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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
素秋心能被选上自是吃惊不已;她想不明白,她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值得吸引没氏炎的,只是现在她已无暇去思虑那么多了。
她被浸在水塘里,那些婢女将花瓣洒在她身上,再用牛奶给她浸身,倒是毫不吝啬。素秋心像是玩偶一样任她们摆布。
这是命,一个女人的命,好在那没氏炎并非粗野莽夫,她也算勉强还能接受。享受着沐浴与牛奶,素秋心突然想起了宛若玉,她第一次接客是什么样子的呢?是否也有害羞过?
她自嘲一笑,那个女人在面对这种事的时候会不紧张的?她又想到了云察那张冷冰冰的脸,也许她是特例吧?对于云察,她大多的印象都是来源于夫人,鲜少有碰面的机会。
不知洗了多久,她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被裹起来,然后感到自己腾空了;她疲倦的眨了眨眼,就这样吧,睡着也好,说不定他就肯放过自己了。
——伴月楼
屋内红烛摇曳,地下凌乱的衣服重叠着绊缴在一起;青梅望着谁在自己怀中的男人,他紧紧搂着她的腰,脸用力贴在她的胸脯处,轻轻磨搓着,这让她更是脸红心跳。
她细细端详着左翼的脸,他还是个俊逸的小伙子,他久经沙场的身体遍体鳞伤的伤疤处处可见,而他的体魄却让人心惊胆战,她臣服在他的身下。
也许她从一开始好感的对象是没氏炎,但此时此刻,怀中这个男人才是她终身的依靠。也许是在他选她的一刻,又也许是在他身下承欢的一刻,她将自己的身子给了他,那么,他的心里也该只能有她,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
想到这,她将他抱得更紧了点。
自己的娘亲曾经也是因美色而被爹爹相中的,他们也有过美好的曾经,到后来,爹爹抬着八抬花轿来迎娶娘亲;本来这一切都挺好的,只是谁想他已经有了妻子,而自己的娘就只能做妾了;她清楚的记得娘多年来的谦让,多年来的隐忍,却最终换来一个无情的结局。
她不是娘,她也绝不会再走她的后路。
素秋心被包的像个粽子,还好没将脸也包进去,否则她真的断气了。
那小厮将她稳放在后,便恭敬地退去。素秋心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这是她的第一次,一个女子最重要的骄傲与自尊;她守护了整整12年,今晚就要没了吗?
她倒是并不排斥没氏炎,他也算是少年才俊,人中龙凤了,只是心中那道槛始终过不去。让她来侍候一个男人,下半生只为他而活,为他,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吗?
她又想起了范府,想起了何氏失去孩子时那般光景,就要轮到自己了吗?
她不甘心,她宁愿孤身终老,至少也比冤死来得好。
“喀吱”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素秋心背脊一僵,心跳频率更快了。她猛地闭上眼眸,心想现下装睡,这种事情,他总不会一人‘做’吧?
没氏炎轻声走近她,此时,素秋心洁白的锁骨露在外面,微微发育的胸脯上下有节奏的起伏着。
他轻轻抚上她的面颊,咽了咽口水。如果说之前在大厅上他纯属只是对她好奇,那么此刻,他是真的想要她。
素秋心一阵颤抖,她感觉到他对她已提起了欲望,这才是最可怕的。
弄到最后,即使装睡,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没氏炎脱了鞋袜,也上了床,栖身压在她上面,冷笑道:“还要继续装睡吗?”
素秋心果真睁开了眼,他虽口气冰冷,但眼神却如此的灼热,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中。她脸微红。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此时她紧张的不敢动弹;以前从未经遇过这种事,娘亲也未曾同她讲过。想起娘亲,只有那些关在柜子中的日子,那一个个暴风雨的夜晚,那一声声的嘶叫声,破天雷般的痛楚。
那一道道鲜艳的痕迹,不是爱,是一个女子的耻辱。娘说她第一次便有了她,这么说那个男人是她的第一次,而玩完后,那个男人就这么走了,丝毫没顾虑过她心中的万般滋味。
那是娘亲只是一笑了之,那时候还太年轻,做事不分轻重,自以为找到了依靠,却不知男人从来就不懂得“珍惜”。
没氏炎见她不说话,有一副小娘们的表情,便眼神微眯,冷声道:“怎么,伺候我很不乐意?”
素秋心听到他在刻薄她,即刻回神,经过刚才那一番思量,她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给他一个妩媚的笑容,道:“三公子乃是人中龙凤,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学有才学,奴婢高兴还来不及呢,何来的不乐意呢?”
没氏炎微愣,显然想不到她会这么说,这让他想起了父亲后院里的那群女人,一个个的装模作样,变着法的讨好父亲。
想他莺莺燕燕什么美人没见过?素秋心虽是个顶尖的美人,但还不足以倾国倾城。本着觉得她与那些个女人是不一样的,谁想她也像那些女人一样来取悦他,这让他心里无比的失落。
素秋心揪住了他眼底的失落,怎么?他不喜欢女人来奉承他?还是他喜欢玩欲擒故纵?
