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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下面的人一听素问开讲,立刻精神起来,准备寻找素问的错处。没想到素问根本不释义,而直接往下念诵。
“时长老须菩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
“什么意思?又不是来听他诵经的,这是被自己刚才抢白,露怯了?”那人想到这里面露冷笑,就不信你今天讲法就是诵读一遍经文,要那样的话这讲法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很快,他就没法再想这些了。
只是一个恍惚,周围景色突然一变,身处一片虚空之中,周围大放光明。素问的诵经声从天空落下,庄严宏大,虽然是读原文,可每一个字的意思都清晰印到自己心底。
明明周围大变,应该惊恐才是,偏偏精神上也渐渐放松下来,随着天空中金莲落下,心中逐渐充满了平和喜悦,仿佛得闻大道一般。
所有人都被素问引入自身心神之中,心境各不相同。
何百川此时只觉得往日的缠在身上的重锁都被解开,往日的算计、得失全都随着经文抛之脑后,整个人都感觉轻松自由。
何晓柔早已经历过一次这样传法,将整个身心放开,尽情感悟素问传达到心里的佛法。
韩一铭只觉得往日一切都是空,自己经历的一切,此时都不再重要了。内心甚至有些感激门中将自己除名,不然又怎么能听到如此佛法奥义。
每一朵金莲落下,就是一字进入脑中。所谓口灿莲花,大概就是如此。
若是有外人来到,寺院中此时素问安然坐在台上,双眼紧闭,面色平静,空中诵读经文。而下方坐着六百余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不闭上双眼,面露微笑。
莲池内的鱼儿都聚在一处,轻点着水面,似乎也在听诵经文一般。
正殿上的鸟也不叫了,一只快有三米长的黑眉锦蛇本来已游到房檐处,身体绷紧,下一秒就可饱餐一顿,却突然停下了举动,重新游下了正殿大柱,一直到讲台之上,缠在素问腰间腿上。
阿甘和阿布也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最后来到讲台下趴下。
过了许久,当素问口中经文停下,又过了几分钟才有人清醒过来,目光望着素问全是热切。
很快大部分人都清醒过来,其中有快有慢。
素问却知道,那些最后醒来之人才是福源最深,悟性最高,根性最厚之人。
最后醒来之人出乎素问意料既不是道衍,也不是有着宿慧的钱通,反而是韩一铭还在两人之后。
见所有人都醒来,素问虽然很是疲惫,仍然保持着平静说道:“修行佛法必须从认识自己的本性做起,在任何时候,在每一个念头中,都要让自己的心清洁,自己修行,明白自己的法身,认知自己心中的佛,自我超度,自觉持守戒律,这才不虚此行前来听法。”
众人脑中清明,无人说话,场中极为安静。听到素问的话后全都向前拜倒,虽不是五体投地大礼,但也以示尊敬。
“况且披毛戴角者都有向佛之心,何况你们有机缘之人。”
这话一说,阿甘和阿布仰头叫了两声,那伽也吐着蛇信。众人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两只狗卧在讲台之下,而一条大蛇盘在素问身上。
“莫要不满,有情众生皆可求道。”素问轻笑着道:“还不下去?”
那伽如同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吐着蛇信,从他身上游了下去。
场中众多居士和香客盯着那伽一直游到正殿之中,有的人顺着角度能看到它顺着柱子直上梁伤,都觉得实在是神异。
若是之前可能还会有人呢怀疑这不知道是什么手段,可在素问讲经之后,无一人敢怀疑。
就连一直出言作对之人,都是脸色苍白,一脸的恭敬。
素问的讲经,虽然没有释义一个字,但每个人都已经明明白白。如此讲经,根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心中几乎把素问当做真佛一般。
素问最后又道:“还有一首偈子送给你们,若有人有所悟,可来找我。”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第一百六十五章 “误人子弟”()
众多香客在素问离开之后,才三三两两散开,回味素问所说经文以及最后那句偈子。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道理浅显易懂,正是警醒众人时刻检视本心。
其中一人下了山就开车直奔株城,到了市郊将车停下,一直跑到山上。此处也有一座寺院,正在举行结缘****寺中香客比净心寺要少上不少,不过两三百人,山门牌匾上写着“双佛寺”三个字。
双佛寺住持云海正在人群之中见到外面进来之人,也不动声色,过了一会儿才向一边走去。
那人见云海脱开身连忙跟了过去,上前就说:“云海住持你可害死我了。”
云海笑眯眯道:“这话怎么说?”
