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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做媒介绍个年龄小自己十多岁的婆娘是好事,你也不能把我当呆子。你一个村长有什么希罕?郑县长还是我同学呢!我与他说一句,比你说百句还顶用。今天我就是想教训你!让你知道我的利害。你刘墉求我的事还多着呢!刘教授心里没平静,和陈玉兰回到家,嘴里还吐出半懂不懂的话。
陈玉兰见他来,说不上是高兴,见他醉得像个猪八戒了,看上去丑陋极了。她也怪当时刘墉没调查就介绍一个文质彬彬的老男人和自己在一起,晚上也不能玩,白天还要给他做饭,一日三餐,餐餐不离酒,一天醉薰薰的。
此时的陈玉兰真想大哭一场,为什么自己的命那么苦啊!刚开始刘墉给她介绍这男人还有许多计划,先是生育计划,想多生几个娃娃,不愁养不起,想必刘教授有的是钱,其次就是造新房子,像刘呆呆家房子一个样儿,再其次就是和刘教授去外面走一走,见一下天有多大,城市有多大,免得刘墉一天在村里人面前牛屁哄哄的。
这一切成了泡影,生活又变得无趣了,不但没让自己开心,反而多了个累赘。
陈玉兰发现刘教授躺在床上,胡言乱语,也不想问他牵电的事。他起身去了刘墉家,让他一个人在家躺着。
陈玉兰急匆匆地朝刘墉家去,担心听不到刘墉说的话,免得听得半头落尾的,不明白,问其他婆娘,别人笑。
陈玉兰刚进刘墉家院子,听到刘墉笑着大声说:“你们放心了吧!不到一个星期电灯就亮了!你们可以把家里的存款拿出来买电视机,看一下外面的世界。否则,钱放在银行发霉发臭了,难得回家来晒。”
刘墉说到这,见陈玉兰进来,嗓子更大了。他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冲动显现出自大,目中无人,像一个与自己对峙的敌人,在对方面前夸耀自己的本领。
“我们有了电,我们自己找自己的路子,靠别人致富是行不通的。任何事都要慢慢来,实在找不到路子,可以帮房屋修补一下,不要整天呆着无所事事。我建议你们造房建屋与刘呆呆家房屋一个样,看也好看,也不怕火,不怕雨,冬暖夏凉!剩余时间大伙儿把门前的路修一修,走起方便,尽量铺上石板。”
刘墉说到这,发现自己也有点罗嗦了,说的是明天牵电的事,为什么扯起那么远。
他马上停下来说:“没其他事了!明天准备好,有劳动力的,全部要到!”
陈玉兰很后悔没听到刘墉开始说的话。同时也觉得刘墉死娃娃也在指桑骂槐,明里只有刘教授来秋庄为秋庄出谋致富,虽然他没搞出什么名目,但是他一个老人已经尽力了,而且现在才开始,未来的路谁知晓?
陈玉兰暗骂,这死娃娃,也不是好东西,说话也会阴着伤人了。听话的人不是一个二个,而是全村的男女老少,叫我陈玉兰将来在秋庄怎么过日子。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当着我说,没有下不了台的事,我陈玉兰是那种多是非,分不出好歹的女人吗?枉费老子大事少事费心费力地帮你一家人了。
陈玉兰怀疑刘墉和刘教授吵嘴了,刚进村里是否看出点事端。难怪刘墉看着刘教授喝醉酒了,手也不伸一只扶他,肯定是刘老头说话伤着他,陈玉兰想到这就想大骂刘教授,回去干脆分了算了,分了,这思绪是否又让她为难。不是街头卖猪卖牛,说出口的就别怕人笑话,大不了生意做不成。咱们俩是当着全村人,还有肖镇长与郑县长两位大人物在呢,百双眼睛盯着他与自己进的房屋,一起上床的啊!那晚上还有许多婆娘在屋外听咱们做那事呢!说分了就分了,几代人笑掉大牙!若是一天肖镇长和郑县长来秋庄说起此事,老娘不是丑事传千里啊。
她想了一会,这是上天的捉弄,随风去吧。别说其它的,晚上有人躺在自己身边,大雷下雨不害怕,冬天冷了有两个人睡觉暖和,兴趣来时也可以摸,大的要求虽然达不到,但是小的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总比没有男人好。陈玉兰想着便很扫兴,站了一会便回家。
回到家,刘教授早以睡着了。陈玉兰自己做晚饭吃,吃了便去村里爱扯是非的婆娘家走一走,转一转,看她们嘴里吐出什么来,了解一下刘墉今天与刘教授去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十二章 误解()
陈玉兰在村里婆娘家走了一趟,没听到什么事儿,不是别人不知道,而是别人见她去,把话头一扯,便扯其它放牛娃娃说的牛话了。
她一无所获,扫兴而归。刚进屋,陈玉兰便听到刘教授在唤她,忙去床边看一看。她发现刘教授躺在床上一丝不挂,难看得要命了。
刘教授见陈玉兰进屋,酒已经醒了,笑着站起来抱她。陈玉兰也没心情和他玩什么戏法。
陈玉兰才认认真真地问:“刘老头!你今天和刘墉去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教授兴致勃勃的心情一听她提刘墉就焉了,没说话,暗骂这婆娘没心肝,说不定以前与刘墉有男女关系,为什么说话总是护着他。
说话出口一点亲切感没有,从来都叫我刘老头,第一晚我就告诉她我姓刘名无举。你和我没感觉,也不至于叫我刘老头,叫我无举也行啊。他不想和她说刘墉的事。他转身躺在一边,假装睡觉。陈玉兰更加生气,那有这样的男人?一点情趣没有。
第二天,陈玉兰和刘无举还在睡时,突然听到屋后有人大喊,恍惚间立马起床,看了看板璧上的钟,已是九点过了。
她慌了,看了一眼睡得死沉沉的刘无举。
刘无举其实早醒了,他知道全村今日牵电。他想自己去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想在刘墉眼前碍事,骂自己几句让别人笑话,自己难堪。
陈玉兰急着唤他起床,刘无举翻了翻身,佯装睡着。
陈玉兰慌了,大声地冲他说:“刘无举起床了!我听到有人在喊什么事呢!若是电在牵,我们在家躺着,以后牵电别人要骂呢!”
