横,竖不是竖的,倒底为何?”周振威赤红着眼,后悔不该去解娘子盘扣,现那两团润玉柔酥的贴合着自己,他的话还没问完。。。。。。。额上汗滴下,这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果真不好受。
“前一世,你三妻四妾,娇鬟美妓,数不胜数,后还为了个女子要抛去功名利禄,侯爵声望,你倒底是有多欢喜她才能至如此!让人想想就又恨又怕,到时我该如何自处?”
玉翘呢喃,已无暇去想在说什么,只顾着用腿窝水软烫热处,抵着那坚硬烙铁,扭着身子来回蹭弄,两人都一震,呼吸浓烈粗重,灼灼的乱成一团。
“你就为了这个于我生分?“周振威有些不敢相信听到的,心猿意马竟减了半去:“这是什么怪力神谈的事?你这般兰质聪慧,怎可随意听信这些鬼扯?”
“是真的。。。。。。!”
周振威一掌拍上她的臀,听她吃痛的惊呼一声,这才带着些警告的意味:“再不允这般胡言乱语,去年在碎花城,有个女子也说了类似的话儿,被当成巫女活活烧死,你可听懂了?”
抬起玉翘的脸儿,细细看她的眉眼,终叹口气,还是等她清醒的时候再说吧!
“最后再问你。。。。。。!”他默了默,翻身压上小娘子已软软摊开的身子,粗嘎着声道:“方才在园子里时,你可有对夏侯寅动过一点点心?”
。。。。。。。
碎花城流春院的鸨儿娘,玉翘深记她的相貌,尖嘴猴腮,鹤身螂臂,瘦高条儿似风吹即倒,不似旁的妓。院鸨儿娘涂脂抹粉,穿红戴绿,她倒是常蓝黑一身,暗搓搓立在光影昏沉处,形如鬼魅般,恶狠狠盯着花团锦簇的妓娘迎来送往。
偶尔啐一口痰在地,骂一声“贱人”,再悻悻的走开。
她恨官家女子,恨得咬牙切齿。得于年轻时的一段不堪过往。
那会她还是妓院头牌,也曾风光无限过,后被个大户人家的浪荡子给赎了身,带回府里做姨娘,她便也一门心思的跟了去。
哪晓得好景不长,那家的正妻凶悍善妒,又因是道台之女,府里一众皆怕让三分。因晓得她来路低贱,更不当人般践踏。
无奈之下,她寻着机会逃了出来,辗转到至边城,复又操起老本行,盘下流春院,买了好些姑娘来,倒把这皮肉生意红火的做成了。
玉翘发配边城,原是入周侯爷府为婢,哪晓得却被衙役私下卖进了流春院,落入了这鸨儿娘的手中。
作者的话:不知会不会和谐,赶紧看吧!!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算总帐 4()
龟奴、护院虎视耽耽,鸨儿娘绕着玉翘转了几圈,双目生光,欲把这落魄女子好生算计。
越是傲气不驯的官家女子,她越是喜欢,看着她们攥在自己的手心里,不堪折磨,由最初的怒骂扺抗,到慢慢松懈屈服,直至最后沉沦不拔,彻底堕入风尘之中,她的心里,就异样的满足。
而这百两银子买来的倔强女子,更让她热血腾燃,早年被那府邸正妻践踏的仇恨,因她,而一点点鲜活起来。
玉翘颇受了些罪,到最后,两人都被折腾的恹恹。
月上柳梢,前院荡尽香艳,某个暗处,一则陋室,蜡泪垂滴,鸨儿娘坐椅上,跷着脚尖晃荡,瞟了眼垂首低眉,跪在身前的女子,将手中吃了半盏的茶“砰”的搁下,帕子拭着嘴角,冷蔑道:“又不是个清倌,装什么贞节烈女?你到底从是不从?”
“誓死不从。”一身缟素,乌油鬓乱,唇如血染。
鸨儿娘突的俯身,伸长臂膀朝她疾去,手指细如枯枝,冰凉滑腻的掐住玉翘的下颚,阴恻恻道:“看到门边那三个护院没?”
