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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车里睡,我在旁边看着她,忽然意识到,她说那样的话,其实是在警告我,她就是那样的人如果和她一起,以后就是过那样的生活”
成汐韵失语般地看着他。
韩蕴说,“你什么都能丢下,我知道。可是成汐韵我觉得以前要很难和陌生人磨合的东西,和你都已经磨合好了。咱们俩能不能试着再往下走一走?”
成汐韵的心里非常,非常,非常不舒服。
这表白,是她听过最差的。
她几乎想把韩蕴推到路上去。
她咬着牙说,“我长这么大,和我表白过的,最少二十个,你是最差最差最差的那一个!”
韩蕴懵了。这表白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还以为只要自己坦白,一定可以登上人生巅峰什么的。
怎么瞬间滑铁卢了。
成汐韵推开韩蕴拉开车门上车。
“我来开,我来!”韩蕴喊着,连忙提了成汐韵的塑料袋跟上车。
这个成汐韵倒是没和他争,大概知道自己的技术,一般不想自杀的情况下,她比较习惯韩蕴开。
可韩蕴这会也没多高兴。
成汐韵气的一言不发。
韩蕴茫然地一眼一眼看她。
心里想很多事,今晚上,她一定又不和他睡了其实他之前还暗搓搓地想过,是不是表白之后可以亲一下,亲的时候嗯,晚上,她要是睁着眼睛看他,他就捂上她的眼睛,或者把灯调暗一点或者干脆关了。
又想过不行关了他看不她了。
他侧头偷看成汐韵,成汐韵对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心里觉得爱情美丽纯洁的冰雕,被放在了阳光下,然后烈日无情,那美丽的爱情,哗啦哗啦,就变成了水。
和冰棍一样。
他转头开车,更郁闷地想。
他到底什么地方说错了?
他想了一会,就又说,“汐韵,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说,咱俩继续一起浪迹天涯吧?”
成汐韵看着窗外,理都没理他。
韩蕴继续冥思苦想。
成汐韵却转头来,看着他问,“你妈妈这样追你,是因为你不同意和别人结婚?”
韩蕴“嗯”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成汐韵问,“反正结婚也可以离婚。你为什么要这样跑?”
韩蕴说,“我不想离婚更不想结婚。”
成汐韵看着他,“原来如此呀。”
韩蕴连忙改口说,“以前,嗯以前不想结婚。”
成汐韵看着他问,“现在依然不想结是不是?”
韩蕴,“”
这个问题他想都没想过呀。
他才开启了恋爱的门,婚姻的门怎么一起给开了
成汐韵已经挪开了视线,对韩蕴来说,有些东西太容易了,就像女孩子的喜欢。
是呀,谁会不喜欢他呢。
她笑了笑,说,“我觉得咱们还是去罗马吧,是时候该去办护照了。”
韩蕴一下生气了,怒道,“我不和你结婚,你就要回国是吗?”
成汐韵转头看着他说,“我看你是误会了!其实我在国内是领过证的人,你想太多了。”
韩蕴,“”
成汐韵转开目光,心想,――就气死你!
Chapter 67()
韩蕴的车拐回他们住的民居酒店,车一停,成汐韵就自己开车门下了车。
韩蕴把车里散的一点欧元和成汐韵的塑料袋收拾整齐的时候,她已经都进去了。
老板娘正好在一楼后花园抽烟,看到成汐韵,她热情地出来给成汐韵开了门。又和成汐韵说话。
这下成汐韵遇到困难了。
她站在屋门口,看到韩蕴过来,就故意转开目光。韩蕴笑着和人家搭上了话,走到成汐韵身边,他很自然地把手搭在成汐韵的肩膀上。
老板娘说了好多,韩蕴笑着,却搂紧了成汐韵,怕她挣扎,笑着解释说,“我来的时候和人家说咱们俩是情侣,她说今晚上送咱们一瓶酒。”
成汐韵纯粹不想驳他的面子,才没有甩开他。
等老板娘一走,她转身进了房间。
韩蕴后脚跟进去,成汐韵已经去了洗手间洗手,他跟着挤进去,手里还拿着成汐韵的东西。
成汐韵一把抓过那塑料袋,顺手扔在垃圾桶里,“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你拿回来干什么?”而后她擦了手出去了。
韩蕴有点愣地看着那袋子,那袋子就是个白色的超市购物袋,也弄旧了,里面扔着他们的一些洗漱用品,还有成汐韵的两条破裙子,一条是他亲手撕的那条,一条是她在超市买的极便宜的那条他走过去,把那袋子捡了出来。
那烟盒被揉碎了,有烟丝掉出来,掉了一袋子,裙子上都是。
他把衣服拿出来,这衣服,他曾经想过再也不让成汐韵穿的。她该穿好衣服,可是现在,为什么变得有点不舍得扔。
他心里,都是她穿着这个裙子的样子。
她裙子边破着,负气在佛罗伦萨第一次出走,他追出去,她穿着那条裙子,走在街上把整条街都衬得落魄起来。
那抹布一样的裙子,那晚他们住的酒店不干净,他用来当过毛巾,那是他,第一次用女孩的裙子
成汐韵从外间端着茶杯走进来,看到他拿着两条破裙子在“修仙”。她抬手,在他脸前头晃了晃,“你干什么?”
