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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去呢。”花子桃赌气地说道。
田欣无奈地摇摇头。
熄灯哨吹过。室内室外一片安静。花子桃躺在床上很快入睡,只是不知过了多久,花子桃被深夜的寒气冻醒。裹紧了被子,心里突然不安起来,这么冷的天,袁枫不会还在外面吧。
蹑手蹑脚地穿鞋下地开门,借着手电光,左右观望。
就是那么一声咳嗽,花子桃发现了袁枫。她不知道他是怎样躲过楼管大妈的检查的,他就在上楼的台阶上坐着,脑袋埋在胳膊里,穿着一件薄薄的外套,似乎还在瑟瑟发抖。
她摇醒他,心疼地责备到:“这么冷,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来的。你不生气了,对不对?”袁枫一把捉住花子桃的手,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高兴。
“傻瓜。”花子桃低低地骂道,眼角有些湿润。
这是花子桃和袁枫交往五年来唯一的一次吵架。花子桃直到现在都会想,如果那次错过了,那么以后所有的痛苦就都不会有了。
许是被花子桃的手电筒刺痛眼睛,苏腾禹突然醒了。
花子桃看着他那张睡眼惺忪的脸,心里悲喜交加。她很清楚那不是袁枫,袁枫永远不会来到这里,可是她的心又是那么的不可抗拒地希望会发生所谓的奇迹。所以就在那一刻,她似乎看到袁枫还在那个寒冷的夜里固执地等着她。
回到屋里,苏腾禹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花子桃递来的一杯热气腾腾的水。花子桃就斜靠在电视柜前,不解地看着他。她的心里有很多的问号,只是还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怎么在外面睡着?”
“你怎么还没睡?”
沉默片刻后,两人同时问起对方。
“我出去吃饭,忘记没有钥匙进门,就坐在楼梯上等你。”苏腾禹抬头看了眼花子桃,不以为然地说道,“结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连你什么时候回来都没发现。”
“那你怎么不打我电话?”花子桃嘴上不说,心里直骂他是个猪头。
“小姐,我又没有你的电话。”苏腾禹高声强调到。
“那你怎么不住宾馆?”花子桃想起刚骂他猪头,恰恰骂的就是她自己,窘了窘,又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我没钱啊。”苏腾禹如实说道,说完怕花子桃不信,又加了句,“真的。”
“那你出去吃的什么饭?”
“肚子到现在还是空的。找不到一家正宗的炸酱面。”苏腾禹可惜地叹口气。
“你是宁缺毋滥啊!”花子桃呵呵笑了两声,讽刺到。
“那是。”苏腾禹不害臊地回答,像是又想起什么,笑容突然变得坏坏的,“对了,你怎么还不睡?”
花子桃心里一阵慌乱,生怕他知道自己是担心他才没睡的,她略有些结巴地说:“我,我码字呢。”
苏腾禹没有再说话,依旧坏坏地看她。
“我给你做炸酱面吧。”想要掩饰自己的慌乱,结果让自己更加慌乱,此言一出,花子桃愣住了。
苏腾禹也楞住了。
☆、第四章
说起做饭,花子桃别的不会,就炸酱面最拿手。以前,袁枫最爱吃的就是她做的炸酱面。每次,袁伯母应他的要求为他做好炸酱面,他只是端着碗深深地闻一闻就开始大喊,妈,妈,不是这个味啦。肯定没有子桃做的好吃!害的袁伯母那么大年纪了,还得像个学生一样向花子桃虚心地请教。好在没过多久,袁伯母做的炸酱面的味道和花子桃做的味道简直是如出一辙。花子桃不用整天听袁枫叨叨,等你嫁给我了,你天天做炸酱面给我吃。因为别人做的味道都不如你做的好吃啊之类的话。
自从袁枫走了以后,花子桃就再也没有做过炸酱面了。今天莫名其妙想一显身手,手艺却是变得些许生疏。唯唯诺诺地把面端给苏腾禹,心里头还真是有些七上八下。倒是苏腾禹心无旁骛,一筷子一筷子地吃着面,惹得花子桃心里头忍不住骂着这个人还挺矫情,肚子都饿了一天了,吃起饭来还是那么细嚼慢咽。说实话,她对他的吃相很是不屑。要是袁枫,早就如饿狼扑食一般,狼吞虎咽了。
终于,等苏腾禹吃饱喝足,放下筷子,花子桃才满怀期待地问:“味道怎么样?”
