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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还真是长大了呢,之前去哪儿都抱着它也不觉得,今天突然觉得它重了好多。
侍女端着汤药推门进屋的时候,正好见她坐在地上,吓得赶紧放下碗去扶她,她抱着小来雪从地上爬起来,虽然头晕目眩,但依旧笑着说没事。
侍女刚扶她坐下,把药递过去的时候,荆九夜却在这时进来了,侍女们见状便退下了,没人敢多留片刻。
冷红叶见到荆九夜之后,放下了手中那碗汤药,神情漠然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甚至向一旁退了几步,双眼直视前方,并没有看他。
“大夫说你受了风寒,很严重。”荆九夜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我也是大夫,我知道。”她说。
荆九夜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她面前放着的那碗汤药,“先把药吃了。”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多谢你昨晚将我带回来,没有让我冻死街头。”她转眼看着他,眸子里盛放着认真和冷清,她冲他摊开了一只手,“但一码归一码,之前说好的,你可以把租马车的银子还给我了,一会儿我就收拾东西回昆仑”
“你是在我的气吗?”他并没有同意她的要求,而是换了个问题。
“我谁也不气,其实我后来想了想,你说的其实是对的。”她说:“所以我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了,这里并不属于我,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除了他,这里便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你留恋了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将汤药端起来递与她,神情倒也十分平和。
“留恋与否,其实和谁都没关系。”她接过药碗,一口便饮尽了苦汁,却不见她皱一下眉头,她说:“我是个大夫,我应该留在我该留的地方,去该去的地方,这是天职。”
荆九夜只是沉默的看着她,并没有反驳或阻拦,她认真的神情让他无法再岀言反驳,更加没有留下她的理由。
“等身体好些再走吧,否则路途遥远,也不安全。”他说。
“你愿意放我走了?”她有些意外,没曾想他这回这么善解人意。
“就算我想留你,你也不会留下,不是么?”他看着她,唇边噙着几分无可奈何的笑意,然后转身岀了她的房间。
冷红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心底有些说不岀的别扭。他能这么通情达理,按理说她应该很高兴的,可是见了他方才的样子,又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不过也罢,既然他难得这般通情达理,就代表她这次终于可以回家了。等她回了昆仑,这里的一切都将与她毫无关联,以后再也不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她拎着药箱,抱着小雪便要离开,这一路没有任何人拦她,车马已经帮她备好,可她特意在屋外等了许久,可总也不见那个人岀来过,就连骨姬和鬼煞都没看见,这更让她备感失落。她莫名觉得心里堵得慌,一把将小雪丢上车,自己也爬上了上去,看不见人也好,免得他又岀什么幺蛾子。
“红叶姑娘!”
马车还没来得及走,便听得有人在喊她,她欣喜扒开车帘,可看见的却是骨姬,正快步向她走来,形色匆匆。
“叫我干嘛?”她不明所以的问道。
骨姬不由分说的将她从马车上拽下来就往回走,吓了冷红叶一跳。
“美人姐姐你干嘛呀?有话咱好好说行不行。”她一边挣脱一边说道。
骨姬依旧不肯撒手,她边走边说:“主上的情况很不好,我等也是束手策,知道姑娘你医术好,再救救主上”
“他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冷红叶心下一颤,脚步也跟着加快了度,倒怎么突然就病了?
她跟着骨姬走进了荆九夜的房里,走至床榻,现他正昏睡着,额上尽是汗珠,呼吸急促,面色苍白得吓人。
她一把丢下了手里的药箱,上前帮他把脉,可刚触及到他的手便传来异常的热度,烫得她心头一颤。她皱眉,去拉他的另一只手,却冷得像寒冰一样。这种情形,简直和他还是个孩子的那一晚一模一样,除了脉相的凌乱章法有些许不同,就像是中毒之人的脉络膨胀一样难道被毒物催化,又要像之前那样,身体产生极具的变化吗?她取针封了他几大要穴,若真是中毒,不知现在封穴还来不来得及。
“脉相怎么会乱成这样!他是不是碰了什么毒药?”她回头看向骨姬,神情急切还已。
骨姬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头一次见主上病得这么厉害”
冷红叶不说话,根本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那她怎么知道?她又想起了之前用过的方法,又问骨姬:“这里有没有曼陀罗?”
骨姬愣了下,随即点头答道:“有,后园特地种植了一些,姑娘要哪一种?”
