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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完衣服回到客厅的苏腾禹,环视着眼前乱糟糟的一片,忍不住一楞。他狐疑地走到花子桃身边,好奇地问,“你在干嘛呢?这要不是看见你在的话,任凭谁见了都以为家里遭劫了。”
“我记得家里有伤创膏的。”花子桃扔给他一句话,继续头也不抬地翻找着柜子。
“我还以为什么重要东西呢,不用找了。我这一点小伤,虽然有点疼,但根本不碍事。”苏腾禹顺手拿起柜子上的化妆镜,满不在乎的看了看脸上隐隐作痛的伤口,照到花子桃弓着腰忙碌的身影时,心里忍不住喜滋滋的。看起来,她很关心他嘛。
“算了,不找了。”花子桃直起腰来,随意地用手捋起垂在眼前的头发,朝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苏腾禹看着花子桃的背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我去楼下的药店买去。”花子桃开门,人已经闪到门外。
“唉,不用去了,外面下雨呢。”苏腾禹忍不住追出去。
“马上就回来。”
待苏腾禹开门出去,眼前已然没有了花子桃的身影,只剩下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楼道里。
药店不远,就10分钟的路程。可是,天知道它怎么会突然下起这么大的雨。花子桃扫了一眼雨帘子,还是抱着脑袋冲进了雨地里。她也有感觉到冷,可是,只要一想到苏腾禹的伤口,她就有种毫不犹豫的冲动。她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心疼了。
一路奔跑到药店门口,花子桃才真正体会到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无助。偌大的玻璃门上贴着一张告示,几个黑色的粗体大字赫然跃入眼帘:停业一周。全身湿漉漉的花子桃无比郁闷地跺跺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又冲向了附近的另一家的药店。
终于拿着药膏跑回家,花子桃朝在窗户前踱着步子的苏腾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得意地说:“看,我买到了。你快坐到沙发上,我帮你上药。”
苏腾禹看着浑身湿透的花子桃,他的心也跟着湿漉漉的。他默不作声的快步走进洗手间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把花子桃摁在沙发上,只管替她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我先给你上药。”花子桃扯过苏腾禹手里的毛巾,若无其事的打开药膏往他的伤口上涂抹。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平静的外表下,她的心脏因为苏腾禹刚才的举动跳动的有多么剧烈。
“哎呦,能不能温柔点,很疼的。”苏腾禹夸张地叫了一声,盯着花子桃的脸,忍不住揶揄到,“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这么野蛮!”
“你说我野蛮?”从刚才微妙的气氛中缓解过来,花子桃又恢复了神气。她白了苏腾禹一眼,猛的狠狠地拽住他的耳朵,大声喊着,“我野蛮,我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野蛮。”
“痛啊,饶命!饶命!”
“还敢说我野蛮吗?”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天一夜的雨过后,天气变得格外的晴朗。花子桃拉开窗帘,打着哈欠,对着窗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心情很好,就是头有些微微的发痛。谁让她昨晚一夜没睡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怪只能怪那突如其来的灵感,来势汹涌的害她即使躺在床上,脑袋里都是源源不断的故事情节。她想不码字都难。一晚上的战绩竟然把她前几天荒废的作业全都给补了回来。她的心情难免有几分激动了。
“起床了没有?”
当当当的几声敲门声过后,苏腾禹磁性的声音传到花子桃的耳朵。
她两只手随意地拢了拢头发,慢悠悠地打开房门,苏腾禹就那么歪着脑袋抱着胳膊倚在门口。他的眼睛处淤青发黑,俨然一对熊猫眼,花子桃看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很好笑吗?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苏腾禹玩笑到。
“好啊,你要我怎么赔?”花子桃饶有兴趣的想听听他有什么要求。她想只要不是今天,他所有的要求她都愿意答应,她潜意识里想弥补昨天他为她所受的伤害。
“今天陪我去游乐园。”苏腾禹冲花子桃狡黠地笑笑。与其说是让花子桃将功折罪,还不如说是想让花子桃出来散散心。她在家闷得时间太长了,长得都让他担心她会发霉。
花子桃闻言,立马用一种怪异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苏腾禹。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物种,竟然要求去这么幼稚的地方。半晌,她才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到,“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这两张门票总不会有假吧?”苏腾禹从口袋抽出两张票,塞到花子桃手里。
