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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鸟说:“只听说过大酒店要预定,就没听过这么个破店还要预定的,别以为弄个《鬼吹灯》里的名号自个儿身价就飞升了,老子还不高兴住这么个犄角旮旯呢。”
“慢走!”那姑娘说得随意。
老鸟听着口气像是对他的侮辱,他把背包往案台上一放说:“姑娘,就你今儿这态度,鸟爷还就住定了!”
“行,院子里搭帐篷去,不收钱!”姑娘这回是看了我们一眼。大眼睛,高鼻梁,圆脸,一个标准的新疆女子。
我对老鸟说:“眼下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和这狗趴一块去了。”
那狗站在我们脚边,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个劲地舔着我们的鞋,口水稀里哗啦流了一摊。
老鸟是个粗脾气,直横惯了,见了小姑娘当然也不会心软。我见他想是准备好要大吵一架,就急忙拉出了他,对他说:“出门在外,咱别惹事,别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坏了游玩的心情,你先闪开,我和这姑娘谈谈。”
老鸟很不情愿地往边上挪了挪地儿,我把案台上的大背包拿下来还给他。那姑娘眼里仿佛就没我俩,跟空气一样,一个人自顾自看电视,不时还“咯咯咯”笑不停。我把身体往里送,好离她近一些,然后对她说:“姑娘,你看,现在也不早了,我们也不是瞎耗子胡乱钻到你这里,是一个好心的乘务员大姐非说这地儿不错,她推荐我们来的。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坏人,如果这里真的没房间,你就给我推荐个地方,我俩外地人,下午刚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怕被歹人骗。”
一席话软绵绵的,倒是有情有理,这世上到底是有理走遍天下,小姑娘眨巴眨巴瞧了我们几眼,嘴里的瓜子也不磕了,脸上开始和颜悦色,一副天真烂漫,让我看了心里痒痒。她指着走廊尽头对我们说:“那边上去最里面还有一个房间,安顿好了再下来登记。”
房间不大,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上下铺,我们抓阄,结果我睡上老鸟睡下。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前台坐着的小姑娘,老鸟就这么扒在窗帮上一个胳膊撑着下巴对小姑娘望眼欲穿。
我说:“老鸟,别见着姑娘就起心眼儿,人家还没发育成熟呢,花骨朵咱可不能碰!”
“别把兄弟我想歪了,我就爱欣赏花骨朵,含苞欲放,半遮半掩的,我保证,完全是欣赏,不带任何色彩。”老鸟说的理直气壮把我都说服了。
“唉,过来瞧瞧,来了三个男人,正在院子里搭帐篷呢。”过了没多久,老鸟幸灾乐祸地招呼我。我半信半疑地走到窗口,还真看到三个人正忙碌着搭帐篷,撑睡袋,从打扮上看像是本地人,口音也不差。看来那小姑娘还真不是唬人,真赶把客人赶到露天望月亮,我们俩能有这么个落脚点真该是八辈子的福分了。
老鸟在屋子里转着圈,像热锅上的蚂蚁。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内急却找不着厕所。我说你下去问那姑娘不就得了,可别拉在裤裆里被三岁小孩笑话。他一听,拎起裤子就往下跑,楼梯上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一去,居然就是一个多小时。我一直就躺在床上祈祷老鸟千万别掉茅坑,不然还得爬起来给他捞上来。我打算吹灯休息时,老鸟回来了。他轻轻地把门关上,推了推,感觉严实了,又蹑手蹑脚地走到我床边,蹲下身伏在我耳朵边上对我说:“老金,下面那卅不像是实诚人!”
我一惊,难不成遇歹人了?
老鸟接着说:“那卅贼子听口音像是本地人,我隐约听到他们在谈论一座古城,看样子像是在计划着一个大阴谋!”
“大阴谋?”我更吃惊,“这卅会不会跟咱是一路人?”
“像,很像。”老鸟思考着对我说,“他们的背包也很大,从外面看估摸着装了不少金属物件,我猜不是盗墓的就是抢劫的,肯定好不到哪去!”
“放屁,盗墓的不是好人?你他娘的别连带上自己,嘴真够臭的!”我转念一想,不对啊,你老鸟上了一个多小时的茅坑,哪来的情报?
老鸟被我这么一问,显得很尴尬,最后在我的百般逼问之下,还是乖乖地坦白。他本想着下去问那小姑娘茅坑的,结果肚子真是不争气,刚下楼就已经撑到了极限,情急之下,只好在一个院子角落里临时解决了,正好那卅讨论事儿来着,全让老鸟这个在旁边拉屎的给偷听了。难怪老鸟一去就那么长时间。
我说:“既然碰上了,咱也得弄个明白,如果真遇上什么古城,还能干上一票,何乐而不为,也不枉费了咱俩这千里迢迢的旅途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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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古尔班通古特沙漠
更新时间2008…5…2 13:11:55 字数:0
一大早,有人踩到了老鸟晚上留下的那坨废物,在下面骂街,骂得很难听,从祖宗十八代到子孙十八代通通骂了个遍,还围观了好些人,对着那玩意儿议论纷纷。老鸟却依然鼾声如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睡在院子里的那三个家伙,闻了整整一晚上的臭味,已经憋不住,打点行李打算撤走。
我使劲摇醒老鸟,顾不上刷牙洗脸,风风火火地赶在他们之前出了客栈,我们坐在门口一个小摊里,要了份奶茶,一个馕,边吃边等动静。
老鸟撕了一大块的馕丢进嘴里,大口嚼着问:“打算怎么下手?”
