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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唤对慕容一潇的转变实为欢喜,他不知该怎么形容如今的心态,仿佛得了天下的至宝,比当时夺得东尧还让他兴奋。
托起慕容一潇的头,便一个热吻印在慕容一潇的唇上,两人缠绵许久,这才放开。
直到两人走了出来,慕容一潇才敢跟楚唤禀报:“皇上,刘岐……?”
楚唤见慕容一潇为难的样子,道:“这是朕最后的底线,明日速速将他送走,朕一日都不想见到他?”
慕容一潇点着头,问:“那臣妾能否探望他?给他备一些药和路上用的东西?”
楚唤想着谁都能去,犯不着非让她去,他不想她参合刘岐的事,若是让慕容一潇知道,他已经将刘岐外面的死士全部杀尽,他不知道慕容一潇会做出什么事,只有让他们不再相见,才能留住她。
“若是很想送他,明日朕陪着你一起吧,这样朕放心些?”楚唤道。
慕容一潇见扭不过他,便顺从的点点头,“是,臣妾听皇上的便是!”
晚膳后,慕容一潇将叶和叫到跟前,将一切事宜告诉叶和,她让叶和回到上都,便尽快找到刘岐的那批死士,而刘岐他的身体不如从前,他此时的意志肯定溃散,慕容一潇书信一封,交给叶和,命叶和在劝不住的时候,拿出来,给刘岐看。
阿菲从郭雪彦那里拿了一大批的药材,都带着给叶和,为了谨防万一,将来时在欧格登放置的银两,还有这一路的盘缠,都化为许多份,放置在刘岐的马车中。
万事妥当后,第二日,楚唤带着慕容一潇这才去送刘岐。
刘岐见到楚唤一起,眼中愤恨地望着他,慕容一潇弯下腰,轻轻拍了两下,“路上万事当心,嗯?不可再闹情绪,一潇永生难忘你这个朋友!”
172 婚后二见()
“好了,皇后,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楚唤在旁听着极为刺耳,早知他就不来了。
刘岐瞪了楚唤一眼,然后低声在慕容一潇耳边说了一句:“当心楚唤,此人不可信!”
然后眸色凝重的望了慕容一潇一眼,慕容一潇来不及多问,许多话,只能留在喉咙里,一脸茫然的望着刘岐。
刘岐躺在竹架上,笑着问楚唤:“楚唤,刘岐有一句话想和你说,不知你敢不敢听?”
“刺激朕?若是你想说,直说无妨,你如今和朕谈敢不敢,朕岂会和一个废人计较?”楚唤笑道。
慕容一潇低眉幽怨的眼神看向楚唤,楚唤见到她的神色,一脸不痛快,然后不情愿地弯着身子,靠近刘岐道:“说吧,朕听着呢?”
“皇上,有些人和有些东西,看似得到了,但如果这个人有一天认清楚一些真面目,皇上若是仍然有这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刘岐那时才叫佩服,刘岐等着看皇上的好戏。”楚唤冷眸扫过,眼中的杀意十分明显,他此时的确有杀他的心思,只是他不能动手。
楚唤起身,此人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只是他却能看穿他的心思,丰玉太子果然厉害,怪不得他这几个月中,找了慕容一潇多少次,次次都扑空,看来从前是他小看了他。
此人不能留,这种想法一直在楚唤脑中盘旋,楚唤笑着回道:“若是你有本事,尽管去新尧告诉她,瞧瞧她是信你,还是信我?”
刘岐看着他一脸无忧的样子,心中似有一丝担心,他真的为慕容一潇担忧,一心为了这样的人,她真的会开心吗?
慕容一潇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她用力拉着楚唤问:“你们在悄悄的说什么?本宫难道也没资格知道?”
刘岐笑道:“一潇,若是有一天尧宫待的烦了,多出来走走,外面的空气极好,特别的多年前欧格登的天,十分明媚晴朗,一定记得,那里才是你心之所属?”
慕容一潇紧锁着眉心,他怎么会知道欧格登?她的心之所属?慕容一潇怔了半晌,被楚唤摇晃着转过神思,却发现刘岐已经进了马车,启程了。
楚唤紧抱着她的肩,慕容一潇久久地看着马车远去的一点,蓦地,眼中留下一滴泪,她被刘岐最后的那句话困惑的几天都想不明白。
而楚唤看着刘岐最后那一抹阴笑,仿佛不是在气愤,而是一种嘲笑,那种嘲笑极为讽刺,像是刘岐知道了他不知的事情一般,那种诡异的笑,让他一瞬也想不通,他在笑他什么?
自从刘岐走后,慕容一潇也闲置下来,她这两天将那两名侍婢送去了尧宫,交给了惠妃安置。
而自己和楚唤这两日的确甜如蜜,幸福的飞上了天。
这日程如是应邀来到刺史府,一一拜谢后,慕容一潇特意留他一会。
程如是得知慕容一潇已经和楚唤和好了,并且和楚唤情投意合,他一脸灰暗的来回禀。
“不知皇后娘娘找微臣何事?”
