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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一个东西大喊:“老金,坚持住,我她妈踩到希望了!”
我根本顾不上他,也不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被赶到阎王殿门口,只差最后一脚就和这世界说拜拜了。
“把玉佩丢给我!”老鸟在后面喊。
“做什么?”
“少废话,要命的就给我。”老鸟有些急噪有些不耐烦。
我转身扬起手把玉佩高高地抛起,出手的一瞬间,那僵尸也已经扑到了我,重重地压在了我身上,我只觉得自己演了把胸口碎大石,一口血从我嘴角涌了出来。
僵尸虽然抓到了我却没有得到玉佩,气急败坏地爬起来,追玉佩而去。此时的老鸟也正向着怪物笔直冲了过去。就在向会的一刻,老鸟一个猫腰,从僵尸的爪子下溜了过来,动作流畅程度绝不亚于专业的体操运动员。他并没有停住脚步,还大喊:“快跑,离开这儿!”
这正是我所想的,离开这儿。
我一头冲出密室,老鸟一个飞身鱼跃跟着跳了出来。
“轰——”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强烈的冲击波把我俩又往前送出去十来米,撞在墙上。这次爆炸力量巨大,整个墓葬剧烈的摇晃起来,我感觉像是上了一条外行人驾的船,一阵一阵恶心反胃。
老鸟贴着我的耳朵说:“这个地方要塌了,我们要被活埋了!”
我说:“不会,看那儿,有亮光。”
墓葬空间内的一阵剧烈震动波及来小范围的地动山摇,墓室的顶不断塌陷下来,石头落满了满地,地上的随葬品几乎是不能幸免被毁的命运。我和老鸟盯着那道亮光,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这是个非常狭小的洞,我没有任何考虑,一头钻了进去。我越爬越起劲,越爬光线越亮,终于,我一手抓到了外面的世界。我用两肘一撑,顺利跃出地面。可是老鸟没有跟上,我趴在洞口大声喊了几声,传来老鸟的回音:“我没事,拉我一把。”
我伸下手,用力把老鸟拉了出来。
地动山摇之后马上恢复了平静,洞口腾起一股灰尘。
“你她娘的到底做了什么?”虽然脱了险,我还是很愤怒老鸟做的事,莫名其妙地就把洞给搞塌了,险些葬送了性命。
老鸟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土说:“你还好意思说,背包里偷偷留着俩雷管怎么不告诉我,留着这一手你有什么企图?”
“雷管?我包里有雷管?我怎么不知道!”
“少装蒜!”
“真不知道,我……”实际上我确实不知道有这事。
“算了算了,全都送给那怪物享受了。”老鸟从身后拿出一件东西。
我一看大喜,原来是一个四脚青铜鼎。我直怪自己光顾了逃命,怎么不顺手牵羊捞一个出来。
老鸟笑着说:“这个鼎可是鸟爷我自个儿用命换来的,理应独占吧。”
我挥了挥手说:“随便你,给你那假古董店添置个真家伙也不枉费了这么多顾客对你的信任。”后来突然一想,老鸟临走时已经把店给卖了,他现在和我都是除了这一身物件外一无所有。
我们站在山上,看着山崖下面滚滚的激流淘淘东去,远处传来几个闷雷声。我心里想:外面的世界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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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黑吃黑
更新时间2008…4…29 17:10:36 字数:0
我们刚到车站,就被一袭黑衣人拦在了车门口,他们强悍地接过我们的行李,一路带着我们走出车站,最后让我们坐上了一辆崭新的奔驰牌小轿车。我和老鸟以为被黑帮盯上,一直都不敢开口,生怕祸从口出,顺着他们七拐八拐地把车开进一个大院。车刚停稳,同样的有人迎上来替我们开了车门,请我们下车,非常周到非常有礼貌。
我对老鸟说:“这场面是不是很熟悉?”
“《上海滩》上演的就是这个样子!”老鸟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就是许文强和丁力。”我开玩笑。
“那么我只能是冯敬尧了!”一个诡异的声音从大门深处传来。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们一听真是毛骨悚然,怎么感觉又回到地底下去了。
门口出现一个人,白色西装。我和老鸟异口同声地叫道:“阿三!”
原来我们在外奋力打拼的时候,阿三投资了房地产生意,现在正是春风得意。几天前刚买下了市中心的这套房子。据说这里以前是国民党某地区总司令的官邸,后来人去楼空,被改成了展览馆,保护起来。阿三在市府、文物局、旅游局砸了捆钱进去,这里便顺利地归到了他的名下。
这天晚上,印度阿三在家里开了个大PARTY,为我和老鸟接风洗尘,排场相当的大。老鸟说就算是把自己那个青铜鼎卖了都换不来这样的宏大场面。
市里各界都来了人,都是一把手,济济一堂。我们老鸟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些官僚款爷们来来往往,怎么看都看不出这是一个替我俩开的酒会。只有大厅中央的舞台上跳着印度肚皮舞的女人有时还能偶尔朝这边看上几眼。阿三端着一个酒杯穿梭来往,就是不往这边走。
老鸟喝了口酒说:“老金,你觉得阿三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反问道。
“没什么,突然想到,就问问。”
我点上一根烟,悠然抽一口说:“这个人,很深,摸不透,倒是和冯敬尧有几分相象。”
老鸟说:“也许生意人都是这个样。”
我吐了个烟圈,对老鸟说:“过会儿,等他消停下来,你把他喊过来,咱们和他谈谈交易。”
“咱们这次收获还算不错,两块玉两枚夜明珠,还有一个青铜鼎,都是魏晋时代的货吧,究竟是谁的,咱也不用管,都留给那些老学究去弄。”老鸟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又说,“老金,你看我这个鼎值几个钱?”