韩蕴把那裙子放在洗手台上,抬手按上了洗手间的门。
成汐韵合上杯盖。这杯子很漂亮,上面是葵黄色的花,很亮堂,据说是女主人自己做的。
她退后一步,靠在洗手台上,看着韩蕴。
在男女关系的驾轻就熟上,韩蕴差了她十条街。
韩蕴说,“我知道你说领证的话是气我的。我不生气。”
成汐韵微微侧头,手搭上杯子盖,感兴趣地看着这个奇葩追女孩。
韩蕴说,“那裙子,我开始拿的时候就想是你的东西,总得给你拿回来,你要扔,也得先看过。但刚刚你扔了,我心里又舍不得。”
成汐韵的手指,在杯子盖上敲了敲。
韩蕴抬眼皮,看到她那在彰显不感兴趣的动作,微微拧了拧眉头,真实的爱情世界,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
那天成汐韵说房价的时候,人生的那条路,他真的以为,成汐韵是在暗示他,她的经济状况。也在提醒他,如果他要和她一起,她就是那样嗯,没什么钱。
他不在乎。
如今,他却不肯定了。
韩蕴的手按在洗手台边,堵着成汐韵。脑子里却急速地转着,应该怎么说?
成汐韵淡漠地端着一个空茶杯,看他这样,她反而放下杯子,拿过旁边老板新填充的矿泉水,拧开一瓶,慢慢倒进茶杯里。
清水,在被子里旋出洁白的水花。
她端起来喝。
看着韩蕴无声地,和一个无计可施的孩子一样,只会用不讲理的方法强硬留着他,可他显然自己还没有想好。堵着她有什么用,还不是和自己对抗。
成汐韵喝了口水,甜甜的。
又想,韩蕴他原来以前不想结婚呀。
其实这个时代,不结婚也很正常。她们单位很多女同事都说不结婚,婚姻法变了,男人变得渐渐没用。拿不出钱结不起婚,她那些同事总说,要不是为了有个孩子,她们宁可不结婚。
她喝了口水,看着自己的杯子,
她要不是和姚骏认识的早,也说不定会一直单身。结婚也可能离婚,恋爱也可能分手。只说她自己的经历姚骏当年追她的时候,什么情话都说过,如今,却想不起一句了。
可是追女孩的时候说不准备和人家天长地久的。
韩蕴够胆量!
想到这里,她笑出了声。
怪不得很多艺术家都单身。
韩蕴盯着她手里的杯子看,“你笑什么?”
成汐韵说,“我笑,你这样的人,你妈妈安排你的婚事,我真的有点理解。”
韩蕴说,“她和我说的时候,我才十五。那时候刚办好出国,我心里高兴极了,可以想多晚睡觉就多晚睡觉,想打游戏就可以打游戏,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成汐韵抬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一想,好奇道,“你从什么地方逃婚的?你妈妈一路追你,追到意大利来?那你从什么地方逃婚的?”
韩蕴扶着洗手台的手动了动,却更紧地捏在一处,想到裤袋里的纸条。不动声色扭了个瞎话,低声说,“我今年本来就要来托斯卡纳作画。几个月前,我妈妈通知要给我准备婚事,我拒绝了。但她继续安排,我就知道这事根本我说了也没什么作用”
成汐韵抬手扶上他肩膀,半步的距离,把他推远,看着他说,“我怎么听不懂?”
韩蕴被推开,正好对上成汐韵的脸,他看着她说,“她约了我和女方家人在意大利见面,我装着同意了。但私下里,我让刘嘉帮我卖了副画,我银行有钱,但是如果我直接大额提款,我妈妈一定会知道。所以我找刘嘉帮忙遇上你的时候,我是去拿钱的。但因为遇上你”他的声音变的缓慢而低沉,“所以都变了。后来”
“我丢了你的所有钱。”成汐韵说。
那声音多了种终于了然的心酸。
韩蕴忍着没有抬手抱她,说道,“我妈妈那个人你也看到了,非常不择手段。当初我知道和她讲自己的诉求根本没用。不如直接翻脸走人。但我也没想到,她真的会不止停了我的,还一路追着我。”
成汐韵抬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你当初不应该管我的。”她真诚地说,“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还不早点跑远。出国多好。”
韩蕴摇头说,“我没有觉得困扰。我有自己的人生安排,为什么要因为他们的打算,打乱我自己的安排?我本来今年夏天就要来托斯卡纳作画的,他们在我的人生里,我要觉得他们有分量,他们才会有分量。我要觉得那就是个玩笑,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