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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的意思是,只要赵将军能竖起大旗,我等南海三军将士定同心协力支持赵将军,将林弈取而代之!”郑少雷眼中竟是闪出一道精光,慨然沉声说道:“只要赵将军下令,以您的资历威望,末将相信北伐军团的十万将士们也一定会拥戴赵将军的,依末将之意,趁现在北伐军团尚未走出南海三郡地界,赵将军不能再迟疑了,请……”
“住口!”郑少雷话未说话,却被赵佗铁青着脸,断然呵斥打断道:“郑将军,你可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
“这……”郑少雷洠氲秸馕恍敕⒒野椎睦辖够崛绱撕浅馑皇奔渚故怯行╊拷嵘唷
“大战在即,你这番言论要是传出去,轻则动摇军心,影响北伐军团的士气,重则,一个不好便会让我们这支帝国仅存下來的秦军分崩离析,到那时,我等大秦锐士内部公然起了内斗,一旦两败俱伤,得利的便只是北方那些虎视当当的群雄诸侯!”赵佗声色俱厉地告诫郑少雷道:“如此一來,我等这些曾经追随王翦老将军从关中南下的老将们,该如何面对地下万千同袍的英灵,如何面对王翦老将军的在天之灵,如何有颜面去面对始皇陛下!”
“……”赵佗义正言辞的斥责让郑少雷一时间竟是默然无语了。
“老郑啊!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的心意,老夫如何不明白,你是在为老夫叫屈!”眼见追随自己多年的老部下被自己呵斥的一阵青红皂白,赵佗心下有些过意不去,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可有些话,我还是得说,林弈那点花花心思,我如何能不明白,只不过,他毕竟是帝国最后一任上将军,是我等名义上的顶头上司,他也曾经为挽救帝国的命运,而与朝中奸臣、复辟叛军浴血奋战过,而且他的所作所为毕竟也是基于复兴帝国大业,重建我大秦帝国的目的,纵使他有些私心,那也只是为了帝国的功业之心,依老夫看人之准,相信林弈绝不会是那种大奸大恶之徒,他是有心为帝国重树千秋霸业,也为自己建一番丰功伟业,正因了如此,老夫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把这支精锐的军团掌握在手中,而且还有一点,你不觉得以林弈那些奇思妙想的才华,只有他才有能力,指挥这支已经全然变成新式军队的北伐军团吗?”
“赵将军所言,让末将醍醐灌顶,末将知错也!”郑少雷对赵佗肃然一躬,诚恳认错道。
“哎,但愿林弈此番北上能够马到成功!”赵佗摆摆手示意郑少雷不必如此,转身遥望着正在北去的火龙,长叹一声说道。
一百一十三 抵达上庸()
在巴蜀北部地带有一条河是长江最长的支流,它发源于陕西南部的米仓山,流经四川北部及湖北,在武汉处注入云梦泽融入浩浩无垠的长江,它便是赫赫有名全长三千余里的汉水,沿汉水流域有着两大重镇,一是汉王刘邦的都城南郑(即汉中),二是巴蜀东大门郇阳,这两个重镇皆位于平坦的河谷地带,城池坚固又紧靠着汉水,四周皆是肥沃的盆地,物产丰富,是巴蜀北部的核心要害所在。
这一日,宽阔的汉水河面上迤逦驶來一支连绵不断的船队,这支船队很是奇特,洠в腥魏纹熘姆牛床怀鍪且恢潭樱故呛畏绞屏Φ脑耸浯樱又写蟠笮⌒“儆嗨掖唬逡簧怯糜谠耸涞幕醮吓癫冀艚舾哺亲乓欢讯鸦跷铮沓运苌睿俺H硕寄芸吹贸鰜碚庑┗醮际锹囟鴣怼
这支不明船队一路逆流北上,走的都是河道中央的航道,似乎有意避开两岸,生怕引起人注意似的,在越过均县抵达武当山地带之后,这支船队开始紧靠着西岸的山脉行进,航行的速度似乎也慢慢降了下來,领航的那首船只甲板上经常三三两两地聚集着一些身着黑色布衣的人,在不断地手搭凉棚遥望着岸边的动静。
此时已经进入初秋时节,清晨河面上竟是起了淡淡水雾,在甲板处那些负责观察岸边动静的黑衣人,似乎隐隐有些焦急,担心这些水雾阻挡了视线,便在这时,薄薄的水雾之中竟是隐约起了三道亮光,那亮光若隐若现似乎就在岸边不远处,那些黑衣人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仔细盯看了片刻,又互相低声询问下是否是自己看花眼出现幻觉。
在确认岸边确实有三道亮光之后,为首的一名黑衣人连忙疾步冲入船舱内,对一名身穿精致鱼鳞铠甲的青年秦军将领拱手报道:“陈将军,岸边信号!”
这名秦军将领赫然便是负责押送粮草的陈开勇,他原本正靠在船舱壁板上闭目养神,当听到甲板上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时,陈开勇霍然起身便要出船舱去看看发生什么情况,在舱门处遇到那位匆匆來报的属下,陈开勇微一愣怔,随即沉声下令道:“走,带我去看看!”
两人便又匆匆上了甲板,扶着船舷凝神眺望片刻,陈开勇皱眉下令道:“传令船队停止前进,各船进入戒备状态,本船穿过水雾,向岸边靠过去,叫弟兄们换上趁手家伙!”
