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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顶上留出来的50厘米高的缝隙中爬了过去,进到内洞。洞里面像个倒着的漏斗,越往里走洞越大,下行2米左右后,里面堆满了石头,深不可测。
“像个古墓?”老鸟说。我没去理会,他又接着说:“顺着这里一直走,到头肯定是个冥殿,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眩目多彩的明器,还有巨大的贵族棺椁……”他滔滔不绝地瞎想着自认为会踩到的狗屎运,就差说前方等待自己的是阿里巴巴大盗的藏宝洞了。
我们又向前走了近50米,遇到一扇一人高两人宽的石门,石门紧闭但是却没有锁住,我觉得非常奇怪,一般的墓室都会用花样翻新的防盗方式来处理最后一道门,什么顶门,塞石,积沙,甚至是伪装成一面墙的也不在少数,可是有门却不锁的的确没碰到过,该不会是封墓之人走的匆匆,把这道手续都给拉下了?
老鸟在门楣位置发现了一行小字,用篆体书写而就,我打着手电筒挨个辨认,依次是“佛,门,清,净,地,因,果,回,报,时”。
读完这句话,我开始纳闷,古墓中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诗句,这句话背后隐含着什么样的意思,这扇简陋的石门背后究竟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我慢慢地抬起手,碰到冰凉的石头门,轻轻地把门推开。
隐约中,一个人背对着大门端坐在石墙前。石门推开,微风拂过那个人的衣角,轻微地飘动了几下,一切又恢复了静默。
老鸟先我一步跨进房间,四下打量一番后面露失望神情,整个房间十平米大,一张石炕,一个蒲团,两个陶碗,一双筷子,其他再也找不到任何物品,整个房间空空荡荡,可谓面图四壁,一贫如洗。
老鸟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指着那个人对我说:“咱又遇上一个穷光蛋,我是偷鸡蚀把米,丢了夫人又折兵,真的是血本无归了。”
我这时才觉悟,这地方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古墓葬,纯粹就是一个佛门清修之地,门楣上的那句话再明白不过了,这地方就是和尚悟禅所在。我转到端坐之人跟前,撩起他的帽兜,露出一个枯朽的头颅,骨骼呈现出石灰白,铁定是吃素的。一个和尚只身在这么一个石房间里,应该就是佛教中宣扬的“苦难修行”之法,而这个人一定是位“苦行僧”!
“苦行僧!”老鸟听着觉得希奇,他说,“现今哪还有什么苦行僧,现在的和尚全他娘的都是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哪样不在行,香客面前一副遗世独立的纯洁之貌,扒了那身袈裟全他妈的禽兽不如。”
我说:“在高僧面前你老鸟留点口德,佛教创始人释加摩尼曾经在菩提树下修成正果,开创了‘苦行’之风,这位肯定是大师级的人物,面壁修行至生命的尽头,油灯燃尽方显佛之在心,这是佛教教义的真谛。”
老鸟说道:“释加摩尼在菩提树下修得正果,可正和尚倒在那食人爬藤隔壁修起行来,我还不信他能修得什么东西出来。”说完斜刺里出去一脚,把和尚踢歪在地,骨架碎落下来。
我大惊,老鸟这做法可是要遭天谴的,我赶紧上前把和尚骨架给扶正,放回到原位,忽然,我发现和尚身披的衣服胸口有一处缺口,少了一处四方形的布片,我想是谁这么缺德,居然在这个地方撕去一片,没遮没掩的太不雅观。我取下背包,想拿件干净衣服给他披上,也算是替自己积点阴德,此刻,我一个不小心,一块东西从我的包里掉了出来,是那块从狗子手上赢来的羊皮纸。
我捡起羊皮纸拿在手心,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心口,我快步走到和尚身前,把羊皮纸摊开,冲着那个缺口一比画,差点没让我晕过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上的羊皮纸居然完美地补进了和尚衣服的缺口,无论是条纹还是褶皱都是那么严丝合缝。
难道这块羊皮出自这个苦行僧之手?
老鸟也颇感意外,但是回想起刚发生的种种,仿佛早有先兆。我们能够开启石壁,逃离食人爬藤的追杀,靠的就是两枚夜明珠,而这两枚夜明珠就是依靠这张羊皮的指示最后找到的,也就是说,在苦行僧、羊皮、夜明珠之间存在某种联系,那么还有那块白玉和另一块大玉佩,是不是也有联系在身?