“你不是说那净心寺住持乃是欺世盗名之人?我却是被你诓去了,造了业障,不知道念多少经才能修的回来。”
若是其他人在此就能认出这人正是当时多次质疑且煽动其他香客之人。
“难道不是?”云海面色不动,仍然笑眯眯道。
“人家确实佛法高深,你是害惨我了。”那人仍然报怨不止。
“到底如何,先把事情和我说一说,我也是听人所说这素问借着弘扬佛法之名大肆敛财。但我出家之人不好出面,才请你去看一看到底怎么样。”
那人定了定心神,将去了之后的事情大概说一遍。却没有在素问讲经之后自己独坐于虚空中那种自由感受,到现在他还弄不清自己是不是错觉,只是说素问佛法高深,所讲经文全能理解。
最后又道:“那素问大师最后说了一句偈子,你可以听听看。”
随后将那偈子和云海一说,就告辞离开。心里却想着以后还是多去净心寺听讲才是。
当他走后,云海脸色慢慢阴沉下来。脑中翻腾着那四句偈子,确实不是一般人能说得出来的。不过禅宗是什么?他念了这么多年的佛都没听过。随即冷哼一声,到后院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片刻后,镐京周边一座寺院,一个中年和尚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四句偈子。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在嘴里回味半响,来到一间禅房。
“长老。”敲门进去之后,中年和尚进门施礼道。
“静真,有什么事?”塌上一垂眉老僧睁开眼睛问道。
“长老,你看这偈子如何?”静真说着恭恭敬敬的双手将白纸奉上。
长老将纸拿到面前看了一眼就放到一边。对静真说道:“你这些年操持寺院,却是将修行落下了。”
静真低头道:“弟子知错。”
长老话题一转又说道。“写这偈子的人不过刚入门,不值得一观。”
“长老可听说过禅宗?”静真又抬起头问道。
“禅宗,禅宗。”长老口中念了两边,略微思索道:“古籍中是有过这一宗,不过并没有高人出世,早已断了传承。也许在偏僻之地还有流传吧。这偈子是和禅宗有关?”
“今天有一寺打着禅宗名号,开坛讲经。这偈子也是那个住持所留。说起那住持,年前东海地震之时就是他在东海超度亡魂,得了不少功德。”
“初入门槛而已,不值得费心。”老僧口中两次不值得,表明了他的态度。“你若有心,还是多多修行,早登净土。人世间一切皆为虚幻,又有什么值得挂碍。”
说完将眼睛闭上,不再理会面前的静真。
静真朝老僧恭敬一礼,倒退而出。
当天下午就有居士将这首偈子放到佛**坛之上,不少人看到都纷纷赞赏。
也有些人有不同看法,认为这偈子却是着相了,算不上高明。
有居士拿这偈子问吾真寺静安法师,静安早已从住持那里听闻此事,随口便说道:“初入门槛,误人子弟。”
这八个字评语在晚上就传到佛**坛之上。
静安法师可是净土祖庭吾真寺讲道法师,声名远扬,一言一行都受人尊敬,这八个字算是给这偈子和素问盖棺定论了。
原本网上还有不少人为这偈子争论不休,听到这话,赞赏之人顿时失声。你佛法修为再高还能高过吾真寺讲道法师?既然他都说是初入门槛,误人子弟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些东海的几个居士却是心中不忿,无论别人怎么说,素问讲经他们是听过的,只有现场之人才知道听素问讲经是何等感受,心中自然对素问无比恭敬。静安法师名声再大,讲经之时可有异象出现?可能一上午就让人明懂《金刚经》?从这点上看素问就高明他十倍,他又有什么资格评论素问的偈子?
不过东海的居士就那么几个上网的,人数太少,想要反驳几句立刻就被静安的拥簇淹没了。
净心寺中,素问对面坐着韩一铭,恭恭敬敬朝素问施礼后说道:“住持,我有些问题想要问。”
“佛经所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可住持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我以为住持着相了。”
素问闻言大笑起来,喜笑颜开。早上放出那个偈子就是为了撒网捕鱼,没想到第一条鱼就是韩一铭。不过从当时他最后醒来看得出,他的根性确实比常人深厚的多。
韩一铭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素问在笑什么,连忙问道:“我的话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么?”
素问半响停下笑声,赞叹道:“说得好,问得好。”
又说道:“我还有一偈子送你: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韩一铭回味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