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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在他眼角眉梢弥漫,几乎把我迷昏过去。
「我说。。。我。。。成年了。。。。。。」
他听完抬起身,手肘撑著吧台,不置可否的笑笑,
突然想起他为我付了酒钱,我赶快从裤袋里掏出皮夹。
「不用。」他熄了烟,摇摇手。
「那。。。。。。下一杯算我的。。。。。。」我虔诚请求,同时在心里快速向神祷告。
「喔,不了,谢谢。」
不了?
你杀了我算了。
我失望的垂下肩膀,一点掩饰的力气也没有。
「我是很想再喝,不过,马上要工作了,所以--」他击指发出清脆一响,代替下面要说的话。
呜,好帅。我怎麽办?
离开这间酒吧之後,我要怎样才能再见到他?他会常来吗?我能约他下次见面吗?用什麽理由好呢?他会答应吗?如果他不喜欢男生怎麽办?如果他不喜欢我这一型的怎麽办?神啊,您都安排我们相遇了,赶快负责到底吧?
「想不想去河边散步?」
「啊?」
「我问你想不想去河边散步?」他说,微笑著,眼睛眯著。
哇!
是真的!神爱世人,而且最爱我!
走过木桥,到了对岸,木造平台下传来阵阵虫鸣和河水声音,点缀著夜的静谧,我们不出声的走著,像是熟悉到了不需要说话。
停下脚步,倚在栏杆上欣赏夜色,再循著平台旁的木梯继续往上走,小山坡上没有路灯,如墨的空气里充满刚修剪过的青草味道。
「再见。」
回望一眼对岸热闹的灯火,心里悄悄告别,从此以後我就跟著这个人,哪里也不去了。
哎哟。
踩到他的鞋跟了。
「小心点,这里很黑。」他回过头对我说,打破我的想入非非。
「谢谢。」
我羞愧的低著头往上走,没发现他已经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脚又踩上他的鞋。
「抱歉!」我笨拙的挪开身体,但他却绕过我往下走。
啊?要回去了吗?被踩生气了吗?
我有点失望。
根本就是很失望。
低著头跟著他走下木梯,一不留意,撞进他的怀里。
他站在低一阶的木梯上面对我。
空气好黑,我只看得见他眼睛的反光。
一个世纪,两个世纪,好几个世纪过去了,他轻声问我:「我们现在是不是一样高了?」
我不知道。
我的心脏快炸掉了。
现在这是怎样?接下来会怎麽样?该怎麽样?电影上都是怎麽演的?怎麽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闭上眼,紧急向神求助。
但是没有办法专心。
他握住我垂在身侧的双手,向前站近半步。恍惚中我闻到他的呼吸,淡淡的菸,淡淡的酒,更多更多的男人气息,我的脉搏快要震到虚脱了,我的神经快要崩断拆开了,我的上帝啊。。。。。。。。。
他吻了我。
很浅很短的吻。
快得像是没有发生过,但是上帝和我都知道,那不只是吻,是打开我心脏的钥匙,是切开我身体的锯子,让我被不知名的喜悦胀满,却差一点掉下眼泪。
我被排山倒海而来的渴望淹没。
我直觉的知道自己爱上他了。
我的身体和心和生命,从此以後不再一样。
我醒了。
变了。
长大了。
他的眼睛好邪,他的嘴唇好甜,他是史上最强悍的天使,全身上下一举一动都是魔法。就算上帝在我十二岁或七岁的时候派他出现,我也一定一定,一定会爱上他的。
* * *
这一整天,我都在等他。
昨晚河边山坡上那个冲动的吻,还一直留在我的嘴上。
我没遇过这样的人。
我怀疑他未成年。
他看起来根本就未成年,可是却从头到脚都是诱惑的味道。他的表情,如果我没有看错,是在向我发出上床的邀请。
可惜我晚上排了录音。
真是可惜。
幸好我邀他到河边散步,他没有拒绝,在山坡上我闻到他的头发好香,沾著菸味,还是香。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我会马上带他回家。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的。
但就算忍住,也还是很想要他,昨晚在他手心写下地址电话的时候,心里一直这麽想。
可是真该死,现在我等到了,他就站在门口,我却没有勇气拉他进来,剥光他。
因为日光下的他,怎麽看都只是个小鬼啊。
他八成是一放学就跑来的。看他的脸这麽红。
他的眼睛跟昨晚一样藏不住期待,一样在诱惑我,可是他梳得整齐的头发,却像个婴孩似的,露出洁白的额头,他身上穿著私校的制服,白衬衫、白领结、黑色长外套、细纹黑长裤,手里还捧著书!
