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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柯:“你把他兵符偷了,走投无路他自会畏罪潜逃。说我们不问你,难道现在我们不是来了?”
戚皇后犟:“那也是办不到。”
许是方才谈判一圈无果,她也认命了,话语也没有先前那种还带着贵气的狠,更多的是一分无赖。像市井耍无赖的妇人。
云柯捋了捋自己的刘海:“你不办?那也就算了,月莹,我们走。”
戚夫人捂着自己的胸口,呆坐在屋内的一角。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凭什么她已经身为一国之后了,还要任人摆布?
月莹在走出去后,在云柯的身后轻轻嘟囔了句:“无聊。”
云柯白她:“我就是无聊怎么了?你放心,呆会,估计太子妃也一定会找她。我没有太子妃那么能把政事都端详的一清二楚,但是吓唬、吓唬一个人还是行的。”
月莹:“所以,夫人,你还真是无聊,想吓唬直接用刀子吓唬不就行了?
而且说服戚将军造反什么的,你知道陛下昨天为什么要演那场戏吗?就是不希望这件事弄大,不希望现在就逼的戚将军造反。”
云柯吐了吐舌头:“那太子妃是明白人,我傻了点,她们也没人听我的啊,而且,我就是个无聊人。”
这擒人先擒王,在这个错综迷离的局中,想靠一张嘴去说服人,给别人分析利弊,倒不如直接就攻心。
墨家训练人的方式,是讲究一个忠诚的,你可以死,但是能绝不能违背自己的信仰。
即便你逃,你也永远也逃不出这个大网。
就像被拴在木桩上的牛,在幼年时它就从未能挣脱过那根木桩,所以长大了,它也会潜意识的认为它是逃不掉的。
而对于戚夫人,她自知自己是没有任何把柄能让她为她卖命,但是她就是要打破她的防线。
告诉她,她就是墨家现任的传人,不管跑到哪里,她永远都跑不过她的手掌心。而之后,不管太子妃楚宁钰给她出什么主意,她都会不自觉的想起她所说过的话。
她要的,就是攻心。
太子妃…楚宁钰再次进这院落的时候,戚皇后已经着装打扮整齐,在宫殿中的大殿上坐着。
太子妃行了礼,客套两句后,便屏退了所有人。
戚皇后:“太子妃,别来无恙啊。”
楚宁钰等人走了,也不顾什么礼仪,直接看着她:“我此刻来是为什么,你应该知道。”
戚皇后:“太子妃真是说笑,你屏退众人,就是要给我下马威的吗?”
楚宁钰:“我不想与人废话,方才云柯公主应该已经与你讲的差不多了,现在到我这儿摆架子,难道是想让我重挫你的锐气?”
戚皇后身子略抖了抖,无非,就是她这个傀儡皇后已经没用了。
冲着她瞪了一眼,也收了这皇后的架势:“你说吧!”
一个出宫的令牌拿出,楚宁钰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放在她面前:“你知道的。”
然后转身便走出门外。这眼下局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戚皇后的身世一旦爆出,就光她曾是戚将军的妾室,当年为嫁入刘家才谎称自己是戚家的三小姐。
光这欺君之罪,就是死罪。
而戚二将军,也同样是脱不了干系的。想活命,聪明点的,自然是要逃出这宫中,一辈子都别再回来。
同时,也能避免这宫内,在二公主之后又出现一件血腥。
她帮她,也不过是想让事情进展的更快些,这戚皇后一旦私逃出宫,戚将军没有了靠山,心中肯定着急,到时私下派人去招安,令其降服,也不过就是一简单的事。
拜会完戚夫人,云柯又带着月莹去了养心殿,她父皇平日养生、用膳的殿。
陛下…刘勋正坐在一矮塌上摆弄着棋盘,听到云柯进来,人还未走近便忙招呼着她在对面坐下。
云柯请了个安,行了礼后,也上了矮塌,两人中间是一张矮桌,桌上一盘下到一半的棋。
云柯捏着手中的黑子:“到哪一步了?”
陛下…刘勋:“黑棋。”
然后云柯看了看棋局,便落下一子。
陛下…刘勋:“我记得当初你的棋艺,还是我教的呢。”
刘云柯:“所以你这耍赖,你哄得了别人,哄不了我。”
:“嗯。”
陛下点头,也跟着落下一子:“那昨晚,秦衍还有没有欺负你?”
云柯拿着旁边摆着的点心,放在嘴里一块,暗忖,也直接说了出来:“你别为难我们就好。毕竟,秦衍也还是你女婿。”
刘勋撇嘴:“我这辛苦宠大的女儿,被人拐走了,我不怂对他,怂对谁?”
刘云柯冲他眸子轻挑:“你宠过我?”
刘勋:“难道不是一直在宠?”
大尾巴狼,这说的真是跟真的一样,若是宠,为什么那天还非要将二公主许给秦衍?
