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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窍。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好消息,现在看来,这个二徒弟收的还是有用的。
路箜的厚脸皮也难得红了下脸,暗想师傅果真是大乘期修士,连自己夜夜笙歌都知道。他严肃道:“保证完成任务!”
沙山山脉。
“啊沙山……
男人不爬山罗……
脚板罗磁磁的痒罗……
女人不下地罗……
心里哟闷得的慌哎……
扁担那个挑不尽哟……
自在的日子啊……
背篓那个装不完……
生活的清香……
太阳挂在这个地方……
月亮歇在这个地方……
男人想着这个地方……
女人梦着这个地方……”
矮个头的瘦弱少年一边赶着羊,一边仰望着天空,放声唱着山歌。
嘹亮的山歌充满了对沙山的无尽热爱。是啊,这山脉养活了他们一代又一代人,山脚下的村寨是附近有名的富裕村,方圆百里的姑娘无不想嫁进来,成为沙山的一份子。
一首山歌唱完,少年拔开水壶盖子,呼哧呼哧仰起头喝起水。
“啪啪啪。”掌声传来,少年停止喝水,看向来人。
“小哥,你唱的真好!是你创作的吗?”来人声音甜美,赞扬道。
“仙,仙,仙……”少年手上的水壶啪嗒掉下了地,惊得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仙女!”头伏在地上,生怕亵渎仙女的盛颜。
来人正是仙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向莫言传音道:“你不是说这是修真者的聚集地吗?”对方这么大反应,让她始料未及。
莫言好笑道,“谁说修真者聚集的地方就没有凡人区了?”
仙岩懊恼,近几十年埋头苦修,历练也不过在灵犀派周边,从没走远,对修真界还是存在很多误区啊。这一路上,她凭着以前的道听途说,犯了很多常识性错误,让莫言耻笑了几回,实在丢人。
趴在地上的少年半晌得不到回应,心中小鹿乱撞,想到刚才那惊鸿一瞥,忍不住鼓起勇气,悄悄地抬了下头。
似是心弦被轻轻拨了下,他浑身打了个激灵。面前的美貌女修身姿曼妙,逆着光亭亭玉立,如仙如画,如梦如幻,美丽的不真实,让人不确定自己是做了一个梦。而这名叫王阿远的山间普通少年,对仙岩的外貌只有一个描述:竟然比村长家的小媳妇还要美!
他亲眼看见仙人从天上飞了下来,只一眼,就深感自己亵渎了仙人的威仪,立即又低下头,听着自己如锣鼓般重重的心跳声。
他的小动作被莫言收入眼底。这一路上,他对仙岩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只要有人对她有所觊觎,就会被他背地里惩戒一番。他对这个少年还是比较满意的。人就是要该有自知之明嘛,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多看。
他从储物袋翻找出一枚金元宝,在仙岩一副“你怎么还带着这些东西的”吃惊表情下,施施然扔到了少年的身前。他经常行走在外,有时也会遇到大片的凡人区,这些都是必带的东西。他用那淡漠又充满磁性的声音,道:“歌唱的不错,拿着吧!”说罢,搂着仙岩的腰就御剑飞走了,瞬间消失了踪影。
王阿远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拿起面前的金宝,在嘴里狠狠咬了咬,“呸!咯牙!”随即,黝黑的小脸满脸喜悦,一下子蹦了起来,向仙人离去的方向张望,却什么都看不到。
远处,在剑上的二人正在交谈。
“我一直想问你,但不太好意思,现在我们这么熟悉了,也算同甘共苦了,你就透露我下。”仙岩用肘关节捣捣一脸高冷的莫言,眼睛眨啊眨,分外调皮,“你为什么站在别人面前,大家明明知道有你这个人,却会下意识忽视你呢?你明明就是个闪光体啊!”
“呵,门派机密,不予外泄!”莫言依旧一脸高冷,只是嘴角微微上翘,显示了他心情的愉悦。
“哼,德行!”仙岩不耻道。每次问什么事不想说,就是这副说辞。
莫言绷不住,脸上如同春风入境,五官张扬地舒展,哈哈笑了起来:“我自己领会的一门秘法,需要较强的神识辅助,等你到元婴期我再教你。”说完,还宠溺地摸了摸仙岩的头。
“啪!”仙岩不客气打掉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自从离开淳水城,他们踏上了寻找古阵的路途,而莫言也逐渐展现与其外表不一样的性格。他在外人面前还是谪仙,但私底下,却是个性格温和,知识渊博,甚至有点八卦的暖男。仙岩也消除了芥蒂,与他相处融洽,像是闺蜜一般。只是,她的法宝海之泪的器灵却不太高兴。
原之早就看穿了莫言的狼子野心,想出来宣示主权。如今他的魂体越来越凝实,只要不离开仙岩身边过远,完全可以独立行走。可是仙岩却拒绝了他的提议,理由是他是她最后的依靠,即使与莫言再相交莫逆,也不想暴露他这个底牌。这一席话,让原之心中甘甜,心甘情愿地接受了继续无形的在其身边。只是,只要仙岩与莫言动作亲昵,就出来吹冷气。仙岩本来就对莫言的动作抗拒,现在更是条件反射,遇到这种情况就翻脸。
莫言呐呐地放下手,心中暗叹,做的还不够啊。阿箜那小子,给的法子有些作用,但也没有那么大的效果嘛!说什么没几天就能抱得美人归,可现在都几个月了,美人连碰一下就不高兴。
追美之路,道阻且长。
第八十一章 阿远()
“娘!我今天遇见仙人啦!”瘦小的王阿远推开自家的小屋,冲卧在床上的夫人兴奋地喊道。
“咳咳咳,阿远啊,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快去拔猪草去,我在窝里都听见猪饿得直叫唤了。”床上半躺着一个苍老妇人,脸色蜡黄,嘴唇干裂,那一双眼睛也浑浊不明。
王阿远并没有争辩,得意得掏出口袋里亮闪闪的金元宝,“娘,你看这是什么?这是仙人赏我的!”
