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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日志》
第一章 鬼吹灯
陕西大邙山,关中平原的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山谷,历史上却被认为是风水宝地,无数的显贵达人地方富豪,甚至是一些生前大肆敛财的地方恶霸都争相抢地,为了死后能够占据一亩二分地打得你死我活。因此有当地人这样戏称,走到大邙山,你随便挖个坑,就能挖出个宝来。当然这只是玩笑,但是盗墓者猖獗确是不容置疑的。这里俨然就是盗墓者的天堂。
焦四是当地出了名的倒斗人,以其对墓葬位置的判断准而出名,在近三十年的倒斗生涯中,被他光顾过的墓室不计其数。可是即使身怀绝技,但是总归年龄不饶人,六十多的人再干盗墓这行看起来有些吃力,他儿子、儿媳整天劝他可以金盆洗手,告老还乡了,他却总是说干完这票再说,说得孙子从呱呱坠地到已经蹒跚学步也没有真正停下手中的洛阳铲。
焦四花了整整两天打了一个直径1米多的洞,下到洞底的时候开始感觉背后一阵一阵酸痛。他直了直腰,骂道:“真她妈见鬼了,这老腰看来是想断老子的财路啊,没那么容易。”他朝洞口大喊:“狗子,你她妈干杵在那干吗,快给四爷递壶水过来。”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屁颠屁颠地挂下去一个军用水壶。他环顾了四周,对下面的焦四说:“四爷,这都两天了,下面有戏没戏呀?”
“我四爷有走眼的时候吗?你她妈还裹着尿布的时候老子就开始摸死人骨头了,瞎眼了你!”说着使劲踢了一下盗洞下的一堆土,发出个沉闷的响声。焦四毕竟是个老江湖,一听着声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扭头提醒狗子打起精神,放好风,有任何动静及时报告。自己又干开了。
渐渐的,露出一块木板档在焦四前头。他把耳朵贴上去,用手指轻轻地敲了几下,收到几个清脆的回声。他翘起嘴角,笑了笑,然后卯足了劲,用肩头使劲一顶。“轰隆”一下,木板应声断成了两截,散落在地上,墓室就在眼前。
焦四爬进墓室,豁然开朗,地厅一般大,四周用石头砌了一遍,在他走过的墓室中,这个只能算是低水平,甚至有些寒酸。不过一向奉守大小通吃,贵贱同待的焦四来说,多少无所谓,积少成多。他先在墓室内走了一圈,这是他的习惯。然后走到东南角,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根蜡烛,插在墙缝里,点上了。
棺材不大,表面涂着朱红和黑色。焦四知道这两天的回报估计不会丰厚了。但是也不排除墓主人有意制造假象。他曾经就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在秦岭角下一个非常寒酸的墓中,他就掏出过价值颇为可观的随葬品,那一次,主人的棺材几乎就是随便搁置在墓室一角,丝毫不起眼。
焦四心里想,真是人到暮年,运气越来越不行了。他决定,这是最后一次。
忽然,墓室整个暗了下去。焦四顿时预感到情况不妙,难道是“鬼吹灯”了?他转身向着东南角,发现蜡烛的确已经熄灭,这是个极为不祥的兆头。他站在原地不动,脑子里飞快地作着抉择,走还是不走?焦四是个明白人,他想自己那么大年纪了,家里又不缺钱,犯不着为了这个破墓搭上自家性命。于是,他拔脚就往洞口退。来到洞口,他弯下腰抓起早已断为两截的木板想在出去后把墓室给重新封好,这时,他意识到自己忘了一件事。
他又重新回到墓室,面朝着破旧的棺材行了个大礼,正当自己起身时,意外地发现棺木中有个东西扑闪着荧光,在这黑暗密闭的墓室内会是什么东西能够自行闪出这样的光来?直觉告诉焦四,不是一般物。
“她娘的,可不能便宜了其他孙子,老子这次豁出去了。”他抽出身后的铲子,对准棺盖就是一撬,不想棺盖却像受到巨大的冲击一般飞出去足足四五米远,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猛烈的气浪,焦四看到了青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呲”一下,窜起一个火球,顷刻吞没了他的身体。
地面上的狗子等得不耐烦,此刻正探着半个身子朝下面张望,忽然见着一个面目可憎,浑身带火的东西急速窜出洞口,着实惊出一身冷汗,他丢下手上的手电就往后跑,哭爹喊娘地没命跑出一百米之后,他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连串的呻吟声,很是耳熟,他大着胆子又回到那堆还在着火的东西跟前,这一看几乎让他尿了一地。焦四趴在地上不停地蠕动着,头上,手上,脚上已经被烧成了黑碳,背上的火苗带着一条条青烟仍然烧得不亦乐乎,刚才从洞中窜出的东西居然就是焦四。
狗子立刻脱下身上的衣服使劲拍打焦四的火,一边大喊救命,可这方圆百里除了死人和这两个盗墓的,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四爷,怕是撞上厉鬼了,看形势是难活命了,他想着。
火是灭了,焦肉味充斥整个山谷,闻着味,狗子跑到一边连续呕吐了三次。他还没有大胆到去接触这堆几乎是糊掉了的肉,本来想过去叫村里人,后来回头一想这样不行,万一自己前脚走后脚就招来一群专门打扫墓地的野兽,四爷可就连个全尸都保不住了。
