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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的复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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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下午,忘石居士方剑尘练功完毕,独自坐在斗室里,忽闻门外吵声颇急,却不像是仇家找上门来,就慢慢踱了出来,原来是家人老王跟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孩争吵着。

    老王身躯伟岸,两眼炯炯有神,满头苍发,这时正怒得发火,看见主人出来,三言两语地低声向他交代,一边斜眼厌恶地瞅着小孩——李子衿。

    忘石居士一听是要来拜师学艺的,连连摇头,意思是免谈了。心中想:“我这时节哪有心思再来调理小孩子,一个石儿已够麻烦了,更不用说,这小孩的根基似亦不佳。”

    李子衿一见忘石居士风仪,知道来人正是自己千里跋涉所要投拜的名师,就忘了说话,几乎带着瞻仰神灵显圣的心情,注视着他,整个心智为忘石居士的神采所慑。

    方剑尘眉目清朗有神,发须犹黑,不类知命之年,可以看出年青时必是俊秀非凡。他弱冠成名,辈分比他年龄应有的还高,平生不朋不党,独来独往,知交不过三、五人。一半是因为他自许太高。择交太苛,一半是因为情场失意,性情未免孤僻。忘石居士直至中年之后,方始娶妻,妻室是个苗女,不幸结发才三载,又撒手西归,遗下一女方开志。她父亲替她找个好师父,就寄居在那里,并方剑尘身边。

    忘石居士在石阶上背手走了几步,回头再度打量李子衿,简单地说:“我不再收徒了。”

    古有程门立雪的韵事,李子衿来得不是时令,衡山无雪,故虽苦苦哀求,啼痛哭地闹了半天,忘石居士仍不为所动,闭之门外。

    直至掌灯时分,方剑尘才对老王说:“这小孩真够缠,暂时收留他吧,帮你做些杂事。”

    他本来的意思是要老王收李子衿为徒。老王原是纵横北七省的独行盗,有一次干得太过火,给方剑尘找上了,那时“中原一鼎”正要归隐到衡山来,要个高手替他看门户,就订下约言,输招者要为仆十年。结果北方少个巨盗,衡山多了一个家人——论老王身手,教个徒儿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李子衿——他自己改名为李京,李子衿太文绉绉了。他成了方家的小家人。小家人拜老家人为师的事,终是没有成为事实。忘石居士终日难得一见,根本不注意李京的存在,老王也不喜欢这小孩,因为李子衿并无一点小孩天真烂漫的好处,李子衿更不愿自己开口。他心中早打定主意,或是全不要,要就是要最好的。显然,他以为老王还不够好。

    他平日只作些打水、拾柴、生火的杂事,夜里独自缩在厨房一角睡觉。他总是利用夜里,盘坐行功,引气吐纳,渐渐地能够,像野人所说的,可立定于市肆,触之不动。

    当第一次他能够,在上山拾柴时,将小石块捏成齑粉,他的眼泪自然夺眶而出,潜落在展开的手心里的石粉上。

    有一天,李子衿照例送中饭到屋后五十丈远的山坡去给少爷。少爷叫韦怀石,乃“中原一鼎”,如今自为忘石居士的方剑尘之唯一传人,住在那里的一间石室。

    石室只有三面,背后一面没入山中,成为石洞,故虽是深四丈,宽两丈,在外面看来,仍是四方形的。

    李子衿对忘石居士虽不无愤懑之情,但对韦怀石却只衷心地羡慕他的好运道,并且自惭有一百件事不及韦怀石。当李子衿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时,差点笑出来,师父要忘石,徒儿却要怀石,真像诚心怄气似的,他哪知道这中间有一段血泪的故事呢。

    “少爷,饭来了。”

    李子衿今天不像往日只把饭菜搁在门外,回头就走,却推门而入,门其实是一片大石板。

    “你怎么推得动门?”

    大他三岁的韦怀石推书而起,他长得面如冠玉,鼻如悬胆,剑眉凤眼,装束尚称朴素,白色的儒衣。

    “这门好重。”李子衿愁眉苦脸地说,其实,这对他易如反掌,自从由山中野人学得那一手之后。

    李子衿一见少爷只在攻读,很是失望,想开眼界这回无望了,他本是要看看名师之徒是怎样学艺的,并且打定主意偷学,即或是一鳞半爪也是好的。

    韦怀石对这小家人并没什么好感,李京虽长得也不俗,且并不比他矮,但身份悬殊,并没有什与话好谈,再说,他七天才出石室一次,同师父回去拜见母亲,途中师徒两人传习轻功。

    李子衿鬼头鬼脑地打量这石室,石室无窗,顶上挂着尺许见方的玉板,上镶一式十二颗夜明珠。除了、书桌处,最触目的是石床——那床触手冰寒,长年累月睡着,好处多着呢!屋子最深处,有一个树木做成,像是猴窝的木架。

    “练暗器,高低前后全插上香火,在一次出手全部打熄。”李子衿心中如是猜着,口中问道:“那架子是干什么用的呢?”

