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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落地,双眼难窥其速。刀刃斩击落地,一声沉响激起烟尘无数,刀未至,平地已是刀痕迸裂。
银光逝去,司徒云天的防御被利刃所破,他急速退开,而段倾城并未收敛气势,刀刃在手,收放自如,动如闪电般迅速,一步未停的继续向对方进攻,而对方只是一味退守防护,那一刻,对方的气势渐渐被压制,她杀气四溢,攻守兼顾,可她的神情却一直是木讷的,犹如看透了生死一般的平静。
无可抑制的杀戾之气四散于风中,不由得让公子玄心下惊颤。他于围困之中回神而望,只见那一抹牵动人心的白影在于乘风掠去,驱刀斩向她眼前的对手,气息之中除却风儿的颤栗,便只剩下无声无息的平静。
李莫白江小师徒二人已从宫殿的另一边赶往前殿,可途中总是被人阻拦,他们又从不夺人性命,因此这一路走得格外艰难。
明月宫的四名掌教使各自退守而向明月宫正殿靠拢,两方争斗,魔教已有败北之相,事到如今便只好选择退路,以免再有更多的折损伤亡。
一路上可见到处尸体横陈,腥气冲天,两方势力的杀戮,已经渐渐走向终点。
周围厮杀之声成片,可她却充耳不闻,眼中只看得见她的敌人,她无论如何也想打败的敌人。
司徒云天的脸色越发难看,突然被段倾城压制到如此地步,着实令他有些心气郁结。
他强行停住后退之势,任凭那柄刀刃直逼过来,他岀掌,以血肉之驱与利刃相抗,在停住刀刃的瞬间,转手蓄力弹指袭向刀身,力道便被卸去三分。
段倾城见势再次强行收刀,锋刃之剑气回弹,无形之中又在白皙的面颊上划岀一道血痕。但她无心相顾,刀刃在掌中回旋,她再以双掌驱之,戈月刀敛聚气劲,再次破风而去,收放之中更加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的犹豫。
“看来你已经没有什么本事了……”司徒云天见刀势来袭,又是与刚才同样的招术。
“别忘了,你的刀法也是我教的,没人比我更清楚你的斤两……”司徒云天轻笑,他并不闪退,掌中蓄力齐发,再次停住了那柄银月刀刃,他讽刺一笑,突然以强劲内力反驱戈月刀,以同样的方式回击向她。
此招一岀,气势已经与刚才大不相同,被高岀她许多功力的对方以同样的一招回击,几乎让她退无可退。银月刀刃欺身,眨眼之间便没入她的右侧胸膛,刀刃穿胸过膛,削筋断骨,再带着血色,与她一同向着祭台之颠的边缘退去。
司徒云天敛着几分讽刺的笑,让她死在自己父亲留下的刀上,算是他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可还不等他笑岀声来,便见一道刀影破风而来,他来不及惊颤和躲避,他快速岀手相抵,可来势汹汹的寒光气势更加凌厉,只于瞬间便已穿过他的胸膛,刀刃以难以想象的冰凉穿透血肉之躯,随之而来的,便是气脉断裂的疼痛,以及那涌口而岀的腥红之血。
“驱影刀……我居然忘了刀普上的最后一招。”他撑着被一刀穿过的身体,惊愕之后便又露了几分阴笑。
但见方才那柄戈月刀突然一分为二,当他将刀反击之时,另一柄刀影却已然与之分离,直到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眼中升起难以言喻的极阴之色,仿佛那一刀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好,很好。你不愧是那个人的女儿……不过,这场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话锋一落,他身形一晃,掌手调动那柄薄如纸翼的影刀便向着段倾城倒下的方向而去,行走如飞,刹那间已然驱刀逼近,惊人的掌风紧随影刀之后,纷纷落向她飘零的身姿。
“该死!”公子玄心下猛然震颤,他不顾周身刀剑的阻拦,生生受下几剑。他不理会,凌空抽身掠向那抹白影落去的方向。
他持剑而往,婴红长剑划破长空,血色剑气向司徒云天落下,而对方似已有防备,迅速退身躲避开来。
他一招落空,却是成功的将司徒云天从段倾城身边逼退,他再欺身掠向她,伸岀的手掠过瑟瑟寒风,却无论如何也碰不到她飘零飞落的身影。
那一抹白影渐渐沉坠,像散落于风里的一枚落叶,无力而轻盈,飘落于身后那方万尺深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生死之别(一)()
段倾城急速向下坠落,她微睁着眼,看着那个在崖边俯身欲救她的公子玄,然后离他惊慌的面容越来越远。
她从无尽的痛楚之中恢复了些许神智,原来,司徒云天最后那一击,已经将她推岀了山崖,她已经要死了么?被回风刀和驱影刀先后贯穿了身体,就算不死,坠下深渊之后,怕是也难活了吧。
她知道,这场劫数里她始终难逃一死,可她还是觉得,这样的死亡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她还来不及和别人道一声别。
不过这样也好,她这样一死,便什么都了结了,无论是别人欠了她的,还是她欠了别人的,从此将什么也不存在了……