冥冥中我们闯进这里,打扰他的清修,但是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线索。我把羊皮放在苦行僧身边,算是物归原主,然后拉着老鸟跪在他背后,朝他磕了三个响头,可是却没有想到磕头过猛,额头上擦出几滴血,我急忙拿衣服按住伤口。在这种环境中伤口特别容易感染上细菌。
此时,老鸟的尖叫声又在耳边响起。血水落地肯定激活了某个机关,只见那苦行僧面壁的那赌墙上出现了三条光线,逐渐汇聚成一个不规整的三角形,三角形的三个角上又各自向中心射出一条光线,聚集到同一个点,发出极为刺眼的光芒。
与此同时,整个房间剧烈地抖动起来,石头纷纷从天顶掉落下来,砸在我们身边,突然那个光点的亮光达到了极限,一声巨响之后,那面墙轰然坍塌,露出藏匿在墙后面的一条暗道。
“菩萨保佑!”我大喊大叫,“咱们有救了。”
我抡起双腿纵身一跃跨过石炕,钻进暗道,老鸟动作迟缓一些,但是好歹也是赶在第一时间钻了进来。我们没命地往前跑,寄希望于这条意外出现的逃生之路,身前是坦途,身后却是不断下落的巨石和眼见着即将坍塌的洞窟。不知道这样直线跑了有多远,我终于发现远处出现了微弱的光线,形状类似于洞口。
我激情澎湃,在快接近终点的时候做了一个百米冲刺时的挺胸动作,标准程度绝不亚于专业运动员,正在津津有味的时候,脚下已经踩不到地面,顿时失去了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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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死亡
更新时间2008…5…9 0:03:15 字数:0
当我醒来时感觉两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眼前还模模糊糊地晃动着一个人影。我想挺身,却感觉后背像是断掉一般,剧疼无比。我只好使劲揉眼睛,视线才清晰了许多。
眼前这人是阿里布,正用关切的眼神盯着我看,见我苏醒过来,长长舒了口气说:“老金,你总算是挺过来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问他,我对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一点记忆都没有留下。
“你从那上面滚了下来,摔得不轻。还有老鸟,他到现在还没有醒。”
“你说我从哪里滚下来?”我问。
阿里布指着金字塔顶说:“就是那个顶上,你们俩突然就从那里窜了出来,我还以为是两只鸟,结果就这样死死地摔了下来。”
“哦。”原来我们一直都在这个金字塔里面转悠,从没走远。
我朝另一边张望,老鸟正敞着两条腿躺着,一动不动,像是死了。我问阿里布:“老鸟伤得怎么样?”
“不太清楚,好象比你严重多了,你好歹还动弹几下,他是一落地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还好心跳什么的都算正常。”阿里布说着朝老鸟走去。
阿里木江从远处走来,边走边说着什么话,我一句都听不懂。阿里布听了他的话面部表情很复杂,估计不会说多么好事。
他们俩交流了一会儿,阿里布便向我走来,然后问我:“买买提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出来,你们在里面出了什么事,遇到什么危险的事了吗?”
我清了清嗓子说:“对,我们在里面遇到了很大的麻烦,还发生了激战,大胡子已经英勇就义了,永远留在了里面,他死得相当惨烈,绝对是个男人的死法。”我感觉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夸张过了头,自己都觉得脸红,不过回头一想,既然人都死了,说多点好话也无可厚非,我总不能和他这俩亲戚说大胡子是被像粽子一样裹死的吧。
“你是说他死了?”阿里木江问。
我说:“是的,他死了,就在刚才!”
两人相对无语。我体会不到他们的感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大胡子一走,这两人就失去了主心骨,像无头苍蝇没了头绪。
“你们有什么打算?”我问道。
两人默然的摇了摇头,依然沉浸在悲痛之中,此刻让他们考虑自己的前途问题确实有点残酷,我决定先缓一缓,顺便等老鸟醒过来,我们再一起从长计议。
老鸟其实根本没有受伤,他身体偏胖,肥肉居多,跌在地上缓冲能力比我强,他只不过是太累,躺在地上睡觉罢了。我一眼就看出来是这么回事儿,直接就把他给弄醒过来,我们进入沙漠也快有一个星期,再这样浪费时间,别说找不到石人子沟不说,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会是个大问题。
我们四个人回到地面上,草草地收拾起行装,牵了剩下的四头骆驼,正好一人一头,继续往沙漠深处行进,只不过这次我们经过商量,在往前走两天,两天之内如果再没有发现,就掉转头打道回府。
天气异常的炎热,而且干燥,我们随身携带的淡水最多只够支撑一个星期,因此寻找水源成了当务之急。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绝非易事,骆驼是找到水源的关键。我们身边的四头骆驼虽然看上去骠肥体胖,但是却没有经历过沙漠的真正考验,此刻和我们一样都是张着大嘴,气喘吁吁。想靠它们找到水源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噩梦渐渐袭来。首先是一头骆驼倒下了,我们走出魔鬼城的那天就碰到了剧烈的风沙天气,骆驼条件反射般的把脑袋埋在沙子里面,躲避沙子的袭击,我们几个就蜷缩在骆驼身边,勉强支撑过来,可是没想到,一头骆驼就这样躺在沙子里面再也没有站立起来。我们只能草草得掩埋掉再次上路,一种焦躁不安的气氛萦绕在我们周围。
第二天,我们在一片沙海中意外地发现了三具略微新鲜的尸体,看样子死了没多久,三个人神态安详,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干渴而亡。在他们身边丢弃的背包中,我们找到了一些枪支弹药和考古工具,可以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