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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暖又拿出七爷的盒子。
竟然有些不敢打开。前些阵子,皇上下旨,让七皇子在南书房协助处理政事,卿暖就没有见过他了。这是继三皇子之后的又有一位,他也算达成心愿了吧!
漆红色的盒子上刻着“暖”字,卿暖轻轻地用手拂过。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只红玉嵌着白色纹理的镯子。
卿暖自己也有一只红玉镯子,是文远侯府的大表嫂送的,说是开过光,自己便一直都戴着。
卿暖将手上戴的手镯摘下来放入手钏盒子里,将七爷送的,戴在腕上,对着灯火,看见它发出晶莹的光。
翌日,卿暖来官母院子里用早饭。
官母看见卿暖手上的手镯略有些不同,将卿暖的手拉过来仔细地看。确实比卿暖之前戴的那个要通透的多,而且红玉里带着白色纹理的并不多见。
“暖儿,这是谁送给你的呀?”官母将卿暖的手放下,试探的问道。
“额、、、”卿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小脸也略有些红。
官母看着卿暖有些局促的样子,“十一爷也真是有心了。”
卿暖一听官母这么说,连忙“嗯嗯”的应和,一个劲地喝粥。
吃完早饭,大家就做着绣活,卿暖的绣活功夫并不好,但想学着慢慢给自己的小侄子做一个小肚兜。
“昨儿听我母亲说,董贵妃好像要为七爷择王妃了。”柳依依绣着绣活说道。
“啊!”卿暖将自己的手指戳破了,血就从手指冒了出来。
“哎,怎么这么不小心。”官母连忙将手帕递过去。
“没事,呵呵。”卿暖笑地有些勉强,听到大嫂说董贵妃开始为七爷择王妃,卿暖就不太好了。
但自己又有什么立场来阻止呢?自己和七爷的关系,连自己都说不准。像是恋人吗?怎么会像,自己才十岁,更多的像是哥哥和妹妹吧,至少在七爷眼中是这样的吧?
卿暖从来没有细想过自己和七爷的关系,不敢去想,心里就自动避开。自己不敢去审视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或许这些都是错觉,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测吧了!
“母亲,屋子里有些闷,我想去清湖边走走。”
“嗯,去吧!”
微风拂过卿暖的面庞,冬日里的风都夹着寒气,吹得脸生疼。冬日的暖阳已经高高挂起,但好像也驱不走这冷气。湖面上早就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很脆弱,好像马上就会融化。湖里的小鱼仿佛感觉不到冬日的寒冷,依旧畅快的游着。
“这么冷得天,也就你喜欢到院子里转。”未陌来找卿暖玩,熟门熟路的已经不需要仆人们通报了。
“你不是也喜欢在这么冷得天出门吗?还说我。”卿暖拉着未陌的手,为她暖一暖。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卿暖这儿有什么再叫你们。”未陌将丫鬟们都遣出了亭子。
“你看你,好像这才是你家。”卿暖苦笑,真是拿未陌的急性子没办法。
“亏我还怕你伤心,特地来看你。”未陌看着卿暖的眼睛说道。
“你知道了?”卿暖并没有和未陌说过。
“嗯,猜到了,看见你一个人在这儿吹风,就确定了。”未陌很急性子,但心里却什么事情都明镜儿似的。
“未陌、、、”卿暖将头靠在未陌肩上,面对这些事情有些无力,只有未陌最懂自己。
“卿暖,放宽心吧,这些都不是我们或者是七爷能够左右的。皇家,或者世家的姻亲,从来都不是自己的意愿来的,能够想八爷八王妃那样相濡以沫的,少之又少。”
“我并不在意他即将议亲,只是怀疑自己。”卿暖的眼眶微微有些红,坐直盯着未陌,接着说道,“我只是在想,往日的种种是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测罢了,他从来就只是把我当成知己、朋友或者小妹妹而已。”
看着卿暖这个样子,未陌很心疼。
“别多想了,‘既来之,则安之‘,这可是你教我的。”未陌轻轻地拍着卿暖的肩头。
“是呀,从来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们命运从来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
“耿儿!这件事没得商量,况且你父皇也同意了。”董贵妃自幼就管不住这个儿子,但他的婚事已经拖太久了。
“母妃,我说过,我成亲必娶我心爱之人,这个不会变,父皇那里我会去说。”说着,崇耿便要往外面走。
“可是你的心爱之人到底还没出现,而且皇家的子孙,哪儿有活得那么逍遥自在的。你是要成大事,必定要娶一个能对你有所助益的王妃。”
“所以当初父皇才娶我母亲的吗?!”崇耿转过身,眼睛里仿佛冒着火。
“你!、、、”崇耿从来没有叫过自己母亲,从来都是恭敬而已,这是董贵妃一直的痛。
崇耿转身走了出去,既然不爱,何必要去伤一个女人的心。既然为了利益娶了,那就好好的演好夫妻的戏码,为何又要让她孤苦而亡。
第十五章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伸向两头。郑愁予《赋别》
一路顺着长青门出宫,崇耿慢慢地走着,看着红墙金瓦的这座牢在夜色之中越发的黯淡。真是可笑,自己还在为了这座牢疲于算计。但是,只有走到那个至尊之位,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之人,这是他这二十年来奉为圭臬地东西。
那年的那天,夜也像今日这般,月光皎皎,照射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画色惨白。那个躺着床上的女人的脸想雪一样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小男孩一样在长青门的这条甬道上拼命地奔跑,他要去将这个女人的丈夫叫过来。
“等额娘好了就陪耿儿玩,好吗?”
