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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定风波
4。6卷今昔物语,不知所踪
1八千里路云和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岳飞
2烂柯人看洞中棋
袖剑客同楼上醉,烂柯人看洞中棋。——陆游
3快意之事莫若友
天下快意之事莫若友,快友之事莫若谈。——蒲松龄
4不识狂歌到白头
平生名利关身者,不识狂歌到白头。——翁绶
5来何从兮去莫追
来何从兮去莫,怅望不及兮天一涯。——李长吉
终不知乘月几人归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张若虚
后日谈写尽回文机上意
写尽回文机上意。欲卷重开,读遍千回与万回。——苏轼
FLAG。21 亥时五刻,在悲运的再会与离别之际()
亥时三刻,在博丽灵梦舞姿瞬停的刹那,响起了经久不歇的掌声。
真亏这帮妖怪们懂得人类的礼数,莫茗虽然这么想了,但却丝毫不觉得有恭维的成分。
已经不是第一次观赏,小巫女的神乐依旧一如往常的曼妙动人,如果说世间存在着“能够取悦神明的舞蹈”,毫不夸张地说,恐怕就是这个了,莫茗如是想着。
舞姿兀停,曲声暂歇的一瞬,神社玄关乍开,亭亭走出的,正是厄运之神——键山雏。
在小巫女以神乐引导、在莫茗对场景的刻意铺垫之下,端庄秀丽的神明大人光华万丈地出场了。
天生丽质不需要刻意打扮,仅以平常的装束立刻夺得了在场人与妖怪们的眼球。
站在不远处,看着站在玄关处面泛微笑却又隐蹙双眉的厄神、看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厄神的灵梦,莫茗陷入沉思。
由妖怪贤者、初代博丽巫女合龙神之力所建立起来的幻想乡,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完美无缺。
与在自然的选择中延续下去而永远井然有序的外界不同,人为建立起来的这座大结界中,自然规则中有着太多的不完善处,而其中任何一点的疏忽,都将给这脆弱的桃源乡带来灭顶之灾。
人类与妖怪的亡魂,不得不加以管理,否则亡灵们很快就将充满整个幻想乡,进而吞噬生者——相似的,就连厄运这种虚无缥缈之物,在此地也必须由神明将其约束起来,否则灾厄将随处可见,让幻想乡成为炼狱。
上善若水,润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这大概就是键山雏的立场和她一直以来在做的事吧。
至于这位神明——不仅弱势方的人类,就连自身实力强劲的大妖怪们也不愿与她为伍,这与键山雏本人无关——或许神明的身份即是原罪吧。
“但这份所谓的原罪,也实在算不上是正义的事,”莫茗低声自语,“顶多不算错的太离谱吧。”
生者都有远离灾厄的本能,这份本能无关善恶。只是人类总喜欢为自己不得不做的一些事寻找理由、把自己不得不为之事正当化,罪恶也总是自此而始。
原本“因为畏惧而不敢接近”是合情理的,但衍生而来的、为求心安的借口——“因为厄神是污秽的、不详的存在,所以自己的做法并没有错”,终于把自己置于了不义之地。
人类之中也非没有心明眼亮之辈,可他们所提出的异议也只会让自己成为族群之中的异类,让自己被孤立,此外什么也改变不了——最后的聪明人,诸如稗田世家中的一些读书人、或者本居小铃这样识文解义、不会人云亦云的智者,她们最后所能做的也只是在一片声讨和鄙夷的氛围中保持沉默罢了。
至于灵梦,虽然因“博丽巫女”的本职而拥有着行动的立场、但以莫茗对小巫女的了解,她必定是有着某种程度的认知的因此也不会不知道,这么做对她自己和神明本人意味着什么。
但是,灵梦还是选择违背了她一如继往的作风,在那份既不亲近也不疏离的姿态之外,罕见地做出了明确的姿态立场。
至于莫茗自己,从一开始在小巫女的提议时就表示了支持,一方面是因为这本身并非坏事,自己没有理由反对、另一方面则是由当时所产生的某项疑虑
莫非,灵梦她
如今看着小巫女看向厄神键山雏时面上浮现的神色,莫茗确信了当时所想——灵梦曾因某人所遭受的不公对待而心怀悲伤,这份悲伤在遇见了相同处境的厄神时宣泄而出,自己必须为之做点什么,在这份心态下,最终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先代巫女——莫茗对她的了解不算很多,多是藉由神社杂货间的某些手记、以及稗田家主的些许口述和资料得来,但唯独知道的是,她对于小巫女的影响颇深这份影响,甚至可能超越了自己。
当然,莫茗是不会承认自己对此有丝毫的嫉妒之情的,这不过是个事实罢了。
只是如此一来,在明白“为厄神键山雏”正名这一事件对灵梦的重要性之后,接下来的原本要告诉灵梦的、有关人里异变的情况又变得需要斟酌了。
莫茗的迟疑也没多会,就看到了某个面孔,也因此让在刚才观赏灵梦的“神乐”时稍微放松的神经立刻绷紧起来。
蓬莱山辉夜出现在了八意永琳身边——而稗田阿求和本居小铃的桌旁、爱丽丝?玛格罗伊德的身形却消失了,两个少女正与不知何时出现在宴会上的青年——稗田小鹰争执着什么。
而将这些疑惑联系在一起的,正是方才余光瞥见了、却并未在意的一幕,在“神乐”舞的期间,八意永琳曾走到过爱丽丝她们的桌前,说了什么。
这家伙又在捣什么鬼?!