    “练暗器。”韦怀石简洁回答,一边注意到小家人贼手贼脚地翻看桌上的吐纳指迷,忙叱道:“不许翻!师父的,再说你也看不懂。”

    秋去冬来,一朝大雾,晨光自早雾中透出,雾中的树木,只是微弱的淡影,而谷间的浓雾,不为阳光所照,更浓更密。

    他刚自外面回来,忽然听到有女孩子的声音:“小家人!小家人!”

    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细手细脚的女孩子,只有八、九岁光景,一身猩红裳裤,梳了两条长辫子,一脸笑,眼睛又黑又大,手还指着他,像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

    李子衿恼了,叱道:“是又怎样?”心中还骂道:“什么地方来的小猴子?”

    “好凶呀!好凶啊!”

    小猴子嚷着去了,那走路的样子,怪极了,双手高举过头,像抬着重物,脚步跺得很重,像是极为用力,人却一溜就不见了,走时有铃铛叮当,不绝于耳。

    李子衿不知怎的,更怒了,又骂了一句“猴儿戏!”

    大厅里,灯烛辉煌,这也是少有的,并还隐约听得见笑声。本来忘石居士一家从没人笑,彼此甚至都很少碰面。李子衿不禁有一股冲动,想去看看。

    才刚到门口,探头一看,就听见一位女客的声音:

    “这是你新收的徒儿?”

    这****与忘石居士分宾主坐着,白衣白裙,玄色外裳,笑时眉角微有鱼纹,更增风韵。

    “我自耻武功不能独步天下,誓不收徒——喔,只收一徒。”忘石居士神态稍为凝重,面仍含笑,看着侍坐在一旁的韦怀石:“石儿很不错的,乾坤掌已有六成威力。游星剑更好,我在他这年龄无此火候。”

    石明珠很欣慰地看着儿子,又倏地抬头看忘石居士,意颇嘉许的神色,忽然半闭着眼微微叹息,嘴角却又微露笑意:

    “我也尽力教那淘气娃儿。”

    忘石居士对这话中的自嘲部分。颇为敏感,忙道:

    “你教的自然错不了,可怜这孩子没有妈。”

    这时,那“淘气娃儿和可怜的孩子”数完了老王头上剩下几根黑发之后,爬到她师父的怀里去,仍极不安分。李子衿从没想到这么大的孩子还要人抱,忘石居士却对这幅略近于天伦之乐的图画,不忍卒看,叹气起来。

    当天午后,冬日的阳光照在门前的方场上,颇有暖意,正是天下的老狗,都不愿错过的曝晒的日子。

    方开志一股劲见要带韦怀石和李子衿去登山,虽然她一年难得回来一次,根本不识山路。李子衿发现她从来不规规矩矩走路,心头一乐,就是那抬东西的姿势出来,还有她鞋子尖端卷起两团绒球,其上缀有金铃。

    孩子们出去了以后,忘石居士开始站起来踱方步,还间歇性地叹息,石明珠当然知道“其叹也,何所自来”。

    “我自曰忘石,其实何能忘石?何日忘石?”原来他要忘的是这石!方剑尘眼中忽然一闪,恨意自露:“他倒会取名字,取得好名字!怀石!怀石!”

    石明珠当然知道方剑尘口中的“他”是意指何人,自觉对方剑尘万般不起,就软话求他说道:

    “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不谈这些事好不好?”

    忘石居士果然不敢再出声,两人对坐无言,各想心事。

    石明珠知道他想着什么,也知道他替她做的事情是太多了。

    当他知道自己欲代夫复仇,他出面为情敌寻仇;本来立誓不收徒弟,也她而开戒,破例收情敌的儿子为徒,将一身绝艺倾囊相授;而对他所求的,两家合成一家,自己却只能做到易子而教而已。

    黄昏时,孩子们回来了。方开志两颊冻得发红,石明珠抱她在怀里,亲她。韦怀石神色自若,俨然已经是大人了。苦了李子衿,被小猴子捉弄了一下午,发誓一百辈子不跟阴人打交道。他今天知道忘石居士的女儿的师父,就是韦怀石的母亲,他自以为一日所得如许而已,根本没想到他今天才再次记起自己是会发怒,该欢乐的孩子,这个他遗忘了将近三年。

    之后,小猴子也常同她师父来,那时,就是全家展显欢笑的日子,也是李子衿哭笑不得的日子。

    李子衿来到忘石居士处的第二年夏天某日,机会终于来了,忘石和怀石同去看石明珠,而老王也忽然发现油、盐全用罄了,趁着天气好,到衡阳去采购。

    李子衿在门口睡得像只狗。

    待到老王走远了,他翻身而起,跑到韦怀石的石室去。推门进去,把桌上、、床头翻找一遍,仔细地寻找一本书——年前,他到这石室来时,韦怀石正看的那本书。

    “怎么会不见了?终不成连出外也揣在身上?”他急得满头出汗,忽然大悟,奔回前屋。

    忘石居士的石室,在大厅左侧,他知道这是千载难逢,一瞬即逝的良机,毫不踌躇地推门进去。

    室分前、后两进,前进是书房兼卧室,书画琳琅,华而不俗,几乎使他不敢相信,这房间是跟他游息终年的厨房同在一个屋顶下。但他急急奔到后进去。

    其室甚为明亮,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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