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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他翻出了五十年前这位临时总统在独立日上发表的宣言底稿。
是谁在杀害我们的亲人?
一摞摞摊开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军队已经出发在即。
康斯坦丁却暂且放下了手边的永远忙不完的工作。
忙里抽闲地,他打算抽出半日,去总统府旧址——那座有名的公爵府拜访一下这位老人。
坎贝尔三区十号,是一栋很特别的建筑。
解放战争之后,由国家挂名出售、结果由莫茗个人出资买下的这栋公爵宅邸,今日也一如既往的戒备森严。
并不是如今垂垂老矣的莫茗还有什么刺杀的价值,只是出于一个有很大社会影响的名人所不得不进行的安保罢了。
当然,执行安保的保镖们都是由前任情报局卸任的特工,而安保工作的总司是斯威特尼斯情报局的首任局长萨文伯纳德,这些小事想必是没有人会在意的。
康斯坦丁总统无奈的接收着保镖们的安检,而其随行的保镖则被禁止进入府邸内。
这是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的行为,一个国家元首比一个退休元首更有一百个理由带着随行保镖。
但这个国家现今还未将法治履行到那么严谨的地步。
总统的随行保安们没法反抗,因为阻止他们入内并缴枪的是他们顶头上司的老师的老师——萨文伯纳德。
康斯坦丁并没过分在意这些。
进入府邸,偌大的地方却并没有几个佣人。其间偶尔穿行着跑闹的孩子,康斯坦丁记得,老人经常去孤儿院收养一些有天分的孩子,这些大概便是其中之一。
终于来到书房,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伏案写着什么的白发身影。
老人的耳朵毕竟还是好使的,第一时间便听到了声音,然后笑着直起身子。
“听他们说时我还不太相信,康斯坦丁,你多半年没来看望我啦。”
“老先生,真是抱歉,”康斯坦丁将略微地尴尬一带而过,“您这是在写什么东西吗?”
莫茗的一只眼睛失明他是知道的,如此费力地伏案,难道在他老年时分竟有什么巨著即将问世,而自己有幸成为第一个见证人?
想到此处康斯坦丁微微有些激动,不禁走上前去。
虽说对他的一些做法颇有微词,但内心深处毕竟还是敬佩的。或者说,真心爱着这个国家的人,没有不敬佩这个老人的。
老人也没有遮掩的打算,将最下面的一页纸取出,上面写着书的封面标题——红白历险记。
花了五秒钟,康斯坦丁终于忍下了第一时间打算对这名字进行的任何吐槽。
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历险记?先生是在写什么故事吗?”红白?与博丽的旗帜颜色似乎不谋而合,难道是在暗喻着什么吗?
“普通的志怪小说而已,别想多了。”
莫茗虽然这么说,但由不得总统不想多。
即使真的是普通的志怪小说,但出自这位的手笔就定然会带有特殊的意义。这一点即使莫茗先生本人也无法更改。
“先生为何要写这类小说?”是否想影射什么?这才是康斯坦丁关心的。
莫茗却笑着摇了摇头。
“务实了一辈子,也是时候务虚一下了。”
“务虚?”
莫茗伸手示意。康斯坦丁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莫茗自己也坐回椅子上。
“人是一种讲究实际的植物,他忙着给自己浇水、施肥、结果实,但常常忘记了开花,”老人整理着自己的小说原稿,“即使有点晚了,我也想试试开花啊。”
“要如此说,先生所签署的博丽宣言,乃是比这区区小说要高贵美丽无数倍的精神之花。”拐弯抹角并不是正直的总统先生的性格,他更喜欢直言。
但莫茗却笑着摇了摇头。
“或许你说的对,但归于精神,就不能用务实那一套理论来言喻。博丽宣言或许产生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即使精神上也给予了许多人信仰,但它于我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大作用。”
听到老人说着这种话,康斯坦丁不禁面色严肃起来。
总统双肘放于桌上,身体前倾,看着老人仅剩的独目。
“莫茗先生,对于您毕生的作为我作为后辈表示无比的敬佩,但在此之上,一直以来有几个问题困扰着我。”
“你是想问我退休后的种种作态?”
“相较于先生退休之前精明强干的做派,这难道这不该质疑吗?”
“世人对一个人的信仰达到极致,会变得怎样呢?”
