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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李容熙的人马没有追来。
周斌的人马本来就迟了一些,在路上又和那些离开的人马激烈纠缠了一番,倒是离得李容煦的人马有了一段时间的距离。
李容煦在暗夜中贴着她的耳朵道:“累了么?可颠簸的厉害?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从抱着她的身子的时候就掂量了一下,觉得怀中的女人简直瘦成了一把骨头。
甚至比今天上午看到的那个背影还要消瘦。
这让他怎么不怜惜心疼?
而邵洵美却是抓着他的衣襟径自摇头。
李容熙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人追上来了怎么办?
他怎么如此犯险亲自来救她呢?
李容熙的那生死勿论四个字至今还摇荡在她耳际呢。
不过,她此刻感觉真的是好幸福啊。
有一种飘飘的感觉。
那颠簸也好,疲倦也罢,都值了。而且他们本来就是为了救她而来,她怎么还这么娇气不顾大局呢?
几十里的路程,即使是骑马也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到皇帝陛下下榻的驿站。
而周斌一行人在快到驿站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追赶一路的黑衣人骑马往驿站而去。随即他下令不再追赶,返程回了雍州城。
陛下下榻的驿馆是层层守卫守护着。
他们这种不明人马不禀明了身份是不能靠近的。
否则就当作是潜在危险杀无赦。
所以,也只能返回了。
等到李容煦抱着她回了驿馆之后,天已经大亮。
等到真正的被他抱到床上,身子着地之后,她才觉得,刚刚不是梦幻,她是真的被他救出来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三五七章()
李容煦把她放下准备要起来。
可是,他的脖子却是牢牢地被下面那个女人给搂住。
所以起来的时候,一个不查,竟然又被下面的力道给带着往下倒了下去。
他眼疾手快的伏在床上,不要勐然的力道把下面的女人压倒了。
可是,下一刻却被下面的女人狠狠地抱住了。
邵洵美抱着那个身子,闻着那熟悉的气息,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眷恋,依靠都压在上面。
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嵌在他的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
是的,这就是她此时的感觉。
瞬间,她已经尝到了自己的眼泪。
只觉得又热又咸的同时,还带着一丝甘甜。
她知道,那是心里的感觉。
而李容煦看着她的样子,怜惜的摸着她的脸低声安慰道:“容华,朕去歇了面具换个衣服再来好不好?”
那声音里更多的是哄着的意味。
他能感觉到她的依靠,她的深深的恐惧感。
心里疼得那是不行不行的。
看着她的磅礴的眼泪,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呢!
心中对李容熙的杀意不知道增加了多少。
邵洵美却是径自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松。
李容煦眼眸一沉,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你饿不饿?”
邵洵美再次无声的摇头。
看他还要问什么,却是抬起身子就往他的唇上亲了上去。
那是她此时最想做的事情。
或者说是在他抱着她回来,就想要做的事情。
邵洵美主动的亲上李容煦的唇。
眼睛里还有眼泪流出,不断的流出。
甚至,两人的嘴巴里都能尝到她又涩又热的眼泪。
不光如此,邵洵美更是疯了似的,似乎在寻求一个这不是虚幻,一个浮木般撕扯着他的衣服。
李容煦热情的回应着她的动作。
并且任她撕扯自己的衣服。
奈何这衣服的料子太好太结实,邵洵美哪里能撕得开?
顶多,也只是把他胸膛的襟扣扯开罢了。
而她忍不住的开了开口,无声叫道:“陛下?”眼泪早已经泪满襟。
李容煦似乎能看到她说的什么,低声道:“朕在。”
心里很是安慰,邵洵美再次叫道:“容煦?”
这次,她开口,不再是无声。
竟然把两个字叫了出来。
也许一个多月来不开口,声音有些晦涩暗哑,好像年久失修的机器般。
李容煦的眼睛再一次眯了起来,但是听到容煦两个字之后,还是微笑着回应她:“我在。”
是啊,陛下在,而李容煦,也一直在。
邵洵美一边亲着他,一边叫他的名字容煦。
而李容煦则是轻柔缓慢的回应她,一边回答道我在。
两人一问一答,尽管都是在重复一样的话。
可是,一个似乎是叫这个名字痴了。
而另一个则是不厌其烦的回答。
屋子里似乎就他们两人,连一个宫娥都不存在。
屋内气氛越来越高,越来越热烈。
李容煦身上的衣服被邵洵美扒的越来越少。
看来邵洵美见他的第一面就忍不住的要和他亲热。
以此来证明这些都不是幻想,是真实的。
更想一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邵洵美趴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低低道:“陛下,你可知道,这几个月来,我很想你。”
李容煦点头,那双丹凤眼中别提有多么的璀璨明媚了,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着她柔软的青丝道:“我也很想你。容华。”
是啊,他们彼此都很想念呢!
