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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二嫂也是笑道:“可不是么!我们家卿卿这是急着当新妇了!也不怕我们伤心啊!”一看就是姑嫂和睦,其乐融融的一家!
而对于这严大人的家庭,邵洵美也是略有耳闻过的。
这位严大人是学子一路考过来的,而且属于大器晚成型的。而这位严夫人是他恩师,已经闲赋在家的前太傅大人的女儿。
据说夫妻两人十分的恩爱和睦,而家中的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是正妻所出。没有庶子庶女小妾那些糟心事儿。而等到后来这位严大人受到当今陛下的恩宠的时候,外面有许多笼络之人送美丽的女人给他却都被他给推辞了,而他的推辞更是让人哭笑不得:我家小人口多,恐怕盛不下,也没有过多的银子来养小妾。
而那些笼络之人给他送宅子,送银子,可惜此人却是个倔脾气,依旧拒绝:我觉得养小妾的银子还不如一顿好吃的来的实在些!
众人听到这说辞简直要崩溃!你家是有多缺少吃喝啊!竟然这样说!脑子简直是奇葩了好不好?纳小妾还不如口腹之欲来的有吸引力?
所以这位严大人不光正直的木讷,固执的清廉。思想还和别人不一样!后来严大人这番话不知怎的就被传了出去,竟然成了这位严大人脑回路奇异的标签。
严卿卿留下邵洵美来吃饭,她没有推辞。
而此时离着午膳的时候还有一大段时间,邵洵美从药箱里把针灸所需要的用具拿出来,对此时活泼如同仓鼠的严卿卿浮起一抹淡笑:“趁这个时机我给你针灸吧!”
严卿卿小嘴巴撅了起来,一张大饼脸皱巴巴的:“姐姐,吃完饭不行么?”
邵洵美摇头,把银针一字排开,慢慢擦拭,“刚吃完饭不适合针灸。我下午还有事。”
说完后,邵洵美抬眼看向严卿卿,示意她准备好。
而严卿卿看到那一溜儿的银针正散发着噬人心魄的寒光,咽了咽口水,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肥胖的小手指向那些银针:“姐姐,针灸疼么?”
邵洵美有些失笑:“自然是有些的。你这是怕疼么?”
严卿卿听到这里,头皮都快炸了,再次咽着口水:“姐姐,我这人从小就怕打针啊!好疼的呀!呜呜呜。。。。。。”甚至,她一双肥嘟嘟的爪子已经捂住了眼睛。
邵洵美只是摆着银针,什么也不说话。花阴斑驳的光线打在她的衣服上,那红愈发浓郁,衬得她的眉眼越发的立体,那尖尖的下巴竟然像是带着棱角,连看一眼都觉得沁冷。
严卿卿小心翼翼的开口:“姐姐,能不能不用施针啊!”
邵洵美点头:“可以啊!那你就多胖一些时日吧,那样离你打脸渣男距离也远了些。”
严卿卿听到这里,挺了挺胸脯,碧色的衣裳裹紧的身躯像是鱼儿游过一般,肥肉晃了晃:“不成!那来吧,姐姐。为了报仇我认了,也忍了!以后要加倍和那个渣男讨回来!”
说罢,视死如归一般一步一步去了卧室。
等到严卿卿把腿部掀起,除掉衣衫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时候,邵洵美开始依次取针,给她施针。中极、血海、行间、三阴交,曲泉,地机等穴位都被她下针。虚补实泻,邵洵美捻针角度大,用力也重,拇指向后食指向前。先深后浅,轻差重提,幅度大,时间长。进针快,出针慢。而针法更是逆着经脉而刺。
邵洵美力道快而准,在针刺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严卿卿开始鬼哭狼嚎:“姐姐,好疼呀!呜呜呜!”
邵洵美神情更冷了,仔细一看,她的脸上还有汗渗出:“忍着!”
所以,娇娃娃似的严卿卿就闭上了嘴巴忍着疼。
七十九章医者仁心()
邵洵美缓慢的拔针,仔细而谨慎,整个人绷紧如同一张拉满弓的弦。而她的脸慢慢变得苍白,甚至汗湿了手,有些滑,这让她捻针的时候多费了些力道。
施针是一向技术活,而且又费力气。她身子还不太好,她只觉得身体内的力气和精力很快流失,如同白纸一般单薄。而这次施针时间又长,对她来说,坚持是此时最好的写照和心情。
等到汗再次流出的时候,邵洵美说了一声:“擦汗。”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足够让等候在室外的香薷佩兰听到。
香薷立刻走了进来,拿出棉帕为自己的主子轻轻擦汗。动作轻柔而迅速,随后又在一边候着。
而此时饭已经做好,严夫人已经派人过来催了。
而邵洵美最后把一根银针慢慢拔出来,脸色白如石膏,眉目越发的漆黑如墨,红唇有些黯淡,甚至她的开口仔细一听也有些无力甚至颤抖的感觉:“好了。你休息会吧。这几日不要着凉,不要立即沐浴,且在饮食上忌辛辣和和海产品,注意营养平衡。”
严卿卿看到邵洵美精神倦怠,整个人如枯萎的花儿一般萎靡,立刻担心道:“姐姐你没事吧!”
