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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有着淡淡的檀香,幽幽的。装设检点而又华丽,让人叹为观止。
镜面中的女人庸娆、掐媚,默无表情脸上挂着始终如一的微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夫人放心。”云察淡淡答道。
“恩。”徐氏满意的应了声。
云察小心翼翼的为她梳理着云鬓;她了解徐氏,自她懂事开始服侍到现在的14余岁,可以说对徐氏的喜、怒、哀、乐比对自己还要透彻,只是尽管如此,她也不敢妄此掉以轻心。
“其他人呢?”
“不该留下的,奴婢已找了个由头都遣走了。”云察一边冷静回答着一边小心地梳着头,面上是一贯的冰冷,好似一块千年不改一态的木桩。
“有你办事果真省心。”徐氏淡淡一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云察,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7年,夫人。”
“7年?时间过的到快,一眨眼你都14了…。”徐氏愣了会儿神,眼神里有惋惜、又感叹、也有点点自嘲。
看着一旁那盆蝴蝶兰,似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道:“花需堪折折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们女人凭的也就那几年青春,你现在正值妙龄,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早早嫁了,莫耽误了你的好。”
“夫人就别拿奴婢开玩笑了。”
但徐氏貌似来了兴致,哪还听得她的话?
“也对,你虽出身低微,却也相貌出众,天资聪颖,懂得事理,一般人还真配不上你…。咦?我看老爷院子里倒有不少好看的宅院现在还空着呢,不如让老爷收了你,咱两以后也好做个伴…。”
“夫人。求您别开玩笑了。”云察心里一颤,当即跪在地上,对徐氏刚刚那番话好不感冒。
“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徐氏作势要亲自来扶她,云察这才恭敬的起了身。
徐氏笑道:“就真不想跟着老爷?那比起你现在是天堂般的日子,真不后悔?”
“奴婢每天只想着如何让夫人开心,如何侍侯好夫人,除此外,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等着奴婢去做,没时间去后悔。”她说了很长,却字字句句都滴水不漏;一截话让许是无言以复,只干笑一声,就此作罢。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寻常,刚刚那一切仿佛不曾存在过。
云察去给她沏茶,渐渐回忆起那天审堂结束后…。
“云察姑娘…?”紫檀低着头,不敢去看云察的神色,这人冷的让人害怕,当然最让她害怕的是她“身后”那人。
“人在做天在看,夫人不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云察冷冷道。
“奴婢…一心为主子办事…。从未惹到姑娘吧?”她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心里却早已没了底,她是真真被平儿那事吓破了胆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不是一心为主你自己心里清楚,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也清楚;你也不必紧张,我们做奴才的不过都是奉命办事罢了。”
紫檀心里更加颤抖,她的意思是夫人让她来找她的?夫人平日里对每个人都慈眉善眼的,老爷也因此称赞过她心胸慷慨。但究竟是不是心胸慷慨,他们都心知肚明。
“当然夫人心胸广阔,也不会同你一个下人斤斤计较的,好歹你也是九夫人的贴身侍婢。”
如此旁敲侧击她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既然是夫人找她来的,那么她的意思也就是夫人的意思了。
想到这心里有了底,紫檀倒也没那么恐惧了,平静的看向云察:“夫人的确是心胸开阔,海纳百川,连我一个奴婢都如此善待,果真是菩萨再世,此番恩德,紫檀必永生难忘,若夫人日后遇到麻烦,奴婢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云察也知道她是个明事理的人,更明白徐氏的心思,于是那天她委婉的将话传达给紫檀。
她将沏好的茶端给徐氏,有安静的待在一旁,等候吩咐。
“对了,那个丫婢唤什么?”徐氏突然问道。
云察微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好像叫…素秋心。”
