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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外面风寒,萧太后没多做停留就回去了。
隆绪见嫣莞被吓成这样,关切地问候了几句,然后让她带着赛哥先回去,待晚一些他再来看她。
回去的路上,嫣莞一直魂不附体的,脑海中也一片混乱,那个叫挞不也的婢女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如此陷害她?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赛哥见了,关切道:“娘,你怎么了?”
嫣莞方有些回过神来,看了赛哥一眼,紧张道:“没什么,我们快回去吧!”
“嗯。”
母女俩牵着手,很快赶了回去。
一回到毡帐,霜鹭就察觉到了嫣莞的异样,先给她倒了杯茶压压惊,然后又关切地询问了几句。
霜鹭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跟她说了她也不懂,嫣莞索性摇摇头说没事。
喝了杯茶后,她这心头平静了不少,然后就躺下来休息了。
闭上眼睛,她的脑海中不由浮起了隆绪给萧菩萨哥查看伤情的时候,还有他抱起萧菩萨哥的一幕,当时她的心头竟泛起了一些酸酸的感觉,那是为什么?
她从未见过隆绪与别的女人在她面前有身体上的接触,今天第一次瞧见,她怎么
他的妃子有很多,这个她一直都知道,因为不爱,所以也从未在意过。
而今,她竟然觉得自己居然有一点点在意。
“不,不会的,不会的。”嫣莞感到慌张,竭力否决她想到的那一丝可能性。不会的,她不会爱他的,一定不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否定,这心头竟越难受了。
她惊诧,难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有一点点点点点喜欢他了?
“不能,这不能,我不能喜欢他,不能”嫣莞感觉到头疼,她怎么可能喜欢他呢?难道日久生情了?不可能。
相处了这么多年,她都对他没什么感情,从乌古部回来短短几个月她就喜欢上他了,这怎么可能?
可是不得不承认,三年的时光,他真的变了好多,从外貌到性子都变了,变得越来越成熟,她再也没法把他当天真无知的小孩子看待了。
她不能喜欢他的,绝对不能,定要趁早斩断情丝。
若要六根清净,莫若每天诵经念佛。
霜鹭见情况有些不大对劲,关切道:“娘娘,你怎么了?”
嫣莞看向了霜鹭,缓缓坐起来说道:“霜鹭,你去帮我找几本经书来,还有木鱼、佛珠、佛像,从今天起,我要每天都念经诵佛,我要做到六根清净,断了杂念。”
霜鹭不解道:“娘娘,你要六根清净做什么?你又不是出家人。”
嫣莞道:“让你去你就去。”
“是。”霜鹭不再多问,立即去置办了,没一会儿就将嫣莞想要的东西都备好了,一件一件放在桌案上。
嫣莞坐在桌案前,抚摸着打磨精致的木鱼和佛珠,黯然神伤,惆怅道:“我记得我年少之时,哥哥笃信佛法,还在宫中修建了好几座佛寺。我在他的影响下,也喜好礼佛,常常随他去佛寺中念经诵佛,可是后来哥哥过世以后,我就没怎么去过寺庙了。”顿了顿,又道:“从今以后,我可能又要开始念经诵佛,甚至要准备青灯古佛相伴余生了。”
“你喜欢礼佛,正好我也喜欢。”
嫣莞抬头望去,就见隆绪笑着进来了,他到她身边落座,笑道:“怎么突然有兴趣念经诵佛了?”嫣莞不语,他继续道:“我也喜欢礼佛,看来我们志趣相投啊!在佛法上的问题,你若有不懂的,可以过来问问我。”
嫣莞仍旧不语。
隆绪觉得她今日有些奇怪,皱了皱眉头。他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岂料下一秒就被她甩开了。
隆绪愣了一下,嫣莞也愣在那儿,神色呆滞了好久。她是想起了今天的事情,他这双手臂还抱过其他女人,然后她就本能地甩开了他。
隆绪望着她,凝声道:“怎么了?我觉得你今天有些反常。”
嫣莞扭过头去,不搭理他。
隆绪急了,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与我说说可好?我若做错了什么,我一定改。”
嫣莞稳住情绪,平静道:“往后的日子,我只愿六根清净,从此心无杂念,一心向佛。”
这些日子以来,她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总是笑着面对他,想要讨好他,而让她害怕的是,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就陷进去了。
这样下去,她定会万劫不复的。
隆绪觉得她今日太反常了,细细询问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似乎又变成了当初那样,不想与他说一句话。他觉得难过,但也没对她多做打扰。
之后的日子,隆绪每一天都会过来看看她,还给她找来了几个得道的尼姑,要她们给她讲经。嫣莞见这几个尼姑睿智不凡的,也就没有拒绝。
至于萧菩萨哥受伤一事,也没被提起,听闻是萧菩萨哥不让人追究此事,此事便也作罢了。
88 1。19()
冬天,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而来; 万里冰封雪飘,土河上也结了一层坚实的冰。
嫣莞诵完经后,感觉到有些烦闷; 想去外面走走。霜鹭立即将貂裘送了过来,给她披上; 又关切道:“娘娘; 外头很冷呢!你真的要出去吗?”
