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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习昌惯于官场应酬,自然是听出了林弈话语中的那一片刀矛斧剑的森森寒意,额头处竟是渗出潺潺冷汗來,咽了咽口水,颤声地哀求道:“回将军,小的所有家资愿意都献给将军,只求将军能绕过小的一条贱命!”
“所有家资,嘿嘿!不知郡守大人的家资有多少啊!”林弈嘿嘿冷笑问道。
“不敢欺瞒将军,大约十万金上下!”习昌下意识地擦了额头冷汗,颤颤巍巍地说道,面前这位看似年纪轻轻的秦军将军,身上却有一种与其年龄不太相称的威严霸道之气。
“十万金,!”习昌一句话让林弈微微有些惊诧,照常理,一个郡守一年俸禄也不过数百金,这习昌张口就是十万金,如何不叫别人惊诧:“直贼娘,你这老小子定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说,到底家产多少,再不实话实说,当即叫你人头落地!”林弈醒神过來,猛地一拍桌案怒喝一句道。
便听得堂下扑通一声,肥硕的习昌竟是双脚一软跪倒在青砖地面上,连连磕头哀求道:“将军饶命啊!饶命啊!小的说,小的说!”
“到底多少!”林弈冷哼一声,面色阴冷地问道。
“四…四十余万金,这真的,真的是小的全部家资了,将军饶命啊!”习昌竟是被吓得鼻涕横流,带着哭音说道:“这些都是小的早年经商所获,并非小的搜刮民脂民膏而得的,请将军明察,巴蜀之地一片蛮荒,民众多是穷困,如何能有那么多钱给小的搜刮啊!”
听得习昌哭述,林弈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这个胖子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随意摆出一副不再多做追究的样子,懒懒道:“起來吧!如果你真不是一个贪官,那本将军明察之后,自然不会杀人,若是不然,恐怕多少钱都赎不回你的项上人头!”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多谢!”习昌感激涕零地又是连连抢地叩首,白皙的额头竟也被磕出淤青血痕來,而后,颤颤巍巍地站起來,两股发颤地坐回矮凳之上。
“钱财嘛,其实都是身外之物,郡守大人何必看得那么重,还是身家性命要紧,对不!”林弈装出一副颇为感慨之状,引得身后郑浩都忍俊不禁,几句恐吓就让这胖子交出了全部家产,着实有些意外。
“然而,恐怕单靠这些钱财,还不足以换回郡守大人的项上人头!”林弈忽地话锋一转,坐直身子正色冷声说道:“习郡守也是明白之人,本将军就不与你多说废话,我要你即刻说出,有关南郑、郇阳等巴蜀各地粮草储备、财货数量、汉军兵力、百姓人口等等各方面情报,当然还要包括你所知道的关中陇西两地的军情、民情,希望习郡守能够识时务,把你所知道的所有情报和盘托出,如果让本将军满意的话,那非但能放你与家人团聚,兴许还能给你发点路费盘缠让你回老家养老去,如若胆敢像适才那样,有所欺瞒,本将军立马叫你血溅三尺!”说罢,林弈顺势铿然一声拔出自己腰间长剑,猛地拍在桌案之上,吓得习昌一哆嗦,双腿一软又跪倒在地。
其实所谓要习昌交出家产云云,都不是林弈的主要目的,林弈最终想要的是,关于巴蜀各地储备的粮仓兵器以及汉军兵力布置等重要军情,当然如果习昌能够知道点关中陇西的有用情报,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小的说,小的说……”习昌被林弈如此三番两次地惊吓,早已是胆战心惊,便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各方面情报,悉数说给林弈听。
原來巴蜀两郡专门储存粮草兵器的官府仓廪,除了南郑官仓外,便是郇阳城里的官仓,两处官仓本有上百万斛军粮,奈何刘邦率汉军主力大举东出,两处仓廪粮食被带走了十之**,余下的也只有寥寥可数之数,至于兵器,官仓里头的刀矛斧剑倒是多不胜数,然而眼下秦军缺的不是兵器,而是粮草。
十万北伐军团的粮草补给,要单靠从南海三郡千里迢迢地运粮北上,一方面大大消耗人力物力财力,另一方面路途太长运输时日过久,但有军情便容易出意外,如此一來,自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林弈原本想攻下南郑、郇阳两城之后,依靠这两地储存的汉军军粮,再行谋划夺取关中陇西两地。
“剩余的这些粮草,可供维持十万大军多少时日!”林弈皱眉沉声查问一句。
“两地仓廪加起來,大约能维持半月上下!”习昌一面用自己肥厚的手掌擦拭着额头冷汗,一面战战兢兢地回道。
林弈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问了些其他方面的事情,巴蜀两地除了北部驻扎在南郑、郇阳的汉军外,的确再洠в衅渌胤接泻壕ぴ舨皇锹の鹘芫娏偈狈蠲帕角锉鸵磺Р奖舷碌髁福现3且驳娜分挥腥Ю先醪〔械娜趼茫安赖钠溆嗑橛肭鼐确嬗夂蛩烫降脕淼木椋旧舷嗖钗藜浮
见再也问不出其他有价值的情报,林弈不免觉得有些兴趣索然,起身在厅中來回踱了几步,不经意间瞥见习昌那张圆圆白皙的肥脸竟是涕泪横流、脏污不堪,林弈心下觉得老笑,原本紧绷着的脸也缓了些,走到习昌跟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习郡守还算识时务,本将军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放心,本将军不会要你的这颗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脑袋,不过为了保密起见,一时间本将军也不能先放你回老家,这样吧!你还是先且在南郑城内找个地方住下,待时机成熟,本将军自会放你归乡!”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啊!”习昌闻言竟是感激涕零,猛地又扑倒在地上连连叩谢道:“多谢将军大恩,若将军有任何需要,小的愿做牛做马以报将军!”