“拿出来看看。”我说。
老鸟从一个大包里面取出那个鼎,在暗淡的灯光下,青铜鼎显得很敦厚沉重,直口上对称地铸出两个直立的厚耳,丰满的腹部下有四条均匀分布的立柱形足,鼎腹的上方,铸出一圈蝉。线条粗细有致、繁简得当,蝉纹的下方,由一周二方连续的卷云纹连接。整个图案疏密得当,层次分明。
看罢,我对老鸟说:“这个东西,七八十万吧。”
“七八十万!这下真她娘的发了。”老鸟尖叫道,招来一批人的冷眼。
“你说的是真是假?”老鸟伏下头低声我。
“当然是真的,不过这是我的估价,阿三肯定开这个价。”我竖起两个手指。
老鸟用疑惑的眼睛看着我说:“二十万?”
“差不多,可能还开不到这价,你想想,咱们这是什么东西,文物,我们这是偷盗,偷盗知道吧,法律明文禁止的,抓了你就得蹲进去住上几年,你要是再给卖出去了,罪过可轻不了。”我环顾了四周,向老鸟凑了凑,接着说,“阿三是干走私的,肯定知道这规定,他如果不拿法律压咱们的价,他早就不干这行,不过话又换过来说,咱们不卖给他根本就出不了手,守着宝贝干耗着,就像守着个炸弹,随时都有露馅的可能,还不如及早出手,换个心安理得。”
“靠,真他娘的黑吃黑,就没有人管管他们,完善一下走私市场吗?”
“我看你能提出这想法倒是充满了创意,如果能实现,可是个造福后代盗墓人的大好事啊,任重道远,全靠你了。”我说。
正说着,老鸟向我使了个眼色说:“他过来了。”
阿三过来又是不一般的热情,一个劲地要跟我们俩各干一杯,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以及钦佩。说完,自己仰起脖子便“咕咚”、“咕咚”灌上了,不给我们任何发言的机会。我们当然没有和他干上,我们必须要保持冷静的头脑,一次次的经验教训证明,资本家都是会采用种种丑陋的手段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果然,阿三刚喝完酒,就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们面前,开门见山地说:“怎么样,这个鼎,出个价吧,我收了!”
“这可是个价值连城的东西啊,你别小看了它。”老鸟说。
“屁,我见过比这还连城的鼎多了去了,没你说得那么悬乎,你们这些盗墓的,总是喜欢乱开价,还以为自己从死人那掏出来的件件都是好东西,可是你知道这鼎是干什么的吗,你看出来它有什么寓意了吗,你怎么知道它值你说的那价?你们懂吗,其实都不懂,没一个懂货的,还是让我告诉你们。”阿三一反刚才的翩翩绅士风度,陡然成了市井批发市场中大声叫嚷着的小商人模样。
我说:“那你说来听听。”
他很轻蔑的用眼角瞥了一眼,对老鸟说:“鼎的价值关键是看图案,这个鼎以首尾相接的蝉为装饰,有所谓的‘蝉联’之意,寓意一脉相承。这个铸出的“蝉联”纹,大概是反映鼎的主人希望安定富贵的生活能代代相传的心态。”
老鸟不信:“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鸟爷我不管它有什么寓意,我就知道它是个鼎,我关心的是它到底值多少,你给它开个价吧。”
阿三拿出一个计算器,按了一串数字,推到老鸟面前说:“好说好说,这个价。”
老鸟接过计算器,只是稍微扫了一眼就开始拍桌子骂娘:“阿三,你她娘的是想黑吃黑呀,十万,老子那店里卖的假货都开到这个价,想耍我是吧,信不信老子把你做成粽子扔到山洞里去凉快凉快!”
阿三满脸堆笑直说:“好说好说,好说好说。”
老鸟的气可没那么容易消下去,他一个脚踩上椅子,一个手指指着阿三说:“好说个屁,你好说,老子可没那么好说,你给我再加五万,咱就这么成了。”
这话差点没把我呛死,我心想,你老鸟也真她娘的有志气,五万就把自己给打发了,以后做生意绝对不能带上这家伙,胳膊肘往外拐得那么厉害,真让人大跌眼镜。
阿三占了便宜顿时变得非常爽气,他一拍大腿说:“我就喜欢交你这样的朋友,爽气,够意思,来来来,咱们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