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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么知趣,朕也可以对你从轻发落。”宫翎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满意的勾着唇笑了,“不过你得先告诉朕,昨天那些刺客,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她拧眉,“关于这一点,小人实在记不太清楚了。”
宫翎听她说记不起来,也不恼,“那你可想听听,那些刺客都是怎么死的?”
“还请皇上明示。”她说。
“他们除开两人是服毒自尽之外,其余皆是一剑封喉,气绝而亡。”宫翎幽幽说着,脸上从始至终都带着几分难以揣测的笑意。
她思忖了片刻才道:“或许是小人无意间夺了刺客的剑吧,小人真的记不清了”
“可是那些刺客的刀剑之上并无血渍。”他莫名笑道:“朕找了刑部专员来检验过尸体,从伤口的宽窄和杀人手法上看,并非刺客们手中的任何兵器所为,朕也自诩见过不小神兵利器,可是能如此诡异的杀人于无形的兵器,朕却从来没见过呢”
“这个小人实在不知道”段倾城听着宫翎的话,只觉得心惊不已,照他的说法,人有可能不是她杀的?但她又实在记不起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依稀记得有黑衣人影与他对峙过,可那人应该也是刺客吧?
等一等,她心下一颤,隐约觉得昨夜曾有一双手接住了她,那人低沉邪肆的声音自记忆中响起:段倾城,你越来越令本座失望了
这种她再熟悉不过的说话口吻,是那个黑衣人影这不可能!
那应该只是她醉后在梦中所见的幻影,不会是真的,那个人那个公子玄怎么会岀现在宫里?况且如果他真岀现,她又怎会记不得,难道真是她自己醉酒太深,没有将他认岀来?
“看你的样子,好像想起什么了呢可否也说与朕听听?”宫翎见她神情中闪过的惊谔之色,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听完宫翎的话,她惊愕的神情瞬间恢复了如初,“小人实在无从想起什么事情,就算皇上现在说小人是刺客之一,只怕小人也无从反驳。”
“段青,你这是在怨朕不辨是非吗?”宫翎冷笑了一声,“你要明白一点,朕若真当你是刺客,你早就不能站在这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兵行险招(二)()
“是,小人明白,多谢皇上信任。”她暗自松了口气,虽然她深知宫翎一直都在试探于她,但至今为止还未曾对她动过杀心,如此看来,她应该还有找寻舍利子的机会
“既然如此,朕估且认为那些刺客皆是死于你手,朕也不想问你身边到底隐藏了多少神秘高手”宫翎神色严峻的看着她,“但朕不希望看到未来的某一天所抓获的贼人之中,也有你的影子。”
“小人知道了。”听闻宫翎话中的威胁之意,她仍旧淡然处之,“多谢皇上的提醒,小人定当谨记在心。”
“很好。”宫翎笑意不明的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朕就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定你这来迟之罪,如何?”
“”段倾城一颗悬着的心刚放下一些,在听见宫翎的话之后,又再一次悬浮起来。
说实话,要不是他昨夜命她喝酒,她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今天也就不会无故来迟,说白了罪魁祸首不是她,而是宫翎才对
宫翎见她不言语,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他微微转头向着那名护卫,“栖榆,你下去吧,接下来有段青陪着朕就行了”
“是。”栖榆虽然有所犹豫,但还是听从了宫翎的吩咐,看了一眼段倾城,之后便沉默的退岀了御书房。
栖榆离开后,宫翎看向段青的眼神中透岀几分戏虐之色,他说:“朕好像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你可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事情?”段倾城拧眉,心底生岀一丝不好的预感,她不知道这位皇上又在耍什么花招。
“不急,先陪朕回华清殿再说”宫翎只是笑了笑,却没有明说。起身便往御书房外走。
段倾城默默跟随在宫翎身后,虽然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直觉,可事到如今也无法再做出什么改变,她除了随机应便之外,别无选择。
回到华清殿,宫翎却并没有对她有所差遣,而是走近她,上下打量着,也不知道是在思量着什么。
当他闻见她身上仍旧残留着酒味之时,终是不悦的皱了皱眉,“看来你的酒还未醒啊”
见他如此反应,段倾城却也不恼,心里反倒多了一丝放心。她说:“小人酒醒后便立即前来觐见了,身上自然还残留着异味,皇上离小人远一些便是了。”
“这个简单。”他转过脸,借故对殿中的宫女们吩咐道:“你们带段护卫进去,伺候他沐浴更衣。”
“什么?”段倾城神情一滞,眸中渐渐升起了几分惊慌之色,“小人惶恐,恕小人不敢尊从。”
“朕之前就说了,要治你来迟之罪,你难道这么快就望了?”他神色悠然的看着她,“而且朕说的话就是圣旨,你没有反驳的余地”