说什么她们是姐妹,共嫁一夫,也能很好的相处。
冲他扯了嘴角:“那你现在宠个试试?”
刘勋:“我”
云柯立马打断:“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在雍州时,我就跟傅太常说过。”
她早说过,她要兵符,能够允她养一支军队,多少都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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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另一发现()
陛下…刘勋:“你记得?”
刘云柯:“重要的事,我怎么敢忘?”
而且脑子只是记不得了一大堆事,虽说记忆的恢复是从小时候一点一点的想起,但偶尔有的,不知不觉也就想起来了。
目光蹙着他:“你看,我就是要了一个兵符,还没问你要兵马,你都不给。这叫宠?
也不担心我嫁到秦家到底会不会受委屈,你养我,分明就是准备卖我的吧?”
刘勋有点急:“云柯,你也知道,秦衍他本身就有兵力,我给不给你们兵符,他的兵不还照样养着吗?”
云柯撇撇嘴,又拿一块点心放入自己的嘴巴:“是没差别,父皇,你不就舍不得制造一块兵符所耗费那一块金子吗?”
刘勋顺势点头:“女儿说的对,父皇就是吝啬。”
云柯:“所以,你就压根没宠过我,戚夫人头顶的那颗夜明珠我可看到了,价值连城宝贝。”
可比那一块兵符所耗费的一块金子要值钱的多。
刘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那父皇也送你一颗?”
云柯:“我要兵符。”
随即,一枚黑子落,杀了他白子一片。
然后一边帮他剔去白子,一边鼻子哼哼的:“舍不得?原来我连戚夫人头顶上的那颗夜明珠都不值钱。”
陛下-刘勋皱眉,心底却阴笑。这孩子,果真不愧是他亲生的。
有兵符,至少这兵养的也就光明正大的,到用的时候,也是光明正大的用。
落了一白子,也不轻不重的杀了她一片黑子:“昨夜你若是不闹那一场,恐怕戚将军手中的兵符,早就归你们了。”
云柯仍旧边吃着点心,下着棋:“戚将军手里的,那不过早晚的事,我讨要的,是我上次跟你求的。”
刘勋:“那是你间接求的,不成,你得直接求。”
云柯将方才的棋子一悔,又重新落了一处:“你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刘勋有点愣,随即又有些释然了,朝云柯慈爱的勾了勾唇角:“你知道我今日做这一系列之事的意图?”
云柯白了白眼:“不知道,但是虎毒不食子,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然后便是倒吸。
站在宫殿门口守着的月莹也是一阵唏嘘。
刘勋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根戒尺,对着她的脑袋就敲了敲。
云柯吓的直接往后退了一下。
刘勋看着她:“小时候就叫你多读书,一点都不长记性。这人的心思你不会猜?竟走些旁门左道。”
云柯一双眸子,眨巴着无辜看着他,一只手,看他不再发作了,伸过去又拿了块点心不怕死的往自己嘴巴里填。
边吃边眸子睨着他:“你们那些心思,你们知道的,我都不知道,都没有半点依据,我怎么猜?”
刘勋拿着戒尺又想再打,却又被躲了去。
云柯忙瞪他:“出嫁从夫,要教训那也是秦衍的事。”
刘勋吹着鬓角的胡子:“女儿大了,果真是不中留,为父教训教训都不成了?”
皱着眉,死皱,不久又舒展开来。
这他们刘家天下,与墨家的事,与前朝的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脑子这么笨,知道多了,恐怕做事情会更没个分寸。便深叹了口气,从腰间拿出个牌子:“兵马什么的,给你也是白搭。这是我与前朝皇帝的约定,拿此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前朝暗藏势力的内部。”
云柯接过,眸子骤然变得犀利:“你什么时候与前朝皇帝有勾结的?”
他们刘家的江山,不就是从前朝那里打下来的?按理说,她父皇既然是抢了那前朝皇帝的王位,怎么可能,这前朝皇帝还会好心的把这令牌给他?
这不明摆着自己的巢被占了,还傻兮兮的告诉别人自己会回来的,还把自己的计划一通都告诉别人?
刘勋轻挑了下眉头,冲她作了一个挑衅的表情:“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云柯看了眼门口的月莹,示意她出去。
这门口处,还站着一位太监。
陛下…刘勋轻揉了揉她的头:“你让她出去,父皇也不会多告诉你什么的。但那令牌,的确是真的。”
云柯摩挲着想了想,反正她现在很多记忆都比较缺失,父皇这只老狐狸,说话半真半假,还有什么能信的?
便就将东西掂量了下,收好。
然后又拿一块点心放进嘴里,退而求其次的问:“你让秦衍娶我,让我哥娶前朝公主都是预谋?”
刘勋点头。
云柯:“事实上,你是想让三方合作,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