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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绝对死定了。”
见他信了,没移婧婷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家伙还挺好骗的,比起她那三哥,还有那奸人,他可真是单纯。
黑衣人突然起身,拦腰抱起没移婧婷,没移婧婷感觉自己腾空一起,重力失衡,心中闪过一丝惊恐,面上却佯装着平静。
黑衣人瞥了她一眼,见她平静如水,不禁赞道:“虽文武不全,胆识倒不错。”
文武不全?闻言没移婧婷白了他一眼。她虽自认不会武功,但才学还是有的,他又没见证过,凭什么说她文武不全?要知道女子最忌讳这个了。
黑衣人当然不知道她此时内心种种,继续在房檐上漫游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所叫“空境院”的房楼前。
没移婧婷看到“空境院”时,有点惊诧,因为曾经明月告诉过她这是冷宫。这里似乎曾经住了位如妃娘娘,据说皇上当时非常的宠幸她,只是她不懂事,总是持宠而娇,不把人放在眼里,因此在宫中树敌无数,好像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还把皇上给得罪了,皇上心寒,将她所居的“空境院”划为她以后的冷宫。事后大半年,那位如妃娘娘便因病而故了。
“从这可以出宫?”没移婧婷不禁问道。
黑衣人不理她,没移婧婷只当他还在为之前的事在生气,这男人怎么都这么小心眼?
屋子里遍地尘灰,蜘蛛网四处可见,虽然一切都很精致华丽,但现下看来短短几年好似已是一个世纪。
没移婧婷看着角落那个残破的梳妆台,想象着那位绝世妃子在她最后的日子中绝望的用她瘦骨如柴的玉手拿着那把破旧的木梳细细的梳着她乌黑的秀发,周围亮光依旧,却与她暗沉的面色形成较好的对比。
心里不禁有点凄凉,帝王的宠爱,不过如此。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不禁脱口而出:“自古女子多傻啊!”
黑衣人身形微愣,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将一个沾满泥灰的蜡烛旋转,很快屏风后的墙转动了。没移婧婷又喜又惊:“太了不起了,这都能有密道,最主要的皇上居然这么久都未发现。”
黑衣人没说话,将她拉入暗道中,没移婧婷见他无异议,于是接着说:“其实皇上应该是真的很喜欢她吧!”闻言黑衣人突然停下脚步,虽然周边漆黑,但没移婧婷依旧能感受到他愤恨的目光,那究竟是什么?
“喜欢?喜欢会听信风言风语?喜欢会明明知道她是被陷害的还决意将她关在这鸟笼里?喜欢会直到最后都对她不闻不问?这就是可笑的喜欢?!”
没移婧婷微愣,她听出了他心中的怒火与对皇帝元昊的愤愤不平。但这早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切都只存在于过去,他们的恩怨情仇,她也不想去多探究,现在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够了。
没移婧婷笑说:“你叫什么?”
周围一片寂静,无人关注她的问题。
没移婧婷也不气馁,继续心平气和的问道:“你没名字啊?那我给你起个吧!就叫…阿飞,你轻功那么好,行走如飞,就叫阿飞。”似乎对这名字十分满意的没移婧婷还肯定的点点头。
黑衣人白她一眼,又见她满脸的嘻嘻哈哈,顿觉无奈:“叶问。”
“恩?”
黑衣人不再理会她,不过她刚才确确实实是听清楚了,他说他叫‘叶问’。
没移婧婷赞许的点点头:“不俗的名字呢!当然还是我的名字最好。”
她有点得意的笑道。
叶问也忍俊不禁的笑起来,女人他是见多了,但脸皮厚的这还是第一个。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尽头,没移婧婷感觉到光线射入她的眼中,有点刺眼呢!
新鲜的空气,同一片蓝天,却与宫中的有所不同。
没移婧婷想起她第一次进宫,同一片蓝天下,她以为她不会再出来,将一辈子困在那金碧辉煌的鸟笼中,却不想,她还能有出来的一天。
短短半年,却经历了那么多。皇上假意宠幸她,众妃对她的排挤,太子的强取豪夺,水菊的背叛,一切都好似一场梦。
同一片蓝天,同一片天下间,物是人非。
☆、出宫(3)
水菊卸下妆,眼神十分犀利。沉香进屋换上龙岩香,转面对水菊微微一笑,恭敬道:“娘娘,皇上今晚又翻了怡妃的绿头牌。”
闻言,水菊自嘲一笑:“这没你事了,下去吧。”
“是。”沉香小心合上门。
这一月来,元昊日日宠幸没移婧婷,同样,没移婧婷在宫中的地位也是如日飙升。各宫人对她自是又嫉又恨。却只有自己明白,所谓恩宠,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
没移婧婷早已不待见自己,这是她知道的。可谁又明白她心中之苦?当初没移婧婷定时看出了那盘桂花糕含有毒,于是又重做了一盘,在怀有身孕的元贵妃跟前对自己施威。
其实刚开始自己更本就一无所知,不知所措。那盘糕点是皇上让她送的。
她当时也疑心过,但后来还是顺从了。可当晚送出去后,她才如梦初醒,因为皇上告诉她那盘糕点含有剧毒,虽不足致命,但若不及时,也会香消玉勋。
皇上的目的究竟是何?除掉野利皇后吗?
