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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波里诺懂得这一点时为时已经过晚:考验并没有结束,机器人所提的问题并非祝贺也非好奇,可是这次波里诺的答案既正确又合乎逻辑。
他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他只来得及看见指向他心脏的明晃晃的闪电。
死亡在瞬间降临。
《宝隆医院的秘密》作者:不详
一
萨顿岛的观光游客多数集中在南面的海滩一带,这里浴场、游乐园和饭店、酒吧鳞次栉比,将观赏自然和享受生活充分地融和在一起。岛的北面比较幽静,无数小树丛中散落着一幢幢漂亮的小别墅,大多是阔人或有地位的退休者的住所,鲁文基教授的“鸟巢别墅”就在其间一片树林中。
经历了长达50年的空间生涯之后,老教授对那种无休止地奔波于群星之间的生活,已感到愈来愈力不从心了。加之五脏六腑都不时出点小毛病,于是他无奈地听从助手梅丽的劝告,选中这小岛来颐养天年。
开头,教授发现尘世间居然还有许多令人舒心惬意的东西,晨雾、海风、溪流、红叶都叫他流连忘返,但过不多久他便厌烦起悠闲的日子来,心情日见焦躁。有一天梅丽为了让他散心,陪他到书占随意浏览,老头儿翻了一阵忽然迷上了大脑思维这个宇宙间难解之谜,买了许多这类图书回家仔细阅读,雄心勃勃地想闯进这一神秘的领域。不出几个月,在基本知识上教授已不再是门外汉了,但又生出新的烦恼——他光看书却没做过实验。不做实验算什么科学研究?哪怕从原始的做起,也要动手。这天,教授把书一合,喊道:“梅丽。”没人回应。他又叫一遍,仍没有回应。老头火了:“梅丽!,聋了不是?叫几遍也不应声!”
“来了!”梅丽跑进来,“我已经回答三遍了,你没听见?”
“那怎么老半天才来,你在干什么?”
“我在接电话。”
“叫你真难。以后把对讲机带着,我没那大嗓门嘶叫。谁来电话了?”
“带着多累赘——好吧。德宝隆医院打来电话,说你的体格检查结果出来了,叫我去一次。”
“正好,我要你上街办点事,买条狗回来。”
“狗叫起来烦人,不如养只猫好。”
“你知道什么?我是拿来做实验的。”
“做大脑的实验?要把颅盖打开?”
“不暴露大脑,怎么在脑细胞上接电极?思维过程眼睛是看不见的,但可以测量脑细胞的电变化。我要观察思维从哪些脑细胞先产生,向哪里传播,怎样分析综合最终形成一个概念。”
“一个思维过程要涉及亿万个脑细胞呀!你能安多少电极?接100条线也只是很小一个局部,哪能观察到思维的整个过程?这方法不行。”
教授叹了口气,说:“是难啊。不然这秘密怎么研究了100年还未揭开?我不指望一下子成功,但总得动手干,才能找出更好的办法来呀。”
二
“请写下地址。我们明天准时送到。”宠物商店老板把购货单递过来,单子上已记下一条拉布拉道狗的编号,还有项圈、牵绳、食具和浴刷一大堆东西。梅丽填上地址:“这狗不认识我,明天来了会咬我吗?”
“不要紧。”店主叫来一位女士,“约汉生太太,带这位小姐去和佩迪认识一下。”
女士一见梅丽,高兴地说:“嗨,是你吗?”
“哈,莉丝,老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我结婚了,先生在岛上开了家秘人侦探所。我上午在这里照料宠物,下午帮燃气公司查管道。你呢?买名犬了,是阔太太了吗?”
梅丽笑道:“不是。我在为一位科学家处做事,狗是他买的。”
“我们找时间叙叙,现在先去熟识一下佩迪。”
在罗杰斯医生办公室里,梅丽皱着眉翻看着体检报告。“够麻烦的,”罗杰斯说,“上了年纪,齿轮都磨损啦。但关键是心脏,他的动脉随时有被血块堵塞的危险,唯一办法是做心脏移植手术。现在的人工生物技术制造的心脏质量很好。”
“恐怕教授不会接受,我尽力说服他。”
三
梅丽看得出来,教授喜欢上这条狗了。佩迪很漂亮,纯黑的毛,坐着有半人多高,特别是它会讨人欢喜,专爱趴在老头儿身上舔他的脸。教授好像被它征服了。梅丽想保护佩迪,免遭掀掉头盖骨的噩运。她深知老头子从没孩子,也从未得到过任何人的温存和爱。长期压抑在心底的情感一旦被激发出来,那是无法抵御的,因而她费尽心机教佩迪讨老头儿的好。
但是鲁文基并未松口,而且开始在纸上设计起实验步骤和草图来。梅丽更加担心,试探地说:“佩迪受过照应老人的训练,再教教它,以后……”话未说完教授便沉下脸:“你喜欢它,让你再玩十天半月,实验不能再拖了。”
梅丽急了:“教授,你该先住院把病治好再干这些事。老不下决心,万一……”
“虚张声势,医生都这样。”
“那是有客观检查依据的呀,拖下去有危险。”
“怎么个治法?给我安起搏器?”
