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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莹也喝了点酒,跟着起哄:“就是,想毁我们大司空府的名声,宁王这招可真会算计,处理个臭婆娘,还会给自己找借口。
搞的他是为了我们除害的。”
云柯:“可那分明,最得利就是他宁王。”
月莹一碗酒又下肚,宁王侧妃那只懂得在内府宅斗的浅显女子,那妖艳jian货,除了能勾引王爷,那带出去就是一个只能给宁王抹黑的。
除了,也是给他宁王自己除害。
两人喝着、吃着,一股脑的全喷了出去。小星棋一直在旁边打坐着,明日他要随墨语何畏出城办件事,所以不能闹的太欢。
也只能默默忍着,看着他们闹。
等到第二日天明,云柯醒来时已经是在马车中,月莹在马车的地上趴着,只是好在,地上垫着一层干净的白绒绒毯子。
醒来后,刚掀开帘子想看一看,就有人来报:“回夫人,这里是皇宫外围,主上说,等下了朝一起回去。”
云柯点头,在马车内的矮塌上重新躺下,掀了毯子继续睡。至于听到外面的对话,已经是过了一会了,有重重的脚步声。
说话的人正对着马车,有些陌生的音色,但音调却是极为熟悉,他说对不起,他说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说,我时日不多了,等我快死的时候,你就过来砍几刀,就当解恨了。
而后车窗猛的被打开,云柯:“你说什么?”
时日不多,他这么会时日不多。毕竟,恶人都不会那么短命的。
车窗外,孟舒然正好就站在外面,抬着头,看着她:“要不你砍我几刀吧?”
唇角还扯着笑,就像往常他还是楚宁远那个身份时候的笑,总是如同向日葵一般,阳光、永远都不会忧伤的那种。
可是现在的孟舒然,是唇角勾起同样弧度的笑,眼眸是流溢着那种被压抑的伤。
是情伤吗?
可他们之间到底是谁伤谁的、谁又欠谁的。
在皇宫的五年中,她承认她是事先招惹他的,她利用他,她还依赖他。她欠了他许许多多,但是她也曾给过他机会。
她也曾想就这么嫁了,人这一生就这么凑活也就过去了。那个时候,她摸不准他的心思,知道他喜欢自己,但又顾忌着什么。
她觉得,可能是他怕她不喜欢他。所以她不强迫。
后来,秦衍出现在宫宴之上,那晚秦衍把她打晕,弄到了太子东宫。醒来的时候,她第一个下意识喊的还是他。
如果那个时候秦衍没有出现在宫宴上,如果秦衍一直没答应父皇提出的招安,那他们说不定真的会在一起。
她喜欢秦衍,从七岁那年遇见时就开始喜欢,她喜欢被管束的感觉,喜欢那个可以容忍她任性、撒娇,在背后帮她收拾烂摊子,还不忘训诫她的人。
甚至喜欢他的一举一动。而这些,他都知道。
甚至,她欠过秦衍两条命,他也都知道。
他一直就知道她喜欢秦衍,但是他不甘心。可是她自己甘心吗?
她从未要求过任何人喜欢她,她也曾明明白白的跟他说过,只要秦衍不回京,只要能阻止秦衍回京中了她父皇的圈套,她就嫁给他。
哪怕没有感情,但仅凭这朋友之情,她会帮他主持家务,安分守己,还会帮他挑选良人,纳美妾。如果一天他找到了能够两情相悦的人,她甚至会退出。
会弄个假死的身份,然后远走高飞。
但是那个时候他犹豫了,他说:你这叫不爱,你这叫利用我。
所以她欠他很多。
京都男子年满十七便有娶妻着,他却一直拖着,直至弱冠。她也知道自己是对不起他。
但是在雍州,他差点把她。
那件事,她怎么也不会原谅。朋友就是朋友,如果过界了,那就也不叫朋友了。
试想一下,谁能容忍一个差点把你*****的人再继续做你的朋友?哪怕你们当年曾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
那也只能勉强抵过,对于他对她做的那件事,她可以不计较了,但是两人之间隔了一条鸿沟,再也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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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别来无恙()
手臂撑着车窗,云柯没有立即回答,想了他们之间的过往,那些她欠他的,以及那件他做错的事。那未遂也是罪,难道非得等他真的把她给强了,她才要跟他恩断义绝吗?