正想着,那堆肉居然动了一下。狗子上前,喊了声四爷,那人仿佛是听到了,艰难地从胸口还算完好的地方摸出一块东西,抓在手上,却没了最后的生机,手一垂,终于是彻底上了西天。
狗子用力掰开那双拿着东西的手,却不想掰下来一个食指,急忙丢掉,也没看拿到的是何物,撒腿跑了。
后来,村里人赶来把焦四的尸首抬了回去,找了个坟头草草掩埋了。他儿子儿媳按旧历哭了三天三夜,算是替老爹送了行。因为死地离奇,村里人都不愿说起,怕会热火烧身,所以,过了一段时间,一切又归于平静。
其实,倒斗一行本来有一个规矩,进入墓室必须在东南角点上一根蜡烛,其中有什么原因,延续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说得上来,更多的只是图个心安理得,如果在盗墓过程中,遇到“鬼吹灯”,也就是蜡烛意外熄灭,很多识趣的人便会就此收手,乐意的话还会把墓室重新打理一便后行礼退出来。这样鬼不缠身,保你平安。但如果盗墓者执意,鬼迷心窍,也便是自找祸端,生死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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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赌博
更新时间2008…4…23 9:23:44 字数:0
麻将的玩法有很多种,全国各地也有各自不同的流派,甚至一个小地方,相邻的两个城市之间也有很大的不同,这正好体现出我们国家文化的多元和丰富。
我们村玩的麻将叫做“赖倒胡”,说白了就是整副牌没有财神,没有放炮,胡牌全靠自摸,这样玩的好处当然有很多,简单、容易上手、牌局时间短、不确定性大,等等,还有一大串。要说劣势,无疑就是可变性少,少了许多乐趣。但是现在玩麻将,除了那些上年纪闲来无事的大娘大妈以外,还有谁会为了找趣味去玩,哪个不是自己手上攥着几张票子而对对手手上的票子望眼欲穿的。
可是,在法律上,赌博是被明令禁止的,在道德上,古人也历来都以好赌为耻。所以,大张旗鼓,光天化日下的牌局在我们村绝对找不着,毕竟“文明示范村”的铜牌还是挂在村委会墙上的。
明的不来咱玩暗的。村委会边上搭起的一个草棚就是我们的据点了,外面是看不出来的,因为经过各位赌徒的轮流修饰,绝对成了一个猪圈,曾经有传言说一群人正赌得热火朝天时,突然冲进去一头猪,拼了命地想把这些人轰出自己的地盘。由此,村委会还特别发了一个通知说不准让猪满村子乱跑,不然养猪人负全责。
今天,我和其他两个同伙相约去“猪圈”打麻将放松放松,可当大家酒足饭饱,到齐的时候才意识到怎么少叫了一个人,总不能拿麻将牌子去打斗地主吧,临时的哪去叫人。有一人一拍脑袋,突发灵感,说看谁路过“猪圈”随便拉进来就成了,乐意的最好,婆婆妈妈的就给他来霸王硬上弓。主意一出,大家都喊绝妙,举双手赞成。于是,另一个人主动上路拉客。
约莫过了有一刻钟,才看到门开,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前面那个就是刚出去拉客的,手舞足蹈显得相当兴奋,后面那个耷拉着脑袋,八成就是成果了。来人很黑,浓眉大眼,留着板刷头,穿着一身西装,旧不拉几的。他进来以后,我们的焦点就落在了他的鼻子下面,那里留着一小撮胡子!
“狗日的!”我不禁嘀咕了一句。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狗子,咱隔壁村的。”拉客的那人依旧得意洋洋,“这位是金三,这位是王五,喊三爷、五爷就成。”
我身边的王五倒是很热情,马上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来,狗子,你坐这里,我给你捂热了,别凉着你那腚了。”
那狗子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到了我对面,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势。见状,我和王五同时狠狠扫了一眼胡八,也就是那个拉客的。我在想,怎么给拉进来这么一个愣头青,呆头呆脑的不说,还有点痞子样,光是那长相就足以让人油然而升想出手痛扁一顿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暂且把它压在内心最深处,牌局便开始了。我暗想,这个人该不会有一手吧,不然怎么可能如此从容地和三个素不相识的人一起玩麻将,明摆着会被宰。可是一圈下来,我们卅丢掉包袱,开始彻底放开手脚了,来人简直就一鱼腩加白痴,我连吃带碰外加杠,胡得昏天黑地。不出一刻钟,狗子就开始发抖了,他翻遍周身也找不到一个铜板,想走了。
王五第一个拦住了他的去路说:“等等,你这是做啥去?”
狗子回答:“都输给你们了,还想怎么样?”
“你是输了,那还钱啊。”王五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俩在一边填柴加油。
狗子有些窘迫,他涨红了脸,喘着粗气说:“你们三个人联合起来对付我,哪有不输的道理,再说了,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