不过现下一切都已是过眼烟云了。
翌日
明月替冬云上着妆。冬云望着铜镜中这张熟悉的面颊,不禁错愣,只是自己想不透,为何明月要让自己扮作没移婧婷,明月当时只说想保住娘娘,必须这么做。
让后明月会易容术更是让她大大震惊!
明月见她出神,心下明了,淡淡开口:“冬云。”
听见明月换自己,这才回神,“恩”了声。
明月叹口气,自己这么做不仅是为了保护没移婧婷,更是为了不让没移一族给元昊抓住了把柄。只是这些却是不能对冬云说的。她喃喃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疑问重重,但是我也很无奈,这是我们唯一能为娘娘做的,若是泄露出去,那不仅是我们,也会牵连到娘娘,明白吗?”
冬云点点头:“我不会说的。”
明月呼了口气,现在每次皇上来她都提心吊胆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
月夕宫外,夏莲大扫着院落,想着冬云这段日子都莫名的失踪了,明月只说娘娘遣她去别处了。她也到处打听,但这诺大的皇宫,仿佛不见了冬云的踪影。
“哼哼。”门外传来咳嗽声,夏莲连忙放下扫帚走去。这人她知道,是太子妃的宫女。于是道:“不知姑娘来此何意?”
“太子妃有请怡妃娘娘到宫中一叙。劳烦姑娘去禀报一声。”
闻言夏莲又走去内殿,见没移婧婷正在桌上吃水果,有道:“娘娘,太子妃有请您去小叙。”
冬云微愣,倒是明月反应快,便到:“你去告诉她一会儿就来。”
夏莲应了声,便走出内殿。脑中又回忆起冬云,她究竟是去哪了呢?突然地,脑海中想起一个人。
也许没移婧婷是派到她那了也说不定。虽不确定,但夏莲还是决定要去一探究竟。
水菊,现在的宸妃,与她接触倒是不多,但知道她与没移婧婷算是交好的,没移婧婷在宫中树敌无数,宸妃也一样。但两人间却是从无纠葛发生,所以也只有那里了。
一天就如飞箭般的过了,岁月就像条长河,只去不回。
星华写下所有装束,青春美丽的脸庞毫无瑕疵。宁令哥今天喝了点酒,现下父皇日日宠幸这没移婧婷,他根本无从掺上一脚。越想越气愤。一身酒气的他靠在墙边看着星华。
星华本就是个美人坯子,温性的性格,从不争宠吃醋,为此宁令哥也算迁就她的。
星华起身,见宁令哥正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脸颊泛起一丝红润,腼腆道:“太子殿下回来啦。”
羞涩的语气,眉眼间那一抹熟悉的光彩让他顿觉一愣,眼前有浮现出那小狐狸般的面孔。他帅帅头,想让自己清醒点。
星华见他身体摇摇晃晃的,便上前去扶他,宁令哥面前又浮现出那张奸险的笑脸,慢慢的朝自己靠近。他咽了口唾沫,竟一把将星华夺入怀中。
星华微愣,又听宁令哥喃喃道:“为什么呢?你明明是我的,小妖女…。你是我的…。”
星华见他真醉了,想扶他到塌上去。轻轻替他合上被褥,宁令哥半睡半醒的又道:“为什么呢?…你是我的…没移婧婷…。你是我的……”
闻言,星华如遭雷劈。
没移婧婷!
她又望向太子宁令哥痛苦的脸庞。原来他爱着没移婧婷啊!
月光甚好,同一片夜空下,没移婧婷正坐在桂花树下喝着酒,赏着月。
叶问把自己送到戒台寺后,又托付给这位“无心”大师。再次便对没移婧婷不闻不问,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移婧婷望着那残缺的月亮,不禁在想这一切是不是冥冥中的安排呢?两年前她也是在戒台寺遇到了“无心”,也只当是无心相遇,从此缘分尽此,谁想两年后的自己又躲藏在此。
宫里似乎一切正常,也许明月将一切都打点好了吧!那代替自己的“没移婧婷”又是谁呢?明月又是上哪去找了一个与自己相似的没移婧婷呢?她曾自言自语过,叶问当时是鄙视的白了自己一眼道:“难道你没听过人皮面具吗?”
“人皮面具”她倒是听重元说过,不过贴了人皮面具面部表情不是应该很僵硬吗?那样很快便会被认出来的啊!
“女人,你又在这发什么傻?你到时显得很。”头顶传来冷嘲热讽的声音。
没移婧婷,一张清新俊美的脸庞映入眼帘,没移婧婷淡笑:“彼此彼此。”望着他不屑一顾的面庞,有道:“清远小兄弟倒是很有雅兴啊!”
清远从树上月下,动作灵敏且优雅,花瓣因为他的震动而摇晃,花瓣如飞雪般落下,清远被包围在花的世界中,美不可言。
没移婧婷勾起一丝玩味:“你不做女的真是可惜了。”她毫无顾忌的欣赏着清远的“美”,毫无女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