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办法并非在所有人身上都能成功的,有些囚犯,尤其是政治犯就成功地抵挡住了。独立前也有这样的先例,英国警官尽管使用了这种手段,但仍一无所获,甚至纳萨尔分子都证明这种方法是不起作用的。”
医生没估计到军方及政界领导会对他的实验提出反对意见。他一时有些语塞,想了一会儿又说:“当然,我得再去看斯里尼瓦桑博士一次,求得他的合作。但如果他拒绝合作,那我希望你们允许我进行实验。一方面不许我做尝试,一方面又要求我让他活下去,这样是不公平的。我正寻求允许我做我能做的一切。要是你们在给我行动自由时犹犹豫豫的,那么你们也别坚持要我做不可能办到的事。这是不合逻辑的。”医生坚定地讲完了他的话。
会议就此结束了。
自从让斯里尼瓦桑博士的大脑活下去这一主意进入奇塔莱医生的大脑之后,他就再也没法摆脱它了。现在他正努力两线作战,其一,得让博士同意这一实验;其二,要是在博士那里碰了钉子的话,就去求得总理对这一实验的许可。不久这件事传到了总理的耳朵里。
医生向总理保证,斯里尼瓦桑博士研究结束后,如果博士不肯主动透露研究成果,那么可以用电子设备以神经脉冲的形式记录在纸上,从而收集到他记忆当中的想法及有关的研究成果。尽管他的这一保证赢得了总理的首肯,他却没能说服博士接受他的建议。
进行这一具有历史性意义的手术的日子到来了!
斯里尼瓦桑博士的脑子成功地取出来了,还向大脑装上了人工血管向大脑输送同一血型的新鲜血液,同时又特地把那些不干净的血抽出。通过血液输入食物与新鲜空气,他大脑的记忆库及感知中枢接上了特别电极,输入快乐的感觉,他的语言中枢与人工音盒相连,博士的脑子飘浮在液体当中就像在脑胪中的情形一样。为了避免细菌侵入,在上面盖了一只圆形玻璃罩,并采用了温控措施,斯里尼瓦桑博士的生存以其大脑的形式得以延续。
“奇塔莱医生,你最终还是得逞了。”人工音盒传来了斯里尼瓦桑博士的声音。
奇塔莱医生兴奋得像是置身于九重天,回答道:“对不起,斯里尼瓦桑博士,我不得已违背了你的意愿。你知道我别无选择,这项研究关系到整个人类的前途。”
“够了,够了!你不必跟我讲那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斯里尼瓦桑博土,你刚才只是睡了一觉,现在我们给你创造了一个做研究的机会。”
“当然,现在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不是吗?”博士以讽刺的口吻问道。医生对博士的憎恨之情是理解的,相信博士很快就会克服它,把自己投入到他的研究当中去。医生猜对了,博士没过多久便沉浸在他的研究当中。
终于有一天,博士宣布他完成了他的研究,并打算以公式的形式把统一场论表达出来。那天在全印医学院的八楼聚集了一帮要人,甚至总理也赶来看实验了。斯里尼瓦桑博士即将公布他的理论,麦克风到处都是,以便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晰,并且还作了安排,整个过程将被录下来。
被告知一切就绪之后,斯里尼瓦桑博土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讲了起来:“我知道你们都急切地等着我把统一场论讲给你们听,我也完成了研究,但我不愿告诉你们。因为像爱因斯坦一样,我已得出结论:人类掌握这些理论的时机还不成熟。人类会怎样使用这些理论呢?他们会航行到宇宙的各个角落,与其它文明发生碰撞。而此时他去的是什么样的一种文化呢?是这样一种文化:尽管大自然给我们提供了足够的食物,我们却让同类挨饿,我们相互剥削、相互虐待。每一个新的发现与发明都让我们变得越来越残暴。这种文化没必要四处传播,因为在我看来,人类还没有文明到可以接受统一场论的程度。是的,我十分清楚我的思想全都贮存在我脑中的记忆库中,而且如果我不合作,你们会迫不及待地把它给弄出来。你们打算以某种办法把我的思想给弄出来,不是吗?可惜你们不会成功的,因为它们将以图表的形式出现在纸上。你们也知道,世人没能理解那些后来发现的爱因斯坦的那些草稿,你们又怎能理解这些图表呢?要想解开这些谜,你们得等到爱因斯坦第三,或许是爱因斯坦第四的出现,直到你们具备了接受统一场论的条件。
“我得感谢奇塔莱医生替我做了两件事。他让我以这种形式活着,并有机会完成我的研究工作。但是我更得感谢他给我看到一个人脑子当中的恶之花,他让我看到了一个科学家能堕落到何种程度!事实上,这些事帮我拿定了主意。”
人工音盒里的声音停止了,永远地停止了!