“这”
“即使被人们当做神来供奉着,人类也始终是人类,会有失误,也会犯错误。”
“难道先生”
“原来如此,”终于想通个中关键的康斯坦丁不仅肃然起敬,他站起身来,鞠了一躬,“先生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国家,先前是我错怪了。”
莫茗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有必要让你们对我的做法产生质疑,但又不能做的过分,我也是很难做的啊,”莫茗笑着,“不过说起来,你是第一个找我直面这问题的总统,有骨气。”
康斯坦丁只是苦笑:“先生才是,辛苦您了。”
“我有什么好辛苦的,”莫茗笑着摇头,“世人把人生的归宿安排在晚年,竟然把安度晚年看作一种幸福”
拿起一摞凌乱的小说原稿继续整理着:“一本即将焚毁的书,何必去操心它有没有一张光滑的封底呢?”
似乎被老人的豁达所感染,康斯坦丁终于也笑了起来。
“先生是在自嘲吗?”
“谁知道呢?”
“傻瓜从不自嘲。聪明人嘲笑自己的失误。天才不仅嘲笑自己的失误,而且嘲笑自己的成功。看不出人间一切成功的可笑的人,终究还是站得不够高。”
“那么,我站的够高了吗?”
“在我看来,没有人比先生站的更高,”出于总统的矜持,康斯坦丁补充了一句,“当然,仅出于个人立场,难免有失偏颇。”
“哈,”莫茗笑了起来,“如果打算拍马屁的话,后面那句是多余的。”
“我想也是。”康斯坦丁同样大笑。
“那么,”莫茗敛起笑意,“快打仗了吧,这种时候来访我,难道是有什么地方要拜托我这把老骨头了?”
康斯坦丁摇头:“今日唐突来访,只是看望先生而已。”
“哦?因为昨天独立日纪念日的发言吗?”
“先生说,这是一个英雄的国度,不禁让我想起这个国家最应该被记住的英雄。”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莫茗将小说放进抽屉,起身去过书桌角落放置的地球仪,拿在手里把玩着,“我之所以出现在那里,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至于所谓英雄的国度,我并未虚言,但英雄之中,并未囊括着我自己。”
康斯坦丁叹了口气:“先生,过度的谦虚并不会赢得我的尊敬,只会让我认为”
“所以我才说你误会了什么。”拨弄着飞速旋转的地球仪,莫茗喃喃开口。
“人天生是软弱的,唯其软弱而犹能承担起苦难,才显出人的尊严。”
“我厌恶那种号称铁石心肠的强者,蔑视他们一路旗开得胜的骄横。”
“只有以软弱的天性勇敢地承受着寻常苦难的人们,才是我的兄弟姐妹。”
“我不承认自己是英雄。”
“做英雄是轻松的,因为他有净化和升华。做英雄又是沉重的,因为他要演戏。”
“我只是个忍受着人间寻常苦难的普通人。”
地球仪停下,莫茗手纸按住的地方正是斯威特尼斯。
“世界大战要开始了,”莫茗喃喃着,“比我想象中的早了许多啊。”
康斯坦丁耸肩:“凡事总不会尽如人意。”
莫茗笑:“别误会,我并不是在忧心什么。”
“我也是,我从未比现在对这个国家更有信心过。”
“斯威特尼斯迟早会被拖入战争的泥潭,与其如此,不如寻找时机主动出击。”
“没错,我们站在正义的一方,天时地利人和,牢牢把握住的话”
“新时代的规则,必将由我们一同编写。”
历史上最杰出的两位斯威特尼斯领导人,于这日不约而同地发出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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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我说什么独立宣言说什么一战二战,很多地方只是借了个名字而已,时间地点人物都对不上号,这很正常,因为这本来就是架空的世界,人的精力有限,我只是随手拿来用,别在这种细则上纠结太多。
如果你非要纠结,为什么真实历史上普法战争法国被德国一路碾压,这里却在最后打胜了?莫茗有什么资本率领一帮手下败将打回首都?非要让我解释的话——首先,尼克拉斯帝国不是德国,其次,斯威特尼斯不是法国,接着,本次战争不是普法即不是斯威特尼斯先宣战,最后,攻打回坎贝尔的战役之前,尼克拉斯本土政权有所动摇(萨文的情报局参与幕后策划)以致坎贝尔及整个斯威特尼斯的帝国驻军撤回了一部分,都是打赢最终之战不可或缺的因素。
本书不是军事文,这卷番外本身就只是引子而已,是为了以后正篇再次谈到这个百年之后的异世界前作以些许铺垫罢了。
有些人会问,所谓的博丽到底是什么,前文不是说只是“自由与和平”的代名词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具体的条款,看起来就像一个具体的政治制度,这里解释一下。
设定上这个世界在莫茗参与革命的时候虽然已经有类似民主之类的词汇在启蒙运动中诞生,但这里,在莫茗的刻意引导下,博丽一词近乎容纳了自由、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