“比这更好——换个新的。”
“这么严重?好吧,做完这次实验我就去住院。就这样,别再罗嗦了。”
梅丽急中生智:“这不可能,至少要等四个月。所以你还是先治病,后弄狗。”
“为什么要等四个月?”教授诧异地问。
“佩迪怀孕了,你现在下得了手掀开它的头盖骨?”其实,佩迪是条公的,但梅丽拿准了教授搞不清。
“嘿!你怎么弄只大肚狗来坑我!”教授果然恼得涨红了脸。梅丽忍住笑说:“我原来不知道呀!后来细看它的谱系记录才知道的。”
这样,第二天鲁文基教授就去住院了。
四
德宝隆医院本身就是一座浓荫匝地、芳草如茵的大花园。主楼有10层,在花园的正中,附近有些辅助用楼房。花园西头四分之一的地方被一道墙分隔开来,成为一个单独的小天地。墙上的门平时是锁着的,散步的病人和来往探视的人都不能进去。这块小园子最西边角上有座精致的四层红砖楼房,周围也有些附属的小平房之类建筑物。红砖楼门口有块“细菌学部”字样的牌子。
鲁文基教授的病室在主楼四楼的西端。其实大部分病室都在东头,西头是医疗辅助用房,只有一间备用病室。教授嫌东头人多吵闹,便住到西边这间来。其实这边也不安静,工役常推着小车走过,而且病室对门是道运货电梯,每日用品和废物都从这儿运进运出。不过晚间倒很安静,没人过来。
罗杰斯医生负责教授的治疗,他制订了一套近乎“大修”的计划。主要是心脏移植,但订制的心脏需要半个月才有,因而先替教授移植了一副听骨以改进听力。手术后教授头上缠着绷带,很少走出房门,所以多半坐在朝西的窗前眺望底下的情景。这窗正对西小园那座红砖房,相隔有200米左右。教授发现那楼房很少有人出入,偶尔进出的都是穿白衣的医务人员。
梅丽每天都要带点东西来探望教授一次,并陪老头儿聊聊天。“教授,佩迪想你哪,天天闻着你的坐椅汪汪叫。”
教授一听就心痒难耐。“这畜生真懂事?下次让它对着对讲机叫几声我听听。”教授的机子带来了,是手表式的,戴在手腕上。
梅丽笑道:“那行。但你得留点神,医院里不准使用通话工具,怕干扰了医疗仪器。”
除了佩迪之外,教授在萨顿岛上结交的第二个伙伴是住在三楼的病号霍登先生,他们是在花园散步时认识的。霍登是个靠救济金生活的孤寡老头,从没人来看望他。“我真嫉妒你呀,天天有个女孩来探望你。我是死了也没人哭的。”
“不会吧,至少我会伤心的。你是什么病?”
“可是怪病!打前几年起,我得了‘思维中断症’。发的时候——”霍登突然住口,双目呆滞,表情僵固。教授吃了一惊,只过几秒钟霍登忽又恢复原状,难为情地说:“你看,又发作了。好端端地谈到一半,头脑中突然一片空白,过后又好了。”
“思维中断是精神分裂症的症状呀,你怎么住在三楼的心脏科病室?”
“有的医生也是这么说。但这里院长说是因为心脏不好,供血不足,大脑发生缺血引起的,所以要移植心脏。手术定在大后天。”
“这有根据么?不能单凭推论决定手术啊。”
“做过脑扫描,确实没病。那天检查回来时还从你门口过的,忘了吗?”
“不错。”教授忽然疑惑起来,“你怎么从运货电梯上来的呢?一般病人都是乘当中的载客电梯。”
“我不知道,是医生带着我走的。”
“还有,上来时干吗不在三楼停,要上到四楼,再从楼梯走下去?这不反常吗?”
“三楼没电梯门,不停。对了,一楼二楼也没门,一进去就直达四楼你房间旁边。”
“越发不对了。脑扫描室是在一楼,一楼没电梯门你打哪儿进的电梯呀?”
“你搞错了,老伙计。我不在一楼脑扫描室检查的,是在地下室的另一个检查中心,离这儿很远哩。从运货电梯下去,通过一条很长的走道,向左倒拐,我想是朝西,走几百米再上楼梯。这么远,肯定不在这大楼里了。但管它干什么呢?明天见吧,我该去服药了。”
五
第二天霍登没出来散步,第三天也没见影子。鲁文基装着随意走走,在三楼转了一遍,霍登的病室已换了个新病人。教授又把各个房间的病人登记牌看了个遍,也没见霍登这个名字。
“怎么好端端地竟失踪了呢?这不对头。”教授立刻产生了不祥预感,便用对讲机叫通梅丽,吩咐了几句。梅丽拨电话到医院接待室,声称:“我是社会救济局。这儿有份特殊医疗救济申请书,是你院一位叫霍登的先生的。我想知道他还需要花多少钱?”对方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