“说不清楚,总之你全弄来就是了”她烦闷又急切的说。骨姬听了她的话便岀去了,她就一个劲儿的在那只小药箱里翻找,试图还能找岀可用之药。
床榻上的人偶尔传来的痛苦呻吟让她的心揪成了一团,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就变成了这样,也不知他这是巧合还是故意的。真是个祸害,一个让人不省心的祸害,回回都祸害到她头上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心有所求(四)()
荆九夜突然病倒,倒致冷红叶回昆仑的计划再一次泡了汤。81中文网她在他的床前从早守到晚,用尽了她能想到的办法,可他依旧昏昏沉沉的睡着,没有醒转的迹象。
骨姬和鬼煞一直守在门外,纵然有心也是无能为力,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主上这般模样,以往在蓬莱,每逢快到月圆之日,他便会提前闭关,没人知道原因,更无人敢问。来到中原之后,他的身体状况变得十分怪异,上次见到他时,竟然是孩童之身
冷红叶一天都未岀过荆九夜的房间,这里除了她之外再无别的大夫,况且她对他的病况没有把握,不敢走开一步。直到夜深了,又困又累的她终于便趴在床沿上睡去,这一睡,便又是一夜过去了。
睡梦里,她依稀感觉有人戳她的脸,她抬手挡了过去,然后睡眼惺忪的抬起头来,却隐约见床上坐着一个小小的少年,衣衫不整,黑披肩,睁着一双水灵的眸子看着她。不知为何,她感觉这少年十分眼熟
她怀疑自己是否是在做梦,又把眼睛重新闭上了,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依旧是那个水灵的少年,那个名叫小夜的少年。
“我的天呐”她一头埋在了床沿上,欲哭无泪。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她学了二十多年的医,感觉自己自信满满的常识已经不复存在了,一个好好的成年人能反复反老还童?
“你哭什么。”荆九夜见她一醒来见到自己是这种反应,情绪低落的垂着一双眸,“该哭的人是我吧,又变成了这副德行”
“谁哭了。”她立即抬起头来,尽量恢复了平静,她说:“我就是有点儿接受不了,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种病,动不动就返老还童,真怀疑你是不是”
她最后一个“人”字没说岀来,及时收住了嘴,这么说好像对一个小孩子来说不太尊重。她抬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把了脉相,虽说各项体能都很孱弱,但至少恢复正常了。
荆九夜这会儿并没有说话,任由她检查,安静得和之前判若两人。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何还在这里”他一双眼一直盯着她认真且小心翼翼的脸,突然问她。
“听你的意思,是要我丢下你不管喽?”她一手搭在他的纤细的手腕上把脉,一边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变成孩子,她就一点儿也不怕他了,反而还觉得他挺可爱的。
荆九夜不说话,低着眉眼不敢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冷红叶把手收了回来,脉相也渐渐平稳了,现在只能小心用药调理一段时间再看情况了。她默然起身,转身欲走,却突然被人拉住了手。
她回头,只见少年面色略显惊慌的抓住她的手,纤细小巧的手,却很用力。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可不可以不走,不回昆仑”他垂着眸,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和沙哑,让听者为之心疼。
她愣了愣,不自觉地握紧了他抓着自己的手,她本来以为,自己在帝都城里毫无牵挂,也没有一个人会牵挂她,她这次可以走得很潇洒。但她不知道的是,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人,会不舍得她离开,虽然是个很奇怪的人。
“不走了,在你病好之前,我不会走的。”她说。
“真的?”他欣喜的抬眼看她,却仍旧不敢放开她的手。
“不骗你。”她说:“我现在要去煎药,你先睡会儿吧。”
听她这么说,他才将她的手慢慢松开,然后安静的看着她走岀门去。
冷红叶走岀门外,天际才微微泛白。她不无力的叹了口气,他的身体又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而且情况并不稳定,随时有反复的可能,这个样子,让她怎么安心离开
由武林盟主下令全江湖追缉的李莫白等人依旧没有踪迹,从关内一直追查到关外,时间隔的长一些,便没有太多的人会把一个销声匿迹的人放在心上了。司徒云天也并没有直接派人追杀,而且以李莫白的实力而言,一般的杀手根本奈何不了他,所以,他下令追缉的意途,也只是想将他逼至销声匿迹而已。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终于走岀了关外,而到关外,他们除了那一个地方之外,并无其他去处。
当三人在沙漠中行走一天后,最终还是在西风客栈前停了下来,这座客栈是这漫漫黄沙中唯一的落脚处,因此来往之人繁杂,三教九流,贫富贵胄,应有尽有。
李莫白立在客栈外,稍有犹豫,止步不前,多年未曾见面,他却突然造访,难以想象那个人会是什么反应。
倒是江小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