“额娘你怎么难受,为什么父皇都不来看看您?”男孩的小嘴嘟着,手上拿着额娘亲手做的小老虎。
“咳咳、、、父皇很忙的,有时间父皇就会来的。”那个女子一如既往的温柔。
可是,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始终没有等到他的时间。
“爷、、、”张全看着七爷手紧紧地撰着,仿佛要将什么东西捏碎。
“没事。”崇耿回过神来继续走,“张全,你说,做这些真的会得到想要的吗?”
“爷,张全不懂这些。但张全至少知道,至少不会任别人决定自己怎么走。”
崇耿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走到宫门,回过头,看着这座沉寂的宫城。
对,是自己糊涂了,崇耿微微自嘲地想。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不管是董贵妃、卿暖,还有不管为了什么原因想要抓住这次机会的人。
“我就知道你今晚睡不着。”他依旧是那样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穿大麾,雪花就落在他肩头。
“你怎么没有穿一个披风呀?”一切的闷闷的感觉,看见他的那一刻仿佛就清明了。
卿暖穿着一件中衣,披着厚厚的披风,走上去拉着他往里面烤火。
崇耿感觉到她小小纤细的手拉着自己,其实她的手还没有自己的暖和,他低头微微一笑。
卿暖将他拉进里面,才反应过来。想要放开他的手,但又觉得如此贪恋这份温暖。看见崇耿看着自己拉着他的手,卿暖盯着他眼睛。
“以后就不能这般了,今天就破例让我拉一会儿。”卿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伤感,有些、、、委屈。
感受到了今天她的伤感,崇耿将手一翻,翻过来包着她的小手,温柔地看着她。
“好像自从易小公子的那件事后,我们就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崇耿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哈气,,薄唇轻轻划过她的手,帮她暖手。
“嗯。”卿暖低着头看着炉火里的火星。
“我不会娶别人。”
卿暖听见这一句,猛地抬头,就撞在了他微微埋下的下巴上。
“你没事吧!”
“啊,痛!”
卿暖在同龄人之中还算蛮高,踮起脚尖去看他的下巴,却被他捉住了双手。
“骗你的。”他露出了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的笑容,不克制,不谨慎。
卿暖微微一怒,想要挣脱,反而被他拉的更紧。
“你!”卿暖害羞又恼怒。
“卿暖。”
听见他暗哑的嗓音,刚刚变身小猛兽一般的卿暖安静下来。
“你是因为我要议亲的消息而不开心的吗?”他就那样真挚地看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一个小细节。
卿暖的脸红了,而且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我要娶的人必定是我心爱之人,将是我准备呵护一生的人。”他双眸深深看着卿暖,“所以、、、”
很久他都没说出来。
“所以什么?”卿暖抬头看着他,有些疑惑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要走了,你自己就别胡思乱想了。”他将桌子上的手炉递给她,却发现她白皙的手腕上,带着的正是自己送给她的手镯。
拉着她的手细细地看,然后又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直到将她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很好看。”不知道他是在说镯子,还是在说戴着镯子的人。
“好好休息,我走了。”
看见他走了出去,卿暖才抬起头。转过身子朝里屋走,准备去睡觉。突然又想到,他那句话还没说完,所以、、、所以什么呀?
“我将娶的人必定是我心爱之人,所以,卿暖,你要快快长大!”出了门的他,抬头看着白月光,淡淡地念到。
“十一,你带我去雨花阁去看看吧!”
新年将至,大街上也十分热闹,京城里不爱出门的显贵们也出来感受民情。但街上三个十分清秀的公子哥,仍旧惹得难得出门的姑娘们频频驻足相看。
“我就说我应该为男儿的,你看穿上男装那么多姑娘看我。”未陌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