嫣莞道:“出去走走吧!我觉得我都快闷坏了呢!”
霜鹭道:“哦!对了; 今天我看好多人在土河上罩鱼呢!小郡主也去了; 娘娘要不要也去看看?”
嫣莞想了想,道:“去吧!”
钓鱼与打猎一样,都是契丹人经济生活的主要方式。契丹人有一种罩鱼习俗; 即在冰河上设毡帐,密掩其门; 在毡帐旁凿一个窟窿,然后举火照之; 鱼便会纷纷游过来。这个时候开始罩鱼,基本上不会有失的。
嫣莞去的时候; 瞧见冰河上设了几十个毡帐。赛哥就站在其间; 她穿得厚厚的,看这样子应该是冻不着的,几个婢女正围在她身旁,小心翼翼地喂她吃鱼。
就在这个时候,萧菩萨哥冲了过来,对着赛哥的小脸蛋又捏又揉,欢欢喜喜道:“小笨蛋,这么冷的天气,你也出来凑热闹啊!”
赛哥瞅着她,奶声奶气道:“我的脸蛋又不是包子,你怎么可以随便捏呢?”
萧菩萨哥笑道:“你的脸蛋不是包子,可是看着很像包子啊!你知道吗?每次我看到你的小脸蛋,都恨不得咬上一口。”
赛哥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的脸蛋才不像包子呢!包子一点都不好看。我是我娘生出来的,我娘长得这么漂亮,我的脸蛋怎么会像包子呢?”
萧菩萨哥笑道:“你怎么能跟你娘比呢?你娘可是个绝世大美女,你顶多算个小小小小小小美女。”
赛哥奶声奶气道:“等我长大了,我就是和我娘一样的大美女了。”
听了这话,周围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嫣莞亦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了,这孩子说出来的话如此可爱稚嫩,她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说实话,赛哥这肉嘟嘟的小脸看着确实像包子,她也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呢!
周围的人笑得很欢,而赛哥宛若没有看见一般,继续啃起了鱼,又咬又添的。嫣莞蹲下来,关切道:“慢点吃,可别把鱼刺吞进去了。”
赛哥点点头,奶声奶气道:“我知道,我才不是小笨蛋呢!”
嫣莞笑着摸了摸赛哥的小脑袋,心头满满的都是幸福之感。站起身,她平静地望向远方,心头悠然宁静。大雪飞扬,朔风呜咽,整个天地都是雪白的,远山矗立在天地间,那般旖旎壮阔。
扑通一声!
一旁的萧菩萨哥掉入了冰窟窿中,也不知是怎么掉下去的,总之嫣莞吓得是脸色惨白了,慌乱不知所措。
萧菩萨哥在冰水中挣扎起来,情况紧张惨烈。嫣莞不会游泳,自然不敢去救人的。
好在很快,就有通水性的婢女赶过来救人了。嫣莞胆战心惊地望着冰窟窿之下的动静,心想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没一会儿,几个人都上来了,萧菩萨哥是昏迷着的,嘴里不停地吐着水,挞不也匆忙上前帮忙给她挤水。萧菩萨哥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脸色苍白憔悴,看样子很难受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嫣莞一怔,抬起头才发现萧太后不知何时赶过来了。
萧太后见她们浑身湿透,命她们先去换身衣裳。待她们回来以后,她才开始切入正题,脸色凝重地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挞不也道:“是李芳仪干的。”
嫣莞重重一震,望向挞不也,紧张说道:“不是我,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挞不也理直气壮道:“我没有诬陷你,我是亲眼所见。”随后又看向萧菩萨哥,道:“娘娘,你要相信奴婢啊!奴婢伺候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害你呢?适才除了奴婢与李芳仪之外,就只有小郡主还站在你身边,小郡主是没有那么大力气推你的,奴婢又不会害你,能害你的人就只有李芳仪了。”
看这挞不也说得头头是道的,嫣莞真觉心乱如麻,她想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她的反驳想必也和关在牢房里的人喊着冤枉一样,没有人会相信的。
萧太后盯着嫣莞,眼神十分犀利。嫣莞匆忙低下头去,回避了这锐利的目光,她觉得好紧张,此刻也是百口难辩,怎么办?
恰在这时,隆绪赶过来了,冲上来说道:“娘亲,不会是她的。”
萧太后直接将隆绪当成空气,紧盯着嫣莞道:“朕不知道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不过今天的事情,八成就是你”
隆绪打断道:“娘亲,没有证据之前,我们怎么能仅凭一个婢女之言就定论?说不定,这件事就是这个婢女所为,她别有用心,想要栽赃嫁祸于人。”
挞不也浑身一震,很快恢复镇定,说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干的。”
萧太后见一时间说不清楚,再站下去也弄不出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