花子桃狐疑地拿起票看了一眼,果然不假。她踌躇着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能不能改天去,昨晚我……”她试图把昨晚没睡的事实换做今天不去的筹码。
“不行。”还没等花子桃将话说完,苏腾禹就一口拒绝掉,一副不可商量的神情。
花子桃嘟着嘴巴狠狠地把门摔住,心里头止不住地把他骂个冷血动物,毫无人性。
不是周末,游乐园里的人却还是人头攒动。刚开始,花子桃跟在苏腾禹的后面有些无精打采,到后来,在苏腾禹的怂恿下坐了次旋转木马后,她的情绪变得高涨。事实是,她喜欢这些娱乐,她喜欢这个她眼里幼稚的地方。以前,她曾是这种场所的常客。
久久地站在过山车的售票口,听着高空中男男女女刺激的尖叫声,花子桃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再坐一次。她强烈地想要知道,如果再坐一次,自己会不会依旧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
“苏腾禹,能不能陪我坐一次过山车?”花子桃转过身来,看着苏腾禹,眼睛里充满了期望。
“不行,我恐高。”苏腾禹连忙摆摆手条件反射地拒绝到。他知道,这种游戏他玩不起。他想去,但是他的心脏不允许,稍有不慎,他付出的将是生命的代价。
花子桃听罢,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头还是难免有些失望,继而又有些难过。苏腾禹不是袁枫,他没有理由对自己的要求说YES,那个从来不对自己说NO的男人早已经离她而去。这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我自己去,你在这等我。”花子桃没有看苏腾禹,她神色黯然地走了几步,对着售票窗口喊到,“给我来一张票。”
“等等,来两张吧。”苏腾禹紧赶几步,挤向售票口,对着售票员纠正到。
“你不是说你恐高吗?”花子桃紧紧盯着苏腾禹,一脸的诧异。
“就是有恐高症,我也得舍命陪女子呀。电视剧里,玩这种游戏不都是虏获女人芳心的大好机会吗?我怎么能轻易错过。”苏腾禹歪着脑袋语气轻佻地说完,继而又迫不及待地拿着票催促着她进入等待区。他知道自己在冒多大的险,可是他就是受不了花子桃失望的表情。如果说,他对这个女人没感觉,那么又有谁能对他的这种行为做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花子桃被苏腾禹逗笑,抿抿嘴又无奈地摇摇头。他说话总是这样子,没一句正经的。
在工作人员挨个检查完安全带后,过山车很快启动了。花子桃轻轻地闭上眼睛,专注地感受着它缓缓地爬上了一个坡,接着又飞快地冲下去的快感。在倒立的那瞬间,她倏地睁开了眼睛,她想如果此刻自己从这里掉下去的话是不是能够微笑着目睹自己惨烈的死亡,只是还没有想象到自由落体后血肉模糊的场景,沙子就迅速地飞进了她的眼睛。别人都在高声尖叫,独独有她在车上无助地失声痛哭。
一阵天旋地转后,过山车稳稳地停了下来。花子桃的心情在一番发泄后,变得很是平静。解开安全带下来踉跄地走到路旁的石凳旁坐下,失重的感觉还没过去,她捂着胸口止不住作呕。
她不知道自己缓解了多长时间,待她稍有好转想起苏腾禹的时候,他正蹲在路边狂吐。
“你没事吧?”花子桃蹲到苏腾禹的身边,轻拍着他的脊背,愧疚地问到。如果不是她,他是不会这么难受的。
“你在那边等我。别在这呆着。”苏腾禹没有抬头,用手往边上推了推花子桃。他不想让她看见胃里头污秽的东西。
花子桃不便勉强,只好静静地坐回到石凳上等待。一段时间过去,苏腾禹才晃晃悠悠地走到她跟前坐下,语气虚弱地说,
“还是第一次坐呢。”
花子桃扭头正准备嘲笑他大姑娘出嫁头一回,看到苏腾禹的脸时,她的笑容全僵在脸上。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苍白的脸。
“你没事吧?”她有些紧张地问。她猛然想到,好像从一开始到结束,苏腾禹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没在上面挂了真不错。”苏腾禹嘘口气庆幸地答。有人告诉苏腾禹,坐过山车就是穿越生死轮回。这是抽象的形容,他想象不到的感觉。而这次,他亲身体会到,在上面,他的胸口阵阵发慌,心脏憋闷的几乎就要爆破,他怕他真的就此下不来了。
“你如果在上面挂了,那么我来个自由落体,对你也就公平了。”想起自己在过山车倒立时脑子里那些可怕的想法,花子桃不由地脱口而出。只是下一秒,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为我殉情啊。那多没劲。”苏腾禹嗤嗤一笑,接着迎头看着远方,似笑非笑地说道,“担待不起的。就算我死了,我也要你好好活着。那样,在天上看你,我都不会觉得难过。”
“开玩笑!你又不是我的谁,为你殉情当然不值。我们再去前面看看吧。”花子桃佯装轻快的口吻岔开话题,并自顾自向前走了过去。她知道,有股悲伤在心头涌动。因为苏腾禹刚刚似真又似假的话,亦或是因为她瞬间想起和袁枫的过往。
幸而,这股悲伤也是转瞬即逝。苏腾禹又陪她玩了几个温和的游戏,花子桃的心逐渐明朗起来。
傍晚的时候回到家里,花子桃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才把自己交给宽大松软的床。她感觉自己精神抖擞的全然不像是熬了通宵,只是这样想过没多久,两只眼皮便打起架來,脑袋浑浑噩噩一阵后,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