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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全是,那孩子一直想抢走这把剑而远远缀着我,但也没对我下杀手,所以那些话算是给她提个醒吧。”
“你倒是好心,”月夜见笑着摇头,“花的妖怪,又那么虚弱,恐怕能不能活过明天清晨都难说。”
“我倒是觉得,她可以一直活下去。”
“求生**?”
“抗争之心。”
辗转数十年。
风尘仆仆地,二人自天竺拜访如来,求得佛前石钵。
又由青年出得阴损主意,与龙神立下赌约,赢得她顶上宝珠。
再以月夜见之能力,跨越百年光阴,在异世之大唐长安,觅火鼠裘。
然后,回到出云国,又耗费多时,取得了燕之子安贝。
最终,只剩下连月夜见也无太大把握的最后一样——仅存于传说中的至宝,无人见过的蓬莱玉枝。
两人开始了漫无天日的海上漂泊。
不知经历了多久。
终于
“终于!”
“哈哈哈哈!终于找到了!没想到真的存在!”
经历了不知多久的航行,月夜见的行囊里携带大量仙果都将告罄,青年无数次的产生幻觉,甚至怀疑自己得了坏血症,精神濒于崩溃。
那段枯燥的令人疯狂的时间是怎么度过的,已经无法再想起来,直至,最终看到了那座缥缈的岛屿。
青年迟疑地、犹豫不定地向月夜见投去目光,只见她也向自己这边看来。
见她点了点头,终于开怀大笑起来。
相较于青年的喜悦,找到了最后一样宝物的月夜见,闭起了眼睛。
蓬莱岛,蓬莱山,蓬莱树,蓬莱枝。
天神月夜见尊站在树下,看着蓬莱仙树散发出耀眼的光辉。与水天相接的光景,无比绚丽夺目。
她说道:“蓬莱仙树拥有灵性,若折下她的一枝,整棵树便就都要枯萎了。”
青年疑惑地看向月夜见,不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不如就此回去吧,私不愿看到她的凋亡。”
“开什么玩笑?!都到了这里了哪能放弃!”
月夜见依然不为所动。
见状,他只能说道:“既然你不动手,那就只有我来。”
挥剑,将仙树上最华丽的一枝斩下,递给月夜见。
失去了一根枝头的蓬莱仙树,因悲伤而在顷刻间枯萎死去了。
月夜见沉默不语,却不接过青年递来的蓬莱玉枝。
两人的交易,只以获取五样宝物为止。
拿到蓬莱玉枝的一刻起,便意味着青年已履行了他的全部职责。
因而两人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达成所愿的神明,反悔了。
她不愿履行和那个凡人所约定的交易。
最后的交涉之下,她向凡人附加了条件——陪同自己一起去高天原。
“你们神明都是这么不讲信用吗?”
“”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答应过的灵梦的事”
“这点不必担心,私想让一个人活着,她就不可能死去。”
“最好是真的,”青年叹息,“高天原?也可以,我也正好去看看你们所谓的神仙是什么生活。”
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复,月夜见终于露出微笑。
此时关系微妙的二人,恐怕倒不能说是主佣了。
月夜见如何思量,无人得知,至于青年,此时已是将她当成了朋友的,所以完全没有预料到接下来的事。
他在蓬莱山上找来些许杂草,编制成了指环。
“这个贡品,可是充满了诚心的。”
然而,天神却不接过。
月夜见对着他手心的草戒凝视良久,终于把目光重新投向莫茗:
“你可知男子赠予女子指环,是有其他的意义的。”
莫茗楞住,随即脸红了起来。
“私虽是天神,但也是女子。”
“故有一问,你既已知到这指环的意义,还打算将其赠予私吗?”