见玉翘不屑,即硬扳住她的脸往门边看,已是十月的天气,敞衣露胸,个个膀粗腰圆,眼里色。欲横流。
看出玉翘眼中稍纵即逝的恐惧,她满意的松手,朝龟奴使了个眼色,拈过递上的药丸,咕咕的笑:“这可是个好东西,妈妈我喜欢你,才给你,旁人想吃我还不给呢,有了这个,别说这三个护院,再来几个,你都愿意。。。。。。!”
玉翘瞬间明了,鸨儿娘耐性尽失,今夜不将她压低至尘埃里,绝不罢手。
如此一忖,反倒生出万念俱灰的平静来,她缓缓站起,用手边理着鬓发,唇边漾起一丝淡笑:“你总得让我把他们瞧瞧看。。。。。。!“
“哼!”鸨儿娘得意的从鼻孔里哧两声,这是她见过最刚硬的官家女子,照样能打断她的脊梁,折曲她的傲骨,让她乖乖的臣服自己。
玉翘再不看她,一步一步朝窃笑私语的护院方向而去,
夜深沉,月凄清,笙哀婉。
黑漆描金的花鸟长条桌案上,烛台蜡火正旺,她经过,顿了顿。。。。。。!
“拦住她!”鸨儿娘声音如被只手紧捏脖子的公鸡啼般,尖尖细细,凄厉绵长,直刺进人心里去。
。。。。。。
玉翘猛然坐起身,大口大口急喘着气,满额的汗珠子覆了密密一层。
她不自禁的去抚颊腮,灼热的很,却无蚀心的痛,在将手掌摊在眼面前,光滑玉软,没有血淌的痕迹。
周振威已不在。透过红帐,只见天已大亮,有秋虫啁啁不休,桂花树风过摇曳,甜香味顺着窗缝渗了进来,缠的满室芬芳。
锦帘子掀开,碧秀端着一铜盆热水进来,又轻手蹑脚的至拔步床前,轻撩帐子,却见玉翘眼神儿怔愣,似想着什么烦心事。
“小姐今可起得晚了,老祖宗已然晓得昨被二奶奶下药的事,派竹兰来问安过几回,如小姐再不起来呀,就要请大夫来瞧瞧了!”
听碧秀这么一说,玉翘才觉得肩胛凉嗖嗖的,低首,竟光溜溜未着寸缕,昨夜实在不堪回想。
她虽被媚药迷的欲。火焚身,却也晓得周振威怎样的见死不救,后又怎样乘人之危,趁火打劫,把他素日里,自个打死不从的姿势,都由着性子,酣畅淋漓的拭了个遍,这脑里顿时闹轰轰的。
“这个满脑龌龊的大色痞子!”玉翘恨恨嘀咕着骂,一边用凉被裹紧胸前,一边四处找着,待从床缝边扯出揉成一团的鸳鸯戏水肚兜,一时傻了眼,上面红红白白,全是情动后干涸的痕迹。
玉翘忙丢一边儿,正看到碧秀站在榻沿边儿,抿着嘴笑,顿时红透了香腮,窘着啐道:“你还不去替我拿衣裳来?”
碧秀忙去取了衣裳,折返回来至榻边,似瞧到什么,蹲身从地上捡起。
“这是什么?”玉翘觑眼望着,好奇的很。金铂纸裹着个圆球,也就金丝小枣般大小。
“小姐你不知道?”碧秀睁大了眼,想说又满脸不豫。
“我该知道吗?”玉翘莫名的问,想想抚了抚额,有些歉然的笑:“我昨被下了药,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确定都不记得了?”是周振威,他正掀帘进了房,眉眼含笑,神清气爽的很。哪像一夜折腾到天泛鱼肚白的模样。
碧秀伺候着玉翘穿衣,那身上红红紫紫的痕迹,着实有些吓人,忍不住朝倚靠在梳妆柜台,贪看娘子慵懒春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