拜托。
这种小鬼应该在贵族学校里读书,应该在教堂唱诗歌,不应该躺在床上被我--
我真想叫他回去算了。
如果不是看见他突然红了眼眶,我真想叫他滚回去算了。
我一让他进门就忍不住问他到底几岁。
他说十六。
我不相信。
坐在餐桌前面他很紧张,一直用手纸搓揉书角,像怕我把他给吃了。
冰箱里只有啤酒,没有适合招待小鬼的饮料,我想起鸭子他们上次吃剩的香草冰淇淋还丢在冷冻库,就盛了一盘给他。
他吃得可真专心,而且吃得很慢。我坐在他对面猛吸菸,我在想是不是等他吃完就该打发他走。
他终於吃完那些溶化的冰水,拿著盘子站起来,看看厨房又看看我,大眼睛转来转去的样子,倒挺美。
我也跟著站起来。
他一看我站起来,就著急的告诉我,他只是想帮忙收盘子而已。
我知道啊,废话。
这小鬼干嘛忽然吼得这麽大声?
不过我也没说什麽,只是看了他一眼。
他可真矮。
抬头看我的时候,他微张著嘴,又露出昨晚那种表情。
我想好吧,这是你自找的,趁著罪恶感出现以前,赶快吻了他。
他的吻很有味道。冰淇淋的味道。凉凉的,甜甜的。
我开始无意识脱他衣服,连拖带拉把他拐上我的床。
衣服脱光了,人也在躺上床,可是他妈的,我居然冷了。
虽然十几年没上教堂,天使长得什麽样我可没忘记。
他裸著身体的样子就像天使。
有谁狠得下心去干天使?
我没办法。
我叫他回家。
这次他不再那麽听话,凑到床沿趴在我背的上,用脸摩蹭我的肩膀。「求求你。。。。。。求求你。。。。。。」,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像在哽咽。
我再也忍不住了,与其让他伤心,不如让他失身,上帝会原谅我的。
我想上帝可能不会原谅我。
我把他搞得太痛了。
控制不了自己,好像不是在Zuo爱,是在虐待。对他对我都是。
他是第一次,KY涂了再多也不够,还是又紧又痛。
我也痛,太紧太刺激根本就不舒服,我很痛又很想射,可是射不出来。
完了,初夜的记忆这麽惨烈,他以後还敢跟男人做吗?
流血了。。。。。。
操他x的,我真不是人。
他为什麽叫都不叫一声?
是不是晕了?
我扭过他的头,拍他的脸,问他:你还好吧?
他皱著脸强笑,说没关系。
我跟他对不起,向他保证下次会改善的。
其实我不敢想像他会敢再让我做。
可是他说他喜欢我。
没有人在Zuo爱的时候对我说过这句话。
说「我爱你」是有的,但我比较爱听「你好棒」,或是「我不行了」。
「我喜欢你」是小鬼才会说的话。
小鬼的话有种奇怪的魔力,让我感动,感动得连She精的时机都抓不准,全部冲进他小小的身体里。
* * *
真高兴又见到他了!
可是他竟然。。。皱著眉。。。。。。。。。
一开门看见我,他就皱眉。
我好後悔。
不应该一下课就跑来的。
为什麽这麽糊涂?为什麽忘了带便服?昨晚睡觉前明明收好藏在床下,明明反覆叮咛自己一定要带的,为什麽还是忘记了?
结果让他看到这麽呆板的黑制服,白色的硬领结,还有印著白线的黑长裤。
本来还以为,至少他会像大家一样,用羡慕的眼光看我这身昂贵的制服。
他没有!
他像是认不出我似的,好冷漠好冷漠好冷漠的看我,连门都不让我进去。
我慌了。
昨夜在河边,我们之间那种自然坦荡、不顾一切的热情,为什麽被太阳一晒,就蒸发不见了?
他还是令人倾倒的圣沙巴斯丁没错,我却变成僵硬的黑色傻瓜。
他八成是在後悔,他一定很失望,他对我半点兴趣也没有了。
终於,他让我进屋了,口气很凶的问我倒底几岁。
我太紧张,一不小心就说出实话。
自己打自己嘴巴。
昨晚在橘子里,我还振振有词的说自己已经成年了呢。真是个白痴。
气氛好僵。
我坐在餐桌前面,不敢抬起眼睛看他,直到他递过来一盘草莓冰淇淋。
我心里一酸,眼泪马上掉出来。
被当成小鬼了!
趁著他点菸的时候,我迅速用袖子抹去眼泪,低下头去吃冰淇淋。
吃冰淇淋的时候,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只有这样,在面对面的沉默里才有点事情可做。可是冰淇淋溶化得好快,比平常还要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