刘无举慢吞吞地说:“我也出了一份力!若是我不与刘墉去县城,说不定,刘墉真还做不了那事。”
陈玉兰火了,大声说:“你只晓得在家闹,有本事你怎么不去与刘墉说,搞的我走那儿,别人像防贼似的。你是个男人,说话做事得像个男人样,别让人耻笑了。你起床去帮一帮吧!”
刘无举起床了,他不想听这女人在他耳边唠叨。
陈玉兰穿好衣服裤子,正准备洗脸时,只见村口停了几辆大卡车,一伙身强力壮的男人围着抬水泥电杆,心里高兴极了,真是牵电了。
她进屋唤刘无举起床,去帮着,能做什做什么。
刘无举躺着,就是不想起。她没管他便冲到村口去,见人在扛铁丝,帮着去了。
张青青也在其中,她心情特别好。她看了一眼陈玉兰便笑着说:“大娘,你也来了。你老头呢?”
陈玉兰见张青青一本正经地问,不敢乱骂,若是别人她早乱骂刘无举了。
她笑着说:“他啊!昨天去县城来,陪那些当官的喝酒,把身子喝坏了。刘墉叫他不喝的,怕他出洋相,丢人!他想当官的人其它爱好没有,就是喜欢喝酒,他又和郑县长是同学,心里知道郑县长酒量虽然不大,可是见了酒也是像见到亲娘似的,他怎能让他扫兴?他只有舍命陪君子了!为了秋庄人有电,他几十岁了也是做件好事,豁出去就豁出去!”
张青青也觉得陈玉兰可怜,觉得秋庄人没良心,费力不讨好。他也暗骂刘墉不是人,不是男人,刘教授一心一意为了秋庄,千里迢迢来秋庄,一不求名,二不求利。现在就说与陈玉兰结合了,说他有企图,有目的。当时他来时,真是一个人了。而且他与自己做那事,也不是担当之人,不像是男人。既然与女人发生了关系,就应当负责。他不但把娃娃打掉了,并且我回来从来不关心一下自己,问也没问一下。如果不想把事闹大,买点补品给我吃也行,给点钱给我也行。
陈玉兰这一说,勾起了她对刘墉的恨。他一天当着村里人吹牛比以前的刘三贵还利害,是老母牛早被他吹死了。牵电这事没有刘教授,他一个土农民也做不了的。人人都知道,牵电是一笔大数,不是你我说了算数。若是你刘墉有那么大本领,回家来做什么?早在外面发财了,找了个有钱人的老婆过日子了。若是你刘墉能做得到,肖镇长为什么做不到啊?这明是刘教授与郑县长有那么一层关系在里面,不然刘墉也只能在大家面前把牛吹破。刘墉昨天还当着全村人说,刘教授是个牛屁精,暗夸赞自己是能人,真是恬不知耻!老子本枉然暗恋他了,枉然与他做那事,为他付出,让他享乐。
张青青与陈玉兰一拍即合,笑着对陈玉兰说:“是的。村里人都晓得你刘教授是个能人,别说其它人好与坏,至少教了几十年大学,学生都是能人,读的书几火车也拉不完。不像我们村里这些半字不识一个,说话夸夸其谈,还说能顶天立地。我说,最多只能算个农民,说不上能人。真正的男人,我说有知识,有文化,通情达理,有远见。”
陈玉兰准备与张青青说上几句话来说明自己是个热心肠,不像刘墉说的,是个日毛人。她没想到张青青对刘墉有那么大的意见。她想可能是她婆婆张彩云的事。她暗暗高兴着,但是这时不能火上浇油,刘墉知道反将以自己推下坑里,落井下石,众人推。现在全村人都与他一个鼻孔呢。这事得从长计议,终有一天叫刘墉这死娃娃在秋庄混不下去。
陈玉兰正在与张青青说着,刘墉和几个电工过来了,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笑容。
陈玉兰只有忙走开,做事了。
刘墉走到张青青面前,见没人,便笑了笑说:“你少拿点,保住身体。村里男人多,也不缺你一双手。”
张青青脸色不愉快,没搭理,各自拿着铁丝走