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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庭也怒了,楚唤和他说,他对慕容一潇千心万心的好,是潇儿不懂得,去了一趟西越,和那臭小子相处了几个月,却将楚唤抛弃脑后,她是他上都的公主,从小就受到最好的教诲和教导,她如今身为人妇,却干出这样的事。
当真让他颜面无光,“潇儿,父皇一直认为你性格天真烂漫,行为循规蹈矩,定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而如今,别人因为此事,都打到上都来了,而你倒好,将上都变成了你养这个臭小子的窝点,父皇还糊里糊涂的为你们袒护,潇儿,父皇的这张老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慕容一潇怒道:“父皇,不是这样,楚唤他在挑拨离间,目的就是让父皇你将潇儿放出去,潇儿知道他的用心,父皇千万不要上当,儿臣也说过,刘岐他只是儿臣的一个知己好友,我们两人并没有什么不轨之举,更不要谈什么为了他而逃出的尧宫,父皇,你一定不要听信楚唤的片面之词?”
“好了潇儿,父皇不想听你的个人之事,父皇只想让你明白,上都不是一个让你轻易玩弄的地方,而且今日,就在你进宫的时候,朕已经命人将刘岐,你那个所为的朋友,交给楚唤的人了,至于你,楚唤说了,他用西越的五座城池作为交换,盟书父皇也已经签过了,你回去收拾好,午后,父皇便命人将你送回新尧。”
慕容一潇终于明白,父皇为什么会这么信楚唤的话,原来他的目的不是上都,而是西越,只怕他如今那五座城池,恐怕已经为父皇划好,父皇也不是信楚唤的话,而是,为了上都和那些城池的信诺。
慕容一潇失魂落魄的盯着慕容庭许久,“潇儿,楚唤他说了,他只是想见你一面,至于见你之后,你是否愿意和他回尧宫,还是你自己说的算,这是他答应父皇的唯一要求,潇儿千万不要怪父皇?”
慕容一潇看着背过身的慕容庭,眸中含着一串泪珠,她强忍着,不敢掉落,然后明白的点点头,退着脚步,慢慢离开了重霄殿。
慕容庭回过身来的时候,看到慕容一潇衣角的飘动,潇儿,为了上都,别怪父皇,父皇不配做你的阿爹,是父皇没用……
慕容一潇回到欧格登,已经是午时三刻,刘岐果然被带走了,她空坐在大帐里,双目无光地望着大帐的一角。
在欧格登生活的这段时光,是她最开心的,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她和刘岐肝胆相照,不管外面的战乱和人事,他们潇洒的喝酒,自由的骑马、
此生也难忘,她自从认识楚唤后,这是最开心的两个月,不去顾及别人的暗算,也不用担心别人的阴谋诡计,她就是慕容一潇,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真诚无双的人儿。
如今短暂的时光说走便走,她真有些不想离去。
只是刘岐一定是被楚唤抓走了,若不是楚唤的人,相信没有人能敌过刘岐的身手,就算他不来找她,她也要找他,她不能让他伤害他,她的朋友,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可以伤害。
161 赶回新尧()
午后,慕容庭的人还没来到,却等到了崔其宏带着阿狂来了。
两人一见慕容一潇,忙躬身福礼,“奴才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容一潇一丝不耐的样子,道:“好了,不必这些虚礼,一潇在外,已非皇后之尊,崔公公还是随意些?”
崔其宏一脸慈笑,没有一点脾气的样子回道:“皇后娘娘,皇上嘱咐奴才,这是新尧的礼数,一定不可以少,皇上命奴才带着阿狂前来,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娘娘回新尧,娘娘不在宫里的这段时日,大家都很想你,娘娘,咱们这就起身吧?别让皇上久等了?”
慕容一潇难道不明白楚唤的目的,他让阿狂来,生怕她再起什么事,以备不时之需,而如今阿菲和叶和都不在身边,只怕在刘岐被抓的时候,已经顺便带走了。
“阿菲和叶和是不是带回新尧了?”慕容一潇淡声问。
“回皇后娘娘,是,新尧不仅有阿菲和叶和,而且阿香姑娘也来了,都在秉州等着娘娘呢,还有一些老熟人,相信娘娘见了,一定有许多话想说。”
崔其宏说话一向温声细语,从不带着任何情绪,这是常年在宫中学会的伎俩,不卑不吭,不骄不躁。
“崔公公,想必皇上已经为本宫备好了一切,也不需要本宫带什么东西了,咱们即刻启程吧?”慕容一潇起身,便跟着他们想离开大帐。
崔其宏笑道:“皇后娘娘且留步,皇上还真让奴才问娘娘要一样东西,皇上说,娘娘走的时候,带走了本属于他的一样东西,还请皇后娘娘一并带上?”
慕容一潇冷笑道:“什么东西?本宫怎么不记得带走了什么?”
“皇上说是娘娘的胎发,那是属于皇上的,不知娘娘可带着?”崔其宏回道。
慕容一潇顿时一愣,他怎么知道,她的长生结还在自己身上?他不是应该怀疑在程如是的身上吗?