妇人眼睛瞬间放亮,一把夺过元宝,捧在双手中,如同欣赏世上最美丽的珠宝,忍不住抽气。
王阿远看母亲如此惊讶,心中满是喜悦,一锭金元宝啊,他放羊放一辈子也不会赚到。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治好母亲的病,可以娶上一门媳妇,生上几个大胖小子……
“儿啊,这是真的吗?”妇人半晌才回过神,不可置信地看向王阿远。手上带着儿子体温的金元宝,将她冰冷的手捂得暖和和的,甚至连浑身麻痹的身体都有热流涌过。
王阿远将今天自己的见闻与母亲分享了一番,两人都沉浸在巨大惊喜砸头的喜悦中。
“娘俩在屋子里躲着干啥子呢!”突然,伴随着门被重重推开的声音,一个个子不高,瘦瘦却满脸恶相的男子走进屋里。
母子二人大惊失色,王阿远反应快一点,立即转身挡住来人的视线,而妇人也在第一时间就元宝藏进被子里。两人惊恐地看向男子,都有些瑟缩。
“看什么看!小崽子!快给你爹端些吃食来!”因为逆光,狭小的屋子光线也不好,男子并没有注意两人的表情和动作,一屁股坐到了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他看王阿远像傻子一样一动不动,心中烦躁更甚,拿起桌上的一个碗就向他砸去,暴躁地喝道:“聋了吗?还不快去!”
碗在粗糙的土地上裂成几瓣,声音不大,却似乎惊醒了少年。他晦涩地抬头看了眼凶神恶煞的父亲,又用余光担心得扫了下卧病在床的母亲,抬起僵硬的腿,慢吞吞地往外走去。
男子看他一副呆愣的样子,心中又是阵无名火,站起身,直接一脚将少年踢出门外:“和你那没用的娘一样了啊,不能走路了啊!快点!要饿死老子啊!”
他的火并没有因为这一脚而有所减淡,而是越烧越旺,将无名之火蔓延到床上躺着的妇人。他一脚踹向妇人,“天天和大爷一样躺床上,你倒是舒坦!老子还想要人伺候呢!你这个贱霍!怎么还不早点死!”
妇人似乎早习惯了男人的大骂,也不吱声,只是用被子护住头,脸色痛苦地接受男人一脚又一脚的痛袭。藏在背部的金元宝十分咯人,却让人充满了安全感,她咬着牙,安慰自己,再熬过这一次,以后一切都会好了。
王阿远已经跑远,他怕看见父亲打骂母亲的场景,会让他忍不住出头,那时候换回的更是父亲更旺盛的怒气,和对母子二人变本加厉的家暴。比起精干的壮年期父亲,长期营养不良的他连一个回合都不能与之对抗,更何况还要护住手无寸铁,无法动弹的母亲。
他在厨房捞起本该盛给母亲的稀粥,这还是他每日辛苦给人放羊,养猪换来的一点粮食。心中怨愤,他朝碗里“呸呸”吐了几口口水,心中寻思着这个烂赌鬼老子怎么今日这么早回来。定是又输了钱,被赌场赶了出来。
他们这座紧邻沙山的小村靠着沙山的馈赠,甚是富裕,也滋养出许多新兴的玩意,比如赌场。本是大家农忙之后的放松,却被如他老子这样的好吃懒做,却整天想着一夜暴富的人生生玩成了人生事业。本有些薄底的家,在父亲一次又一次赌场失利后,一贫如洗。而母亲也在独立挑起这个家庭所有重活之后,生生熬成了如今模样。
他心下难受,故意放慢了脚步,磨磨蹭蹭地端着碗往房内走去。
这时,突然她听见母亲痛苦地尖叫了一声,那声音尖锐地直插人心,似乎受了剧大的痛楚一般。
“啪!”王阿远的碗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满脸慌张着冲进屋里。还未进屋,他就被怒气冲冲,迎面而来的父亲撞到了地上。
“呸!小崽子,娘俩竟然还敢私藏钱!”他作势上前猛踹了他一脚,“要不是你是老子亲生的,现在就打死你!”他恨恨地看见这个瘦弱的少年,又想到什么,随即抬起脚,摸了摸藏在怀里的金元宝,心中充满了喜悦。
男子暗自想到,这小崽子得仙人青眼,还是不要打他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