月夜见将五样至宝摆放在蓬莱山之上,从天上唤来了八意思兼神。
极具智慧的神明八意永琳听完了月夜见的打算,便已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皱起眉毛。
自古与人类相恋的神明,皆无好的下场,受天照所托照顾月夜见的她,决定斩断这无果之缘。
“天照大神命月夜见尊您在获取五宝而归来之日,即前往夜之原,掌司暗之光。我受天照大神之旨意,将辅佐于你。”八意思兼神如实传达。
夜之原,即月面。掌司暗之光,即夜晚与月之都的王者。
月夜见对此安排并无异议,她只关心青年的事。
八意思兼将一件华服递向月夜见:“此物乃天之羽衣,可除凡间晦气,请您穿上。”
月夜见心有牵挂,对其所言不疑有他。
可是,正打算携手青年的天神月夜见尊,在穿上羽衣之后,便忘记了凡间之事。
头也不回地,飞往月面去了。
神仙不行绝户事。
八意思兼神没有对青年下毒手。
从他身上获取了他的全部记忆,明白了事情经纬。
“月读尊已返天上,来自后世的区区凡人,你不想死就再莫提此事。”
“但你也无需不满,你所托之事我已清楚。”
“把后世有关空间的科技,与魔法中有关时间的法术相结合,是个了不起的创举。”
“但是,并不是你可以完成的,能够来到这个世界,甚至已算是巧合与造化了。你毫无天分,来驱动这法术,是不可能达到预期的。”
“获取信仰你的想法没有错,理论上,也的确是做得到的。但是,其中的不确定因素,就连神邸也难以了然。”
“本尊八意思兼,只帮你这一次,所以,关于月读尊的事,不该由你再记起来。”
“服下此药,获得法术亲和的体质,然后由你亲自驱动你的法阵吧。”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接下来,就请自求多福吧。”
青年离开了,前往了未知的未来世界,是死是活不得而知,八意思兼也毫不关心。
她看着那把天丛云剑。
如果月夜见尊睹物思人,可不太好。
于是,随手将那剑插进了草丛之中,向月面而去。
来到了月都的月夜见,知道自己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
到底是什么呢,没人能告诉她。
日复一日,因为莫名的执念,致使神明之力开始消退。
在一次与月夜见的谈话中,沉默不语的八意思兼神终于明白,那次一意孤行的做法使得月夜见尊心神俱伤。
虽然月读尊并没有完全想起来那些事,但依然使她十分难过。
自此,八意思兼神向月夜见尊抱持着歉意。
天上的神明是不能随意前往地面的。
直到绵月姐妹成长到足以独当一面的程度,月夜见作出了重返地面的决定——虽然她也不是很明白决定的理由,但却坚决的认为地面上有她所需要寻找的某些东西,或者是某人。
月夜见找来八意永琳商谈,而这位智慧之神终于明白——致歉的时机来到了。
一切如同约好的那样。
八意永琳制出了蓬莱药,而月夜见则承担了其后果——触犯了自己亲自划定的禁忌,成为永远与须臾的罪人,被逐下月面。
有些事情,则没有任何人知道。
八意永琳根据自莫茗记忆中的时空法则加以完善,在暗中设下了时间与空间的禁忌咒术,将天之羽衣?改,制作出来。
在竹子中出生的赫映姬,被一对老年夫妇所抚养长大,记起了所有的事。
是的,甚至未着天之羽衣,她就记起了所有的事。
可惜,已经晚了。
无数岁月前两人的约定已成泡影,那个青年早已杳无音信,或许如今尸骨已寒了。
她常因此而望着月亮流泪,伐竹翁夫妇以为她在思念月亮上的故乡,却没人知道她所想的并非如此。
无论哪个时代都有着无聊的凡人。
他们只因为女子的美貌便对其追逐纠缠,赫映姬对此厌烦不已。不止是对这些愚人的嘲弄,或许还包含着她对着记忆之中那段岁月的缅怀,那些向她求婚之人,赫映姬将那五种宝物当做了挡箭牌。
“这五种宝物,你们连一样都取不得吗?”
“当年那与私一起之人,可是全部都得到了。”
虽然取得五宝,并不都是青年的功劳,却被赫映姬毫无道理的强加在了他的身上,视之为他的功劳。
但无论如何,每每对往事的缱绻思念过后,余下的也只有悲伤罢了。
那个叫做藤原妹红的孩子也很有趣。
但是,与凡人的羁绊,因为疲倦而不想再逾越了。
离别之日终将至。
月之都的使者前来迎接月夜见返回月面。
八意思兼神向她递过天之羽衣。
而月夜见,则将她倾力编织的天之羽衣扔飞了出去。
当然,一切皆如智慧之神八意思兼所料。
她知道月夜见尊在人间这数年时光是不可能找到那个青年的,但这段时间的经历却必须由她亲自完成——以此,让那禁忌的时空咒术生效了。
“私不会回月面了,月夜见的名字也不用再提。”
“殿下”
“是公主。不是月都之王月夜见尊,而是来自月都的公主——蓬莱山辉夜。”
“蓬莱山?”
“嗯,蓬莱山,”月夜见似乎在回想起往昔之事,“回去吧,私要继续留在这里,无论多久都好,要找到一个人才行。”
“蓬莱山辉夜殿下,您似乎也没搞清一些事。”
“什么?”
“八意思兼神从此将于消匿,而八意永琳,则将与来自月都的公主殿下一同留在地面。”
微笑着的八意永琳身后,是月之使者们死去的尸体,以及浑身是血地站在尸堆里的兔子妖怪——铃仙?优昙华院?因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