轻轻咳了下:“我们,就当散了吧。”
云淡风轻般的,孟舒然所占的位置,与她只隔了一尺不到,却因为这一句话,就隔了两座城那么远。
触、触不到,道歉,也只换来一句散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身后有脚步声靠近,然后车窗被关上。
云柯从矮塌上下去,拉开车厢的门。
而后一个人影从他身侧走过,秦衍侧过身,对着他警告性的笑了一下:“相爷私生子,别来无恙啊。”
而后笑意似乎更浓了点,眸中的杀气更重,还有一种其他的意味。
云柯打开车厢门,本想方便他进来,这下那两个人目光就相杀了起来。
突然一狠心,走下马车,然后掰过秦衍的身子,这个停车的路上虽然已经没多人了,但来往还是有几个刚下了朝的大臣。
但古人云,当断则断,切不可藕断丝连。
再者,孟舒然都闹到这种程度,来往的人虽都知道谨言慎行,没有多少会在意的,但谁又能保证,不会在私底下乱说呢?
于是踮起脚尖,直接抱着秦衍的脖子就蹭了过去。也不顾来往还有刚下朝的大臣,有湿润温暖的触感,秦衍先是一惊,随后也明白了意思。
一双眼眸,透过间隙,挑衅的对孟舒然挑了挑眉,然后不再去看那多余的人,手揽着她的腰往上提了点,然后头往下低去,这里,毕竟不是一个接吻的好地方。
然后暧昧的更贴紧一些,再舌头伸入,往上一挑,再在她的上嘴唇上一咬。
随即快速的离开,宠溺又不失提醒,用手指在她脑袋上就是一敲:“别闹了,这可是宫门口,还有人看着呢。”
然后对着孟舒然就是挑衅的一眼。
不管他怎么知道今天云柯是在马车里的,也不管他葫芦里是下的什么药,但是他秦衍的人,那就不是他所能肖想的。
尤其,还是害她受伤过的人。
走上马车,孟舒然嘴角又笑了一下,比向日葵还温暖,却又蕴藏着无限的勉强。
孟舒然:“小心公输舒华。”
最后一句,他其实还是在为她考虑。
秦衍往后转身、回头,猛一刹那,眼眸中还有惊愕:“公输一派的事,不是太子再弄吗?”
孟舒然趁机往车厢里又再看一眼,秦衍将手一推,直接将云柯往车厢的最里面退去,而后自己躲在车厢门口。
秦衍:“不说,那还请告辞吧。”
孟舒然只是笑:“我能做到这一步,只是为了赎罪。”
稍后转身便走,转身后,嘴里却又嘀咕着一句:“反正我时日也不多了。”
云柯蓦然想起,他第一开始也说了这一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真的是命不久矣?
往车门走去,正想去追问,秦衍直接从车门上来后,推着她就往里走。
一脸闷的:“我难受。”
想使用苦肉计,他也会。
一句命不久矣,这句话是骗给谁听呢?
云柯便收了心,帮他捂着胸口:“我也难受。”
月莹此时,其实已经醒了,趴在地上,一只手还搭在矮塌上。两人走到矮塌对面的长条板凳处。
两人似乎都要想说什么,但看到地上那么一个人,顿时脸上都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然后都忍了下去。
一路平静,直到回到府上,云柯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要说什么,秦衍却还记着仇,循循善诱着:“你看,我都没给你弄出过一个情敌。”
云柯:“那说明你乖。”
不对,秦衍的名声在江东一带很盛的,甚至在江南那边都是被争相传说,这样的优秀的人物,不该没有人追的啊。
突然张大了嘴巴:“你偷藏了?”
秦衍:“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早朝时间,可都在你眼皮底下,怎么藏娇?”
云柯:“那也可能藏在外面啊。
不对,你这五年的感情我还没调查呢,万一突然间冒出个红颜知己什么的,我也好面对啊。”
秦衍:“所以,你还是会吃醋?”
此时是在屋内,丫鬟帮他们换着外衫,秦衍就特地凑近在她面前问。
最后舒适的家居外衫换好后,将丫鬟们都屏退。
云柯绷着一张脸,不想去理他。
这若是外面真有个什么红颜知己的,那可真是麻烦事。
而且秦衍这人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一句话,这要说红颜知己,其实也在理,这样优秀的一个人,有权势、有背景,长的帅又有钱,而且还年轻,在她未嫁给他之前,他还是单身。
而且他在江东的府上,几乎一个年轻丫鬟都没有,除了厨房、浣衣房的几个老婆子,更是一个女的都没有。
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变态?
换个方式想,也可以说,这丫的,以后肯定不是个贪图美色者。这样一个各方面都好,又不会拈花惹草的男子,怎么可能不会有女子,会想着法子爬上他的床?
一张脸由平淡,开始变得狐疑起来,最后目光直接对着他的眸子,审视起来。
秦衍故意,一双眸子像看白痴一样的对着她就是一扫:“想千方百计接近我的女子,自然是不少。”
云柯:“可为什么我没有发现?”
也不对,藏小三,那都是要背着藏着,哪能让她这有感情洁癖的正妻知道。
又或者,会不会是他在忽悠她?
思忖着他近来的表现,以及他一直以来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