慕容一潇也不想见他,只不过阿香的这件事若是她不管,只怕阿香她会一直傻傻地等着他,跟着他,本来让阿香嫁给他是为了权宜,也是为了阿香的心思,如今倒是她的错了。
“国师,本宫其实不该关心你的家室,只是你的这位家室也是本宫的好姐妹,本宫想和国师说说话,耽误国师半个时辰,不知国师可否愿意听一听?”慕容一潇问。
“若是关于微臣的家室,微臣想皇后娘娘还是免开金口了,微臣的家室自己能解决,不劳皇后娘娘费心,若是皇后娘娘无旁事,微臣身上还有要事,就不叨扰娘娘了?”程如是极不愿再次见到慕容一潇容光焕彩的样子,他知她和皇上情意绵绵,如胶似漆。
可是不必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吧?
“若是国师无心阿香,何必一直带着阿香的长生结?国师可知你身上的长生结是阿香为闺中女子时,做给自己的心上人的?若是国师心里没有她,为何一直将此长生结挂在腰间?”慕容一潇喝道。
程如是看了一眼腰间的长生结,“这是阿香的?”
慕容一潇点点头,“若是国师无意,何必当初带上,让阿香误会?”
程如是脸色顿时暗黑下来,一身净白的衣裳,更加显出他脸上的暗色。
“皇后娘娘,微臣还有私事,至于阿香之事,是微臣的家事,还望娘娘不要再多过问?”
慕容一潇见他形色匆匆,便料定程如是肯定为了长生结的事去找阿香,这一次阿香希望你要把握好这次机会,能帮你的,本宫已经尽力了。
程如是来到阿香的门前,来回在门口踱步,不敢敲门,也不敢进去,一是他即使有疑问,也不敢敲门去问,二是自从她嫁个他,他的确冷待她,可是她从未有过一句怨言,为了他不惜走南闯北,一日也没好过,
从前的事情,不是她的错,更和他无关,而如今他如做错事的相公,在门口等着自己妻子的原谅。
大约过去一个时辰,阿香想出去为慕容一潇备上晚上用的膳食,猛地开门,却发现一身白衣的程如是扭着头看过来。
阿香忙打开门,上前福礼道:“国师来了?是找阿香有事吗?”
程如是本来不知见她该如何问,该如何说,这是他们成亲后,第二次相见,看着阿香一脸和善的相问,他有些哑然。
“哦,刚刚从皇后那边过来,听皇后娘娘说,你也来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程如是真想将自己的舌头咬掉,他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如今在她面前却说不出来任何话了?
“国师不如进屋坐回再走,阿香听闻国师一路赶来,定是极为辛苦,让阿香为国师倒一杯热茶如何?”阿香没想到,程如是竟然想起她,来看她,的确让她喜出望外。
程如是不好推辞,只能随着她进屋,“也好,午膳皇上留用,多用了一些,正好有些积食了,喝杯茶,顺一顺也好。”
阿香微笑着,摆出请他进去的姿势。
173 似情非情()
程如是这是第二次进入她住的房间,心中一直忐忑不安,这种不安随着一杯热茶,顿时心中暖如心脾。
程如是看着阿香跑前跑后的身影,心中无端的顿时一暖,他本来是打算还给她的长生结,可如今看到她的样子,他竟有些不忍心伤害她,曾经霜无姬面对她,他必拒绝,而阿香,或许是她们是性格有所不同吧?
阿香回过头,迎上程如是的双眸,秀丽的眉间轻柔一笑:“国师这么瞧着阿香做什么?阿香脸上是有东西吗?”
阿香抚摸着脸上,程如是垂脸笑道:“没有,本尊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你在家中一切可安好?下人们是否听话?有没有说话做事不守规矩的?”
阿香笑道:“哪有那么多的事?府上的人待阿香极好,都十分顺从,国师不用劳心。”
程如是像是词穷了一般,坐在那里,手里紧握着茶杯。
阿香见程如是手中的茶喝完,“国师要不要再来点?”
程如是递过水杯,道:“嗯,再来一杯吧,等下皇上那边还有事,改日本尊再来看你?”
阿香接过他手中的杯子,一听他要走,手一抖,差点杯子抖掉,转身之际,程如是并未瞧见,他才来就要走,看来她还是留不住他,日子还长,他是要做大事的人,阿香巧笑着道:“嗯,阿香明白,国师尽管去吧,不用挂心阿香,阿香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程如是听闻阿香这般说,心中顿时一酸,“阿香你的全名叫什么?”
阿香端过一杯热水,递过来,温笑道:“回国师的话,念瑾香,跟着皇后娘娘久了,娘娘顺口叫惯了阿香,所以阿香变成了素日的名字。”
程如是点头道:“念瑾香,念瑾香……很好听的名字。”
“国师日后也可叫唤妾身为瑾香,那才是母亲给的小名?”阿香说完,便觉得自己唐突了,国师他能来看她一眼已经是非常难得,而如今她还想让他日后叫她瑾香,不说这一面以后是什么时候能见到。
就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