纳萨尔分子——主张通过农民武装斗争夺取政权的一批印度人,以最初活动于西孟加拉邦纳萨尔巴里地区而得名。
《安魂曲》作者:罗伯特·海因莱因
在南太平洋萨摩亚群岛的一座高山上,有一座坟墓。
墓碑上着这样几行字:
在广阔无垠的星空下,
请掘好我的坟墓,让我安息!
我快乐地活过,我无憾地死去,
在此我为自己立下遗嘱!
请为我刻一块这样的墓碑:
他找到了归宿长眠在此,
犹如水手从海上远航归来,
犹如猎人从山上打猎回家。
这几行字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潦潦草草地写在从一个压缩气瓶上撕下来的标签上,标签被一把小刀扎在地上。
这不大像平常的集市。赛马比赛并不令人激动,即使好几位参赛者都声称他们的马具有丹·帕奇神马①的血统。在马戏表演的场地上,零零散散搭着一些帐篷和摊棚,摊贩们看上去个个无精打采,神情沮丧。
【①丹·帕奇(OanPatch),美国标准种驾车赛马,被誉为“神马”。】
D·D·哈里曼的司机看出没有必要在此停车。他们正驱车前往堪萨斯城参加一个董事会议;确切地说,是哈里曼本人。司机开车如此勿忙,自有他自己的道理,他是想赶去参加第18大街晚进行的社交活动。可是,老板不但在此停了下来,而且还到处溜达。不过,他对赛马的跑道和中间穿插的杂耍表演并没有多大兴趣。
在跑道的那一边,有一大块用篷帐围住的场地,场地的入口呈弧形,插着许多漂亮的彩旗,门口还张贴着红色和金色字体的海报:
欢迎光临月亮火箭
您将有幸观看公开飞行表演
每日两次
首批登月宇航员乘坐的正是这种火箭22
欢迎您前来乘坐!!——只需25美元
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在入口处转悠着,眼睛直直地盯着这张海报看。
“小弟弟,想进去看看宇宙飞船吗?”
小男孩的眼睛一亮。“哎呀,先生,我当然想啦。”
“我也一样。来吧。
哈里曼化50美分买了两张粉红色的入场券以后,便和那男孩一起走进围住的场地,去看那艘火箭飞船。小男孩向前跑着。带着童年时代所特有的那种真诚、那种专注。哈里曼仔细打量着飞船的卵形外壳那圆滑的曲线。凭着职业的眼光,他发现、这种飞船由一个喷气式发动机推进,其分级操纵器位于它的中腹部。他透过眼镜、眯着眼睛在看大红色船体上用金色颜料写成的船名——无忧无虑。他又化了25美分、进入控制舱参观。
一进舱内,哈里曼眼前一片黑暗。当他的眼睛渐渐适应了由于舷窗上的滤光片而引起的昏暗以后。他那充满爱意的目光便停留在控制台的各种按键和控制台上方的半圆形仪表刻度盘上。每一件可爱的小装置都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他熟悉这一切——他已经把所有这一切深深铭刻在他的心里。
此时此刻,面对着仪表板,他浮想翩翩,一种甜甜的满足感顿时涌谊他的全身。就在这时,驾驶这艘飞船的飞行员走了进来,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对不起,先生。我们就要开始飞行了。”
“嗯?”哈里受一惊。转过身来看着说话的人。只见他是位英俊的小伙,大脑袋,宽肩膀,浑身充满着活力——他的眼神显得满不在乎,一张嘴也有点自我放纵,但下巴显得很坚定。“哦,对不起,船长。”
“没关系。”
“哎,我说,嗯……呵……船长——”
“麦金太尔。”
“麦金太尔船长,请问您这次飞行能否带一名乘客?”这位老人急切地将身子凑近他。
“噢,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跟我来吧。”他把哈里曼领进一间靠近大门、标着“办公室”字样的小棚。“医生,这位乘客需要体检。”
医生用听诊器在哈里曼瘦削的胸部听了听,接着又在他胳膊上扎了根橡皮带。不一会儿,医生解开橡皮带,看着麦金太尔,摇了摇头。
“怎么样,医生?’不能去吗?”
“是的,船长。”
哈里曼看看医生,又看看船长,脸上明显流露出失望的表情。“你不准备带我去吗?”
医生无奈地耸了耸肩。“我甚至不能保证,你能经受得任起飞阶段。要知道,先生,”他继续善意地说,“不仅仅是你心脏有问题,无法承受巨大的加速,而且,像你这么大年纪的人,骨头很脆,已经高度钙化,很容易在起飞时因震动而骨折。火箭这一行,是年轻人干的。”
麦金太尔补说了一句:“对不起,先生。我想让你去,可是医生受雇于贝茨县集市协会,他必须保证,我不能带上任何可能因加速而受伤的人。”
老人很痛苦,肩膀无力地垂了下来。“我就盼着飞行。”
“真对不起,先生。”麦金太尔说完,转过身走了,哈里曼跟着他走了出去。
“请问,船长——”
“什么事?”
“飞行结束以后,你和你的……呵……机械师能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