邵洵美摇了摇头,有些沉:“没事。就是有些精气无力罢了!”
严卿卿此时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的,而自己这位同乡,这位姐姐却因为她弄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心里满是内疚焦急吩咐自己的丫鬟:“杏儿,你去和母亲说一声王妃身体不太舒服,需要在我这里休息会儿,让她们先吃吧!”
杏儿听到自己小姐的吩咐立刻去了。邵洵美也没有想到这次施针竟然和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给赵氏施针保胎后再救了落水的慕容云里那次后差不多。
只不过那一次她直接晕了过去,而这一次她觉得是浑身力气用尽后浑身发抖发冷,仿佛血液流尽一般。
缓缓躺在床上,她有些无奈:看来这次身子还是受了些伤害啊,而且她以为她的身子已经被她修养恢复的差不多了。而她现在才知道,那也只是表面现象而已。毕竟这具身子流过产,还被下过绝育药,而且卧床五年,身子早已经被掏空,哪里会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补回来的?
而想到这里,她也开始觉得有些纳闷:原主那次流产是因为不注意不小心的原因么?而且流产后没多久后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得情况下被下了绝育药。怎么看,怎么都不是巧合二字能解释的!
而原主的过去回忆又是一片模糊,如果不是巧合,那么又是谁如此狠毒的对待原主?流产还不够,还要狠心给她下绝育药?
邵洵美慢慢的想着,闭上了眼睛。实在是,太累,太无力了。。。。。
庆幸的是,严卿卿这院子虽然小,但是她睡觉的喜鹊登枝的架子床却是宽阔的很,足够容纳三四个人同时躺在上面睡觉还不显拥挤。
而这也是严卿卿穿越过来后特意让她母亲打造的。
所以两人,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丁香色的床幔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隙都不露。
休息了大半个时辰后两人醒来,洗漱后下人们很快上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清淡的清蒸桂花鱼,开胃的香糟鸡爪,颜色翠绿中点粉的虾蓉夜开花,经过十几道繁杂工序,入口即化的梅菜扣肉,样式繁多的翡翠什锦,里面挤入虾子和肉糜的酿豆腐,一道爽口,点辍着红红辣椒丝的莴笋丝,还有两道汤,彩玉煲排骨和海参老母鸡汤,另外还有一道黄橙橙点辍着几颗大红枣的南忘红颜。
而严夫人没有再来打扰两人用餐,两人也都饿了,哪里还管什么礼数之类的,而且都是自己人,所以桌面上就罕见的出现两人大动十指,甚至是风卷残云的粗鲁吃相了,让那些淑女看了大约会诧异的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而席间还出现类似的对话:“哎呀,姐姐,这梅菜扣肉你多吃点啊!还有这鸡汤和这南瓜汤都是给你补身子的!多吃点!”
而邵洵美则是缓慢的开口,清雅的声音悦耳绵绵:“这香糟鸡爪和莴笋丝都是凉的,你还是不要吃得好,尽管这莴笋丝减肥瘦身。尽管,你比较爱吃辣!”
一顿饭后,严卿卿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好久没吃过这么舒服了!真爽!真希望每天和姐姐一块吃饭!”
邵洵美喝着茶,轻声细语:“我有此感想。”来古代这么久,就属和严卿卿这一顿吃的最。。。爽!不需要装什么王妃,不需要和别人一板一眼,煎熬似的吃饭。
严卿卿忽然眼睛一亮:“要不,我以后去。。。”找你吃饭?
话还未说完,邵洵美目光似笑非笑看了过来:“你能经常出去?”
严卿卿神情蔫了:“不能!”倏的眼眸复又恢复神采:“你可以经常来我家啊。”
邵洵美摇头:“我也没空。”
严卿卿嘴巴又撅了起来:“对哦,你是王妃啊,大约规矩比我还严,哪能随意出来呢?”
邵洵美约了下一次施针时间后,离开严府没有回王府,反而直接去了铺子里。
大厅里还有几人在坐着等候诊脉,邵洵美见状赶紧的到了自己的诊室,然后拿出自己听诊器看病。
等到病人都走了后,邵洵美就看到了正含笑看着她的谢衍,邵洵美叫了一声表哥。
谢衍对她的听诊器很感兴趣,没事的时候就请教她用法。而谢衍觉得这东西很是简便精准,所以也让邵洵美给定了一个。
最后,索性,邵洵美给自己铺子里除了伙计制药和容氏之外都定制了一个,还专门教了一遍用法和原理。
而邵洵美也和谢衍说起了自己整理医学笔记的事情,谢衍举双手赞成,而且双方就各自擅长的方面也达成了共识,邵洵美不擅长的地方由谢衍来补齐延伸。
而经过这些天来两人医术的交流和暗地里较量的小心思,邵洵美知道这位表哥实力的确不容小觑,所学的博大而包容,而且难得的是他在疑难杂症方面也颇有方法。
而他也喜欢用民间的偏方,用那些最不起眼,最常见的药材甚至是植蔬来入药,让那些没有足够银两来抓药的贫苦之人仅仅支付诊脉费用即可。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