正在与八意永琳说着什么的蓬莱山辉夜突然停了下来,两人同时将目光移向了桌前的不速之客。
莫茗并没有客套和掩饰自己的来意,径自问道:
“八意永琳,你刚刚和爱丽丝她们说了什么?”
这点原本去问小铃她们也可,但假若真的有什么状况,恐怕已经没有那么多余裕调查这些事。
就在莫茗话音刚落时,他很敏感地注意到了一旁蓬莱山辉夜的神色。
这位久违的神明大人近来的表情确实丰富了许多,但却依旧总是挂着一副看不透深浅的微笑,现下这笑容完全地敛去了,歪着脑袋看向了她的从者:
“能解释一下吗,永琳?”
听在莫茗耳中,似乎要解释的部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
八意永琳却只回答道:“妾身因为担心人里的异变,把事情告诉了那边的魔女。”
这话不得不说太假,要说在场众人有人担心人间之里的情形,无论怎么排也轮不上眼前这位。
然而似乎有人比莫茗对这回答更加不满,蓬莱山辉夜问道:
“没有其他了吗?”
永琳一副虔诚的模样恭敬道:“能说的已经说完了。”
闻言,蓬莱山辉夜叹了口气。
“这里要是有什么事,帮忙应衬下、杂务之类,交给铃仙。”
“是,殿下。”
于是转身离开了。
目送蓬莱山辉夜离开的莫茗,重新将头转向了一副微笑面容的医师身上,只是对方的话语却不像笑容那样,显得冷冰冰毫无感情:
“拜你所赐,妾身又被自家殿下大人所讨厌了。”
还没怎么摸清眉目的莫茗下意识地接了一句“咎由自取”,八意永琳也并没有因为这冷嘲热讽而动怒,只是回敬一句:
“如果不快点跟上的话,殿下可要走远了哦。”
莫茗当然十分在意人里现在的状况,而刚刚蓬莱山辉夜看似莫名其妙的几句交代,正巧让他现在可以抽出身来。
那么——要说是她刻意邀请自己同行?莫茗并不打算自恋到这种程度,蓬莱山辉夜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认为有自己必须前去的必要。
“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莫茗面色不郁。
“如果公主殿下愿意的话,她会向你解释的。”
追上蓬莱山辉夜的时候,她正走到神社的台阶下。
显然以辉夜的能力,要赶路的话这功夫怕早就到达人间之里了,之所以这么慢,看来确实在等什么人。
辉夜看向莫茗:“那边可正在发生很凄惨的异变,你这样过去没问题吗?”
莫茗从袖中取出阴阳玉晃了晃,装了回去,不打算多说什么客套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总有很坏的预感?八意永琳又在计划什么?”
这份预感并不是针对人里的异变,而是其他什么一定有什么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让自己这么不安的原因!
蓬莱山辉夜走上前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在莫茗的眼睑上。
莫茗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看向辉夜,等待解释。
“阴阳术,现在起短时间内,你可以看到幽灵了。”
莫茗转头四顾,藉着不远处的鸟居上悬挂地灯笼,并没有看到任何异状。
“幽灵?哪里?”
“不在这里,显然是跟着魔女的脚步走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麻烦你挑重要的说。”
于是辉夜老实回答:“很显然,永琳打算让魔女再一次杀死冴月麟。”
这句话的确算得上精简,但其内容却惊悚得莫茗倒吸一口气。
莫茗并没有在紧要关头发呆的习惯,立刻清醒过来,针对自己心中的疑惑,向着原本就有些无口的蓬莱山辉夜连珠炮般提出了大堆问题。
所幸的是,在莫茗接触冴月麟之前,就曾全面地了解过了那段历史、有关妖怪贤者、除妖师和人间之里的悲剧,所以辉夜倒也不必对详细经过一一道来。
“冴月麟的能力,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
“看清寿命?”
“在她为爱丽丝耗尽生命的前一段时间,她一直有种自己命不久矣的感觉。”
“因为她自身能力的关系?”
“莫茗君,你相信宿命吗?”
“嗯?我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