原来他知道,长生结的事,她以为她不说,他便不知,原来,他是在等她亲自交给他,而如今他也等不急了,亲自来要,今日看来她若不给他,很难见到她想见的人。
慕容一潇从胸前掏出一个荷包,那是金线绣着的龙吐珠紫色锦袋,然后递到崔其宏面前,“这次是真的,皇上若是喜欢,就让他好生留着吧,左右本宫已经不需要他了。”
崔其宏接过荷包,然后掏出里面的长生结,看到长生结中,真的有一缕丝发,黑亮轻柔,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藏在了怀里。
崔其宏和阿狂两人连夜赶路,一直到第五日,才到秉州城中,慕容一潇身体很难承受这几天来的奔走,到了城中,崔其宏赶紧找了个地方,休息一日,打算第二天送慕容一潇去见楚唤。
慕容一潇这一夜虽然睡得安稳,但是很浅,她知道明日就要见到不想见的人,她不得不见的一个人,她不厌恶他,甚至有些想他,她想她是有些疯了,分离是思念最好的证明。
她想起楚唤他很结实,但脸上却很白皙,不像常年奔波在外的人。
他有时很温柔,有时很霸道,但是对她的要求,总是竭尽全力的满足,只是他们若是见了这一面,她不知道她会不会跟他走,他不会是一个拿她身边人要挟她的人,那他会用什么筹码呢?
慕容一潇翻过身,又想起了楚唤,他的怀抱很暖,有时她会情不自禁的贴着他的身侧,只是他们两个的已经错过,她不会跟着一个曾经想杀她,甚至要灭她国的人一起生活。
他要的是天下,不是她,他的杀戮,已经灭绝了她的希望,她不想再对同一个人再起任何希望,他一定会统领天下,只是代价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翻来覆去,这一夜,慕容一潇想了又想,这一面,他们可以堂堂正正的面对面谈一次。
第二日,崔其宏起的很早,带着一个婢女,轻叩慕容一潇的房门,“启禀皇后娘娘,奴才奉旨来为娘娘洗漱换衣,婢女在门边候着,皇后娘娘若是起身了,便喊一声?”
慕容一潇坐起身,睡不着,就起了身:“嗯,你下去吧,有事本宫叫你。”
崔其宏应着声退去,“进来吧!”
慕容一潇轻唤了一声,那婢女便推开房门,走进来。
待那婢女将灯掌上,慕容一潇这才看清来人,竟然是小娇?
“你怎么会来?”慕容一潇问。
“回皇后娘娘,奴婢是奉皇上之命,前来为娘娘梳洗换衣。”小娇回道。
慕容一潇明白楚唤的用意,她是欠小娇的很多,小娇伺候她尽心尽责,从未有半分懈怠,而她最后却连累了她,是她对不起她。
小娇扶起慕容一潇,将她送至梳妆桌前,为她梳头。
“小娇,本宫之前逃走,你一定受了许多的苦,对不对?”慕容一潇问。
“回皇后娘娘,皇上并未重罚奴婢,况且是奴婢渎职,应当受些惩罚。”
慕容一潇听见小娇这样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索性闭上双眸,不再看她,免得心里再有亏欠。
楚唤一定是故意的,他大可以找旁人,为何偏偏找被她连累的小娇?
此人用心之险非常人能及。
小娇为慕容一潇绾成凤髻,戴上凤冠,穿上蜀锦凤临栖头万枝开的凤袍,加上优雅的妆容,一身紫色,高贵清雅,端庄大气。
慕容一潇被引着上了一辆三匹马的马车,往秉州刺史府去。
到了刺史府外,百丈红毯,延街道而开,两边被重兵看守,城中的百姓,早已站在两边,翘首以盼的望着马车。
崔其宏放好脚踏,小娇下了马车,伸出手将慕容一潇扶了出来,慕容一潇轻点着脚步慢慢下了马车。
看着眼前的红彤彤的路,心中百感交集,他这么肯定她会跟着他回去?
他就不怕他准备这么多,只是空欢喜一场?
慕容一潇一步步的扶着小娇走近刺史府,这一路漫长而又飞远,她看不到终点,更看不到楚唤,也看不到一个面熟的人。
162 终是相见()
她听到的无非是两边传来唏嘘声和感慨声,嘈杂热闹。
他要她在众人面前,亲自向他走去,他要她自己回到他身边,他是他的皇后,唯一的妻子,她只是贪玩,出去溜达一圈,便回来了。
慕容一潇走了二刻钟,这一路的红毯才走完,看着身后的路,红色斑斓,撒着花瓣,冬日能找到这些花瓣,着实费了许多功夫。
只是她看了这一路,倒像是以后她要走的路,血色的红。
刺史的夫人已经在门口迎着,“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门口的其他女眷,家丁和侍卫,跟着刺史夫人一并行礼,身后的重兵,此时也纷纷福礼,整个秉州城中,齐声喊着:“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容一潇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