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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确是我所见过,最有气质和美貌的女子,能被你倾心,我纵是粉身碎骨,本也是不枉了的。”
“可是,身为男人,必须对感情负责,同时,也要对我自己负责。”
“本就一直在想着博丽的事,又被你提及那幻想乡,我越发觉得不安。”
“至于你我的事,虽被你说的那么不堪”
“算计、虚假、伪物,什么都好,却又不说明白,我就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十分关心你的事,即使现在,仍然是的,但是并非是男女意义上的感情。”
“所以,突然让我做出选择,我没法选择‘是’。”
“老实讲,如果有第三个选项,我不愿让你伤心。但是,如果非要回答‘是’或‘否’”
“抱歉,我想先知道真相。”
辉夜的面庞上,现出灿烂的笑容。
“别自作多情,说伤心什么的。”
“你的性格,私比你更加清楚。若不拒绝,就不是莫茗了。”
“所以”
辉夜轻轻躬身,伸出手指,将莫茗皱起的眉头磨平。
“不要总是皱着眉。”
这番动作,仿佛曾几何时二人也曾做过。但此刻,似乎更包含了些许其他意味。
起身,面带微笑地收回手指,转过身去。
“私要离开了。”
“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万一之事,如今终于无所挂念了。”
“你的困惑,之后自有人向你解答,并带你回到幻想乡中。”
“赌注就当是私输了吧,或许是从一开始就输了的”
“你是温柔的人,想来是不会再为难私的赌约的要求,就说与永琳听吧。”
“至于你我二人,当缘尽于此,不必再见了。”
推门而出。
很好。
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即便如此,不用再保持着笑容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蓬莱山辉夜走出府邸,在空无一人的街巷之中仰望着当空明月。
一袭浴衣,感觉到了寒冷。
并非是身体,而是某种更深的层面。
但是,演戏还并未结束。
高傲的公主殿下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软弱。
所以还得最后坚持一下。
蓬莱山辉夜在空无一人的街巷中走着。
平城京借鉴的是大唐的律法,都城在二更天后不允许平民随意出户走动。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唯有暗淡的月光洒下,辉夜藉着月光穿行着,不知走了多久。
终于,她不耐烦了。
“永琳,如果你听得到,现在是时候了。”
“私厌倦了。”
“”
“永琳?”
没有任何回应。
说起来,永琳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自己说要报复,但前来此地却是永琳最先提起的。
跨越时空何其难也,若交给自己,或许要准备个十年百年,才能做到。
但是永琳的话,能做到怎样的事都不出奇,所以,当她提起以此作为赌约时,自己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而其中的许多细节,出于信任,并未过多的干预她。
这究竟是怎样的回溯?
自己与莫茗在此的这些境遇,是否会真实地将历史改写呢?
蓬莱山辉夜对此毫无兴趣。
无论如何,虚假的终是虚假。
即使改写了些什么,又有何意义?
对于永琳的做法,现在也变得无法看透了。
‘呼’地,辉夜叹了口气。
“私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笨蛋一样。”
恍惚间,八意永琳之前所交代的话语浮现出来。
若莫茗向殿下提起‘博丽’一词,您便会回想起所有事情。
而您若向他提起‘灵梦’,他也同样会回想起来。
这两个词,便是打开记忆之门的钥匙。
他是不可能比您先回想起这个词语的,所以,一切在何时结束,全凭殿下意志。
当殿下与莫茗二人均回想起幻想乡之事,应该便是做出分晓的时候了。
届时,妾身会亲自出现,为这场赌,拉下帷幕。
辉夜停下了脚步。
自己是不可能忘记这些话的。
也就是说,只是刻意没有回想起来罢了。
如果真的厌倦了,为何刚才不向莫茗提起‘灵梦’这个词呢?
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啊
两人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难道他还会像小时候那样,追出竹林把自己背回去吗?
五感敏锐的蓬莱山辉夜,即使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并没有人追过来。
真是的,简直像个笨蛋一样。
刻意保持着敏锐听觉的辉夜,听到远处传来了些许喧闹声。
回过头去,看到不远处,有些许光华攒动。
春末夏初,并非是天干物燥之时。
本属于蓬莱山大人的那座府邸,不知怎的,却燃起了冲天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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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一章,或许有人自以为,这整整一卷在讲什么,大体上已经清楚了。
的确,本卷还有3章就要结束了,但我仍想要说,掩于虚假之下的,真正的主线脉络,其实仍未揭开。有兴趣猜猜吗?
