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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军官们得到董成将令竟是长出一口气,慌忙各自冒着密集的箭雨,向各队士卒们紧急传令去,一通慌乱过后,拥挤在城头遭受秦军火力摧残的汉军士卒们,纷纷沿着甬道争先恐后地挤下城去,竟是连那些受伤倒地的同袍都顾不上去帮扶。
“风,风,风!”城外秦军步卒们震天呐喊声却是一浪高过一浪,随之而來的还有一阵阵踏着鼓点节奏的战靴踏地声,躲入瓮城以及城门门洞背后的汉军士卒们,个个满脸汗水和着鲜血、衣甲凌乱,抬头望着不停飞落城头的弩箭以及那一枚枚嗡然炸响的燃烧罐,人人皆是面露惊恐之色,仿佛经历一场噩梦一般。
片刻之后,一名满脸乌黑,右臂潺潺淌着殷红鲜血的汉军什长连滚带爬地下了城楼,一面口中高呼道:“将军,秦军步卒要攻城了!”
“上城头,准备迎战!”董成一咬钢牙拔出腰间长剑高声下令道。
“快,快回城头迎战!”队列中的军官们纷纷高呼传令着,然而,饶是军官们如何呼喝下令,刚刚被秦军恐怖的火力摧残过的汉军士卒们,一个个木然地站在原地,似乎谁也不愿意再回到城头,去承受那死亡的威胁。
“畏战不前者,杀无赦!”董成见状大急,抬脚踏上甬道的石梯上,挥舞着闪着寒芒的长剑,大声怒吼一句道:“杀无赦!”军官们齐声高喊呼应道,终于,大概是被“杀无赦”这三个字惊醒过來,汉军士卒们这才个个缓过劲來,极不情愿地在军官们的催促下,硬着头皮重新涌上城头去。
“倪千长,你速速拿着我的将令赶去北门和南门,将那里余下的七百名将士全部紧急增调过來!”董成拉住正要抬脚上城头的一名千长,低声交代道。
“全部,将军,那北门和南门怎么办!”那名千长讶然失声道。
“顾不了那么多了,先顶住东门秦军的进攻再说,快去!”董成沉着脸断然挥手道。
“是,将军!”那名千长微一愣怔,随即慨然拱手领命,转身大步匆匆地离去了。
此时,为了不造成误伤,那些连弩车、礟车已经停止了覆盖性射击,负责主攻的步二师两个团也已经推进到距离城墙不足五十步远的地方,第六师一团的三十六辆攻城云车一字排开,与步二师抬着云梯攻城的步卒互相间隔掩护着,缓缓地向城头抵來,这些攻城云车也足有七八丈高,若是对付一般城池,那么这些云车的高度足以俯瞰整个城头,奈何咸阳城修建之处,便十分注重城防,建成之后更是号称天下数一数二的坚固城池,单就四面城墙便足有近十丈高。
秦军的攻城云车距离城头尚有一两丈的高度差,云车上原本配备的踏板跳板已然用不上,林弈事前让第六师将士在云车上准备好几幅小云梯,以便云车靠近城头之时,供秦军将士攀城之用,每辆云车供配备一个班十名甲士,其中四名甲士负责在车底推动云车,其余六名甲士则在云车上端,负责利用弩箭击杀城头敌军,并在适当时候利用跳板等,抢夺女墙垛口,打开城防缺口。
遥遥望见女墙垛口后,一个个红色身影连番闪动,云车上面的秦军甲士清楚知道汉军已经准备开始反击了:“连弩掩护射击,杀!”云车上端一名秦军军官骤然一声大喝下令道,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三十六辆云车上端的秦军们,猛地向城头正慌乱集结的汉军们倾泻着成片的弩箭暴雨。
神弈连弩所具备的高射速优势,在此时体现得尤为明显。虽然,云车上端的秦军甲士不多,但因了神弈连弩那惊人的射速,竟让这些人数不多的秦军火力,足足相当几倍于己的老式弓弩手火力,而如此近的距离,更是弥补了神弈连弩在威力上稍微减弱的缺点,一时间,城头到处又响起了汉军士卒被秦军弩箭射中时所发出的凄惨嚎叫呻吟声。
“弓弩手还击!”几声凄厉短促的号角在城头两侧骤然响起,生死关头汉军们也被骤然激起了血性,一声号令划过城头,一名名汉军弓弩手纷纷拿起手中弩箭迎着秦军的弩箭暴雨,向秦军云车以及城下正蜂拥涌來的秦军步卒冒死还击,整个城头顿时又覆盖在双方弩箭交织而成的死亡火力网之下,一名名双方将士接二连三地中箭冒血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咚咚咚!”在城头双方拼死互射的同时,一阵巨响从城门处传來,原來是两辆攻城冲车在秦军猛士强有力的推动下,有节奏地频频撞击着青铜浇铸的大城门,与此同时,一架架特意加长的云梯,终于靠上了城头,一个个举着盾牌短剑的步二师甲士们纷纷在同伴弩箭的掩护下,踏上云梯向城头攀爬而上。
“滚木礌石!”城头处猛地又传來一声号令,紧接着,一根根粗大的滚木以及一块块硕大带着尖锐棱角的巨石,便骤然从城头冒出,迎着正攀爬在云梯上的秦军甲士当头砸下。