“素秋心?呵,名字倒也不俗,那孩子倒也挺聪明的。”徐氏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云察用余光察言观色着,旋即明白了徐氏的意思。聪明人?聪明是好事,但有时候过分聪明却往往会引火上身,慢慢的走向那条不归路。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徐氏连一个小丫头都不肯放过;当然,这并不是她最担心的原因,别人的事统统与她无关,只是“李桃代僵”这个词到处可见,与上次徐氏想收买紫檀不同,人,只有在你又利用价值时才会被器重,但那些几乎没有利用价值的呢?或者说她就像一个旧玩具,一个即将被性玩具所替代的旧玩具,而那个新玩具正是素秋心。
这也是她为什么事事都小心翼翼的缘故,若是有任何差池,恐怕她的下场也不会比平儿好到哪里去。
“夫人,若是没什么事,奴婢退下了。”
徐氏点点头。
之前人员都遣散了一大部分,得赶紧补回那个缺口才行。遂直达管事处。钱管家见是她来了,欲起身恭迎,这毕竟是夫人身边的红人,虽然有点目中无人,但的的确确是得罪不起的。
“钱管家不必行礼,我是代夫人来整顿一下附中杂务的。”云察没有任何架子,却也没有任何拉拢关系的热情。
“哈哈,既然是夫人的意思,云察姑娘就请便吧;”钱管家恭敬的给她让道,倒想看看她能耍什么花样,就算她有夫人这座靠山,那他也不是为夫人而卖力的,他是范府的管家,是老爷的得力助手,他了解老爷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而转怒于他,更何况,他同徐氏之间也未必有男女之情。
“红玉。”云察冷声唤道。
“是,姑娘有何吩咐。”这是个正值妙龄的少女,年岁在12~13之间,却也只是外表看是稚气,她的眼神虽算不上老练,却一眼就可看出是个行事谨慎的人。
云察对她很满意,神情却一尘不改:“你去街上看看,买几个奴隶回来。”
“是。”
“墨香。”
“在…在,奴婢在。”这个女孩一看就没刚刚那个精明,差不多的年龄却横冲直撞的。
“你去把府中的人氏册拿来,再备好文房四宝…会写字吗?”云察问道
“会一点,奴婢的爹爹曾教过。”她眼底下有一丝微微的骄傲。
云察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个年代,又有几个女子肚子里有点墨水呢?“你把府中所有的事务都记下,一个都不准落下,有缺人手或无人管辖的标注一下。”
“是。”
接下来她又看了些记录,红玉回来时带回了很多人,也不知她是上哪找来的。云察又将差不多全府的家丁都集中起来;范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人口却也繁琐,杂七杂八的就有四五十人。
这边连钱管家都看着头疼,而云察却始终沉着冷静,没有丝毫的惊慌,很快便安排的井然有序。这令钱管家对她不得不佩服,对徐氏也更加敬畏。
“夫人好眼光,像云察姑娘这种秒人可真是少有了。”并非阿谀奉承,钱管家打心底里对她佩服。
云察吃了口茶,并没有因为他的赞美其任何波澜:“钱管家谬赞了。”
她这次重新调配人员还有另一个目的,她将素秋心调到了老爷那边,让她每日清晨、午时按时去打扫;而且她已经估算好今天老爷该回来了,老爷前阵子有事出了趟远门,到时再让管家报告下老爷,这样素秋心就是老爷眼皮子底下的人了,就算夫人在想要她,也不好剥了老爷的面,这样夫人的念头也就断了,她的地位才能继续维持下去。
☆、拜师
话说老爷回来得知何氏意外流产,也顾不得哀怨发怒,他更多的是担忧;听说何氏在老爷怀里整整哭了一夜。本来按规矩应该先去正室那的,而老爷却推脱了,什么理由素秋心是不知道了。
“你说老爷可真真疼九夫人,只是可怜了夫人,她是那么善良。”墨香眼底尽是怜惜与绵绵不绝的敬意,默默的在为徐氏打抱不平。
善良吗?素秋心不禁冷笑,也不知墨香是真的单纯还是装出来的,至于何氏哭了一晚上是有点夸张,无非就是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在暗地里对徐氏示威罢了,说难听点纯粹就是为了报复,她害死了她的孩子,这口恶气换做是谁也难消。
“对了,秋心,你娘身体可否好点了?你那次别叫去时她可是担心死了。”墨香担忧道。
“哎~还不是老样子?我娘这几天病情的确是有好转,但是上次李大夫留的药都差不多吃完了。”看来还得再去麻烦钱管家才行,这下她有欠了个人情,今后也不知还不还的起,她素来不爱欠人东西的。
“诶?今天李大夫不是来给九夫人看病吗?”墨香忽然想起。
“…。”
“你不知道?…好吧,真可怜的孩子,我估摸才来一会儿,你不如去大门口等着。”
“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你再这样我可翻脸了?”墨香两手叉腰,作势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素秋心“噗”的笑了出来,随即趁她还没动手赶紧逃掉了。
其实和墨香在一起还是挺开心的,她胸无城府,性格又坦率,至少比和平儿在一起不知要开心多少倍。
诉求心就呆在门口默默的等着,为了不妨碍人,她特意挑了个角口,虽然别人不一看见她,但她却能清晰的看清来者。
今天的阳光貌似特别好,四周的花芳香四溢,争妍斗艳,偶时还会瞥见几只蝴蝶飞窜在花丛中,双双交和,翩翩起舞。
这是她自第一次来到范府后第二次如此认真地打量周围,确实是美,怪不得这么多人飞蛾扑火般的要嫁入豪门。
不过这只是她的想法。凡事今天在外面卖苦力的无不恨透了这毒日头,尤其是女眷,她们怕这毒物毁了她们姿股雪白的肌肤。
“你不是他天那丫头吗?你不好好干活倒跑这来偷懒了?”说话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