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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宝宝们,吃了他!”
催命的铃声再次响起,失去风压压制的活死人群瞬间向龙奎涌去,龙奎连忙按动刀柄机关被锁链拽着飞身而起,堪堪躲过了众活死人的尖牙厉爪。
“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哈哈哈哈!”
张太平歇斯底里的狂笑着,手中招魂铃越摇越响,潮水般的活死人一群又一群的朝现在身处佛殿顶端的龙奎围了过去。
龙奎趁后方活死人大军未将脚下佛殿完全包围,赶忙从上面跳了下来,一边挥舞偃月刀不停斩杀从寒山寺各处冒出来的活死人,一边飞也似的朝寺外拼命狂奔。
一路围上来的活死人越来越多,龙奎眼看就要冲出寒山寺的大门,却被几十只活死人死死围住,此时后面的活死人大军已近在咫尺。龙奎不及多想,挥舞偃月刀就是一阵砍杀,可眼前这些活死人的等级怎么说也有C级,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消灭干净。
这时枪声响起,龙奎身前的一个个活死人竟纷纷被爆了头。
这是……狙击枪?
龙奎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加紧挥舞偃月大刀,在狙击枪的配合下将围住他的几十只活死人尽数斩首。
此刻人山人海的活死人大军刚好追到龙奎背后,龙奎回身一扫手中偃月刀,将地上他斩落的几十个人头当做炮弹向身后射了出去,把来势汹汹的活死人群打的人仰马翻,他也趁此机会飞奔出了寺院。
龙奎出了寒山寺后,发现身后的活死人大军并没有追出来吃他,心想大概是张太平那怂蛋生怕活死人动静太大,惊动了姑苏城中的恶鬼。
想到这,龙奎不由大为好奇那个把姑苏城中百姓变为恶鬼的人的身份,连张太平这等妖人都要退避三舍的狠角色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龙奎明白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此时已经全神戒备的倒提偃月刀来到了寒山寺旁的一个小山丘上。这个小山丘是寒山寺周围最适宜狙击的位置,那使狙击枪助他突围的狙击手八成就在这里。
杀手47,这回能逮住你吗?
龙奎在小山丘上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杀手47的影子,却看到地上有一个血红色的不明物体。
龙奎捡起一看,不出所料又是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杀手47,你就不能换个套路吗?
龙奎将心脏掰开,从中取出被鲜血浸透的羊皮纸,见纸上写着:
“贪婪之心,趵突泉。”
龙奎的思绪再次飘到了八年前那个雨天,那个曾经视财如命的大当家,那对如今成王败寇的二三当家,那颗血红的贪婪之心。
龙奎将羊皮纸放入裤口袋收好,陷入了沉思。
如吴小飞当日所言,我正被杀手组织牵着鼻子走。杀手组织的杀手有的想杀我,如杀手16;而有的却不想让我死,如杀手47。以杀手16临死前对杀手47流露出的恐惧来看,他远远不是杀手47的对手,而杀手组织中通常实力越强地位越高,所以杀手47极有可能是组织中的高层,这样一来就可以得出“不想我死”计划只有杀手组织高层知道的结论。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自从踏上为妻复仇之路,就一直厮杀不断,浙州的刘汉项楚,沪城的谢洪韩清,再加上刚与我发生冲突的苏州张太平,与我产生交集的五个军阀中就有两个死在了我的手里,这难道只是单纯的巧合?又莫非,只是借刀杀人这么简单?
据传杀手组织已经在暗中掌控了亚洲大陆的数个城市,若他们对我的利用只是单纯的想让我帮他们除去各州的军阀势力,好方便他们暗中掌权,那他们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可他们到底是从何得知我在八年前的那个雨天所做的事?从那场杀戮中的幸存者口中吗?