“奇怪,这味道好熟悉。”苏腾禹若有所思地答道。
“我做的炸酱面可是独一无二的。别拿我的味道和饭店里的味道相提并论。”花子桃以为苏腾禹所谓的熟悉是指和饭店里的味道一样,微微有些不悦。
苏腾禹正想着这味道在哪吃过,被花子桃莫名其妙的情绪一打扰,也不去再想。管它呢,最重要的是今天即使饿了一天,现在,值了。
“我要去睡觉了。”见苏腾禹不做应答,花子桃有些赌气地朝卧室走去。
“谢谢你的面,很好吃。”苏腾禹起身站起来,对着花子桃的背影喊道。
花子桃暗暗有些窃喜,转过身来,说:“你很幸运,我的手艺从不露给陌生人。”
“我们不陌生吧?我们已经是同居关系了。”苏腾禹又恢复了先前的痞劲,坏笑地注视着花子桃。
花子桃白了他一眼,心里头早把他设想成布娃娃,肆意抽打着。
“还有,今天早上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苏腾禹瞬间变得有些愧疚,有些真诚,让花子桃对他的愧疚也在升级。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那,那我们赶紧去睡觉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苏腾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提醒到。
花子桃不说话,瞪着个眼,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睡你的房间,我睡我的房间。没别的意思啊。”意识到自己的话略有不妥,苏腾禹赶紧笑呵呵地纠正到。
花子桃这才罢休。转身回房。
苏腾禹也忍不住笑笑,转身回房。
李鸽电话打来的时候,花子桃还暖暖地在被窝里酣睡着。迷迷糊糊接了电话,李鸽气恼的声音像是一枚炸弹一样砸过来:“大小姐,你不会还睡着吧,人家娄总已经在酒店等了你半个小时了!”
“什么娄总?”花子桃闭着眼睛,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娄总是何许人物。
“你个猪头!北方传媒公司的娄总,传媒公司的,有印象吗?”李鸽扯着嗓子朝她大喊。
“传媒公司?”花子桃努力想了一下,突然一个激灵爬起来,穿上鞋,一边手忙脚乱地拉开衣柜找衣服,一边连连对着电话大喊:“糟了,糟了。”
“说你属猪,你还不信,这回信了吧?”电话那头,李鸽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别光顾着骂我,你说这可怎么办啊?”约好下午3点的,没想到现在都3点半了。花子桃跺着脚,现在真是哭天抹泪都不行了。
“我早替你给娄总解释了。好在人家今天时间有富余。晚上8点的飞机回北京。人家约你五点半见面,还是老地方。”略微心平气和地说完,李鸽忍不住又揶揄道,“怎么样?急的上窜下跳了吧。”
“你早说不就得了,害我白紧张一场。”花子桃长长吐了口气,拿出衣服,砰地一声拉住衣柜,对李鸽扔个烟雾弹很是不满。
“行了,不跟你说了,赶紧收拾收拾,适当化点妆,过会可不要再迟到了。”
“知道了。”花子桃拉长声音答道。
“记得穿的漂亮点。”李鸽还不忘再叮嘱一次。
“得,挂了。”说完,花子桃没好气地挂了电话。她是去谈事,又不是去相亲,干嘛搞得这么隆重。花子桃真是有点搞不懂。
不过,据李鸽讲,这个娄总还真是有点不简单的。他三十有几年轻有为,而且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经营的传媒公司在北京业界也是数一数二的,活脱脱一个砖石王老五。他这次辗转来到这个城市,主要是为了参与电视台举办的慈善晚会。要不是李鸽替她牵线搭桥,以她这个小老百姓身份恐怕此生是永远不可能和这个钻石王老五共聚一餐的。
这样想着,花子桃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于是快速地换上衣服往洗手间走去。路过厨房时,穿着白色围裙的苏腾禹正在里面挥舞着大勺。
“你不好好在床上补觉,在这干嘛呢?”花子桃清了清嗓子,倚在厨房门口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地问到。
“没看见吗?我在做饭呢。”苏腾禹颠了颠炒锅,扭过头来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大勺,见花子桃面色诧异地倚在门口还不动弹,他又催促到,“赶紧洗漱去,饭菜马上就好了。”
“切。”花子桃撇了撇嘴转身去了洗手间。她根本不相信他能做出什么美味来,别到头来浪费了粮食可就对不起国家了。
洗手间里的水哗啦啦地响着,花子桃对着镜子不情愿地拿着眉笔忍不住嘀咕着,这什么世道啊,非要花着钱用这些东西把脸上弄的惨不忍睹。本想马马虎虎应付过去,又想起李鸽要是看到她以这幅尊容见娄总的话,肯定连杀她的心都有了。想想还是不敢怠慢,继续化呗。
终于,左看右看,这张脸怎么都看的过去的时候,花子桃才婀娜多姿地走了出去。不是花子桃自夸,她对自己的长相甚是满意,不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那也是眉清目秀天生丽质之人。不过到袁枫嘴里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什么国色天香娇艳如花秀色可餐之类的词一个个全蹦出来,听的花子桃直想反胃。
餐桌上,饭菜都已经盛好。苏腾禹正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翻阅着报纸。花子桃不动声色地走到餐桌旁,看着上面色泽鲜艳的食物,肚子竟然不争气地咕咕响起来。
苏腾禹闻声放下报纸站起来,看到花子桃,眼睛立马放射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今天的你格外漂亮。”很绅士地给她拉出椅子,苏腾禹做了个请的姿势。
花子桃不客气地一屁股做下去,佯装恼怒地问:“平时就不漂亮?”
苏腾禹不接她的话,指了指一桌子的菜,嘴角扬了扬说:“为感谢你昨晚的炸酱面,特意为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