“诺!”身旁的黑衣人拱手领命,便匆匆去传令去了,朦胧水雾之中,领航船只上传出一阵模糊的旗语,紧随其后的大小船只便以此无声地停了下來,随后,陈开勇所在的那只领航船脱离了船队,飞速地向岸边靠近。
随着船只离岸边越來越近,陈开勇终于看清了山脚岸边的确有三个硕大的篝火堆,火堆前方矗立着一排黑衣黑甲的兵士,显然那是接应自己的友军部队,陈开勇微微舒了口气,下令甲板上正拿着连弩瞄着岸边紧张戒备着的部下,放下手中的连弩。
在离岸边大约还有四五十步远之时,由于大船吃水太深无法进入浅滩地带,陈开勇便让部下放下一条小舟,自己带着五个甲士坐上小舟向岸边划去。
“來者可是陈将军!”陈开勇等人的小舟还未靠岸,岸边等候的那队甲士便匆匆迎了上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陈开勇耳中。
“正是,前面可是郑将军!”陈开勇匆匆跳下小船,连忙也迎了过去,等到近前,便见那队甲士为首的赫然便是林弈帐下的中军司马郑浩。
“正是在下,上将军命在下在此等候陈将军,在下领着弟兄刚刚赶到这里不久,陈将军的船队便來了,果然准时啊!”郑浩满面笑容地走了过來,对陈开勇拱手行礼道,郑浩眼下身份是北伐军团幕府司马之首,而陈开勇虽然原來也是幕府司马,不过眼下却就任负责运输粮草补给的辎重营将军,两人职位不同但军衔却也不相上下。
见郑浩如此客气,陈开勇心下亦是一暖,拱手回礼道:“郑将军客气了,在下也是一路紧赶慢赶,今日才刚刚抵达,唯恐耽误了军机啊!”说罢,两人便携手上岸,來到岸边一处背风地方,各自的部下纷纷散开,在四周警戒着,两人便开始低声交谈密商起來。
片刻之后,郑浩指派了一名部下跟随陈开勇回去,两人便拱手告别,各自带队离去,郑浩带着部下骑上战马,一路沿着武当山脚扬长而去,陈开勇也带着自己手下回到船上,随后这支秦军的秘密运输船队便又重新,在武当山山脉边上拐了道弯,进入汉水的一条支流,,靖河,陈开勇的目的地是武当山背后,靖河边上的竹山。
原來在两日前,林弈就已经带着四个骑兵师秘密进入了上庸谷地,上庸谷地位于武当山与大巴山之间,方圆近百里,距西北方向的重镇郇阳也只有不足两百里之遥,上庸东面百余里之处,还有一个很有名的地方,便是当年楚国的大粮仓房陵,秦国夺取巴蜀之后,房陵也顺势被司马错拿下,成了秦国东南的重镇,然而,时过境迁,历经数十载且又经历了两三年的战乱,房陵早已被乱军洗劫一空,仅剩下了一座空城。
进入上庸谷地之后,林弈便秘密派出小股骑兵连队,侦查并控制了谷地四面的出口,并且还特意派了一支小分队去查探房陵方面是否有敌军存在,确认谷地安全后,林弈这才命令郑浩赶往汉水河边去接应运粮北上的陈开勇船队。
这日入夜之后,陈开勇的船队终于在茫茫夜色之中抵达了竹山,在竹山选了处可以作为临时码头的地方靠岸之后,前來接应的骑兵第一师一团便与陈开勇手下辎重营将士紧张地卸载上船队带來的粮草辎重。
“陈将军,上将军请你过去商议一番!”陈开勇正指挥着手下卸载辎重,忽听得身后响起郑浩的声音,一回头便见郑浩正举着火把牵着两匹战马缓缓走來。
“是郑将军啊!好,请稍等片刻,我交代一番便來!”陈开勇微笑地一拱手致意,转身叫來手下的一名千长,匆匆交代了几句之后,这才接过郑浩递來的缰绳,上了战马便随郑浩绝尘而去。
两人沿着靖河一路向西南方向飞驰,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便看见河岸边有一座亮着军灯的小城池,那是一座仅两丈余高德小土城,是原來上庸县的治所所在,此时城头处正有一排排黑衣甲士手持神弈连弩,矗立在女墙垛口后戒备着,硕大的风灯挂在不甚高大的箭楼上,迎风摇摆着。
两人來到土城东门,郑浩亮出令牌报号之后,那扇破旧的城门便在一阵嘎吱声响中缓缓打开,进城后,郑浩领着陈开勇來到一座在城内算是颇为高大的院落。虽然此时院内灯火通明、人影闪烁,但可以明显开出來这院落之前已经荒废多年,连瓦砾上都长满了杂草,原來,在林弈领兵进驻上庸谷地之前,杨坚毅的斥候营便发现了这座已经变成空城的上庸治所,城内的所有官民,为了躲避战火早已逃散耳光,林弈便索性将这座小城当成了临时幕府大营。
陈开勇跟着郑浩进入院内,绕过一道残破的屏风,便见正厅内灯火明亮,林弈正与几位骑兵师的师长以及参谋长等人,围在一副悬挂起來的羊皮地图在低声商议着什么?
“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