我的妻子之所以会死,只因为她是我的妻子,我当时就知道凶手是冲着我来的,是我间接害死了我的挚爱。现在杀手组织对我了解的这么清楚,便和我妻子的死脱不了干系,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杀手组织中的杀手。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总之以后只要碰到杀手组织的杀手就格杀勿论。待我剿灭杀手组织的总部之后,我就去陪我的妻子。
龙奎经过短暂的思考,决定先帮爱花救出她的亲人,再起身前往鲁州的趵突泉揪出杀手47。
龙奎将偃月刀变回砍刀,背起来朝姑苏城赶去,待他进了西门赶回道明寺之时,已是正午。
正午阳光直射在昔日庄严宏伟的道明寺上,有种残缺的美。
美中不足的是,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
龙奎知道,出事了。
第二十九章()
龙奎进入道明寺的地窖之中,发现竟空无一人,又去爱花所说的棠顿庄园查看,发现连一只恶鬼都没有,龙奎现在才发现,整个姑苏城已变为了一座无人无鬼的空城,无奈之下,只得前往鲁州调查杀手组织。
白雪笼罩着整座山峰,就象这座山是冰块雕出来似的,晶亮而寒冷。
偶而雪地中凸出一株株罩满雪片的古松寒杉,映在一望无垠的世界,宛若一朵朵盛开的菇草,蔚为奇观。
明月初上,淡光轻撒,更将此景蒙上一层淡青,就象洗过晨雾的水彩画,透出清幽恬静气息。
月无声,雪无声,松无声,人也无声。
远处一群人影渐渐走近,一脚踩在雪地,就留下一个两寸深的脚印,向远处一直延伸。
没人知道龙奎是从何处来了欲往何处去。
一件深褐色的已缝上几处补丁的洗得发白的披风,斜披在他身上,满腮的胡子,一股流浪天涯的孤伶气息,随着沉重的脚步逼了过来。
翻过另一处山头,林木已多,那人转头往左方看去,一座由几片木材搭成的小屋躲在山腰中。
那人轻轻叹口气,走进小屋,屋内无人。
点燃了墙边的小火沟,才有了一丝暖意,那人解下披风,露出一身修长均匀的身体。
烤着冰凉的双手,空洞的目光盯向火花,一切又已平静下来。
八个年头,怕就这样过了。
拿出一面似乎是水晶磨成的镜子,挂在火炉后方,自己的形象已映在镜里。
除了胡腮,他还有一副晶亮如星的眼珠,高耸的鼻梁。如果他刮掉胡子,一定十分出色。
左手不停摸着胡子,从左脸拢到右脸,从右脸拢到左脸,不知摸了多么次。忽而右手作刮胡子状,没拿剃刀就慢慢地往脸上刮。
在镜中看了良久,右手刮胡姿势也慢了,他才渐渐恢复先前那副淡漠神情,收起镜子,用一张白貂皮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回一个坚固的木盒,藏于柴堆后面,然后走向右墙,拿出一把指宽斜嘴象雕刻刀的小刀。往那已刻得密密麻麻的墙上再刻一刀,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都已八年了……”
他有点感伤地走向墙角小木厨,拿出两个碗,一双筷,两袋东西。
“没用了……中午又己过去。”
稍微沉思,一双长得均匀的手微微捏紧,似乎在决定一件事倩。然后躺回床板上,披上那件披风,两眼不停瞅着屋顶缝隙因生火而融化的水珠。一滴滴慢慢地往下掉。
八年多,他几乎天天如此。从水珠中,回忆过去,寻找未来。
远处传来淡弱孤零鸟啼声,他已坐起,另一个早晨巳开始。
搓热被冻得冰凉的手脚,他很快套上披风,赶着时间似地往山下行去。
山下就是鲁州的安门村,不高的古屋压在村道两边,屋的背后是成堆的茅萆,屋顶、窗门差不多快被爬藤给缠满了。
有几条小狗和背着兽皮的北方大汉坐在村道的摊上。
这是皮货小集市。
年轻人瞧瞧四处,找到一个落脚地,自己则如老僧入定般坐在那儿,眼中一片茫然。连离他不到八尺的摊子也没瞧一眼。
不大功夫,背后那栋黑压压的木墙茅顶小屋,掀开左侧黄褐色薄窗,探出一位扎着两条小辫子的清秀小姑娘正往窗外瞧,目光落在年轻人身上。
年轻人也惊愕地瞧向她那甜美的脸蛋儿,急忙收回目光。他以为这间小屋的主人已出门,才会坐在此地,谁知还有人在,也不好意思再坐,赶忙往左移。
“喂……”
小姑娘本也没有赶人的意思,叫到口的声音,顿觉得和人家陌生得很,只好咽不回来,不禁又多瞄了年轻人几眼,神秘地一笑,又去打开一扇窗。
打开门的却是一位年约六旬,灰衣瘦高的老人。
乍见年轻人,反身往街头望去,摊子一直连到他门口就折了实际上,此地摆摊子挡不挡门面是没人管的,都是村家小民,今天你卖皮货,明儿他卖盐巴,是主顾也是商家!撵个什么?
“小兄弟……”灰衣老人持着白胡须,走上前含笑道:“你好。”
年轻人也笑了:“嗯。”“坐在前面没关系,他们也都如此……”
“嗯。”
青衣女子走出来,苗小的身材配上甜美的脸儿,自有一股属于她自己的神彩。对于年轻人的不安,她也感到好笑。
老人轻轻一笑:“好吧!随你,不过下次欢迎你坐在我们门口。”
这句话逗得年轻人不好意思地笑着,“谢谢。”
青衣少女已咯咯笑起来:“爷爷,我们要开张了!”说话间,眼神老是瞧向年轻人。
不但年轻人多看她几眼,连附近摊位那个北方大汉也指指点点,笑声不断。
老人似乎对年轻人深有好感,不多时已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稀粥。
“小兄弟,我想你可能还没吃早餐,这碗粥你就喝了如何?”
不善于交际的年轻人,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光是支唔,干笑着。
“喝了吧,出门在外,谁都有为难的时候,一碗稀粥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
“谢谢。”
年轻人终于接下那碗粥。
他吃得很慢,每吃一口就想着过去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