她心中嘿嘿一笑,既然这样,那她就有办法脱身了。
她把身体扭动了几下,故作风情万种道:“三公子…。您可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啊!奴家打在大厅里第一眼看到你,奴家这颗真心哪…。可就倾向于你了。”
说的素秋心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更何况没氏炎?
没氏炎厌恶的望了她一眼,之前对她的所有好感烟消云散。
见他出了门,她这才松了口气,嘴角微微扬起。
只是让素秋心出乎意料的是没氏炎又半路转回来了。
他像猛虎般扑向她。他在出门那一霎那听到了她松了口气。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她不是奉承他,她只是在想办法令他厌恶她,这样她就不用同他“云雨”一番了。
素秋心瞪大眼睛,抵触着他的触摸,只是这身粽子似的的衣服让她动弹不得。她没法,只得拿脚去踢他。
没氏炎吃痛的叫了一声,立马抓住她的脚。只是下一秒,他愣住了;
素秋心见他傻傻的盯着自己的脚,又羞又恼。
那…那胎记不是…
没氏炎疑惑的看向她,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四年
岁月如流水,一霎那已是四年;没氏婧婷过的恍恍惚惚,一身高领窄袖裙褥,头梳尖桃形鬓,眉角的稚气早已退去,她已不再是那个卑贱的婢女了。
四年前那晚,没氏炎改变了她的命运;原来脚上那个紫色的胎记竟是没氏一族的;那么,没氏炎的父亲,也是自己的父亲,亦是那个夺走她宝贵贞操,又无情离去的人。
她当时的惊讶自是不亚于没氏炎,她不是没想过那个人究竟是谁,只是心中对他的恨意渐渐掩盖了她对他的好奇。娘亲不是个随便的人,想想当初一届花魁,怎能委屈了自己?再者,娘那样的性子,爱了,便是一生。
所以,必是那男人辜负了她。
水菊收好帘子,但见素秋心望着窗外,愣愣的发着呆;她了然一笑,她照顾没氏婧婷已有四年了,对于这位婧婷小姐已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秋日降临,黄叶纷飞,水菊轻轻将皮裘披在她单薄的肩上,素秋心这才回神,但眼底却无多大惊讶之色。因为她知道,是水菊。
“冬至将近,小姐身子为重啊!”水菊关怀道。
没氏婧婷冲她莞尔一笑,眉角闪烁着,有点缭人;“怎么?怕我穿的太单,到时男人都心倾于我,担心找不到如意郎君!”
水菊又羞又恼,小脸涨得通红,又好气又好笑道:“小姐,你怎么又这样?奴婢好心关心你,你却拿奴婢开玩笑…。”
没氏婧婷对她的抗议不以为然,继续打趣道:“哦?这么说你家小姐我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喽?”
水菊也不惊讶,小姐这些花招她已领教四年了,虽然每次还是被气个半死,明明每次都是她挑的火,到最后却也都被她搞得颠倒黑白,好像她才是恶人。
“小姐,你这些话当着自己人面也就算了,到外面可万万使不得。”水菊担忧道。
没氏婧婷接了片黄叶,悠然的把玩着,嘴上也不忘回道:“为何?”她当然知道为何,不过是想逗逗水菊罢了。
水菊收刚刚所有的玩闹情绪,正色道:“小姐莫要忘了,没氏一族好歹也是党项大族,这礼仪、规矩可是缺一不可的;小姐就算是装,也得把着关啊!”
没氏婧婷“哦”了声,将一朵落下的花插在水菊的云鬓上,然后满意的笑了笑:“恩,自古鲜花配美人,果真如此!”说完,不待水菊发表感言,径自迈步离去。
-------赏心园
花占千花上,香笑千香浅。化工与、最先裁翦。谁把瑶林,闲抛江岸。恁素英浓,芳心细,意何限。不恨宫妆色,不怨吹羌管。恨天远、恨春来晚。
秋天不会只有一个,它是永恒的;就像女人之间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它亦是永恒的。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青梅眼底尽显哀愁,她依旧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神情暗送秋波,处处动人。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如夫人。”羌氏不知从哪走来,见青梅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自怜自伤,不禁心中大快。
青梅瞥了她一眼,眼底的脆弱与愁哀顿时消失不见,她笑得愈发美艳:“姐姐怎么来了?”
“喝,如妹妹这话好笑,妹妹能来,姐姐怎就来不得了?”
“这样啊,只是可巧,姐姐难得来,就与妹妹这么有缘。”青梅继续道。
羌氏的家族是党项大族之一,虽是庶出,但在地位上是不容小觑的;她趾高气昂道:“那可就说不准了,就算是真凤凰还是野鸡,就算野鸡侥幸飞上了枝头,那也不代表它就是凤凰;我只是常常来这罢了,应该是妹妹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