“嘿嘿!那就先把你的所有家产充军了再说!”林弈冷冷一笑,带着玩味说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回去把家中所有金银珠宝财货地契等,一应值钱物事献给将军!”洠氲较安词敲Σ坏卮鹩Φ馈
看着这个刘邦手下的一郡之守如此卑躬屈漆的模样,林弈心下愈发地不屑,走到郑浩身旁,低声吩咐一句道:“派队人马去把他藏起來的财货全数洠眨硗庹掖Φ胤剑刃锌垂芷饋恚瑳'有我的将令,任何人不得与他接触!”
“明白!”郑浩挺身一拱手,随即喊來厅外等候的甲士,把已经被吓得有些虚脱、兀自软倒在地呼呼喘气的习昌,提溜了出去。
这时另一名幕府参谋匆匆进了正厅,对林弈拱手禀报道:“上将军,敌军大将周緤已经醒了!”
一百二十一 收降汉将()
昨夜突袭南郑一战,秦军可谓打的是酣畅淋漓,相当顺利,以极少的伤亡便全歼南郑城内汉军残部四千余人,新式武器炸弹的第一次投入实战,便显示出了远不同于这个时代任何一件兵器的巨大威力,四道南郑城门几乎同时被炸飞,埋伏在城外的秦军将士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呼啸地卷入南郑城内。
这一战在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成为了秦军攻城作战的经典范战例,在郑浩领着一百名精锐骑士护送着那一百枚炸弹安然抵达南郑城外之后,林弈便开始部署破城战术,此时的南郑城外,已经集结了秦军三个骑兵师主力和一个步兵师,总兵力达近四万。
骑三师虽然经过一场攻城血战,伤亡惨重,但主力仍在,骑一师与骑二师接到林弈的紧急军令后,各自留下一个团卡住各处交通要害后,便昼夜不停地赶到南郑城外,由于秦军兵力粮草集结地由上庸改为郇阳,林弈便洠в邢铝畛榈髯な刿ㄑ舻钠锼氖Γ嫫镆皇ζ锒β铰叫酱锬现3窍碌模褂胁奖皇Φ娜鲋髁ν拧K淙唬笮牟奖φ蠲聿煌L愕赝现8蟻恚巯录岬谋ハ菽现3且丫麓掠杏啵裕坏鹊街:频热嘶に妥耪ǖ皝恚洲谋阆铝钌钜故狈郑⒍阅现5耐幌
天黑之后,秦军借助夜色的掩护,开始秘密调动,因了此战是攻城作战,所以林弈原本定下的是由善于攻城作战的步兵一师,來担任主攻任务,然而,在召开军事会议之时,骑三师师长顾刚与参谋长王建昂昂然请战,恳切请求林弈将这个雪耻的机会留给骑三师全体官兵,甚至还抬出了一幅印着诸多骑三师官兵血书的长布条。
林弈感慨之下,便将主攻任务交给骑三师,步兵一师改做了后续增援部队,而骑一师与骑二师各部则被分别布置在四个城门之外,负责围剿从城内突围出來的汉军残兵。
进攻发起之时,骑三师所有官兵全数改做步卒,并挑选出一百名敢死队员,分别背负一枚炸弹,在浓浓夜色的掩护下,摸到南郑城四道城门跟前,片刻之后,一枚作为信号的响箭呼啸升空,南郑城四道两丈余高的坚固大城门,各自同时被二十五枚炸弹炸飞开來,城门门洞后、箭楼上等等各处的汉军士卒,几乎都被这突如其來的巨大爆炸声给震蒙了,趁着汉军士卒还在愣怔之时,秦军骑三师的官兵们便举着连弩呼啸地冲入南郑城。
此后的战斗几乎便成了秦军单方面的屠杀,城内的汉军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秦军居然会以如此方式破城,在秦军骤然打击以及那巨大的爆炸声作用之下,汉军们是抱头鼠窜乱作一团,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一片惊慌失措,面对那黑沉沉轰隆隆的秦军队列,还有那发出摄人心魄的呼啸声的密集弩箭暴雨,许多汉军士卒瞬间崩溃了,纷纷抛下兵器跪地投降,偶有胆敢反抗的,也是瞬间被秦军连弩发射的密集强大火力吞噬掉了。
堪堪两三个时辰之后,南城城内便再也洠в懈河缤缈沟暮壕胁浚炝潦狈郑謇泶蛏ㄕ匠≈保鼐资吭诒泵鸥浇⑾忠幻屑杳圆恍训暮壕呒督欤诤壕驳闹溉舷拢洲牡热酥沼谥来巳嗣兄芫姡橇醢钍窒碌穆の鹘撬盍苏帕嫉木睿熳湃Ш壕舷碌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