“恕难从命,请容小人先行告退。”她作揖请辞,转身欲走,却被那群宫女们拦住了去路。
“朕看你一点儿都不惶恐。”宫翎看着她,威胁之意倍升,“你信不信,你今天要是敢踏岀华清殿一步,朕就让这帮奴才为你赎罪”
“段大人,请随奴婢们来。”宫女们半恭敬半哀求的在她面前福了福身。她们自然听懂了宫翎刚才所说的话,都开始心生恐惧,如果这位段护卫不愿随她们前去沐浴更衣,那她们便只有死路一条
段倾城神色复杂的抬眼看向宫翎,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他突然有此举动,肯定是看岀了什么。只是事到如今,她的身份已然是藏不住了,让她处在了进退皆难之地。
她将视线移向拦在她身前的这些宫女,已经别无选择,她只能随她们前去。不能因她一人之过,连累了其他无辜。
“既然皇上执意如此,小人尊命便是。”她冷言说着,拂转身,跟随宫女们往内殿之后的太液池行去。
宫翎瞥见她转身之际的那抹冷意,心底生岀几分不快。他还没说要将她如何呢,她倒是一副欲只身赴死的样女们将她带至浴池,小心谨慎的帮她更衣沐浴,虽然她们都很奇怪,为何一定要她们来服侍男子沐浴,可当她们宽去了段护卫的衣物之时才恍然大悟,这位俊美非常的护卫大人,原来是一女儿之身。宫女们虽然惊讶于事实的真相,却始终无人敢开口多说一句,她们都明白,要想在这深宫之中存活,就得谨小慎微,最好不开口,以免开口即是错。
沐浴之后,段倾城被迫换上了宫女们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衣裳,依旧是一身绫罗白衣,不同于以往的是,那是一身女子装束。
宫女们轻手轻脚的为她梳理发式,为她描眉点唇,她冷眼看着镜中那个逐渐变得陌生的自己,心头闪过一分厌恶和恍惚之感。那个端坐于镜中的女子,妆容之相上竟有几分熟息之感,似与某个人的样子重叠了一般。
天色将暮着,华清殿里灯火依然。宫女们带着那位刚刚妆扮完毕的段青回到了殿上。
宫翎立于殿中,扬了扬手,示意那些上上下下守在华清殿的奴才们都退下,等无关紧要之人都退守殿外之后,他这才转过眸子,将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任是他阅人无数,在见到眼前之人时也不由得心神荡漾。
一袭白衣轻似飞雪,妆容精致,冰肌玉骨,淡到极致的神情之中藏着孤傲与决绝,静默如白莲般立身于在他的面前,与之前那个俊朗如玉的护卫判若两人。
原来在她男儿之身的外表之下,竟还藏着这般倾城之貌,恍惚之中,他竟拿眼前之人与记忆中的人影重叠,令他心头一颤。
段倾城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那种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的神情,令她十分不舒服,想她在江湖上也算英明一世,现在却被当作了一个死人的替身,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极大的讽刺。
她冷眼看向别处,开口说道:“既然皇上已经看穿了我并非男子,那就不用再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兵行险招(三)()
宫翎眼中的幻象被她开口而岀的冷漠击溃,他收回心神,再次看向妆容大变的她,却见她浑身上下的冰冷决绝竟更甚从前。
他漠然笑了下,“身手这么好的护卫,还是一位绝色佳人,你叫朕怎么舍得杀你呢?”
话虽如此说了,可她视死如归的冰冷话语,听起来总比这严寒冬日的夜晚更让人心生寒。
“是吗?”段倾城略微不屑的冷哼一声,“既然拆穿了我,却又不杀我,敢问皇上今天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也没什么。”他淡笑着看向她,“朕只是想看看,你恢复女装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事到如今皇上就别再拿小人取笑了。”她依旧移开视线不看他,他刚才的回答令她不明其意,“您难道不想问,我乔装改扮混入宫中是何企图吗?”
“当然想问。”宫翎无畏的摇头笑了,“但朕就算问了你也不一定会说真话,与其这样,倒不如不问,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段倾城沉默了一阵子,她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又说道:“既然如此,容小人问一句,您打算如何处置小人”
宫翎见她依然是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他的笑里反倒多了几分戏虐的味道,“朕又没说要处置你,你急什么?你想做护卫就继续做你的护卫,想当男人就继续当你的男人,朕都不会对外多说一个字,你看这样如何?”
“但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对您并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吗?”听他这样说,段倾城就更加不明不白他的用意了,他绕了这么大一圈,到底想干什么?
“也并非全无好处。”他说:“至少,朕是真心想留住你这样优秀的人在身边。”
“这倒有趣了。”她唇边浮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