那就好啊,那就好。
邵洵美那含着泪的眼睛如那波光粼粼的河水般涌动着,那被泪水湿润的睫毛如同被河水的湿雾打湿的蝶翼。
那眼睛如果细看的话,全是情意绵绵啊。
邵洵美主动地就撩拨着李容煦,想要继续下去。
李容煦低低的喘息着,那面具下面的面容早已经媚红一片,媚眼一片潋滟绝美。
但是,下一刻,他却伸出了手,制止住了邵洵美的动作。
邵洵美觉得自己的手被那人禁锢住了。
不由得抬头,撅嘴有些委屈,像是得不到吃的小孩子般,眼中含着些小小的泪。
然而,尽管那人反应明显,甚至唿吸那么急促。
可是他的眼中抗拒之色,那么的明显坚定。
邵洵美这会儿有些不干了,眼睛含着水意质问他:为什么?
明明我们那么想彼此,你为何拒绝了?
难不成是哄她的?还是对她已经厌倦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那眼泪,又要渗出来了。
李容煦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且,这孩子气的一面,更是他从未看到过的。
不禁低低的笑了出来。
邵洵美听到他的笑声,就瞪眼要去拧他:你笑什么啊!
李容煦笑的更愉快了,亲着自己女人有些丰润的唇,低声道:“并不是我愿意与你欢好。而是你现在太瘦了。。。。。”
说到这里,怜惜的抚摸上她的身体,眼中早已经没了刚刚的笑意:“看看你都瘦成了一把骨头,我哪里有那么禽兽?而且我还怕你承受不住。”
几个月的**了,如今她这把骨头,还真承受不住。
说到这里,他的视线忽然就落到了她的脖子那已经掉了痂,却还是一片粉红色嫩肉的地方。
李容煦轻轻抚摸着那里,似乎怕力道重了会让她疼:“这里怎么弄得?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伤你才说不出话来?”
邵洵美眼神躲了一下:原来,他知道自己那会儿不能说话的事情啊。
李容煦的眼睛里阴鸷重重,里面蓄起的暴风雨几乎能杀人:“多久了?他伤的你?”
李容熙,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竟然如此伤她!看看这伤口,不难想象这地方动刀有多危险,有多么的深!
差一点点,眼前之人,他就看不到了。
他还是来晚了!晚了!让她受了这么多罪!
怪不得今天中午看到她的影子,她跪下的时候,没有叫喊!因为她的喉咙受了伤,说不出话来。
想到这里,他杀人的心更重了。
那个人就是李容熙。
邵洵美想到那一夜的情况,不自禁的摇头:“不是他,是我自己伤的。”
“一个多月之前。也是我被他从锦庄带入王府的那一夜。”
李容煦眸光盯着她,紧迫而压抑:“是他逼得是不是?”
邵洵美复又点了点头,淡淡道:“他当时疯了似的去了我睡觉的房间,而后就想对我用强。我不愿意,所以最后只能用自杀来保全我的名节。”
就这些淡淡的话,却是让李容煦触动那么深,心里倏忽,疼得厉害。
尽管她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如果不是绝望之下,她怎么会采取这个法子?
而且,这话,不知道给他的震动有多少!
宛若狂风巨浪在心底翻腾。
她竟然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节,竟然不惜以命相拼。
他一直知道,这条命,对她来说,有多么的宝贵。
当时,竟然被她毫不犹豫的这么舍弃了啊。
他的心里,怎么不震动,不心疼她呢?
让他几欲落泪,心疼的不行,抽搐的还是下面这些话:“容煦,你信不信,我现在还是清白的,都只有你一个人?”
还不等他说信,她就那么轻轻的继续道:“因为他当初用佩兰和香薷的两根手指来让我乖顺于他,我不乐意,所以把左手三根手指给折了,后来他又强迫我,我反抗的同时,左手都顾不上了,差一点被废。容煦,我内心其实一直等着你来的,终于,我等到了你。”
说到这里,她含着泪的笑颜如般明媚,如彩虹般绚烂。
似乎,说的这些,受的这些罪,都不是她。
李容煦的眼眶有些酸涩,眼圈红红的,亲着她的眼中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容华,朕来晚了。朕因为和你置气,竟然没有察觉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