我没老鸟这么入乡随俗,又干又糙的馕和苦涩的奶茶我一样都习惯不了,干脆就全让给老鸟,全身心地注视着里面人的一举一动,我说:“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下手,不过等会儿你就只管吃,别的什么都不用你管,记住,你千万不要插嘴,小心露馅儿。”
老鸟理解地点点头,继续吃他的早饭。
三个新疆人一人一个包背着出了客栈,在我们对面找了张桌子坐定,要了和我们一样的早餐,狼狈不堪地大吃起来。我看得清楚,相比起一般新疆人来,三个人的身材都偏矮,偏瘦,一个留着落腮胡子像是老大,两个白净点的看着像跟班或者跑腿的。三个人都没说话,只顾吃,倒是和我身旁的老鸟有得一拼。
此刻,我掐指一算,计上心头。我让老鸟坐着继续吃,自个儿走到那三个人身边空着的位置坐了,三个人都抬起头看我这个不速之客,我朝他们笑笑示意友好并无恶意。三人似乎不想多事,又压低头一个劲的吃东西,这一幕不禁让我联想起在家里养猪时,那些可爱的小猪仔吃食时的样子,专心致志,特有意思,就和眼前这几个人如出一辙。
我对着三个陌生人说:“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是本地人吗?”
两个小白脸看看我,又回头看看大胡子,不做声。顿了一会儿,大胡子回答说:“没错,有什么事?”
话头一搭上就成功了一半,我抓住一线希望马上跟进,我说:“这样的,我和我的助手来自北京考古研究所。”我指指背后的老鸟说。他吃东西的样子真不敢让人恭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我所说的考古工作者,话一出我便后悔,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撒出去的尿,再也收不回来,只好胡乱撒谎。“你们也知道,新疆这地方就数沙漠多,没有经验的人根本别想进去,我们俩刚到这,人不熟地也不熟,所以,想找几个向导,带我们去找一个遗址。”我特别强调了最后一个词“遗址”,希望这个词能够触动到这些人的敏感之处。
三个人的确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嘴上也暂时定格几秒钟,他们互相对视,像是通过眼神传递着信息,我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番话的引诱效果已经出来,此刻最好是把时间留给他们,等待最后的答复。
“你刚才提到遗址,能具体说说吗?”大胡子放下手头的碗筷,开始发话。
干我们这行,撒谎是必修课,对于我来说,运用起来可谓是炉火纯青。我环顾四周,两手搂住左右两人的脖子,把他们聚到桌子中心,悄悄地说:“刚发现的,就在吐鲁番!”
“石人子沟?”其中一个小百脸显然是说漏了嘴,大胡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很有可能就在那里,如果发现将会震惊全世界!”我顺着他的话又跟进一步。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对我的身份没有产生怀疑,倒是对我说的这个地方不怎么相信,一个白脸说:“你的意思是说石人子沟真的存在?”
“当然,我们有科学依据可以证明它的存在,你以为我们大老远跑这儿真为吃你们几个葡萄干啊!”
大胡子用手背抹干嘴角上的茶水说:“石人子沟只是传说,道听途说的东西倒是很多,真正见过的人一个没有,传得最火的说那边曾经是汉朝时期匈奴的单于王庭,汉武帝时达到鼎盛,人口十几万,牛羊无数。但是后来匈奴分裂衰落,单于王庭也就逐渐消失在沙漠里面,没有人知道它的真正位置,甚至很多人怀疑它存在的真实性。”
我心想,我也看过很多类似的关于新疆的考古著作,怎么就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地方,看来这三个人一定是特别关注这个古城有段时间了,不然不可能说得那么清楚,莫非他们此次就是冲这个所谓的单于王庭而来?假如真是如此,我立刻决定,非常有必要插脚进去。
“我们希望请几个沙漠经验丰富的人做向导,不瞒你们说,从昨天你们进门起我们就开始注意上了,从我们的专业眼光看,三位绝对是频繁穿梭于沙漠戈壁之中,而且。”我顿了顿,看到他们面露惊讶,便接着说,“而且从你们的装束判断,对考古或者类似的活动,你们还是比较热衷的。”
“什么意思?”大胡子紧张的样子表明我的话正说到了点子上。
我正准备回答他的不解,背后传来老鸟的声音:“哎呀,其实干咱这行的谁没个第六感,再说了,三位的背包可不是吃干饭的,那个黄色包边上突起的地方是个铲子吧,可伸缩那种,瑞士产的,不过陕西汉中有个造仿制品的,质量差点,遇上花岗岩这类硬点的地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