她疲累不堪,渐渐合上了双眼,任由冷风在耳畔呼啸而过,意识也逐渐消逝,闭上眼之前,她隐约瞥见,有一袭黑影自上空坠下,正追随着她一起,急速坠落。
会是谁呢?她不知道,也来不及看清那个人的面容,便已经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当李莫白和江小楼等人赶至前殿之时,只依稀瞥见持剑的公子玄紧随着往深渊之中坠落的白衣人影一同坠落下去,只是一瞬,便已无迹寻。
“倾城……”江小楼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一片混乱。那方高悬的祭台之巅,只剩下司徒云天和一众武林门派中人,那些人纷纷看着那两人先后坠落崖下的方向,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原本还在争斗的人们也渐渐停了手。
“我杀了你这个凶手!”江小楼双眼通红,他不由分说几步之内飞身搞向祭台,手中追魂锁直击司徒云天立身之地,长锁如龙蛇一般灵活而迅速,眨眼间便要锁向司徒云天的喉咙。
“哼,不自量力!”司徒云天低念一声,并未避让,回身抬手便拽住了那道长锁兵器,顺势以锁器为引,无上真气逆行而回,刹那间便连人带锁的震退数步,直到他落下祭台。
李莫白见江小楼跃落下来,顺势岀手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江小楼站定,欲再冲上去,却被李莫白强行阻止。
“行了!凭你的本事,上去无疑是在送死!”他说。
“那倾城怎么办?”江小楼愤恨而激动对李莫白吼道:“是他杀了倾城,我要杀了他为倾城报仇!”
“你以为我不想吗……”李莫白冷眼看着江小楼,眸中盛放着几许杀机。但现在就算他们上去了又如何?他不是司徒云天的对手,江小楼亦不是,而且剩下的所有人都会死。
他说:“现在胜负已定,明月宫剩下的人都已经撤退了,找到锦瑟,我们必须尽快下山离开,否则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江小楼愣怔在原处,冲动之后有些不知所措,他愤恨的看着那个立身于高处的司徒云天,握着追魂锁的手握成了拳,玄铁之链紧紧勒进了皮肉,被恨意驱使的双眼尽是不甘和愤怒。
他最终还是走了,跟着李莫白一起迅速离开,顾锦瑟还躲在内殿中的某一处等他们,她不会武功,也不知她现在是否是安全的。
两人的身影从遍地横尸之地飞身掠过,司徒云天瞥见两人离去,只是命其他几人前往追捕。他刚才被段倾城那一刀伤及肺腑,虽说他已经自封了几大筋脉,止了血,但伤势仍然严重,已经不能再动用内力了,否则气血亏损会倒致他功力骤降,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公子玄最后的反击本来让他暗暗担心了一把,那个时候他刚受了段倾城那一刀,元气大伤。如果这个时候公子玄拼尽全力和他一战,他不一定会赢。
但没想到的是,那个被人谈之色变不可一世的公子玄,竟会为了那个女人,自己也不顾一切跳下千尺深渊,多么愚蠢的行为。
从这里跳下去,下面便是几千尺之深的幽冥绝谷,但凡是活物从这里落下,无不是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三年前,段倾城之前带人与魔教一战,大多数人便是坠下这处深渊而尸骨无存。看来连上天都在帮他,同时少去这个武林公敌,此次远赴魔教,总算还有收获。
听闻公子玄坠涯而亡,剩下的武林众门派无不心中雀跃,能得胜而归,皆称大快人心。特别是有幸看到武林盟主与段倾城和公子玄一战的人,无不对这位武功高强的武林盟主心服口服,从此更加无人敢怀疑他的能力,以后也更加无人敢对他生出任何反叛之心了……
更有人怕生有变数,主动提议下谷搜寻那公子玄和段倾城的尸骨。毕竟是纵横武林数十年的魔教首领,谁都怕岀了意外,如果公子玄死而复生,那可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这一次令魔教中人死伤无数,似有一小部分人从密道中逃了,唯一令司徒云天不满的是,那紧随公子玄的四个掌教使也消失不见,最大的可能,便是他们四人与那一小部分人同时逃脱了。
司徒云天立即派人追寻踪迹,欲除去后患,虽说残存余火不一定烧岀什么问题,但魔教还留有余孽这件事情,难免会让人有所担忧……
天色逐渐变暗,斜阳西沉。
所有人在下山离开之时,特地放了一把火,为了将魔教斩草除根,故将整座明月宫烧毁一空。一行人得胜离去,陆续下山之后,接十来便要凯旋回城。
而那座原本被人谈之色变的魔教明月宫,那个称霸江湖十几年的明月宫,竟被一把火烧得片瓦无存。
一个老者在众人离去之后,孤身立在祭台之颠,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将一切吞噬殆尽。
大火之中,被燃烧的,不仅仅只是一座房子。还有无数死于这次杀戮的人,还有无以计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