“砰砰砰!”一连串沉闷的声响传來,紧紧依靠手中盾牌遮挡的秦军甲士们一个个被凌空落下的滚木巨石砸落下云梯,竟是纷纷吐血身亡。
“给老子再上,弓弩手掩护,咬死汉军!”在一线指挥的步二师一团团长,顿时红了双眼,咬牙猛然大吼道。
“杀!”万千秦军将士们竟是不约而同地又齐声爆发出一阵震天怒吼,一时间,一场原本只是为了试探的进攻作战,竟是让双方将士都杀红了双眼,死死咬住对方不肯松口,冲天的杀气、骇人的血色满满当当地充斥在天地之间,连响午原本金黄灿烂的秋日,似乎也受了惊吓,竟是躲到一片片硝烟凝成的乌云背后,不敢露脸了。
一百三十九 北门相遇()
暮色时分,通往咸阳西门广场辎重营营地的主街道上,行进这一长列由各色伤兵组成的长龙,这些伤兵们,轻伤能走的互相扶持着前行,重伤的则由那些尚有余力的同袍帮忙抬着,人人皆是浑身鲜血淋漓、衣甲破碎凌乱、面色苍白憔悴,一路呻吟声竟是直达咸阳西门。
秦军整整一下午的凶猛进攻,让整个咸阳城都山摇地动起來,东门的防守几乎差点被秦军完全攻破,最为危急之时,秦军甚至撞破了第一道城门,冲入了方圆半里宽敞的瓮城之中,原本死守东门的两千汉军,在秦军第一轮火力覆盖射击之时,便已伤亡惨重,好在北门、南门两处的六百汉军及时赶來增援,终于堪堪顶住了秦军攻城步卒最具威胁的第一波冲击。
然而,仅仅半个时辰之后,秦军步三师接替步二师发动了第二轮猛攻,依旧是优势火力先行覆盖,而后攻城步卒借助云梯云车,呼啸地向城头卷來,由于伤亡惨重兵力吃紧,连只是最为后勤支援的辎重营士卒们,也被董成悉数赶到城头,一番惨烈血战之后,同样伤亡不小的秦军暂时后退百步休整。
而此时,城头上仅余的不足一千汉军,几乎是人人带伤、精疲力竭,一名千长、十三名百长阵亡,余下军官亦是人人如同血人一般,连主将董成也身受两处箭伤,好在董成受伤的部位并不是要害所在,倒还能撑持着指挥作战。
要说这咸阳城内的三千汉军,对于刘邦麾下的所有汉军而言,也不可谓不精锐,他们正是刘邦亲自从精锐中军护卫中遴选出來的,然而,面对拥有如此强大优势火力以及绝对优势兵力的秦军,这些汉军们几乎是凭着一股求生的本能,用血肉之躯來阻挡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秦军步卒,能撑持上两三个时辰,已算是难能可贵了。
正当汉军士卒们一个个软到在城头,气喘吁吁地喘气之时,一通熟悉的战鼓轰鸣响过,一阵让汉军士卒们恐惧万分犹如梦靥般的嗡然破空声再度响起,,秦军的第三轮火力覆盖射击开始了。
“撤下城去,准备最后死战!”董成在部下的扶持下,无力地挥手下令道,他知道以眼下这些残兵肯定是无法再阻挡秦军的第三轮猛攻,咸阳城破,恐怕便是今日了:“丞相,咸阳城完了!”董成心中无声地呐喊一句,便悲戚地闭上双眼,任由部下将其搀扶到城下安全地带。
原本他与张良商议,依靠咸阳城坚固的城墙,加上这三千精锐汉军,再不济也能抵挡个几日,然而,现在董成知道他与张良都大错特错了,他们错得并不是错估了战局形势,而是远远低估了这支秦军的恐怖战力,在他们心中,秦军仍是一年前那支兵败如山倒的残军败旅,就算兵力再多于汉军,有坚固高大的咸阳城,汉军亦能阻挡些时日。
就在董成已然绝望之时,城外突然传來一阵悠长的号角以及清脆的金鸣声,紧接着落在城头的那阵令汉军士卒毛骨悚然的弩箭暴雨、威力惊人的燃烧弹,便骤然停住了,而后,一阵隐约整齐沉闷的战靴踏地声便隔着城墙传了进來。
“将军,秦军退了!”一名胳膊绑着带血绷带的百长,惊喜地冲了下來高声大喊道。
“你说什么?”董成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连忙拽住那名百长急急追问道。
“秦军鸣金收兵,撤退了!”那百长不顾被董成抓得生疼的臂膀,一抹脸上血水,高声重复了句。
这下董成终于听清了,然而他仍是不敢相信这个突如其來的意外之喜,明明城破在即,秦军如何能突然撤退了,于是,董成一把拨开身前的那名百长,竟是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三步并两步地冲上城头,待他亲眼看到,成片的秦军方阵如同一道黑色潮水一般向远处退去之时,一股眩晕感袭來,董成竟是骤然软倒昏阙了过去。
秦军的“试探性”进攻便如此草草结束了,留在城头处的同袍尸体秦军无法及时运走,便只把城下的同袍遗体悉数运回大营,侥幸活下來的汉军士卒们,也开始在军官们的催促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