所见所闻皆虚妄?繁华落尽,未必皆成空。
那么,下文敬请期待吧。
下章飞扬跋扈为谁雄
FLAG。12 飞扬跋扈为谁雄()
蓬莱山府走水了。
火势之旺盛,很显然出于人为。
废墟之中,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尸体。那位蓬莱山大人,以及众人最关心的美女赫映姬去了何处,一时众说纷纭。
即使蓬莱山大人只是无名小吏,但也算一国之官员,原本不是一件小事,但在第二天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被官员们抛诸脑后了。
不是所谓的黑幕只手遮天,而是发生了一件更为震动朝野之事,将所有人的注意吸引了过去。
自去年来,一直染恙卧榻的中大兄皇子——天智天皇,在昨夜病逝了。
这本不是令人意外之事。
就连重病的天皇本人,也坚持着,在半年时间内,不停的变动和安排着朝中的人事,只为在他自己撒手之前,能给自己的孩子把路铺平一些。但即使众官员心知肚明,事到临头,还是令人感到无措。
数月前新立之东宫,天智天皇之子——大友皇子即位,为先皇戴孝。
朝野震动之际,大友皇子本应安抚众人,拾起政务,为朝中官员作以表率,谁知他在戴孝之际,听闻赫映姬的府邸遭人焚毁,竟抛下前来悼唁之百官,携数十侍卫直奔蓬莱山府而去。
站在府邸的废墟前怒发冲冠的大友皇子,接到了手下递过来的一支竹简。
上面刻着:
寺子屋中,邀君一见。赫映留。
字迹并不秀气,大友皇子略一思量,便明白了。
“陛下,切不可轻往,恐有诈啊!”中年的侍卫长苦口婆心。
年纪未满二十的年轻天皇微微一笑:
“有诈?那还用说吗,定是朕的皇叔邀朕共会美人,朕又岂能爽约。”
“这就更不能前去了,大海人皇子其心可诛,您怎能不做准备就轻易前往!”
“不做准备?朕带你们这几十死士前来是逛街的吗?”大友皇子虽被说是不擅国事,但其实才华过人,乃智勇双全者,“即便一死,也不能让赫映姬看轻了才是,切莫再恬燥!”
大友皇子不说一身武艺,倒也算是身强体健,当下找来护卫,身着轻甲,向着金钟寺的方向奔去。
“陛下,万万不可,大海人皇子手下的三位剑豪,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您一定要三思殿下!”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跟过来,陛下少了一根头发,你我都得死!”
金钟寺的寺子屋设在寺院的最里面,而大友皇子的侍卫刚冲入寺院,便被大海人皇子的兵甲拦截了下来。
自己那个皇叔如今身无实权,又怎养得起私军?个中勾当,大友皇子心知肚明。
相隔甚远,大友皇子与大海人皇子目光相汇,均露出了杀机。
随着一声令下,死侍们开始以命相博。
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三剑豪,很奇怪的只剩下一位,护卫在大海人皇子身侧。
大友皇子猜想,或许是被命令去看守着赫映姬了。
一想到美人在侧,而自己又有这英雄救美的机会,承天命携美人一起共坐江山,不由得身上透出无比的力气。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你们退下吧。”
门外,是中年男子的声音。
藤原不比等推门而入,坐在房中的,正是蓬莱山辉夜。
“怎么,等不及你的主人,想跑来偷吃?”辉夜笑着说道。
藤原不比等皱眉:“大海人皇子的侍卫,皆是我的私兵。”
“那又怎样,还不是坑壑一气?”
“国事归国事,”中年男子摇头,“我虽在大海人皇子一侧,乃是认为他有治理天下之才,并非”
看着辉夜的面容,他发觉自己难以再继续说下去。
“那么,藤原君何以现在出现在这里呢?也是为了国事?”
“世人皆有私心,我亦同样如此。与其庸庸碌碌的活着,不如找一个不错的理由,纵以命相搏,只为求个无悔而已。”
“哦?”
“若你愿意,我可带你离开此地,从此我再非藤原家主,只愿与你一起白首偕老。”
这话似乎有些耳熟。
不久之前,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话,现在听来,更加引人发噱。
“真是可笑,你与私素昧平生,仅仅数面之缘就愿去死,你的性命在你眼里,就这么卑贱吗?”
“这世间没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